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神峰,漱瀾殿。


    “你想去哪?!”漱瀾殿內一聲驚唿,震動了整個塗山,山中諸生靈都恍恍惚惚地把視線轉向了神峰。


    “我要去找老四,老四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這麽幹等著。”


    “你不能去!”


    “為什麽?姐姐,我不僅要去找老四,我還要上華錄跟他們要一個說法!”


    “我說了你不能去,魔穸,你要冷靜。”


    “我怎麽冷靜?”


    她們姐妹二人的爭吵,句句都是因為,塗山仙夙出事的消息最終還是到了塗山這裏,塗山魔穸無法冷靜也無法由著塗山仙夙在外毫無消息,一心想去趟凡間尋找塗山仙夙;可是塗山神若,卻不讓她去。


    “魔穸,我可以讓白煜去,但是你不行。”


    “為什麽?姐姐,老四不迴家,我很擔心啊。”


    塗山神若冷靜自若,她鼎立在塗山之巔做萬狐之皇自然遇事處變不驚,雖然她聽到塗山仙夙出事的事情也極其擔心,可是考慮之下,還是鎮靜地不讓塗山魔穸輕舉妄動。


    “北境現在不適合塗山姑賜過去,我察覺到了魔神的氣息。”


    “什麽?”塗山魔穸心中一顫,“不會是,魔神知道了老四就是宮妍的事?要去......”


    “那倒不會,仙夙在華錄待了這麽久,與病老和風七辭同時見過麵,他們都沒察覺出什麽,何況從未與仙夙照麵的魔神?”


    “可是,姐姐,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放任著老四不管啊。”


    塗山神若的美眸,看著漱瀾殿外的天空,“仙夙是天狐,中毒有天狐血緩解,若是羽化,禦瑛闕定會有反應,所以她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可她中的,是魔冥的毒,不來塗山解毒,還是會有危險的。”


    “不怕。”她看向塗山魔穸,“北境此時,風七辭也在!”


    “姐姐,我不相信玄尊會那麽關照老四,於他而言,老四不過是沒有靈力和仙根的小弟子,所以才會派誰不好偏偏叫老四同行,現在不僅丟了自己的神器,還差點讓老四搭上性命,我看,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凡間來得放心些。”說完塗山魔穸抬腳就想出去,卻又一次被塗山神若攔住。


    “不可以,你的天狐氣息,會吸引他們的注意,且,北境也不太平,你去真的不合適,我也擔心仙夙,可是我們此刻是有一件神器在外的,不能擅離塗山,北境之事,我交給白煜去辦。”


    “姐姐,可是......”


    突然,從遠方的遠方,傳來了一聲清脆空靈的哨聲,響進了她們的耳裏,瞬間提起她們緊張的神經,她們立馬嚴肅地齊齊看向外頭。


    “什麽意思?這是先藍的哨聲!”塗山魔穸道。


    “瑤台玉!”


    她們暫時放下了塗山仙夙的事,隨著漱瀾殿外空中劃過兩道仙光,漱瀾殿中爭執聲不再。


    而在山下看著那兩道光速劃過的仙光的白煜,此刻正和吾蕭一起,喝茶。


    “看來先藍那裏出事了,白仙使你可知是何事?”吾蕭抿了抿茶,眼神閃爍地看著他,似乎話裏有話。


    隻見白煜輕哼,手很自然地繼續倒著他的茶水,隨口道,“璿璣,不是大祭司你在掌管嗎?這種事,晚輩怎麽可能知道?”


    “說來也是,不過要是因為心懷歹意的人而讓塗山亂了神,讓六界陷入危機,那可就是連姑賜們都挽迴不了了。”吾蕭悠悠地喝著茶,全然沒有先藍出事的緊張感。


    白煜輕笑,也抿了一口茶,“那就要看,大祭司能不能揪出這所謂心懷歹意的人了,畢竟,華錄已經出了岔子,這先藍神使手裏的瑤台玉,怕也是會招來許多麻煩,這不也有問題了嗎?還讓兩位姑賜親自要跑一趟。”


    “魔神蠢蠢欲動,若是不能盡快殲滅,六界恐難避難,這緊要關頭,塗山還是不要自己出了亂子才好。”


    白煜伸手,去幫吾蕭倒茶,“晚輩知道,晚輩雖非塗山土生土長,可是如今心係神若姑賜,自然會力保塗山。”


    吾蕭聽完他的話,倒是有點想哂笑,“力保?塗山什麽時候需要你一個外人來作保了?就算你是八尾地狐,可終歸沒觸天,不是嗎?”


    “是,大祭司說得沒錯,但晚輩也隻是想盡綿薄之力,不想負了塗山和神若姑賜。”


    “當真?”


    “當真!”


    看著白煜的風輕雲淡,收放自如,吾蕭眼神閃爍得更加迷離,又道,“小姑賜在凡間的事,你知道吧?”


    “嗯,小姑賜那般尊貴,八方敬仰的,現在卻生死未卜,著實讓人擔心啊。”


    “小姑賜是九尾天狐,羽化了禦瑛闕會有反應,倒也不是生死未卜,她現在應該沒什麽事;隻是,小姑賜佯裝閉關其實是去華錄的事情,隻有塗山內部幾人知道,這魔神也去了北境,怕不是什麽好兆頭啊。”吾蕭說話期間,還不忘上下打量著白煜,看著他的反應。


    白煜沒什麽反應,“確實如此,話說迴來,晚輩不懂的是,為什麽華錄玄尊會叫小姑賜同行找醉生壺的隊伍,小姑賜在仙界不過開光修為,能幫上什麽忙?”


    “小姑賜在仙界一樣尊貴,她手裏拿著散遊牌。”


    “可是這也構不成讓小姑賜硬跟著去的理由。”


    “不管如何,現在華錄丟了兩件神器,先藍那不知道是何情形,我們要做的,就是固守塗山,而且,我希望,小姑賜的事,不要在外人的嘴裏聽到,你說是不是,白仙使?”吾蕭恭敬地給白煜敬了茶,示意他共飲。


    白煜意會,也笑著舉起茶杯,“晚輩也希望,在小姑賜成功拿迴妖惠姑賜的卷軸之前,不會讓人知道,小姑賜就是宮妍的事。”


    “好,你我現在是同一戰線,望你誓死效忠塗山。”


    “晚輩明白,不過晚輩的疑惑,現在隻有一件。”白煜上下打量了吾蕭一番,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茶杯,玩轉著空杯子,道,“讓華錄和塗山同時去找神器的,好像是大祭司你吧?”


    吾蕭眼眸犀利,看著白煜那副笑裏藏刀的模樣,也道,“也不知,是我的忠心被懷疑了,還是白仙使本就別有他意?這計劃,也不知道是誰引導的呢?”


    白煜笑了笑,“大祭司,晚輩沒有其他意思,倒是希望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言下之意,你是小人,我是君子嗎?”


    白煜看著天空輕哼,“那倒不一定。”


    先藍所在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應虛山;不過隻是在應虛山之外的一方清湖邊,因為她在這裏,找到了神農鼎!


    不過,能讓先藍不得已吹出救命稻草般的玉哨,情況斷然不簡單。


    隻見她身穿黑衣的她跪在湖邊,痛苦地捂緊自己的胸口,眼神兇狠地看著前方,嘴角滲血,而且受了傷,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麽大的摩擦。


    “塗山神使,真的敢自己一個人出來找神農鼎?”沉滄的聲音,迴蕩在這空曠的無人之境裏。“先藍神使,你也知道,我們魔冥舊主複生,首要目的自然就是尋找神器,而今你拿著塗山保管了兩千多年的瑤台玉出了塗山,我們自然不會放過。”


    “你們,是你們把我誘騙到這裏來的?”先藍方才胸前中了一掌,加之寡不敵眾,縱使是七尾神狐也有招架不住之時。


    而沉滄勾唇一笑,他掛名魔冥之主這麽多年,就快能揚眉吐氣,隻差一件神器讓他可以在魔尊麵前記功,現下的機會,怎可放過?


    “不然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讓瑤台玉主動來到魔冥的地盤呢?”


    “這裏根本沒有神農鼎,是你們偽造氣息讓瑤台玉帶我來這裏的?你們真的好毒。”


    “先藍神使,我們要的隻是瑤台玉,並不想要傷你,隻要你交出瑤台玉。”


    “你做夢,我堂堂塗山神狐,怎麽會對你們魔冥的人低頭?你們人是多,可我方才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你還想抵抗?”


    “你大可以試試,除非我死,不然你們休想從我這拿走瑤台玉!”說完先藍爆發出極強的靈力,瞬間將周邊的植物驚動,湖麵也激起一層漣漪,一下子震懾了在場的那些冥兵。


    循跡而來的兩位姑賜,在空中看到了這衝天的靈力,不由一驚,“先藍,開狐尾了!”


    “姐姐,我們要快啊。”


    她們直衝魔冥兩界的交界,一路破了些許結界,隻為更快的去幫先藍。


    而這一邊,先藍奮力抵抗著他們這群精兵,一般有修為的狐仙,不到緊要罐頭絕不會輕易開狐尾,尤其是九尾天狐的天尾。先藍的七條狐尾,在極力配合主人擊退敵人,而且開狐尾之後,她的靈力會猛漲,實力也會強大許多,不過危險的是,一旦斷尾或者被傷到心脈,此狐仙會保不住性命,所以開狐尾很強不假,但是也會讓狐仙更加有出事的可能。


    “都開狐尾了,看來你也快堅持不住了吧?”


    我必須替兩位姑賜爭取時間,她們聽到我的哨聲,應該會及時趕來,不管怎麽樣,瑤台玉斷不能就這麽被奪走!


    “你們給我斷了她的狐尾!”


    “是!”可是冥兵剛一進攻先藍,很快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光紫色的仙力瞬間打飛出去,一下子灰飛煙滅。


    沉滄也許意料不到,塗山的掌管者,會親自出山。


    “沉滄,千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不少啊。”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輕盈地仙氣飄飄下墜在沉滄對麵,先藍跟前,她說的話,迴蕩在整個空間之內,聲音悠遠空靈,恐怖遠揚。


    沉滄眸光微冷,透露出一絲害怕,他後退了一步,“原來,是神若姑賜和魔穸姑賜前來,沉滄失禮了。”他向著她們恭禮,就好像剛才襲擊先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群手下,是親眼看到塗山神若的恐怖,人還沒到,就可以先把一群精兵一招化為灰燼,塗山神若,當真是這六界現下的——萬狐之皇。


    “怎麽,都想要從我塗山手中搶奪神器了,還來恭敬一套?”她冷哼,一臉不屑。


    “姑賜說笑了。”


    “說笑?那你告訴我,你們魔冥,到底是哪位魔神存活下來?到底是哪位魔神竟可以不給我姐姐陪葬?!”她生氣了,周身靈力迸發,瞬間又讓他們後退了好幾步。


    沉滄背後的汗水,卻流出來了,“神若姑賜,還請息怒,尊主現在還不想要與塗山有太大的糾紛,隻是神器必定是要拿走,今日即使冒犯兩位姑賜,沉滄也要拿迴瑤台玉!”說罷,沉滄竟然對塗山神若先行動手,沒有猶豫地直接攻擊過來,架勢很狠。


    塗山神若不屑,先對在後麵跟先藍療傷的塗山魔穸說,“先藍交給你,然後就帶她迴去。”


    “姐姐,你要小心啊。”


    “哼。”她輕哼,然後正麵迎上。


    她塗山神若,自認塗山第一,並且她知道,今時今日,塗山妖惠在世也不能與自己相比了,這是六界共同認可,連同神荼和風七辭,也忌憚塗山神若好幾分,一千多年前她可以輕易擊敗因為塗山仙夙的事來塗山找茬的六界眾生,現在即使不經常有戰,她對付這些嘍囉,也是小事一樁。


    來迴才幾個迴合,沉滄大敗。


    沉滄算是魔冥的好手了,不然也不可能作為魔冥掛名的主人,可是遇到一個塗山神若,方知六界,或許真的隻有吸收了魔神之力後的神荼,方能與其一戰。


    沉滄痛苦嘔血,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她不過是隨意出手,可靈力為什麽會這般強大?隻是幾招,就幾乎要了我的半條命,塗山神若,到底有多強?開了天尾的她,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和黑暗?塗山之主,向來如此嗎?


    此刻的塗山神若在她的麵前,猶如一個魔鬼,但又好似背後有一隻,展翅涅槃的鳳凰!


    “告訴我......”她走近沉滄,舉手用食中兩指點住沉滄的咽喉,“到底是誰,兩千年前沒死?你的哪位尊主如此命大?”


    “我......”


    “兩位姑賜好大的架子,來魔冥的地盤竟然這般無禮,叫我們如何盡這地主之誼啊?”突然在空中迴蕩的聲音,和塗山神若的一樣空靈。


    “明花燕?”沉滄皺眉,輕聲喚道。


    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對視了一眼,塗山神若放下了手,而塗山魔穸則對著天空喊道,“來者何人?不速速出來行個禮嗎?”


    “行禮?”明花燕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兩位姑賜,不必了吧?二位不是一向不重視這些虛禮的嗎?”


    “沉滄完成不了尊主的任務,還把兩位姑賜勞動了,確實沒用了些。”


    沉滄聽著明花燕夾槍的話,心情自然不爽,而且,為何她不出現?是不敢跟這兩隻天狐動手嗎?還敢說自己?


    “你們想搶奪神器,已然是塗山的敵人,何況如今,闌珊鏈和醉生壺都在你們手裏,若是我想拿迴來,你信不信我會殺到你們幽清殿裏去?!”塗山神若的霸氣側漏,讓暗處的明花燕不由得一陣寒冷。


    嘖,塗山神若......


    “好哇,若是神若姑賜想要直麵尊主,那我們自當恭迎!”


    明花燕使了法術,帶走了沉滄。


    一陣風過,這裏隻剩下她們三個,塗山魔穸幫先藍療好了傷,扶著她,對著塗山神若說,“姐姐,我們不能在此地久待,窮寇莫追啊。”


    塗山神若看了先藍一眼,問道,“先藍怎麽樣?”


    “我沒事了,大姑賜,隻是,他們利用神農鼎的偽造氣息,把我吸引到這裏來,我中了埋伏,才會無奈把姑賜喚來。”


    “無妨,你隨我們迴塗山療養,神農鼎一事暫時擱淺,華錄已經丟了神器,塗山不能再涉險了。”


    “可是姐姐,我覺得,哪裏不太對。”


    塗山神若看向塗山魔穸,看了她兩眼,走過去問她,“是不是,神農鼎?”


    隻見塗山魔穸微微點頭,神情肅穆。“他們怎麽偽造的神器氣息?就算是魔神也未必可以,這種東西若是沒有本物而可以偽造的話,那我們守護神器這麽久,豈不是笑話?”


    塗山神若憤恨地閉上了眼睛,一切,都被魔神玩弄在手掌心啊!


    “三姑賜,你的意思是?魔神手裏,有神農鼎嗎?”


    塗山魔穸看向先藍,瞥了眼塗山神若,道,“不錯。”


    先藍被驚到,胸口作疼,“那,那怎麽辦?現在他手裏,有三件了,如果其他一些被他找到,那......”


    “你先別亂動,你傷得很重。”塗山魔穸又對著塗山神若說,“姐姐,怎麽辦?”


    而塗山神若的雙手握拳,已然嘎嘎作響,“隻要有一人沒死,十大魔神都不算覆滅,如果活著的不是蚩尤,那,我一個人,要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姐姐,他現在還沒辦法做什麽,所以他關閉了魔冥的六界通道,我們不能隨意發起戰爭,你一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可以輕舉妄動啊。”


    塗山神若放開了握拳的手,冷靜地唿吸,“魔穸,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姐姐想如何?”


    隻見塗山神若的眸光一冷,看著應虛山的方向,“我們自己,去找神器。”


    可塗山魔穸沿著塗山神若的視線看去,卻奇怪是應虛山,“姐姐,應虛山有神器嗎?”


    “不知道,但是我想要的,是毀了應虛山!”


    “什麽?”塗山魔穸滿臉的震驚,“姐姐,你要毀了應虛山?為何?”


    “就因為它是魔冥交界,對他們而言,這裏是聖地,是極其重要的關隘,我要給魔神一擊,除了解決掉這裏,就沒有其他值得魔神惦記的了。”


    “可是這,應虛山從上古至今,戾氣過重,少有人能踏足這裏,姐姐雖是天狐,但是也會受它影響,我們本身不能在這裏久留,姐姐不能不重視自己的安全啊,況且,老四還沒拿迴大姐的卷軸,我們還得去救她的。”


    先藍也撐著難受的身子,對塗山神若道,“大姑賜,三姑賜的話的確在理,你不能讓自己陷於險境之中。”


    “我自有分寸,你們放心,我絕不是現在動手,待到時機成熟,我塗山神若定要毀掉這應虛山,然後與魔神決一死戰,哪怕最後會像姐姐那樣!”


    塗山魔穸和先藍忘了,她可是塗山神若,可比擬塗山妖惠甚至還要比之更加出色恐怖的新任狐皇,六界除了她有那個實力以一當百甚至是千以萬記,還能有誰?


    一千年前,她就是以那樣的實力,化解了塗山的危機,而經過一千年歲月的須臾洗禮,她不啻一千年前那恐怖霸氣的實力,甚至更加強大。


    她俯視眾生,有敢與魔神同歸於盡的尊嚴與霸氣。


    不巧的是,應虛山的“住客”,恰好看了這一出詭譎的好戲。


    從先藍來這裏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全部看在眼裏。


    無願就像是一個清醒的旁觀者,須臾千年望盡滄桑,如今六界已然不太平,聽聞合華死訊,他也悲痛不已,他與合華,倒是有一段很深刻的友誼,還有他手裏的假醉生壺,他也知道實情,包括所謂——蚩尤的坐騎。


    而且這中,竟還夾帶著,宮妍遇難的消息。


    那孩子真是命中多有劫數,華錄的人叫她一同隨去,怕是想要確定她的身份吧?塗山,老夫絕不會負你們當年恩情,保護宮妍老夫乃自願,不管最後,六界大戰有沒有再次被魔神挑起,老夫都會盡全力去還當年塗山的恩情。


    他拿出當時給塗山仙夙看的那顆狐珠,心情沉重。


    既然神若姑賜想毀掉應虛山,老夫是該盡力幫忙,而她們想找迴神器......他雙眸微眯,從遠處看著她們。


    不會是蚩尤活著,要是是他,老夫絕對會感覺得到。他滄桑的雙手握緊了狐珠,他堅信的,是蚩尤早已在兩千多年前隨塗山妖惠羽化而去,現在說活著的這個,絕對是其他人。


    這份恩情,老夫就算搭上這條殘命,也定會還迴去,宮妍這孩子的命,老夫會去凡間搭救,合華生前定有囑托她什麽,老夫必須和她見上一麵。


    “姐姐,你帶先藍迴去療養。”


    “你想去哪?”塗山神若接過先藍,反問塗山魔穸。


    塗山魔穸咬了咬唇,“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一趟凡間!”


    “可是......”


    “放心吧姐姐,我會注意的,不會讓人發現,我要去一趟凡間,這樣我才能放心。”說完塗山魔穸躍身飛起,塗山神若都來不及阻止,她就著急地消失在她們麵前。


    先藍看著塗山神若一臉擔憂的神情,安慰道,“大姑賜放心,三姑賜不是小姑賜,她會有分寸的。”


    “我先帶你迴塗山吧。”


    無願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奇怪,宮妍的安危,甚至可以讓塗山姑賜為之牽動嗎?塗山對她,為何這麽照顧?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為什麽三姑賜會說,小姑賜還沒有拿迴妖惠姑賜卷軸這種話?還說救小姑賜?到底塗山,還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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