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a國火速又派了一位第一軍軍長古迪艾倫中將前來施壓,方源把自己的分析和收集到的證據又與古迪艾倫中將和陸奎謀說了一遍。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說出對訪問團的懷疑,而是一副為公平起見的樣子。


    古迪艾倫中將起初不同意審訊他們的訪問團,但這終歸是別人的領地,司法權在別人手上,加之陸奎謀的激將,無奈,他隻好勉強同意。


    按方源的吩咐,林副官在案發後就立刻把a國訪問團的那十人分開看守,等待著方源的命令。


    “托比亞斯上校,a國陸軍第五軍第四十一獨立步兵旅旅長,此人脾氣易怒,但從軍經驗豐富……瑪麗和溫茜,喬治的女秘書,已在喬治身邊工作四年,煙花燃放前她們還一起去過喬治的辦公室匯報工作……薇薇安,托比亞斯上校的秘書,案發時候,她與上校在一塊,他們與我們的外交部工作人員在討論工作,有不在場證明……還有鮑勃、盧克、科裏、路米爾分別是喬治和托比亞斯的隨從保鏢,案發時科裏和路米爾受托比亞斯吩咐,在外賓樓門前站崗……鮑勃和盧克則在喬治房間外的走廊上巡邏……還有兩個翻譯,朱莉和傑森在後院觀看了整場煙花……”待在方源身邊那麽多年,林副官早就已經清楚需要為方源提供什麽信息與準備了。


    “很好,我要先審喬治的兩個保鏢。”


    兩個士兵死死架住鮑勃,任這個黑人大漢怎麽高大威猛,還是不敵兩個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第一個就先把他帶進審訊室。


    他被硬壓在椅子上,兩士兵放開他後,他隻是平靜地用左手抓住右手,扭了扭手腕。一臉不屑地看著方源。


    “知道我為什麽要第一個審你嗎?”方源也不跟他客氣,開門見山道。


    鮑勃沒有開口,索性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林副官看見他這幅模樣,恨得咬牙切齒。竟敢不迴答方將軍的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方源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冷靜下來。


    “保護副部長失職,在你們a國是多大的罪名呢?或者故意殺害高官,會被槍斃嗎?”方源往後靠了靠,漫不經心地問他。


    黑人猛地睜開眼睛,瞪著方源。上一秒還事不關己的樣子,下一秒,能感覺到他全身繃緊。


    “別緊張,隻要你承認,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是在審問,方源那性感的語調和純正的美式英語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不,不是我!”


    “證據!”


    “案發前,我和盧克在走廊上巡邏,盧克可以證明,我們也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那煙花燃放過程中呢?你在哪?”


    “有兩個c國士兵走過來,向我們確定第二天副部長出行需要哪一輛車,盧克讓我自己跟其中一個士兵出去挑選,他有事要問另一個小兵……科裏和路米爾當時在外賓樓外,他們可以為我作證!……後來我迴來之後就和盧克各自休息了。”


    “你還記得那兩個小兵長什麽樣嗎?”


    “記得,我還可以認出來。”


    方源讓林副官把當晚值班的士兵全叫來,讓他們在鮑勃麵前一字排開。鮑勃仔細認了一遍,很快就認出了那兩個小兵。


    方源細問,那兩個小兵說確有其事。那個與盧克單獨相處的小兵說盧克隻是詢問他,哪裏有wi-fi。


    方源讓所有人迴去,隻留下與盧克獨處的那小兵。她問小兵要了他隨身佩戴的手槍,拆開槍膛一看,果然,少了一發子彈。雖然這槍是每位士兵每天隨身佩戴的,但幾乎用不到,久而久之,越來越像一種擺設,不細心的士兵根本不會注意到少了或多了一發子彈,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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