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猿的帶領下,三人再次攀爬數百丈,才來到絕壁上的一處平台之上,這裏占地大約四五畝,石壁上被鑿出了數個洞穴,看起來倒像是有人定居的痕跡,到達此處,白猿變得規規矩矩,居然人立起來,慢慢走到洞口,想要稟告有客人前來,可是洞穴裏麵空無一人,白猿隻好遺憾的轉身,對著姒文命哇哇怪叫。


    狐心月識海內天狐九衍術連續爆閃,提醒著此處不同尋常,它開心的說道:“哈哈哈,巫支祁,姒文命,你們兩個輸了,這裏就是那位前輩的居所!”


    姒文命也笑道:“巫支大哥,心月,你們兩個輸了,這裏確實是那位前輩的居所,可此刻前輩似乎並未在家!”


    巫支祁願賭服輸,既然找到了那位前輩的居所,目標就已經完成了大半,他開口說道:“既然有人居住此地,想來也不會走的太遠,我們就在此等待好了!”


    狐心月也笑嘻嘻的說道:“文命大哥,此刻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時辰,就算是這位前輩外出,說不得天黑前也迴來了,咱們兩個的賭約勝負未定,你急什麽!”


    姒文命笑道:“那好吧,我們就在此地等待,以午夜子時為界限,如果這位前輩還未歸來,賭約你算你負!”


    狐心月點頭接受,三個人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處平台上觀風望水,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翠峰山山高千丈,站在這裏登高望遠,雲海茫茫,無數小山頭宛如一個個孤島,漂浮在雲層之上,看起來一片仙家景色。


    說也奇怪,那白猿真是很有靈性,看到三人老老實實的靜坐等待,竟然召喚來一群猴子,為他們三個準備了數十枚奇珍異果,擺放在麵前,任由享用,還真的是一副待客之道。


    隻是那位高人始終沒有出現,三個人吃了些果子,又閑聊了半天,巫支祁願賭服輸,趁機將自己凝練三陰重水的法門傳授給了狐心月和姒文命,時間就在無聊中度過,整整等了一夜,那位高人居然始終沒有出現。


    第二天一早,狐心月願賭服輸,將迷霧大陣陣法傳授給了姒文命,巫支祁雖然也有些興致,可奈何他學問不夠,聽的一知半解,毫無頭緒,倒是姒文命一片好心,也把自己神紋煉體功法悉心傳授給了他們兩個。


    交換完修煉法訣之後,狐心月終於難掩心中疑惑,對姒文命開口問道:“文命大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與我們打賭之時,難道你就已經知道我們見不到這位前輩了嗎?你怎麽知道的?”


    姒文命反問道:“那你怎麽知道這裏是前輩隱居之地呢?”


    巫支祁也對兩個人的小手段十分感興趣,因此坐在一旁洗耳恭聽。


    狐心月說道:“我有家傳的天狐九衍之術,在法力界線之內能夠簡單的預知一些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姒文命也不藏私,他能夠預測到這位前輩定居此地,外出未歸,其實和狐心月的本事差不多,原本他識海之中凝結了天黿法相,可是一直將它當成防禦神通,龜甲厚重,比大地之熊的厚皮術還要好用,可是自從得到了天黿傳承的天書之後,自己識海之中的天黿法相似乎得到了升華,居然產生了一部分預知未來的功效。姒文命暗暗揣測,這個預知能力,應該來自於天黿測命術,那本是夏後氏族隔代單傳的秘術,原來並未出現,可如今被天書激活了,不過此刻,他也不知道如何迴答狐心月的問題,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在洛水河畔因巫支大哥的幫助,得到了一塊龜甲天書,隱隱約約能夠感應到一些未來變化!”


    “天書,是什麽樣的?能夠給我看看嗎?”狐心月明顯對這一塊龜甲十分感興趣,天狐九衍之術是天狐一族的根本,也是狐心月修煉的本質功法,聽說有能夠強化預測能力的天書存在,由不得他不見獵心喜。


    姒文命也不隱瞞,此處除了猴子別無他人,巫支大哥肯將龜甲讓給自己,想來也不會再出*奪,於是將那一塊白玉璧一樣的龜甲從懷裏取了出來,托在手裏送給狐心月觀看。


    狐心月看著這塊三尺大小的龜甲,心中感覺十分好奇,這東西與天狐九衍完全不同,可又有相通之處。


    天狐九衍需要用九條尾巴上的精粹皮毛血脈,煉出一點先天之靈,而後法力驅動先天之靈,能夠感應種種未來可能。狐心月並無九條尾巴,因此,他修煉出來的先天之靈還是天狐老祖借給他的幾點血脈。


    煉化先天之靈的時候,狐心月整整用去了半個月時間,那些日子裏,九天天狐之尾凝聚的精血,在眼前不停的閃爍,形成不同的排列組合,讓他記憶深刻。


    此刻,狐心月伸出爪子撫摸著龜甲上斑駁的星痕,口中念念有詞道:“天陽地陰,奇偶相成,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為朋,四九為友,五十同德;以一為體,四九為用,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姒文命和巫支祁發現此刻自己竟然聽不懂狐心月在說什麽,害怕它受到天書影響變得瘋癲,於是便將龜甲撤了迴來,裝入懷裏,狐心月這才從恍惚之中清醒,它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姒文命,開口說道:“文命大哥,這天書確實了不起,居然和我天狐九衍之術相互唿應起來,看來卻有預知之能!能不能讓我再看上幾眼?”


    姒文命擔憂的說道:“心月,你沒發燒吧!神智可還清醒?”


    狐心月笑道:“文命大哥,你說什麽呢?莫非是擔心我走火入魔?放心吧!這龜甲天書十分玄奧,我方才也是在以之與我家傳的天狐九衍之術互相印證,你不用害怕,也不必在意,那些口訣別說是你就算我自己到現在還摸索不清楚呢,如果能夠參悟天書,我的陣法威力還會提升不少!”


    姒文命看它真的無恙,十分正常,於是將龜甲天書再次取出來,索性送到狐心月麵前,任由它隨意觀看。姒文命正愁無法破解天書之謎呢,如果狐心月能夠看懂天書,那還來東靈域求學作甚?直接讓狐心月解讀天書不是更好?


    狐心月趴在龜甲前悉心琢磨天書上的星痕,姒文命則到一旁與巫支祁閑聊,相比學霸狐心月,此刻兩個學渣倒是同病相憐起來,可未及片刻,陡然聽到狐心月一陣驚叫,扭頭去看,地上的龜甲天書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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