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陽靜靜地在天的另一邊爬上來,它光芒萬丈,自身就有讓人無法移動視線的獨特和一股希望,塗山仙夙從未覺得,日出竟然這麽好看。


    由夜晚的月光到清晨的陽光,這種感覺其實很是奇妙,塗山仙夙看著太陽光芒瞬間普照了大地,那種生意盎然,簡直就像是璃先宮*,梨花大開那般迷人的模樣,她一直鍾愛梨花,一生最愛梨花,連狐仙天生的額間花鈿,都是梨花模樣,這日出美好,在她心中好似梨花綻放,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美妙。


    看著她迎著日光愉悅的背影,神荼微微一笑,他就這麽陪著她一整夜,偶爾聊聊天,說說閑話,就隻在等著這一刻,這美好的一刻,他雖然奇怪,這丫頭一整夜不睡還能這麽精神,但是一想到好歹是個華錄子弟,又師從病老,那也就不奇怪了。


    要是大業得成,天天如此,那也挺好。


    “好漂亮啊!”她驚歎一聲,連忙轉頭過來拉著神荼,“你不要總在這裏坐著,過來一起看啊。”


    神荼很聽話地被他拉過去,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先是笑著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塗山仙夙,然後才把目光轉向那一覽無遺的山下美好。


    他們這麽愜意,反觀另一邊,倒是兩個極端。


    守在院子一夜的風七辭冷冷地看著開門出來,紅腫著雙眼,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的徭簾鉤。


    “你,你是誰啊?”徭簾鉤看見風七辭,頓時一臉驚悚。


    風七辭一身白衣站在那裏,俊美至極,不過對於此時的徭簾鉤而言,看見誰在自己家,都是不懷好意,風七辭周圍的溫度,甚至達到冰點,“你,又是誰?”


    “這是我家!”


    風七辭眉頭一皺,“你就是徭簾鉤?”


    聽到風七辭是這種語氣問的這種問題,徭簾鉤不傻,頓時明白,“你也是來搶芍座,要殺我的嗎?”突然間他大笑,“嗬嗬嗬,昨天我剛失了父母,難道我要去亡命天涯了嗎?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而此時的風七辭一點都不關心徭簾鉤如何,他隻是從徭簾鉤的話裏,聽出了塗山仙夙可能出事的信息,他立馬瞬移過去,冷冷地問他,“宮妍呢?”


    “宮,宮妍?”他被突然靠近的風七辭嚇住,“誰,誰是宮妍?我不認識......難不成你說的是昨天那個,那個殺了我爹的女孩?”


    “殺了你爹?”風七辭驚愕,宮妍竟然殺人?“她在哪?”


    “她,她昨晚一直在這外麵,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麽?一直在這外麵?”可他整整守了一夜,徭簾鉤竟然跟他說,她人不在屋子裏?


    她不見了嗎?一個晚上,自己真是失策。他憤憤地撇嘴,內心深處在責怪自己失責,萬一她出了事,他怎麽向病老交代?


    正想迴頭去找她的時候,塗山仙夙一聲,“師兄。”叫他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他看著她,臉上雖沒有太大波瀾的表情,可心裏,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塗山仙夙看見風七辭,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小跑過來,拉住風七辭的手,高興地說道,“師兄你迴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他們互相關心,互相擔心,結果還是好的,都沒出什麽事,蕭落歌剛剛把她送迴這附近而已,沒想著再去見誰,因為他怕自己看見徭簾鉤,就會想要拿芍座,所以就不接近他家,送個塗山仙夙迴來就行了,因此,他和風七辭,擦肩而過。


    “你去哪了?”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關心道。


    “我?”她看了一眼後麵的徭簾鉤,“我昨晚進不了屋子,隻能在外麵等你,不過就是出去散步,在東邊看了日出。”


    “下次不能這麽亂跑,萬一你出事,我無法跟病老交代。”


    塗山仙夙點頭應下。


    風七辭又問,“他說你殺了他父親,此時當真?”


    見她點頭,風七辭是心情複雜地皺了皺眉,“你可知,這是要受門規處置的。”


    “門規?可是我,其實是......”她一五一十將事情來龍去脈給風七辭解釋清楚,風七辭了解了情況,這才不至於對塗山仙夙有起疑之心。


    “哼,殺了我爹,還這麽理直氣壯?”徭簾鉤倚靠在門邊,一臉的冷嘲熱諷,對塗山仙夙的恨,果真還是如昨晚那句“我恨你”一樣濃烈,即使知道真相,他還是放不下。


    “徭簾鉤,我......”


    風七辭攔住她,說,“你進去吧,你那隻靈鳥不在你身上,是不是出事了?”


    他的意思,塗山仙夙了解,他知道小願出事應該在屋子裏,示意她進去,看來是有事想親自跟徭簾鉤說,所以她便進去屋子裏看小願。


    “可否借一步說話?”


    徭簾鉤冷哼一聲,跟著他出去了。


    他們在家外不遠處的草地站著,徭簾鉤開口便問,“你叫我出來幹什麽?”


    風七辭看著他,十分嚴肅地說道,“把芍座交給我,然後你要隨我上華錄山。”他的言語,充滿著壓迫感,甚至還有很強的威懾性,就像君臨天下的王者在下命令一般。


    徭簾鉤一怔,“我憑什麽?你和那個女的,都是華錄山的人,你們當然穿一條褲子,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去,我爹娘大仇未報,我不會跟你們走的,至於芍座,我也不會給你,我寧願去塗山,也不會跟你們仙界的人有任何瓜葛。”


    “你爹娘的大仇?你想獨自去北國嗎?你做得到嗎?宮妍說過我等會助你就定不會食言,北國之事現在已經牽扯太多,不單單是你父母的事了,請你以大局為重。”


    “哼,你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聽你的話?又憑什麽相信你?”


    風七辭微微抬起右手,冷著一張俊美的臉,將手往下狠狠地刮了一下,瞬間地麵大範圍結冰,那氣魄,狠狠地震懾了一個徭簾鉤,“就憑,我是風七辭!”


    “風,風七辭?”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地麵,這絕對不是他能觸摸到的級別,風七辭冰風兩修,是仙界第一的至高金仙,他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玄尊,你,真的是,那個玄尊?”


    “如何?現在我有資格,讓你同我們一道上華錄了嗎?”


    “就算,就算你是華錄玄尊,我也隻能給你芍座,我,我不去華錄。”


    風七辭略過他的身邊,冷言,“你要想幫父母報仇,就隻能拜入華錄門下。”


    在耳邊響起的話是那麽地有震懾力,徭簾鉤心裏已經有種要聽他話的感覺了,“我,不想與仙界,有任何瓜葛。”


    風七辭看著身邊的他,仍舊冷言,“除了我們,沒人能幫你,並且,我知道宮妍手刃了你父親你懷恨在心,她自會有華錄門規處置任意殺人的罪行,你不用擔心。”說完他便想迴去。


    隻是徭簾鉤喊住了他,“可是她叫你師兄,你堂堂華錄玄尊,何來的師妹?”


    “她不是我師妹,我隻希望你不要告訴她我是誰,一切順其自然,而且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再說。”說完擺了擺衣袖,瀟灑地走迴。


    “這就是,仙界至尊的威嚴嗎?”


    風七辭進裏屋,看到的是塗山仙夙扶著小願靠著自己,虛弱地喝著塗山仙夙喂的水;而塗山仙夙看見風七辭,立馬說,“師兄,可以麻煩你幫小願療傷嗎?我現在不行。”


    風七辭沒有多說,隻是走過去,抬手用包裹著冰藍色仙法的手,在小願的頭腦上停留了片刻,小願便再次沉睡過去,然後化為原形躺在床上。


    “還是把他變迴原形比較好帶迴華錄。”


    “迴華錄?為什麽?徭簾鉤是事不是還沒......”


    “他的事,我自會處理,而你妄自殺人,即使迫不得已,這種情況下同樣要交予賞罰院處置。”


    “我......”師父要是知道我殺了人,定也會罵我一頓,華錄門規森嚴,怕是此次受罰在所難免,“師兄,我可以認罰,但是我答應了徭伯父要照顧好徭簾鉤的,而且,而且我還想去趟北國......”


    “這些事我都會處理,現在尋迴了芍座,還是先迴華錄吧。”


    塗山仙夙無奈地看著變迴靈鳥的小願,把他輕輕捧在手心,應道,“是,師兄。”


    就這樣,徭簾鉤隻能聽從風七辭的話同他們一起迴仙界,而芍座最終還是在華錄手裏,塗山仙夙幫忙阻止了北國的陰謀,迴去卻要受罰。


    華錄山。


    “你先迴藥醫館,徭簾鉤我自會處理。”


    “嗯,那我迴去看我師父迴來了沒。”塗山仙夙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徭簾鉤,見他還是一副仇視自己的樣子,無奈地搖了下頭,先行迴了藥醫館。


    迴去之後她第一個瞧見的是何之韻,她也奇怪怎麽會在這看見她,不過還是有些欣喜,立馬打了招唿。


    “之韻!”


    “小妍姐姐!”她也很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撲過來,“我本來想走了呢,因為他們都說你不在。”


    “昨天有事我就出去了一趟。”


    “真好,要是我也是病老的徒弟,是不是也能跟你一樣呢?”


    塗山仙夙笑了笑,然後不小心瞥見了她臉上紅暈紅暈的東西,瞬間壞笑,“哎喲,我們之韻把我做的胭脂全抹臉上了啊。”


    而被塗山仙夙一說,本就有點紅暈的雙頰就更加紅了一圈,她捧著自己是臉,略顯嬌羞,“哎呀小妍姐姐,你別這樣嘛。”


    “我們之韻什麽時候也這麽害羞了?還有,你來找我什麽事啊?”


    何之韻又和上次一樣,露出一副得意滿意的笑臉,配合她臉上那胭脂,更顯可愛,“因為每次突破,我都想著要來告訴你啊。”


    “突破?”塗山仙夙過一會就反應迴來,“你,你融合了?”


    哪知何之韻是一臉自豪地搖頭,然後從身後掏出一張掛著綠色穗子的令牌,“看,我厲害吧小妍姐姐?”


    塗山仙夙滿臉的詫異,拿過那個令牌,端詳了起來,難道凡人中真的有這麽厲害的仙根嗎?不是什麽風的也不是什麽冰的,僅僅單修木字,也能如此卓凡?之韻她,到底還有什麽能力是我未曾見過的?


    看著她滿足的笑臉,其實塗山仙夙心裏是很高興,可是,像她這麽突飛猛進,才這麽一兩個月就直飆峰頂,的確讓她覺得奇怪,凡人的能力,真的有這麽強嗎?


    而且這孩子,好像......


    “之韻,你好像有心事啊。”最近一直沒見麵,今天她給自己的氛圍總帶有一絲勉強,即使何之韻笑得很燦爛,可是在塗山仙夙看來,就連她高興自己突破也有點勉強。


    何之韻的笑臉有點僵了,“沒,沒有啊。”


    塗山仙夙把臉湊得更近了,“之韻,我給你做的胭脂,你是不是現在天天都擦?”


    “是啊,小妍姐姐你的胭脂,可好用了啊。”


    “不對,你之前自己買胭脂也沒有擦,就算我給你做的胭脂很好,你在山上修煉又沒去哪裏,怎麽需要天天擦?”說著說著她就在何之韻身上嗅了兩下,“而且,你現在全身都是紅芝花的香味,這就說明你基本一天不落地使用,到底怎麽了?”


    “小妍姐姐我......”


    “小妍?你迴來啦?”這時天月突然過來,她拖著胖嘟嘟是身體小跑過來,“你可算迴來了,病老找你呢。”


    “我師父迴來了?”


    “嗯,還有還有,我昨天被調到百視堂裏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玩啦。”


    “是嗎?那我先去找我師父,之韻,下次有時間我再去木峰找你吧,天月,幫我送送之韻。”


    一路風塵仆仆地,都來不及給路上叫她師姐的那些同門打招唿,直接就往百視堂過去。


    “病老,是不是對小妍姐姐很好?”


    天月肯定一笑,“那是,病老那麽古怪的老頭,竟然這麽輕易被小妍給收服了,真是太佩服她了。”


    可是天月沒有看到,何之韻的臉色,一點都不好,她最近的確因為索雨的事心神不寧,可是這中間夾雜著更多另外的羈絆一直困擾著她,“真好,要是我也是病老徒弟......”


    百視堂。


    “師父,我不是故意要殺人的,是真的。”塗山仙夙跪在病老跟前,剛剛解釋了來龍去脈之後,病老首先是誇了她,讓她有點意外,可沒想到剛剛誇完一句,排江倒海的數落就像潑在她臉上的冷水一樣,一盆接過一盆。


    “你即使幫忙拿迴了芍座,可是這種殺害他人的行為還是得受賞罰院處罰,更何況是那七七跟你在一起,他怎麽可能讓你這事這麽過去?”


    “我知道,七七師兄說了......”


    “什麽,七......師兄?!”病老差點摔倒,“你,你叫他......”


    “怎麽了師父?”


    看來風七七沒告訴她自己是誰啊,那我還是......“沒什麽,你先起來,此事若是賞罰院的處罰下來,你要誠心接受,認真受罰,不然對你九個月後的大考是沒有好處的。”


    塗山仙夙一聽到大考,立馬跳起來,“大考?師父您同意了?您願意教我啦?”


    “老頭子我什麽時候沒有同意了?還有什麽叫願意教你?我之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要你這麽看你師父?”


    其實你不認真教我,不就是不想讓我去?


    塗山仙夙笑著給她師父撒嬌,“我知道師父你對我最好了。”


    “嗯,這才像話。”他頓了頓,“對了,你確定是北國?”


    “確定,徭伯父親口說的,而且師兄追出去的那個黑影應該就是北國來的,可惡,竟然借刀殺人,還妄圖奪取芍座。”


    病老突然嚴肅不已,“這就十分棘手了,之前聽七七說了獨尊塔的事本身就覺得有點詭異,現在又摻和進來一個北國,跟我追蹤的線索一模一樣,事情真的有點不妙。”


    “師父,難道我們除了魔神,還有別的敵人?”


    他捋了捋胡子,點頭道,“看來,七七真的得親自往北國走一遭了。”


    ......


    而風七辭最後把徭簾鉤分給了病老,其實也是讓棋竟帶。


    徭簾鉤對整個華錄的人,都懷著敵意,腳踏在仙界之地,讓他如芒在背,十分不舒心,棋竟看出他不想與自己多加言語,就直接帶他去自己的住所,交代了該做的事就離開了。


    他坐在屋子裏,摸了摸空著的胸懷,芍座還是給了風七辭了,“爹,娘,我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但是,希望你們能看著我,去北國為你們報仇。”


    夜晚來得又是這麽快。


    塗山仙夙領了罰,去了自己種紅芝花的西岸邊,罰是罰她,代替死去的靈獸守護著西岸兩個月,可以自由上下山,但是一旦出現異動必須及時以信號炮火傳遞,若是西岸這邊出事,責任都要扣在她一人身上;殺了人可不止這麽簡單,還好酌情處理過後除了守著西岸,也就再多抄個幾千次靜心心法,順帶著在西岸這裏麵壁思過了,畢竟這裏什麽都沒有,也算是多加了一種罰了。


    賞罰院也應了病老的要求,不興師動眾讓整個華錄知道塗山仙夙被賞罰院處分,畢竟這殺人風波一旦鬧出,華錄上萬張嘴,難保會有添油加醋,以訛傳訛的現象,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百無聊賴,坐在海邊,海麵上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任何異常,她從林子裏折來了一枝狗尾巴草,一手無聊地拿著它隨微風而動,一手撐著臉頰,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她赤著雙腳,撩起裙邊令海水輕輕撫摸著,抬頭用有神的眸子望著整座華錄山,畫麵唯美,簡直如同墨畫一樣。


    腦子裏一直不斷出現昨天的畫麵,徭家夫婦在自己麵前慘死,一劍刺穿徭伯父那時的愧疚和徭簾鉤當時的絕望,全都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放下撐著臉頰的手,就這麽看著,這隻拿著劍殺了一個凡人的手,心中五味雜陳。


    “為什麽寧願死,也要守著她一起死呢?”


    她唯一的疑問,就是徭家夫婦之間的感情,徭父在徭母死去之後痛苦欲絕的那張臉,和他的哭聲,她忘不了,“人的感情,就這麽忠貞嗎?徭伯父對徭伯母的這種感情,是什麽呢?”


    經曆了這件事,塗山仙夙可以說是瞬間成長了幾歲,內心多了許多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突然間,她感覺自己看山不是看,看水也不是水,潛意識裏多了一種開竅,丹田深處積攢著的病老的仙力和東方茉靈丹的靈力,在慢慢聚集,她放下狗尾巴草,改變了姿勢,靜心打了坐,閉著雙眼,腦中不斷浮出之前看過了那段心法。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狂風驟雨,波瀾不驚。


    這,就是仙界道法,築基過後另外一層的感覺嗎?操縱自己的生命線,悟性開竅,對世間萬物有不同的理解——開光。


    她的周身,彌漫著一股橙色的仙氣,因為沉寂著的病老仙力被激發起,塗山仙夙又頓時有所感悟,稍加運氣,就達到了驚人的效果。


    想不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做到了師父怎麽逼我都做不到的開光。


    雙手輕輕放下,就像身體氣沉丹田一樣,慢慢褪去了那層彌漫著自己的橙色仙光,而且明顯感覺到,婷劫扇在自己的丹田裏,異動。


    頓時睜眼,感受著婷劫扇,“又沒辦法把你拿出來,姐姐都封死了,連你都能感受到我靈力的變化嗎?仙力這種東西,我上了華錄才真正領會,開光了,對你這種武器型的神器就有影響了是嗎?”再次整理身體裏流動的仙力,婷劫扇才停止了異動。


    “開光之後好像就能有武器了,我自己去開光武器,不知道師父同意不同意?”


    撿起剛才丟下的狗尾巴草,使了使仙術,把它一下子變成了發光的燈泡,照著海麵上的自己,“不過好像今天,之韻都到心動期了,心動心動,離我還有點遠啊。”


    “我不一定要成仙對吧,我一隻狐狸修什麽道家金仙?我隻要到了階段,能拿到卷軸就好了。”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麽,另一隻手用食中兩指輕輕晃動,背後就飛過來一本發著微光的書,然後塗山仙夙使了法術讓它自己翻動了起來。


    “他們叫我抄心法,你還叫小茉兒給我這本毒書看,這是要累死我嗎?”書自己翻著,塗山仙夙無趣地看著,可是翻著翻著,塗山仙夙好像看到了什麽,一個激靈,把書自動倒迴了幾頁,赫然看見的,是缺口。


    “怎麽迴事?被撕開了一頁?好像不止一頁,有兩頁被撕掉了?”


    怎麽會撕掉兩頁?按理說這是師父撰寫,不會有這種情況才對,誰做的呀?能在師父手裏撕掉他的東西?這兩頁記載的,是誰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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