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照膽琴,相傳是以前秦國的一位鑄琴大師在晚年所鑄起初名叫“九清琴”贈給了一位蒙冤入獄的年輕琴師,那年輕的琴師乃是秦國的一位隱者隱居在一座荒山上,終日與琴聲為伴。恰逢亂世百姓流離失所,昏君貪官當道,那人不忍再看下去,從隱居之所出來趕往京都希望君王能正視治理這個亂世。此後便在皇城門口彈著一曲“憂國思”,皇帝終日飲酒作樂那曲便一日不停。終於還是惹惱了皇帝砸了他的琴,將他押入大牢準備問斬。有許多人給琴師求情希望能從輕發落,那皇帝聽煩了便說:他不是會彈琴嗎?若他的琴音能讓這天落雨我便放了他。


    問斬那日午時已到,可天空卻萬裏無雲、陽光普照,來了很多人皇帝和百官看著不遠處那位年輕的國手。琴師麵無懼色輕輕的撥弄著手上的“九清琴”,還是那曲“憂國思”曲終天上下起微微細雨,那人卻因在獄中身染重病彈完這最後一曲不治而亡,沒過多久皇帝身亡年輕的太子登基,勵精圖治最終成為秦國的一位千古明君流傳至今。


    “憂思難忘故國情,肝膽相照九清心”九清照膽琴便因此得名,而那位琴師的名字卻早已泯滅在這曆史長河中,這琴此後便一直留在秦國的皇宮寶庫。這琴也在那次中得了一縷清魂,若主人不是誌向高潔彈奏起來總是少了幾分味道。


    “姐姐,這琴天生便不是彈奏這種靡靡之音的樂器,琴是好琴,姐姐的曲也是好曲,但它們天生便不在一條線上。”洛寒如是說道。


    蘇馨自幼便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四藝,也算是博覽群書的大家京城少有人能比肩,在這京城十幾年還未有一人當麵這般無理,本來這些東西自己就沒有用心學過但也比那些窮酸書生要強上一百倍。今日卻不想讓一個不知來曆的男人打了臉,臉上著實有些不好看。


    “小弟弟,既然看不上姐姐的琴藝,不妨彈一曲給姐姐聽聽,若彈得比姐姐好這破琴就送給弟弟了,哼。”說完輕輕的哼了一聲,給洛寒讓出位置。


    洛寒坐了下來,看著在旁邊靜坐卻耍著小脾氣的蘇馨,蘇馨年紀比洛寒大5歲但有時候還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女人犯錯總容易被人原諒,何況又是個絕世美人。洛寒雖然明知兩人是敵非友但還是漸漸的放下心裏的那道防線,此後數年每當再次見到她都會迴想,若當初自己沒有將她視為朋友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


    洛寒雙手撫琴,微閉著雙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高山遇流水,天涯難覓知音。


    那琴聲該怎麽形容合適呢,修長的手指輕佻,琴聲悠揚的像山間的流水,靜靜流淌。高山遙遠,樹木茂盛。琴聲從耳邊流過,畫麵印照在腦海中,久久難以忘懷。一曲終了,洛寒雙手輕壓琴弦,那餘音卻還在屋中環繞久久不停。


    用這支琴彈奏的高山流水已經達到國手級別,還真是把好琴,洛寒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啪,啪...”身旁佳人鼓起了掌。


    “原來你琴藝如此高超,是姐姐班門弄斧了,這琴就送給小弟弟了。”蘇馨看著洛寒說道。


    微側身子看著蘇馨,洛寒眼前已經有些朦朧,剛才彈琴耗了不少的心力有些乏了。其實洛寒老早就很煩蘇馨總管他叫“小弟弟”而且她叫還不是好好叫,總是一字一字的叫透露出一絲不明的意味。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不知我與姐姐現在算不算是好朋友。”


    “當然了,隻要小弟弟不嫌棄奴家身份低。”蘇馨嘴角含笑的看著洛寒,這女人一靜一動的分外惹眼洛寒有些異樣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以後就叫你蘇馨,你也不要在叫我小弟弟了,我聽著很別扭。叫我韓洛,小韓,小洛都可以就是不許叫小弟弟。”洛寒說完借著酒勁竟然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蘇馨的鼻翼,趴在桌上睡著了。


    在洛寒睡著後,蘇馨輕輕摸了一下鼻翼,剛才洛寒那下無心之舉竟讓蘇馨那顆清明之心略有觸動,這還是第一次。師傅曾經說過,若是遇到動心的男人要麽在最初殺了他,要麽在最重要的關頭時殺了他。殺心漸起,又不知什麽原因又放下了。


    我在這偌大京城這麽多年,見過無數人還未有一人像你這麽有意思過。在這裏殺了你我又上哪裏去看戲,若我感覺的沒錯的話,你的出現將使這京城多年平衡打破。你是誰現在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會做什麽。我等著你。


    蘇馨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洛寒,出去叫人來抬洛寒迴房休息。


    洛寒起床時早已日上三竿,喝了一杯茶,頭還有些微疼。


    “咚咚咚...”街上傳來整齊劃一的跑步聲,洛寒對此並不陌生因為這是軍隊行軍時的聲音,自己在瀟湘閣都能聽見看來人數不少。


    “傳聖上口諭,因進京趕考的人員人數眾多,特別加試一場。參加科舉考試的所有非京城學子速往書院集合參加初選考試,所有參加武試的考生速往比武場集合。今日四門全開初選考試共考三天,三天期限一過表示自動放棄資格。所有落選的非京城學子必須即刻從北門離城不得逗留。五日後將舉行科舉、武試的考核,請給位考生做好準備。”這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聲震全京城,一直在重複。


    洛寒也顧不過洗漱了,趕緊出門。想和蘇馨說一聲,走進她房門才發現不在與侍女晴兒交代了兩句。也顧不得京城規矩,直接飛身上樓出了瀟湘閣,來到大街上撒腿就跑。趁著這些人還沒醒過悶兒來趕緊考完,自己所料果然沒錯。人越多,這考試便越難。而且隻有三天時間若不經早過了初試,肯定時間不夠。


    洛寒一路狂奔,帶起一陣煙塵。京城現在所有商家小販好像提早收到消息今天都沒出來做生意,所有主道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站著一位禁軍維持著秩序。在大部分人還在詫異這份口諭的時候,仍然有一些人提前收到消息,趕往書院和比武場。


    這一路的狂奔總算是到了書院,要不是京城不讓隨便用輕功洛寒早就到書院。這一路上不少學子都是在禁軍的催促中不緊不慢的走向書院,對洛寒這一個狂奔中的瘋子那是一百個看不上。對此洛寒隻能在心裏暗罵一句傻子,也便不做其他。


    京城的書院,簡直大的離譜。這裏出過不少驚世之才,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和小姐都是在這裏學習的。周圍建築古色古香,在這裏無論你是什麽樣的人,在到這裏都會有些肅然起敬之感。


    書院的初試大概是這麽安排的,在大門口一位老先生那裏拿考題。共分15種考題隨機發,然後拿著考題去後門作答,從大門口到後門大概半盞茶的時間,若答對了會給你一張靈符用以記錄信息,答錯了從北門即刻離開京城。


    洛寒算是來的比較早的前麵沒幾個人,這周圍站了不少的守衛防止作弊。洛寒衣著打扮算是比較紮眼的,不過沒有一人搭訕或者嗤笑。這裏的氣氛比較凝重,都微低著頭領完考題便順著石板路看著考題向後麵走去。發考題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長得倒是慈眉善目,穿的隻是粗布衣服。洛寒發現所有人四周所有人都很在意老者的一舉一動,周圍的凝重氣氛好像因這老者而起,洛寒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便想問但心中滿是好奇。


    等到身前的那位考生走後,洛寒趕緊走上前去微低著頭也不去看那老者等著他將考題發下來,畢竟還有場武試初選要參加,可半天也不見那老者給自己考題。抬起頭剛要發問,隻見那老者輕捋這胡須看著自己。洛寒感覺好似全身都被看光一樣,很是不舒服。


    “少年人,你來自何處。”那老者發問。


    “晚輩,來自朝陽關。”洛寒行禮迴答。


    “少年人,你若來自朝陽便應該知道朝陽關的人根本不需要科舉便可入朝為官,又何必來多此一舉那。”隻見那老者嗬嗬的幾聲輕笑,搖了搖頭。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是沒那麽大的能力又何必去自找沒趣,我隻是想知道我到底能走到那一步。”


    洛寒說完嘴角含笑的站在旁邊等候,那老者微微點了點頭隨手抽出一張試題交給洛寒,便不在理會。洛寒拿著試題繼續往院裏走,走了不遠汗水留了下來,洛寒不知為什麽隱隱感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這才打開試卷看著考題。


    “桌子上擺著13支蠟燭,起初吹來一陣風吹滅了4根,又過了一會兒吹滅了3根,問最後桌子上還剩幾根蠟燭?”


    那個糟老頭子是不是以為自己腦子有問題,特意找這麽個白癡的問題給自己。將試卷疊好便不在看大步向後門走去。洛寒走到後門,才看見後門隻有一位年輕道士,看服裝好像是天師府的人,不敢多想趕緊將試題交給那個年輕道士。


    “你現在可想好答案。”那年輕道士看了一眼試題問著洛寒。


    “7根”


    那道士點點頭問了洛寒的姓名,並將一張靈符交給洛寒,告訴他持此符便可參加科舉考核。這上麵有洛寒的信息,別人就算撿到也沒用。


    “敢問道長,前門那位老者是誰大家好似很怕他的樣子。”洛寒問道。


    “那是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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