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淵樓。


    從那之後不久,六界忽然謠言四起,句句針對塗山。


    “聽聞,近來外界對我們塗山的異議,多得不可思議?”塗山神若眸光漸冷,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上麵的璿璣,它還在有生命地轉動,隻是她現在的心情,並沒有似璿璣一般明朗。


    “大姑賜的擔心,是怕外界流言對塗山不利?”那時候的吾蕭,很是鎮定,而且固守淵樓這裏,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塗山神若從未對吾蕭有過一絲的笑意,這麽多年,隻是委派他任務,卻也沒有真正對他多附加什麽信任,隻是一雙美眸子打量著他,道,“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吾蕭異常淡定,道,“大姑賜,此話是何意?”


    “你的臉色這些天都很不好,而且,你最近出入塗山,可是頻繁得很,為何?”


    “大姑賜,我修煉到此,也會遇到瓶頸,這是意外,還請大姑賜明察。”他卑躬屈膝,很是尊敬塗山神若的模樣,倒是沒讓塗山神若繼續再追究下去。


    “以後不要往解言台去,那裏不安全,不然的話,你性命不保,我也會問你究竟。”


    “是。”


    塗山神若閉目養神,抬頭,似乎在感受著璿璣給她帶來的生氣和信息。


    “姐姐!姐姐!大事不好了!”塗山魔穸急促的聲音傳來,連著她那急促的腳步聲,也瞬間叫塗山神若心神不寧。


    緩緩轉身看著她,道,“何事如此慌張?”


    “最近外界忽然謠言四起,說我們塗山暗藏魔神之力於大姐月石之中,許多人對我們塗山已經不滿,現在可好,全部,全都......”


    “全都怎麽了?”


    塗山魔穸咬唇,看著吾蕭,也看著璿璣,道,“全都上來討伐我們塗山,連著沒有歸屬千妖會的妖也來插一腳,現在基本全部集中在塗山山腳下......”


    “你說什麽?!”塗山神若激動道。


    而吾蕭此時也是眼眸深邃,透著陰冷。


    “六界中為了討說法的,已經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就在下麵等著我們,人馬之多,怕是侍衛們也抵擋不住。”


    “他們好大的膽子!!”塗山神若有些生氣,火氣也是窩在心裏久了,她們塗山這麽多年屹立在六界之中誰敢無緣無故地侵犯?


    “現在我們該如何?”


    塗山神若眼眸微冷,迴頭看向吾蕭,質問道,“你知道這件事嗎?”


    “屬下不知道,也是方才才知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謠言之事,可是由塗山內部而起?”


    吾蕭雖然眼眸深了深,但是也淡然答道,“即使是內部,那也是因為確有月石一事吧,妖惠姑賜當年把某樣東西封存在月石之中這本就不是什麽秘密,怕是被有心之人捏造,意圖危害塗山。”


    塗山魔穸冷哼,“有心之人?就怕是塗山內部出了什麽不該出的人。”


    “魔穸,現在先不要追究這個,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查起,最主要的,是先解決眼前這個難題,跟我走!”塗山神若轉身異常決絕地往外走去,裙擺飄飄卻隱約顯露了她作為塗山之主的霸氣。


    塗山魔穸先是看了一眼吾蕭,道,“你最好在這裏看著璿璣,也看著塗山內部。”


    吾蕭看著塗山魔穸的眼神,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是飽含著溫情,他也是躬身道,“是,吾蕭遵命。”


    隨後塗山魔穸也是轉身,直直跟著塗山神若的腳步而去。


    而此刻的華錄,也不是太平的。


    通事大殿內,各位長老及風七辭都正襟危坐,似乎這情況是千年來第一次,他們神色都很肅穆,像是在等著風七辭發話。


    “七辭,塗山之事,你可聽說了?”白長老首先發問。


    風七辭那個時候也和千年之後沒什麽區別,仍舊是那般清冷,那般高貴不可褻瀆。


    他道,“此事風波甚大,我何以不知。”


    “聽聞仙界許多仙者皆去塗山腳下討要說法,神界上麵也是多少派了人,華錄這裏,也有幾個遊仙......”


    “這件事情,自然是塗山自己去解決。”


    “可是七辭,我在想,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謠言?這對塗山如此不利,現在的局麵也變得有些僵硬,我們難道不應該站在塗山的位置上幫忙考慮問題嗎?”令狐昭道。


    “是啊,我們與塗山可不是仇敵一方,從太古至今就一直是互相扶持的狀態,雖然近來交流甚少,可是也同我們一直是同一戰線。”仇善櫻道。


    “七辭,你作何決策?”雲長老問。


    風七辭眼睛微眯,似乎在感受著塗山那邊所傳來的一切氣息與難題,沉默不語。


    莫影笙和令狐昭兩兩相覷,也甚感奇怪。


    忽然,他睜眼開口道,“塗山,不會有這樣違背六界的動作,塗山姑賜定會解決,我們隻需要靜坐著,等待消息即可。”


    “這......”


    “妖惠姑賜的事情,是整個塗山的事,我們本就無權去幹涉,現在就算外界都在塗山討說法,而我們華錄,不許妄動。”


    似乎他們就是這樣,在這裏靜靜候著塗山那邊傳來解決的消息。


    反之是神荼處,幽清殿中,那時他還沒有從那塊詭譎的鏡子中脫離出來,還是用那一雙邪惡的眼睛,俯視著六界。


    “明花燕,吾蕭的消息若是真的,那本尊還真是期待,塗山接下來會如何去跟六界解釋。”神荼的聲音穿透著幽清殿,懾人心魄。


    明花燕千年之前,卻並沒有裹著麵窗紗,這該是頭一次,有真正揭穿過她麵窗紗下的臉龐。


    她長相也是妖豔,美麗不已,隻是僅僅看她的左臉,側顏驚鴻;隻是她的右臉,卻讓人不禁一個寒戰,隻見她右臉上的瘡疤,是那般醒目,且是觸目驚心,在這張臉上,竟然會有那般長度且糜爛多年的一整塊惡疤。


    “魔尊,屬下也不知吾蕭所言是真是假,總之如今,六界已然對塗山此事不滿,所以,早就籌備人馬,大批聚於塗山腳下,若是塗山神若給的答案讓六界不滿,那塗山,則完全有可能被踐踏。”明花燕說話的語氣,充滿著自信和欣喜,或許也是恨意,或許也是內心的黑暗深處在引領著她,對塗山致敵。


    神荼倒是顯得異常地冷靜,“塗山妖惠當年大戰那麽拚命,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在戰中不保性命,所以托付了什麽給她們姐妹......”


    “魔尊,依您看,到底會不會是魔神之力?”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畢竟,塗山妖惠最有可能留下來的好東西,就是仙樂琴,十六神器在大戰結束之後分崩離析,消失在各處,到現在本尊也隻有一件神農鼎,其他神器也就是有六件還分別藏在華錄與塗山之中,現在要是被證實塗山妖惠當年引出魔神之力豢養在月石之中,可真是會狠狠地打塗山自己的臉啊。”


    明花燕轉了轉眼珠子,也是陰險道,“魔尊之意,是一旦魔神之力被發現豢養在塗山,不僅其他三界不讓,神界那裏也會有所動作,是絕對不會讓塗山這麽做的對不對?”


    神荼冷哼了一聲,也笑了一聲,“不錯,對於他們而言,大戰所帶來的創傷,可還沒有徹底地撫平,萬一還有魔神之力在,那無疑是對神界最好的強心劑,必須要搶走才會覺得安心,若是吾蕭這一次的行動可以造成塗山大亂,乃至六界大亂,那本尊在暗處看好戲,也未嚐不是件愜意的事情。”


    明花燕的眼眸微微一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看著鏡中那雙眼睛,亦是沉默不語。


    “明花燕,塗山你是最了解的,你說說,塗山妖惠當年到底藏了什麽?”


    明花燕身體瞬間一個哆嗦,低頭道,“魔尊,屬下雖然是對塗山略有了解,但是,塗山妖惠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屬下是渾然不知。”


    “她當初,聽聞是研究得出什麽秘術,還借著華錄老頭的散遊牌,裏麵的靈力本尊也是垂涎三尺,說來說去,塗山妖惠要藏的東西,隻怕也隻會是神器,至於那月石的東西要真是魔神之力,哼......”


    “魔尊打算如何?”


    “暫且看看,塗山這次是何反應。”


    “是。”


    塗山這邊的情況,山下是一片混亂,塗山上上下下被包圍了個遍,場麵異常壯觀,各色人群,各路人馬,全部都聚集在塗山腳下,塗山侍衛們盡力阻攔著躁動的他們,但也盡量做到不要和這些不知道是仙還是神,是妖還是魔的來人起衝突,與他們還沒有到扭打起來的地步。


    驚鴻寶殿內的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看著鏡像上顯示出來的塗山腳下的情景,都是眼眸微眯。


    “姐姐,這該怎麽辦?他們口口聲聲要什麽說法,說我們塗山暗藏魔神之力,要是不解釋清楚,隻是這場大亂將會持續過久。”


    塗山神若的眼神犀利至極,對著鏡像中的情景也是不啻惱怒,“魔穸,為何呢?為何會走漏這種對我們塗山極其不利的消息?”


    “不清楚,但是事情已逾千年,這中間,怕也是複雜。”


    “姐姐當初留下那個狐胎,沒想到不但沒有醒來,竟然還成了現今的禍害?”


    塗山魔穸迴頭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塗山妖惠,那個時候她固守的木盒子還在,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而她就是那麽安詳地笑著看著她們,隻是沒有話,沒有動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狐胎。”


    塗山神若被驚訝到,看了眼塗山魔穸,“你什麽意思?”


    “姐姐,那個胚胎,雖是狐胎之形,可是這是誰的血脈?什麽血脈?我們都不清楚,而大姐說那是塗山的血脈,要慎重保護,隻有這麽一句話就徹底撒手人間,我們姐妹兩個這麽多年完全無法理解,這該怎麽跟他們做出解釋?”


    塗山神若也順著塗山魔穸的視線,看向了塗山妖惠,“姐姐那個時候,似乎很痛苦。”


    “可也絕不可能是大姐的孩子,她也沒有婚配,如何能有這般純種的狐胎?”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把山下這些雜碎全部清理幹淨,我不管他們是仙界也好神界也罷,隻要犯我塗山,就是塗山的敵人。”塗山神若說完就要往外走去,決絕不已。


    而關鍵時刻,塗山魔穸順勢把她拉迴,勸阻道,“姐姐,你不能這麽衝動,要是你解決事情用的方式不當,那必然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可我能這麽看著這些人,在我們塗山下麵搗亂嗎?這樣不僅會破壞我們塗山的名聲,還會讓塗山的生靈不得安寧,羽化的族人也不會想要看到這般的情景,魔穸,你不要攔我,我這就是把他們全部打迴去。”


    “姐姐!”塗山魔穸死死地揪著塗山神若的衣襟不讓她走,眼神裏都是擔憂,“你不可以這麽直接,打還是要打的,可是我們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要是公然就反抗,豈不是在跟他們證實,我們塗山確實是私藏了什麽不該藏的東西,這樣的話,就給了他們理由討伐我們塗山,我們豈不是會成為六界共同的敵人?”


    塗山神若瞪著美眸,略有深意地看著她,“魔穸,這些我能不知曉嗎?可是現在塗山已經在受敵,且還是因為子虛烏有的謠言害得我們在這裏要背負汙名,我們該如何?我又該如何?”


    “姐姐,你先冷靜,他們此刻暫時是不敢公然與我們塗山動手的,隻是要一個說法而已,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想一個法子應變一番。”


    塗山神若的動作,明顯就輕了下來,遂道,“你有什麽法子?可以化解這場風波?”


    塗山魔穸嚴肅地走到了塗山妖惠的畫像前,帶著尊敬的目光仰視著她,道,“姐姐,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狐胎到底是大姐的什麽意思,但是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它確確實實是狐胎,而不是什麽魔神之力,更不是什麽神器。”


    塗山神若也轉過身來,也肅穆地看著她的背影,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塗山魔穸不是用嚴肅的臉看著塗山妖惠,而是輕輕勾唇,嫵媚一笑,“大姐肯定希望我們說實話,可是我們又不能全說。”


    “哦?依你之言,你這是要?”


    “狐胎是真,魔神之力是假,這就是一個點,我們又沒有真的藏著什麽魔神之力還是其他善存的神器,我們多少就是多少,而就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添油加醋。”


    “你想怎麽做?”


    “很簡單,既然當初是大姐說,狐胎是塗山血脈,那我們便幹脆,說是我們兩個的兄弟姐妹,是父母親當年最後才誕生的......一個死胎。”


    塗山神若眼神犀利了一會,又隨處張望了一番,確認無人之後,肅穆地對塗山魔穸說道,“魔穸,你知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麽?”


    塗山魔穸笑道,“姐姐,這事情,說出來隻有你知我知,若是忽然間我們的話被人又是戳破,那就證明,塗山有內鬼,而且還迫不及待地,要我們身敗名裂。”


    “那這麽說來,你這個計劃,還是一石二鳥?”


    塗山魔穸淺笑,轉身看著塗山神若,“姐姐,我們說不說謊可不是六界中人說了算,而是由我們自己說了算。”


    塗山神若轉了下眼珠子,抬眸看著她,“所以,狐胎一事,就算按著你的話去澄清,也未必不好,因為,月石裏的東西,也實打實的是狐胎。”


    “是啊,姐姐難道沒有懷疑塗山內部有什麽問題嗎?”


    塗山神若感受到塗山魔穸笑容下的陰險,也道,“自然是懷疑,隻是無憑無據,何以服眾?”


    “所以說,我們需要借助此次,看看塗山裏,究竟是誰走漏的消息,這麽不脛而走實在沒有道理。”


    塗山神若點頭,道,“除了這麽說,你還想怎麽加料?”


    “說是死胎,然後是因為氣息過於明顯,又在這個時候複活了過來,也就是說,那個狐胎,是我們姐妹共同的妹妹,是我們塗山的幺小姐。”


    塗山神若卻蹙眉,塗山魔穸如此雲淡風輕,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妥,“妹妹?”


    “是,我也有仔細觀察那個狐胎的雛形,發現她也是天生花鈿,形似梨花,而且月石周圍都一直是圍繞著九尾狐的氣息,加上還是自帶九尾的美人之形,這不是妹妹,又是什麽呢?”


    “可是她一直是沉睡的狀態,要怎麽?”


    “這個就要按著我方才的話了,我說了,是父母親遺留的死胎,因為不舍,所以一直豢養在月石之中,當初是由大姐交付於我們之後,我們才知曉此事,而保護至今,死胎卻因為常年吸收塗山靈力和我們姐妹的悉心照料,已然複活。”


    “如此不妥!”塗山神若忽然大喊道。


    塗山魔穸拉住塗山神若的手,輕聲道,“姐姐,盡管還是沉睡著的,但是她確實沒死,也有機會可以活著成為九尾狐,所以我們隻能靠著塗山從上古至今的威嚴,換取他們的信任。”


    她繼續道,“此話,需要的是證據,外麵那些找事的,明顯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們各懷鬼胎,有多少人希望看到我們塗山倒台?說我們是六界太平的保障,也不過是在他們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才都會仰仗塗山,我們除了要按我說的去澄清,還要給他們這些人一個教訓。”塗山魔穸的眼神俏皮地瞟了一眼塗山神若,繼續笑道,“至於這教訓人的活兒,自然是要交給姐姐了。”


    塗山神若倒是由著她,她說什麽她及做什麽,也就點了點頭。


    “姐姐,這會兒,你就按照我所說的,全數說給山腳下那群人馬聽,他們人數眾多,我們不好硬來,更不好與他們結下什麽梁子,所以,等我去解言台的洞室看看月石的情況,你拖延時間,我自會把證據給他們拿下去。”


    塗山神若看了眼塗山妖惠的畫像,隨後歎了口氣,點頭之後,什麽話也沒有多說就直直出了驚鴻寶殿,一個躍身,飛向了山下。


    塗山魔穸的眼眸冷了冷,可是臉上那絕美的笑容還是掛著,陰險和狡詐的氣息瞬間把她包圍,這塗山三姑賜就是這麽養成的性子嗎?


    她也迅速下了主峰,往解言台的方向徑直而去。


    到了解言台,她也直直到了洞室,手不過輕輕一揮,封死的結界被被打開,可她在剛要進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洞室外有一處似乎是被什麽靈力擊中的缺口,不由得眼眸微眯。


    “看來,還真是有人不要命地,闖過這裏。”


    遂走進去,腳步的急促在洞室內,有迴音在清晰蕩起,塗山魔穸在這個靈力充沛,到處充斥著各色光芒的洞室裏,略過了許多繁瑣卻又美麗的東西,直接走到了一個石台前。


    隻見那上麵,鋪了一層珊瑚草,珊瑚草不時發著光芒,而珊瑚草的上方,赫然放著一塊比一個剛出世的嬰兒還要大些的淡粉色晶石,塗山魔穸走近,眼眸深邃地望下去,裏麵竟然還封印著一個蜷縮著,像是安然在睡著的小狐狸,隻是這隻小狐狸,是個人形,隻是狐狸尾巴九條還沒有收起,小小的,就像是玩偶一樣,惹人心疼。


    而那個小家夥額間的梨花花鈿,則與塗山仙夙的花鈿無異一二。


    塗山魔穸輕輕地撫上了月石,道,“你這小家夥,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個解不開的謎底,現在可好,還惹來了事端。”


    那個小家夥靜靜地躺在月石之中,那小小的九條尾巴也似乎是有生命一樣,好似動了動。


    塗山魔穸露出了真如慈母一般的笑容,道,“小家夥,你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啊?如果姐姐這時去澄清你的身份,說你是我們的小妹妹,那是不是代表,我們應該給你起個名字,讓你複蘇的時候,可以有一個明明白白的身份啊?”


    裏麵可愛的小家夥還是那麽睡著,嬌俏至極。


    “你定不是我們大姐的孩子,但是大姐是如何把你給變出來的我們都不知道,現在我要借你的身體來保護塗山,你應該不會不同意的對吧?”塗山魔穸笑著說著,還溫柔地一直撫著月石。


    “你乖啊,我現在要把月石解封,應該不會傷及你的性命,我用真元護著你,讓你可以配合姐姐演一出戲,然後再把你送迴月石裏讓你好生休息,可以嗎?”


    小狐狸很乖,沒有什麽反應,或許塗山魔穸是在說些胡話,這事情隻需要動手就可以了根本無需廢話,可是塗山魔穸對塗山妖惠的信仰,與塗山神若一樣都是極致,所以這種對大姐拚命保護下來的血脈的維護,心情也是可想而知。


    塗山魔穸遂施法,緩緩地,極致小心地把月石解封打開,隨著洞室裏一道玫光的射出,塗山上下驟然間便有衝天的狐族氣息籠罩著,震天動地,塗山山下都被這股玫色的靈力包圍掃射而過。


    山上山下所有包圍著塗山的所謂仙者還是妖魔,統統都被嚇住了。


    塗山神若立於塗山上空,本就是在與他們正麵對峙,可是這股氣息的迸出,讓塗山神若的眼眸冷了冷。


    看來魔穸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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