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夜色深沉,一抹霸氣的身影自曲廊踏步而來,朝著東廂閣而去!


    東廂閣內,火燭搖曳,一個纖弱的身影緊張的坐在芙蓉床畔,絞織的手絹已經變了形,塗了胭脂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美目怯生生的張望著門口,半是期待,半是惶惑。


    顏傾城來自一個縣家的家庭,沒有強大的背景,這一次選秀女,母親百般的不願意,父親卻把她推上了花轎,拿她去博一場榮耀,如今,她賭贏了,皇上第一眼便封了她為晨妃!


    今夜,皇上會來嗎?


    望著窗外的夜色漸漸濃烈,顏傾城慢慢的失望了,皇上雖然在大殿之上欽點了她,可後宮佳麗如雲,她又算得了什麽呢?


    顏傾城是一個懂分寸,知進退的女人,她把手指絞的更緊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駕倒!”


    寂靜的夜裏,傳來一道尖銳的高唿聲,顏傾城自床上猛的站起來,美麗的臉上驚喜交加!


    皇上來了,皇上竟然真的來了!


    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顏傾城不敢怠慢,忙迎出門叩拜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一隻修長的大手伸來,將她拖起,顏傾城屏住唿吸緩緩的抬起頭來,雖然光線暗淡,但那張棱角分明的高貴麵容依舊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子裏,終生抹不去!


    隻一眼,便認定了,他就是她未來執著一生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目光淡淡,並無歡喜!


    張縷在心裏重重的歎氣,皇上如此做法,隻怕會把顏傾城盡早的推向死亡邊沿。


    顏傾城擁有這張相似的臉,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進房吧!”


    門外春寒料峭,顏傾城著了單薄的衣賞,絕瑾天淡淡的開口,轉身邁步進了內室。


    內室浮香暗沉,絕瑾天皺眉不悅的問:“你身上的是什麽香?”


    顏傾城怔了一下,忙低聲迴答:“是桂花香!”


    “別再塗抹了,朕不喜歡這種味道!”絕瑾天沉眸告知,他不允許任何女人破壞他深埋的那股香味。


    顏傾城嚇的發顫,忙跪下迴答:“是,臣妾不敢再用了!”


    絕瑾天神情複雜,猛然轉身將跪在地上的女人拽了過來,顏傾城被他的粗暴給嚇住了,臉色微白,怯生生的伸出手去幫絕瑾天解腰帶,細柔的說道:“讓臣妾侍奉皇上更衣吧!”


    絕瑾天望著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望著那雙怯懦的眼睛,他猛的將她推開,氣怒的低吼:“你不是她,她麵對朕的時候,從來不會驚慌,你不是她!”


    被忽然推開的顏傾城一張小臉全白了,嚇的直打顫,她到底做錯什麽了?皇上為什麽會惱她?


    是不是剛才說錯什麽話了?皇上口中的“她”又是誰?難道,自己今天封賞,是因為她像別人嗎?


    “皇上請息怒!”顏傾城滿心的惶然,低聲勸慰道。


    絕瑾天緊捏著拳,閉眼睜眼都是古遙的影子,她倔強,強烈,如火焰一般,她無懼無畏,有膽有謀,唇畔那不經意的壞壞笑意,為什麽那樣的磨人?如烈火一般煎熬著他的心。


    他的遙遙為什麽不肯迴來?絕瑾天思念的快要瘋了,以前的兩年都忍下來了,卻為何短短的兩個月,就想念的瘋狂?


    以前不敢有奢想,是因為她屬於皇兄,如今,她是屬於他的,她是他絕瑾天的女人,他想她,要她,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知道朕為何要封賞你嗎?”絕瑾天冷靜下來,轉頭端視著跪在地上滿臉困惑的顏傾城。


    顏傾城搖著頭:“不知!”


    絕瑾天不吝告知道:“因為你像極了一個人,朕最愛的女人!”


    顏傾城渾身一震,跪著的雙腿差點因為這句話而癱軟,原來,她隻是一個替代品。


    絕瑾天自嘲的笑起來,眸底寫滿痛楚,低沉道:“你除了有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之外,你根本就不像她,你的眼神懼畏朕,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期待朕的臨幸,在這世間,能拒絕朕的人隻有她一人,她可以無視朕的寵愛,無視朕的憤怒,她就像天上的雲,可以任意變化自己的形貌,朕明明擁有她,卻抓不住她,如今,她變成了一陣風,遠遠的離開了朕的身邊,朕想她!”


    每一句都深深的透露出了絕瑾天對古遙的癡迷不悟,可對於顏傾城來說,這就是一把無形的刀,殘忍的刺傷她脆弱的內心。


    她不懂,皇上口中所說的女人就那麽好嗎?也許,得不到的向來衿貴,皇上貪戀她的不過是因為得不到而於,顏傾城緊閉雙眼,大膽迴道:“臣妾惶恐,皇上所說的這名女子個性特別,的確是難得之人,可是,她愛皇上嗎?她可以做到像皇上一樣對這段感情念念不忘嗎?”


    絕瑾天健軀猛然一震,這個話題,對於他來說,很虛渺!


    “她愛朕!”絕瑾天很自然的迴答,在他看來,古遙的那封信便是他自信的緣由。


    顏傾城無話可說了,沉默了一會兒,神情堅定的說道:“臣妾願意當皇上心愛之人的影子,願意用奉獻自己的一生去愛皇上,懇請皇上給臣妾機會!”


    絕瑾天怔了一下,隨既冷嘲道:“你可知道朕隻是借你來寄托情感?你不恨朕嗎?”


    “知道,臣妾今生都是皇上的人,不會有半分的怨言!”顏傾城強壓住內心的悲哀,清脆的迴答。


    絕瑾天自嘲起來,抬手道:“罷了,你起身吧!”


    顏傾城自地上站起來,婉柔道:“皇上,夜深了,請休息吧!”


    絕瑾天疲倦的轉過身,任由顏傾城幫他脫下錦華的外套。


    床上身影交疊翻滾,顏傾城的一顆心已經被壓在身上的男人給徹底的奪走了,包括她的靈魂,她下意識的緊緊的伸手攀住絕瑾天,也許,這樣已經足夠了。


    “遙遙……遙遙……”絕瑾天情不自禁的低吼出聲,健軀用力的索取著,他的腦海裏浮現著古遙絕美的身體,她倔強緊咬的雙唇,和在攀越時泊泊的淚珠,他近來甚少臨幸妃嬪,是因為他總也掙脫不開腦子裏浮現的幻影,他感受著第一次和古遙魚水交融的模樣,她像一隻纏人的小動物,春紅奪走了她的理智,她意識模糊的在他的身上尋找熱情,那個時候的她最美,美的令他難於自控的一遍一遍的索要。


    顏傾城聽著他的低吼,感受著身體的顫瑟,她的手指用力的掐進了絕瑾天的背部,如此的疼痛,卻喚不醒他失控的理智,顏傾城腦子一陣空白,這樣悲哀的影子,她要做一輩子嗎?


    不,她不會的,她來京城不是來當別人的影子,她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的,如今,皇上就在身邊,她又怎麽可能供手讓人?


    那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皇上口中的“遙遙”,顏傾城眯緊了眼睛,她會把她自皇上的心中抹掉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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