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通事大殿。


    今天白煜又來了一次華錄,直接上通事大殿,同諸位長老細談塗山前兩天的那項計劃。


    風七辭於主位之上,四位長老同白煜一起坐在底下。


    “姑賜的主意固然不錯,隻是這實施起來未免......”白長老聽完了白煜說的主動找尋神器,略顯為難,看了眼風七辭。


    “姑賜們也知道要找尋著實不易,但是此刻隻要華錄同我塗山齊心,未必不行。”白煜即使得不到塗山神若的另眼看待,卻也已然成了塗山最為重用的外交官,白煜在外無牽無掛,這也是塗山神若看重的原因吧。


    “可這......”雲長老同樣也糾結,也是看著現在閉著眼睛,若有所思的風七辭。


    “玄尊老兄,你倒是說句話,這白仙使說的,你可有在聽?”小長老看風七辭這樣也是有點著急。


    “影笙,莫急。”仇長老在旁邊勸住著急的小長老。


    “塗山,是已經去找了嗎?”風七辭這才慢慢開口。


    “是,先藍神使出關,就受命帶著瑤台玉去找神農鼎了。”


    “好。”風七辭站起身,隻說一個“好”。


    在座長老都不解,要讓神器出淳渢閣,這確實是很危險的事,塗山甘願涉險,而華錄也絕非膽小之輩,隻是若兩件神器真能找到與之對應的,那的確是造福六界的好事;可是反之,要是四件神器同時被奪走,那又當如何?


    而他們也不知道,先藍神使和瑤台玉是絕對找不迴神農鼎的,因為它還在神荼手上,反觀華錄能放出來找另外一件神器的,也就隻有,“七辭,當真要拿闌珊鏈出來嗎?”


    “師兄,若是這樣,派誰去找呢?”仇長老問。


    而闌珊鏈要找的,是醉生壺。


    “我去!!”高昂的聲音從遠處的大門那裏傳來,帶著自信,帶著瀟灑。


    所有人驚異往外看去,隻見門外把守的弟子全部向來人行禮,而那人踏著輕快而又俏皮的步伐迎麵向眾人走進來,他絕對比之白煜那俊美,有過之而無不及,光潔又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眸子,透出一股清澈,與他的墨發交相對應,眼裏充滿著山川般的高雅,五官俊美之至。


    他的動作十分不羈,給人很輕鬆的感覺,一隻手放在身後,另一隻手拿著折扇,翩翩公子,當下則是。


    “阿昭。”仇長老看見他,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笑臉相迎,親昵喚其名諱。


    “昭師弟。”


    “令狐師兄?”


    來人,正是華錄子弟口中的傳奇人物——三長老令狐昭。


    “七辭,神器這趟,我跑了。”他爽朗的聲音響起,頓時就讓人明了,他的傳奇所在。


    “你怎麽才迴來?”雲長老像是在訓斥自己的親弟弟那般。


    “雲師兄,白師兄,仇師妹,莫師弟,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阿昭可好?”仇長老過去就是一陣噓寒問暖,此時的風七辭隻是站在上麵並無多話。


    而白煜,看著這仙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三長老令狐昭,也是饒有些興趣。


    “令狐師兄,你先等等,你這才剛迴來,就又想出去了?”小長老走到他的身邊,詫異地問道。


    隻見令狐昭笑著看向他,並且拍了下他的肩膀,“有何不可嗎?”


    “此事需再議,請塗山靜等華錄的消息,切莫心急。”風七辭沒有理會他們師兄弟間的寒暄,直接對著白煜說話。


    “也好,以玄尊的話為上。”


    風七辭點頭,然後看著令狐昭,“你還有大考的事要處理,你說你想去哪?”這寒冰如魄的聲音滲入了令狐昭的身體裏,讓他一下子抖了兩抖。


    三百年了,這七辭還是一樣不好惹啊。


    白煜過去和令狐昭打了個招唿,“晚輩見過令狐長老。”他早就有所耳聞,這三長老性格豪爽,放蕩不羈,喜歡遊山玩水,逍遙於六界之外,雖沒見到人,但是光是聽別人的說法,就對他很有好感。


    令狐昭看著白煜俊秀的模樣,忍不住嘖嘖稱讚,“不愧是塗山的狐仙啊,長得可是相當俊秀,可惜在下從未見過塗山三位絕倫的姑賜,若是有幸,定當親自上塗山拜會!”令狐昭也是恭敬地還禮,場麵相當和諧。


    “晚輩定轉告姑賜,長老的謬讚,自魔神複出那時起,塗山與華錄便是同心,還望各位長老盡早商量出最終的決定。”


    “這是自然,我們華錄會和塗山在同一條線上。”


    聽到白長老說完,白煜點了點頭,“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


    “來人,送白仙使下山。”雲長老朝殿門外喊了一聲。


    白煜恭完禮剛想走,但好像想起了什麽,轉頭問了一下,“晚輩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玄尊。”


    “但說無妨。“


    “上一次晚輩來時,不是有一個在潼峰等著受罰的小姑娘嗎?晚輩想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除了令狐昭,其他人都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為何塗山仙使這麽關心宮妍?


    風七辭淡淡地開口,“她殺了人,正在東海西岸邊受罰。”


    白煜大吃一驚,這小姑賜怎麽成天闖禍?這次怎麽還殺人了?“可否將其中緣由,說與晚輩聽聽?”


    “白仙使,宮妍乃我華錄子弟,為何仙使要如此關心,莫不是她與仙使有什麽關係?”小長老問出了所有人的想問的問題。


    白煜隻是輕聲一笑,“實不相瞞,這宮妍上華錄之前住於我們塗山附近,塗山對這姑娘稍有些照顧,晚輩關心一下,也很正常不是?”


    他這麽說,也是,所有人,除掉三長老都知道宮妍以前住塗山附近,也知道她應該是有受過塗山恩惠的,便沒再多疑。


    “這事,說來話長......”風七辭慢慢跟他解釋起來,來龍去脈說得清楚,白煜也聽得詫異,小姑賜從未去過凡間,剛去一趟竟然惹了這麽大事,重點是,她竟然跟著華錄玄尊一起去的?!這要是說給大姑賜和三姑賜聽,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


    令狐昭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這宮妍,有意思!


    東海西岸。


    昨晚和神荼分開之後,她便迴去休息,今天大早,又過來這邊老實受罰。


    在岸邊的石頭上打坐,還讓那些什麽心法的書在自己麵前自動翻動著,倒也不是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之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小姑賜好大的興致,竟然在這裏練功?”


    塗山仙夙一驚,趕忙往後看去,一看來人是白煜,急忙起身跑過去,要不是還有點嫌棄他,她其實早就因為看見“家人”抱了上去。“白煜!!”


    “白煜見過小姑賜。”


    “行了,這是華錄,不用整這一套了,在這裏,我叫宮妍。”


    白煜笑了笑,“小姑賜,看來您對您的新身份,很適應啊。”


    “不適應也得適應,我現在拚死拚活修什麽仙家之道,就是為了九個月後的大考能拔得頭籌,去淳渢閣拿東西,我也想趕緊迴去,可時間不允許。”她抱怨了幾聲,白煜也笑了幾聲,然後她才問他,“你又來幹嘛,是姐姐那......”


    “不錯,這次是來跟華錄報告一項計劃的......”


    白煜將事情全部說給塗山仙夙聽,聽得塗山仙夙心裏很是著急,找神器,這得多難?


    “還有小姑賜,你這趟凡間之旅,倒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除掉......”他瞥了塗山仙夙一眼,“你殺了人這點。”看見塗山仙夙都瞪他了,他急忙改口,“北國之事,塗山也有消息,最近安粵的動靜的確是大,不過卻不是什麽覬覦神器這樣的消息,璿璣查出了一點微弱的氣息,其實北國,也有神器!”


    “什麽?”


    “噓——”白煜示意塗山仙夙不要聲張,看了看周圍沒人,才繼續說,“不過不完全確定,因為實在是太薄弱了,六界如今除了用神器找神器,也就隻有璿璣了,可是不敢怎麽確定它,所以我沒有告訴華錄長老和玄尊。”


    塗山仙夙嚴肅地點頭,“看來,北國之事,我真的得跟著去了。”


    “最好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神器,你自己收了也行,讓華錄拿了也可以,記住,要確定了之後,再通知華錄。”


    “為什麽?”


    白煜湊在塗山仙夙的耳邊說了兩句,這讓她的雙眼頓時瞪得很大。“什麽?細作?!”


    “小姑賜,還望你萬事小心,我也不便久留,隻能先行迴去,將你的情況告知兩位姑賜。”


    “好,我會注意。”


    白煜騰了雲,漸漸遠去,可在天上他好像忘了點什麽又想起來,“好像沒問小姑賜怎麽會和華錄玄尊走到一起去的問題啊,不管了,先迴塗山!”


    而因為聽到白煜給的細作消息坐在海邊久久不能平靜心情,海風任意刮拂著她的臉頰,她也無動於衷。


    華錄山有細作?姐姐知道為什麽不告訴華錄?是怕打草驚蛇嗎?誰是細作?怎麽會有細作呢?仙界至尊之地,怎麽會有魔神的細作?這人海茫茫,上哪裏去找這個細作?


    “不行,北國我一定要去一趟,就算不是為了幫徭簾鉤報仇,也為了神器必須去一次。”


    百視堂。


    叫小願迴來將自己接迴去,急匆匆地就跑去找病老。


    “師父師父!!”


    “怎麽了?火急火燎的,不是在受罰嗎?迴來幹嘛?”


    “師父,七七師兄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去北國?”她有點心急,這個時候都沒看見徭簾鉤也在這裏,徭簾鉤聽到北國就很是關心,手裏抓藥的動作也隨之停下來。


    “你問這個幹什麽,還有,七七不是你......”


    “我想去北國!”她非常堅定,“我答應了幫徭家報仇,就不能食言不是嗎?師父您不是教過我,守時守信,才是您的弟子嗎?”


    徭簾鉤雖然很討厭憎恨殺了徭父的塗山仙夙,但是還是被她這衝動又激動的言語嚇住,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病老也愣住,這丫頭今天怎麽了?


    “師父,求求您,看在我努力得到迴報的份上,讓我去吧。”她開始撒嬌,在病老身邊晃來晃去,突然一個瞥眼,這才發現裏頭怔住的徭簾鉤,趕忙不好意思地放開病老,“你,你也在啊。”


    “妍鬼頭,老頭子可以讓你去,隻是你什麽努力得到迴報需要到我這來撒嬌?”


    “我不是開光了嗎?這很不容易好嗎?”


    哪知道病老隻是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意思意思笑一下就過去了,還以為什麽了不起的事,“七七沒說什麽時候動身,這塗山的仙使剛來一趟,肯定是有什麽大事,他不可能那麽快的。”


    “那,他要是動身了,您可要告訴我啊,還有哇。”她彎下身湊在病老耳邊,靜靜地說,“師父,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啊?”


    病老也看了眼徭簾鉤,也迴答說,“七七安排的,我這反正也缺人,看他挺能幹的,就留著了,以後你們都在百視堂好了。”


    “可是我殺了他爹,這仇人見麵,他會不會找機會把我給......”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病老徭簾鉤很可能把自己給滅了。


    “他敢?”


    “師父,你別去嚇他,我自己跟他說清楚吧。”說完她走到徭簾鉤的身邊,看了眼他手裏拿著的藥,看得出是在幫忙分類裝進櫃子裏,塗山仙夙就幫忙指了指他後麵第二層的格子,“這龍涎香是放那裏的。”


    徭簾鉤雖說照著她的話找到位置把東西放好了,可是一點都不想理她扭頭就想走,塗山仙夙見狀拉住了他,“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也請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可以嗎?”


    徭簾鉤不領情,甩開她的手,“即使你幫我報仇,你依然是我的殺父仇人。”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可我起碼可以做到良心得安,我還是會幫你的!”朝著他的方向大喊,盡管人家壓根不想去聽,她仍舊堅持著那份信念,答應別人的事一定會做到,殺人償命她是做不到,但是幫忙報仇,她在所不辭。


    “你何必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呢?堂堂病老首徒?我看出來了,他好像是經曆過什麽,對仙界很是抵觸,甚至是厭惡,要不是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估計他不會聽我的。”


    “師父,其實他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你別為難他,他為什麽這麽痛恨仙界的人我會找時間問清楚,再幫幫他的。”


    “你倒是善良,說得我好像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你不是還在受罰嗎?給我老老實實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報仇為借口逃避責罰。”病老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就像在教訓自己的孩子。


    “師父,我才沒有逃避,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反而是一臉義正言辭,弄得病老忍不住又是一頓亂敲。


    “有心思幫人報仇,沒心思好好練功!還,還想怎麽參加大考?你這丫頭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開個光而已,就了不起了是嗎?”病老一邊訓話,一邊動手拍她的頭,這畫麵和爺孫倆“互毆”的景象基本沒什麽倆樣。


    “哎呀師父,別打了,我去還不行嗎?”


    才一會功夫,她又迴去西岸,堅守崗位了。


    潼峰,地牢。


    “吱呀”一聲,地牢唯一上鎖的牢門被打開。


    裏麵隻有一個頭發淩亂,但衣衫還算整齊的少女,她坐在牆邊,雙手抱腿,默不作聲。


    “仙師讓我帶你出去,你可以不用在這裏了。”


    聽著沒有溫度的男聲,女孩抬頭,露出了即使光線陰暗卻自身能美得發光的容貌,雙眼透著一絲憤怒和不甘,看著來人。


    “梳洗一番,到九冰宮一趟。”聖冰因為受命於元司,讓他來將禁錮在地牢下的莫謙瑤帶去九冰宮,玄尊有要事吩咐。


    “換刑罰了嗎?”她冷冷開口,帶有諷刺。


    “還是去九冰宮看看,就知道。”聖冰說完先行離開了地牢。


    而莫謙瑤看著大開的牢門,眼神十分兇狠,她被禁錮的這些天,時時刻刻都想把這扇門看穿,今天它打開了,就意味著,她不會就這樣罷手,她這些天受的罪,全部要在宮妍身上討迴來!


    風七辭在誰麵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除掉前些天一個塗山仙夙讓他笑了之外基本幾千年來沒有,他站在九冰宮中,背對著大門,一抹白色的身影與周圍的清冷交相輝映,謙謙仙家,汝當之無愧。


    莫謙瑤梳洗整潔,同聖冰一同來到他的麵前,莫謙瑤收起了剛剛的那股憤恨,轉而溫存了起來,麵對仙界至尊的強者,她不僅在當初陷害塗山仙夙被識破時羞恥不已,甚至在風七辭麵前無地自容。


    “弟子拜見玄尊。”二人並肩而站,同時給風七辭行禮。


    風七辭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們,玉手輕擺,“無妨了。”


    “不知玄尊讓元司仙師叫我們是有何事?”聖冰問。


    “爾等皆是潼峰最為出色的弟子,所以當下有事,非你等不可。”


    “玄尊示下,敢問何事要弟子擔當?”莫謙瑤好歹是潼峰出來的子弟,即便驕橫,手法陰毒,也懂得許多禮數和華錄子弟應有的擔當,除掉品性,她其實還是個可造之材。


    “你這罰,可領得情願?”他看著莫謙瑤,冷冷一問。


    莫謙瑤低頭咬了咬唇,心有不甘,但是對方是自己心心念念能多看幾眼的玄尊,她隻能示弱,“弟子知錯,絕不敢再犯,還望玄尊原諒。”


    “殘害同門,若是嚴重,可將你修為散盡,謫為廢人,爾後逐出華錄,你此等品性若是不改,難保以後會再犯。”


    莫謙瑤急忙跪下,“弟子不敢。”


    “宮妍是病老首徒,又有散遊牌在手,即使修為不高但身份在你之上,而你也要記住......”他走到莫謙瑤跟前,高高在上,“你,不是我風七辭承認的徒弟。”


    莫謙瑤聽他話中之意,明顯就是在告訴她不要以為自己修煉於潼峰就是他玄尊的弟子,她莫謙瑤的師父,說到底隻是元司仙導,也是,這玄尊自掌管華錄以來,真正承認過哪個弟子?就算全華錄的子弟都是他的麾下,他的弟子,可是真正敢叫他一聲“師尊”的,幾千年來有誰?


    她很不甘心,憑什麽宮妍可以這般使玄尊另眼相待,還拜了病老為師,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隻為玄尊可以多看自己兩眼,隻是因為自己第一眼就對玄尊抱有執念,她有錯嗎?她為什麽不行?“弟子,知道。”她咬牙,把所有的不甘咽了迴去。


    聖冰看著莫謙瑤跪在地上隱忍的樣子,眸光一暗,這華錄,還是有黑暗的勢力,隻是沒被怎麽發現而已。


    “起來吧。”


    “玄尊,究竟是有何事?”聖冰問道。


    “塗山來話,要華錄與塗山同步找尋神器,先魔神一步。”


    風七辭的話,聖冰聽得很仔細,隻是眼底蓋不住的一股奇怪的氣息,莫謙瑤也驚異此事,和聖冰麵麵相覷。


    “所以,華錄需要派人拿著闌珊鏈去尋找醉生壺,你們是潼峰出色的子弟,交予你們,我和長老們應該可以放心。”風七辭的眸光,深邃地看著底下兩個人。


    而“應該可以放心”這幾個字,讓聖冰和莫謙瑤都皺了皺眉,怎麽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試探?


    “弟子敢問玄尊,是否真的要讓闌珊鏈出淳渢閣?”莫謙瑤問。


    “自然。”


    “那玄尊,萬一找不到呢?醉生壺真的難找。”


    風七辭看了眼聖冰,道,“不止醉生壺,其他神器全都一樣不好找,這就需要你們盡力去找,並且要時刻躲避,來自魔神的追擊。”


    “是。”


    他們兩個總是感覺,這事不太對。


    “還有,這次你們務必在路上,保護好宮妍。”


    “什麽?!”驚愕的,是莫謙瑤,為什麽,又是宮妍?“玄尊?”


    風七辭轉身,甩了下袖子,冷言,“她是病老首徒,拿著散遊牌,一路可以幫你們的很多,她和你們一起。”


    “玄尊,弟子......”莫謙瑤還來不及說全,就被風七辭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她不敢再多說。


    “若是她出了什麽事,我唯你是問。”


    這次,莫謙瑤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他說的,是唯她是問,沒有帶上聖冰,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弟子明白。”


    “你們先下去吧,後麵的事屆時再說清楚。”


    “是。”


    等到他們退下,長老們才紛紛從後麵走出來。


    “七辭,你確定讓他們帶宮妍去沒問題?”白長老問。


    “闌珊鏈能鎖住一切包括異靈,若是找到醉生壺,可以相互利用辨識身邊的異靈。”風七辭冷冷的話語裏,果然透著陰謀。


    “要是宮妍被神器鎖住識別出,那你要怎麽處理?”雲長老問。


    他眸光一暗,“那就在醉生壺裏,煉化。”


    “那七辭,你說的北國之事......”令狐昭也問。


    “你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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