五百條精心製造的水船自泊口沿著長河出發了,第一拔出發的人將由莫流非禦天行領軍做為主戰的先鋒前行,三天後,古遙夥同楚夜隨後支援。


    這一戰,將是古遙生命中最殘酷的考驗,她並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將是多麽危險的戰場,鬥智鬥勇,果敢無畏,做為一個視死如歸,渴求生存的女人來說,古遙已經具備了踏上戰場最重要的決心。


    正在古遙動身前行時,絕瑾天的軍隊已由四方調譴集合,軍力已達二十萬,作為一支雄將精銳之師,絕瑾天對於前方的戰場充滿著期待。


    金國的壯大,很大原因是上一任皇帝的昏庸無能,錯信小人導致的結果,疏於防範,讓金國有機會壯大自己的實力,如今,正借著錦滇國新皇登位,國力不穩,再加上古遙在南海造反,金國就想趁虛而入,隻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是敵人的古遙和絕瑾天,會聯合排外抗敵。


    天際風雲變幻,誰也預料不到下一秒將會出現怎樣的殘烈。


    “整軍出發!”隨著一聲雄厚的高喊,二十萬大軍朝著邊境出發。


    絕瑾天為了趕在古遙麵前牽製金國的主戰力,下了死令,讓軍隊日夜兼程趕路,在他的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無論如何,不能讓古遙陷入困境之中。


    正如絕瑾天的想法,古遙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策師急速前行,南海八海精銳,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水上行船正是他們最拿手的工作,所以,片船如箭,沿著江河而上,雄兵過境,百姓歡唿。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著,就算行軍速度再快,古遙也覺得慢了,她恨不得能夠早一點解決金國這個頭痛的大敵,她知道,在外麵多待一天,小軒兒就危險一天,為了保護兒子的安全,古遙擺出了拚命三娘的架勢。


    立於船首,冷風無孔不入的鑽進衣賞,古遙遙望著天際,那裏黑雲纏繞,似乎有雷雨之勢。


    古遙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一名將領,領軍二十萬去打仗,她一直認為自己撐死了也就能當個總裁的頭銜,要想混上懂事長的寶座,還需要熬資曆和耍手段,如今,事世變化無常,一朝穿越,她竟然坐在了一將軍的位置上。


    “進去吧,外麵風太大了,怕會凍著!”楚夜步出了船艙,對著呆如木雕的古遙輕聲說道。


    古遙一動不動,隻是輕歎了一聲:“借著這寒冷的風,可以讓頭緒更清楚一些!”


    “此次出兵,如不能攻下金國門戶,隻怕……”楚夜知道古遙在擔心什麽,他也在擔憂。


    “所以說,我得想好法子,找到一條快速取勝的捷徑才好!”古遙迴過頭來,丟給楚夜一個安心的微笑,揚起柳眉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敢來就要有拚死的決心,楚大哥,我答應了玲瓏,一定要把你好好的帶迴她的身邊,我一定會兌現我的諾言的!”


    “遙遙……”楚夜看著古遙那滿是自信的雙眼,低聲的唿喚了她一聲,內心閃過痛楚。


    古遙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起來:“你不必擔憂,我們一定會勝利而歸的!”


    水路比陸路要快五六天,所以,當絕瑾天的軍師還在加急趕路時,作為先鋒隊伍的莫流非和禦天行已經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選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安營紮寨,迅速建立卻防護牆。


    天朝軍隊一出現,金國的內部貴族們就開始騷動不安了,加派了防護,並且,連夜派出了一支強銳騎軍突襲天朝。


    根據探子來報,莫流非首當其衝,摔了一萬敢死精兵,擋住了金國突襲的隊伍。


    此刻,天近黃昏,山坳處,一人擋關,萬夫莫敵,莫流非一身烏青鎧甲,手提金槍策馬立於首位,睥睨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前方來人,薄唇輕勾,露出一絲的不屑輕蔑。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金國將領阿不達手提長矛,對著莫流非大聲喊叫。


    “取你命之人!”莫流非冷聲的迴答,聲音雖然不響,但卻在山坳裏迴蕩著,令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束。


    阿不達身邊一名年長的老頭附耳對著阿不達說道:“據我所知,天朝的將領之中好像沒有這一號勇猛人士啊,到底是何來曆?”


    “哼,管他什麽來曆,先殺了再說,駕!”阿不達狂妄的大吼一聲,策馬朝莫流非急速的刺來。


    莫流非唇角一揚,厲喝一聲:“找死!”


    兩軍將領已然交鋒,刀光劍影,險象環生,阿不達在金國以勇猛稱奇,所以,他一直也偏狂傲,未逢敵手,如今遇到莫流非,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稱奇的勇猛竟然連眼前這名年輕人都打不過。


    幾次險境把他嚇出了冷汗,拿著長槍的手也在發顫,他緊握了握,再看對方,莫流非神情自若,麵含殺機,毫無一絲的懼畏,當一個人不再恐懼死亡,那麽,他幾乎就是無敵之人了,莫流非在戰場上,正是擁有如此可怕的精神,才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將軍小心!”隨著一聲急喊,阿不達感覺左肩受痛,迴頭一看,才發現左肩已經被削去了一塊肉,鮮血長流,但是,他來不及喘息,就感覺唿唿聲急,胸口一痛,總個人已經被摔下了馬。


    阿不達嚇的麵無血色,此刻,也顧不得將領的風範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莫流非就想要求饒,可是,戰場上,隻論生死,又乞會有求饒二字?


    “哼,懦夫!”莫流非冷哼一聲,長劍一揮,阿不達的人頭就像一個球似的被削的遠遠的,鮮血長流了一地,嚇的金國兵馬驚慌,麵無血色。


    “阿不達將軍!”隨軍的老者軍師渾身發寒,忙高舉手中的長劍大叫:“撤退……快撤!”


    兩軍交戰,如果將領被斬殺,士氣將受到莫大的打擊,這一戰,必敗無疑。


    “莫公子,怎麽不追呢?”有人想趁機追上去把敵人殲滅,可是,卻被莫流非攔住了。


    莫流非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聽過窮寇勿追嗎?”


    “呃,是,一切聽從莫公子的命令!”那個將領被莫流非那逼人的目光看的冷汗直流,他身為天朝的將領,如今卻屈服於一個毫無頭銜的人麵前,他不免有些不甘心,但是,剛才看見莫流非殺人不眨眼的兇狠時,他忽然明白眼前這個人比惡魔還可怕,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妙。


    莫流非的英雄無畏,讓人心服口服,來之前不少的天朝將領對他和禦天行有很多的不滿,也有幾個不服管之人,此刻,也被收複的妥妥貼貼了,再不敢有多的怨言。


    “班師迴營!”莫流非冷喝一聲,策馬而去。


    軍營內,禦天行還在指揮著建防護牆一事,聽到莫流非凱旋而歸,無比的歡喜,親自上前來迎接他的歸來。


    莫流非的狠辣在軍營裏是出了名的,相對於禦天行的溫和,懼怕他的人就更多了。


    所以,將領們更加的佩服古遙這名傳奇可怕的女子,像莫流非和禦天行這樣才智冠絕之人,竟然也甘心的聽命於她的指排,可見,她在攻心術上麵,還是有著非常高的造旨。


    第一場的勝利,對於莫流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有人提議要給他開一個慶功宴,被他嚴詞拒絕了,他隻想安靜的待在營帳之內,把外麵那血腥的殺戮隔拒於外。


    最近一段時間,莫流非比以往沉默了很多,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禦天行卻多少知道一些。


    在四個人當中,屬莫流非的個性最強烈,而且,他也有野心,所以,古遙的離開,讓他多少有些不爽,隻是這種不爽,他不會表現出來,也許,讓他上戰場上去殺人是他消氣的最好方式了。


    禦天行看著那漆黑的營帳,輕歎了口氣,識趣的不去打擾這個深受感情折磨的天涯倫落人。


    看著莫流非那失望落寂的眼神,禦天行也會感覺到失落,但是,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古遙,她不可能顧及到每一個喜歡上的男人。


    愛情的偉大在於能夠放下,但是,又有幾個人想要成為偉大的人呢?


    夜色深沉,這一夜,所有的將士們都疲累的睡著了,隻有禦天行和莫流非兩個人無法入睡。


    如果不是為了古遙,他們斷然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戰場上的。


    次日,金國的人馬又來挑戰了,雖然來的人不多,但是,似乎也是意在試探。


    “莫流非,你昨天才剛剛殺了一場,今天就換我去迎戰吧!”聽到探子來報後,禦天行急急的整理了行裝,準備上戰場,一出營帳,就看見莫流非已經整軍待發,冷霜的麵孔,含著一股決殺之意,禦天行劍眉一擰,忙上前勸說道。


    “我去!你留下!”莫流非冷硬的口吻,不冷拒絕,不待禦天行再說話,他一聲冷喝,領著二萬精銳奔赴而去,奔騰的塵囂,迷住了禦天行的雙眼,他的心忍不住的一驚,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流非過於拚命了,是不是,他的內心已經碎裂如削呢?


    二萬鐵騎踏著塵土而來,莫流非眯著眼睛望著對方,對方是一個女人,他怔了一下。


    “哼,就是你殺了我兄長,我今天就要替我兄長報仇,受死吧!”


    對方是一個穿著鮮豔戰袍,英烈的女人,一頭長發飛揚著,雙手持著長劍,氣勢凜然的殺了過來。


    “滾迴去,我不跟女人動手!”莫流非鐵青著臉色,對著那名鮮衣的女子大吼出聲。


    “由不得你選擇,還我哥哥的命來!”鮮衣怒馬,阿不琴雙劍狠猛的刺過來。


    莫流非提槍迴擋,被對方逼的隻好出手抵抗,對方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刀劍卻是無比的精湛,隻是對戰了兩場,莫流非就已經不敢小看這個女人了。


    “奸賊,納命來!”阿不琴氣的咬牙切齒,昨天一聽說哥哥被人給殺了,她氣不過,就主動請戰來會會這個殺人惡魔,今日一見,她怔了一下,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名男子,長相不凡,卻是滿身的殺氣,嚇的人不敢親近,但為了報哥哥的仇恨,她隻能把這個邪惡的男人殺掉。


    “金國沒人了嗎?竟然派個女人來迎戰,真是可笑!”


    一邊對打著,莫流非還一邊譏笑出聲,惹得阿不琴更是麵紅耳赤,被對手小瞧,比汙辱還嚴重,她隻好下了重手,但是,不管她如何的出手,卻傷不到對手分毫,她不由暗自氣惱,手裏的刀劍更加的雜亂無章。


    對戰了十幾個迴合,阿不琴還是失了手,胸前被長槍一劃,竟然露出了潔白的肌膚,她氣怒的大罵:“下流,哼,天朝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好色之人!”


    “抱歉,我並非有意要看的,誰讓你是個女人呢?”莫流非見眼前這個氣的眼淚長流,麵紅耳赤的女人,忍不住的玩趣起來。


    “無恥!”被人劃破了衣服,本來已經夠倒黴了,對方竟然還說出這樣惡言相向的話來,氣的阿不琴更加的惱火了。


    “綁起來!”莫流非懶得再跟她對打下去,一槍就將阿不琴的劍挑開,將她打下馬去。


    阿不琴雖心有不甘,但無奈,十幾把長槍長劍將她架了起來,她憤憤不平的瞪著這個失敗自己的男人。


    莫流非悠然得意的一笑,冷道:“不自量力的女人,竟然也敢來送死!”


    “哼,有種就殺了我,就像你殺我哥哥一樣!”阿不琴咬牙切齒,氣恨恨的大叫道。


    金國的人馬一見女將竟然也被對方綁走了,嚇的麵色大變,又新一輪的撤退浪潮襲擊過來,他們跑的比什麽都快。


    “你們……膽小鬼,快給我迴來,不準跑!”阿不琴見自己的隊伍竟然嚇的拔腿就跑,本來就氣勢大減的她,更是氣的臉色都變了,對著他們怒聲大吼。


    莫流非懶懶的瞅了一眼那些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朗聲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來金國地盤上第一次放肆的大笑,不知道為什麽?他從這個倔強不服的女人臉上看到了古遙的影子。


    同樣是剛強的女人,隻是古遙顯的更知書達理一些,不過,野蠻起來,連他也會害怕。


    “笑什麽笑?不就是吃了敗仗嗎?如果你今天不殺了我,改天我就取了你的腦袋,你等著瞧!”被綁了手腳的阿不琴,隻能呈呈嘴上功夫了,對著笑的一臉燦爛的莫流非又氣又恨,一張俏臉卻是止不住的臉紅了,由其是當莫流非的眼睛瞟過她裂開的胸口時,她就感覺到被火熱的陽光刺傷了,這個仇人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迷人好看,比金國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男人強太多了。


    “敗了陣,嘴巴還這麽毒,來人啊,把她的嘴巴封了,綁迴去!”莫流非譏嘲的看著阿不琴,嚇了這道命令後,策馬狂奔而去。


    阿不琴又急又氣又怒,卻隻能幹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狂妄不羈的身影快速的消失。


    又是一場勝利,禦天行焦急的等候著莫流非的迴來,當看見那滾滾煙塵時,他的心這才稍安了一些,如果莫流非出了什麽意外,他該怎麽向古遙交代呢?畢竟大軍還未至,他們暫時隻能采取守戰的辦法,可是,莫流非卻是兩次主動出戰攻擊,想讓他不擔心都困難。


    “禦公子,莫公子抓了一個女人迴來呢,你快來看啊!”


    一個侍衛歡喜的跑過來報告,禦天行吃了一驚,莫流非怎麽綁一個女人迴來啊?難道他跑去強搶民女來發泄內心的痛苦之火嗎?


    禦天行急步的走過去,遠遠的就聽見一個女人似乎痛苦的在低咽著,再一看莫流非,他麵色冷漠的策著馬走過來。


    “莫流非,這個女人是誰?你怎麽把她綁迴來了?”禦天行好奇的指著那個被綁了手腳的女人問道。


    莫流非冷笑一聲,轉頭看著阿不琴,對禦天行道:“交給你處理吧,這個潑婦,一路上都在罵人,依我看,還是賞給我們的兄弟好好玩樂一番!”


    “你……”聽到這個命令,阿不琴渾身都震顫了,無助的看著一臉濕潤的禦天行。


    禦天行當然知道莫流非說的都是氣話,他隻好輕輕的點頭道:“好吧,把她交給我吧,你受傷了嗎?”


    “一個女人能傷得了我嗎?!”莫流非自負的冷哼,臉色悠然一變,低聲問道:“遙遙的軍隊還沒有達到嗎?都過去幾天的時間了,路上沒有遇阻吧?”


    “根據探子迴報,遙遙他們明天下午就能到達了,這幾天遇到了雷雨的天氣,擔閣了一下,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禦天行安慰道。


    “沒事就好!”莫流非擔憂的神情這才緩了下來,下了馬,就朝著營帳走去了。


    阿不琴嚇的麵色泛白,雖然她的性子剛烈如火,但是一聽到莫流非的那個命令,也嚇的魂不附體,她寧願死,也絕對不人讓他們汙辱自己的。


    “把她帶進營帳裏,撕了她的嘴封,我有話要問她!”禦天行對侍衛命令了一番,也轉身進了營帳。


    阿不琴被推進了營,她兩眼噴火的瞪著禦天行,禦天行輕然的笑起來,問道:“姑娘,請你不要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了,相信莫流非讓你敗的心服口服!”


    “原來他叫莫流非,哼,早晚要讓他償償本公主的曆害!”阿不琴恨的牙癢癢的痛罵道。


    禦天行一聽她竟然自稱自己是公主,麵色一驚,問道:“姑娘原來是金國的公主啊,難怪身質不凡!”


    “哼,你怕了嗎?你們如果不放我,我阿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阿不琴洋洋得意的挑起眉宇。


    “姑娘,在下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何方?不過,你既然是金國的公主,那對於我們來說肯定是非常有用處的!”禦天行依舊不溫不火的對阿不琴說教。


    阿不琴麵色一白,氣怒道:“你想讓我做你們的人質嗎?我寧願被你們殺了!”


    “請你不要激動,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禦天行安撫著阿不琴的情緒。


    阿不琴麵色變了變,忽然要求道:“你讓莫流非來見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姑娘要見莫流非作什麽?隻怕他現在沒空來見你!”禦天行怔了一下,微笑的好言相勸。


    阿不琴卻是惱火的跳起來:“他把我綁迴來了,就想對我不聞不問嗎?哼,讓他來見我,不然的話,我就餓死在這裏!”


    禦天行哪裏見過這麽潑辣的女人,一時之間拿她沒辦法,隻好點頭答應道:“好吧,姑娘要見他,我這就去請他過來相見!”


    阿不琴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不一會兒,莫流非換了一套衣服走進了營帳,阿不琴一見到他就發火的罵道:“你個狠心的奸賊,你別以為捉了我就能從我阿瑪那裏得到什麽好處,我告訴你,你抓錯人了,我阿瑪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快放了我!”


    莫流非冷冷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的嘴巴十分的曆害,如果要吵架,他肯定是吵不過她的。


    “放了你?你當我傻子嗎?你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算我肯放了你,我的弟兄們隻怕也不肯放你走的!”莫流非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阿不琴的罵聲,他就忍不住的想說狠話來刺激她。


    “你無恥,下流,不準盯著我的胸口看,色狼!”阿不琴一聽到莫流非的輕挑言語,一張俏臉就氣的通紅,對著他怒目叫起來。


    “原來金國的女人個個都長的這麽豐滿圓潤,哼,享受起來,一定十分的舒服吧!”莫流非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阿不琴的臉已經紅的分不清顏色了,她隻能直直的瞪著莫流非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個敵人的調戲,她竟然會感覺到心跳加速,這是怎麽了?從來都沒有的現象,她現在都狠不得殺了他,可是,為什麽聽見他說自己長的漂亮的時候,還會有小小的心喜呢?


    “好了,莫流非,你就不要說這些話來嚇她了!”禦天行站在門外,聽到裏麵的爭吵,微笑的走了進來,打斷他們的惡言惡語。


    “這種潑婦,跟她客氣什麽!”莫流非冷冷的譏嘲道。


    阿不琴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負氣的低著頭,任由心跳加快。


    正當他們準備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一個探子急急的跑了進來:“報,兩位公子,屬下探得有五萬軍馬快速的朝這邊奔赴而來!”


    “哈,一定是我阿瑪來救我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阿不琴一聽到,無神的兩眼忽然亮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笑起來。


    莫流非和禦天行神情一嚴,猛然的站了起來,大叫一聲:“準備迎戰!”


    “帶上她!”莫流非一把將阿不琴扯了起來,拖著就往帳外拉,阿不琴被弄的發痛,不滿的叫道:“你別碰我,下流的男人,不要碰我!”


    莫流非可不管她的掙紮,一把將她甩到馬上,自己也跨坐了上去,朝著山坳的方向狂奔而去。


    留下了三萬的兵力守城,剩下的五萬被整頓好,跟著大軍前去迎敵了。


    阿不琴身後緊貼著莫流非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張臉羞的更加紅了,她的手被綁著,莫流非為了防止她掉下馬,一手摟著她的蠻腰,一手策馬,這樣親密的緊貼,讓阿不琴更加的如火燃燒,她連頭都不敢抬,隻是感覺著,在黑夜裏,身後的男人強健有力的身體在動著,惹得她芳心暗許。


    一路上,阿不琴變得很安靜了,她不再多嘴,好幾次,險些把她甩下馬去,幸好莫流非將她緊緊的抱住,她才不至於跌馬而死。


    “你還救我幹什麽?為什麽不讓我死在馬蹄下?”阿不琴小聲氣惱的叫道。


    莫流非附在她的耳邊冷笑道:“這麽美的女人,死了多可惜啊!”


    阿不琴聽到這句話,總個人都軟下去了,也許隻是莫流非一句嘲弄的話,但是,聽在她的耳邊比天籟之音還好聽,無比的受用。


    很快兩軍對壘了,隔著一條山穀,兩軍都停了下來,火把映照著眼前的地形。


    “真的是我阿瑪!”阿不琴一看見對方為首之人,頓時就歡喜的跳躍起來。


    阿木塔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對方挾持著,一時不敢妄動,隻得舉手把燥動的軍隊停了下來,揚聲對著莫流非和禦天行大喊道:“請放了我的女兒阿琴,今日便休戰!”


    “哼,這場戰並不是你喊停就能停的,要打便奉陪!”莫流非的狂妄之聲,在山穀之間迴蕩。


    阿不琴一聽要打起來,轉頭看著莫流非蕭殺的目光,小聲叫道:“不要打下去了,你和我阿瑪無怨無仇的,為什麽要打呢!你讓我跟阿瑪說吧!”


    “無知的女人,你懂什麽?戰場上,不就是一較生死嗎?”莫流非冷冷的譏屑。


    禦天行轉頭看著莫流非,皺眉道:“要不,我們今天就先放了這位姑娘,明日等遙遙到達後,再商量進攻的對策吧!”


    “不行,我今天既然摔軍來了,如果不打一個痛快,是絕對不會迴去的!”莫流非麵色冷硬,沒有後退的餘地。


    阿不琴焦急起來,對著莫流非說道:“如果讓我去跟阿瑪談,絕對不會傷一人的,你們就可以全身而退!”


    “你當我莫流非是怕死之輩嗎?”莫流非冷冷的譏嘲。


    阿不琴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好軟下語氣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跟我阿瑪打的話,就會損兵折將,到時候,你要怎麽跟金國可汗較量呢?”


    “你們不就是金國的奸賊嗎?”莫流非譏笑。


    “你誤會了,我阿瑪不在金國的管轄範圍之內,我阿瑪隻是一個皇家貴族,此次進宮天朝的金國,是我阿瑪的弟弟也鷹,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了!”阿不琴這一刻,也不再生氣了,把話都講清楚。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莫流非不以為然的挑眉。


    阿不琴奔放的血液讓她直截了當的表白自己的感情:“因為我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你就得相信我!”


    “什麽?”莫流非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一雙俊目,一旁的禦天行也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錯,張口結舌。


    阿不琴可不怕什麽羞赧,堅定道:“我喜歡你,我要做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可以跟我阿瑪打,你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你閉嘴,我怎麽可能娶你為妻?”莫流非一聽,頓時就火大了,對著阿不琴怒罵起來。


    阿不琴也不甘落後的罵迴去:“我從小就許下了誓言,誰若打敗了我,我就嫁給誰,你把我打敗了,你就是我未來要嫁的人,我認定你了!”


    “你腦子有病吧,打敗你就要嫁給我,如果我今天是一個年老無力的老頭子,你也要嫁嗎?”莫流非不由的可笑起來。


    “嫁,我都要嫁,不過,如果你是一個惡人,我會先殺了你再離開!”阿不琴一臉激動的迴道。


    “那你也是要殺我的?”莫流非眯起了眼,一臉的危險。


    “我喜歡你,怎麽可能殺你?”阿不琴麵色一呆,低聲迴道。


    莫流非麵色變了變,最後露出一絲的陰險笑容,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過去好好的談談再說吧!”說著,就策馬朝著對麵走去。


    阿木塔一見自己的女人被人綁在馬上,嚇的一張老臉都變了顏色,焦急的道:“俠士,請你莫要傷害阿琴,你有什麽條件,跟我提就是了!”


    “阿瑪,你快點迴去吧,我不會有事的!”阿不琴揚聲說道。


    阿木塔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大驚失色道:“阿琴,你有沒有受傷?”


    “跟他們客氣什麽,看箭!”驀然,阿木塔身邊的一名鷹眼男人忽然揚起了手扣長弓對著莫流非疾射過來。


    “走開!”阿不琴一看見羽箭疾射朝著莫流非的左臂射來,她猛的往莫流非左邊一擋,那箭硬生生的射中了阿不琴的肩膀,從她的肩膀上穿過去,也射傷了莫流非。


    “住手……你們快住手!”阿木塔一看見自己的女兒竟然為敵人擋下了箭,嚇的麵無人色,急急的喊住。


    所有人都呆了,莫流非也呆住了,看著暈倒在懷裏的阿不琴,冷冷的朝著阿木塔大叫:“如果想你女兒活命,馬就撤兵,否則,我便殺了她!”


    “我馬上就撤兵,望你們一定要救好阿琴!”阿木塔急急的叫道,一邊撤兵,一邊心疼的看著受重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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