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嫌棄的退後兩步。


    血手臉色驟變,問道:“看見那裏的樹樁了嗎?”


    雖然不知道那裏什麽時候擺了幾塊樹樁,不過也不難看出是不久前才有的。


    刺刀沒多想,答道:“看見了。”


    血手又撕咬下一塊肉,嚼了兩口才問道:“劈柴會吧?”


    “會啊!”刺刀一口答應下來。


    :劈柴而已,簡單!雖然以前沒劈過,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血手咽下了口中的肉泥,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會?”


    刺刀看著血手的吃相也隻能在心裏暗恨,誰讓自己不爭氣。


    想到這裏,刺刀擼起袖子就要大幹一場,看著血手說道:“劈柴而已,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嘛!”


    :以我的力氣,相信很快就能搞定。


    血手聳了聳肩,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道:“那你去吧。”


    “去就去!”刺刀雖然嘴硬,可總覺得血手這話裏話外的有什麽不對。


    走到幾個樹樁旁邊,開始在樹樁中翻找起來。


    找了一會兒,刺刀終於忍不住放棄。


    “大、師父!”


    刺刀向血手疑問:“斧子呢?”


    “斧子?”


    血手放下手中的木簽,驚奇的反問:“哪來的斧子?”


    “哈?!”


    刺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血手道:“沒有斧子要怎麽劈柴啊?”


    “誰告訴你劈柴就要用斧子了?”血手將肉串架好,走向幾個巨大的樹樁。


    微微弓腰,血手挽起袖子。


    將手臂收緊,不拖泥帶水的抬手下落。


    霹哢


    樹樁應聲裂開,緊接著又是狠狠的劈砍了幾下。


    血手居然用手臂生生將樹樁劈碎了。


    雖然沒有斧子劈的整齊,可用作燒火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血手完活,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刺刀被暴力的血手驚呆,嘴巴微張著說不出話來。


    血手轉頭看著刺刀問道:“現在還有問題嗎?”


    刺刀難得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指著血手,驚道:“你、你還是人嗎?”


    “不過是劈塊木頭而已,你不用這麽看著我,其實隻要你敢那就沒什麽是不行的,劈岩石才算有一點點難度好嗎?”


    血手是單純的炫耀了一番,可刺刀也隻是比一般人力氣大而已。


    血手見刺刀不動,隻好改口道:“看你如此嬌弱不如這樣吧。”


    說著,血手舉起了另一塊完好的樹樁。


    :這算是向我展示他的實力嗎?這也太簡單,太粗暴了吧。


    正當這時血手來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有塊石頭。


    空


    血手將樹樁砸在了石頭上,爆裂的巨響在刺刀耳根打顫。


    說來這石頭長的奇怪,上頭比較尖銳,樹樁在和石塊的撞擊中不敵石塊應聲而碎,碎成一些大塊的木頭。


    血手按著一些崩裂的口子將木頭以各種方式劈成小塊。


    簡單的處理完,血手又問道:“看懂了嗎?”


    刺刀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答道:“看、看懂了吧。”


    “那你可快點,這還有三個樹樁呢!”


    血手催促說:“不趕快幹完的話,肉串可就涼了。”


    血手又迴到自己的那棵樹下,狠狠的喝了口酒。


    “唿!”


    血手長長的唿出口氣,小聲嘀咕道:“好久沒活動過了,真是累出把汗。”


    而刺刀呢?


    此時正拚命的搬起那樹樁,重量刺刀勉強能夠接受。


    隻是需要三四個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環形,實在是讓刺刀難以發力。


    “呀!”


    挪動了樹樁一小段路程,刺刀不得不停下休息一會兒。


    休息期間,刺刀偷偷的看向不遠處的血手,而血手此刻也正盯著刺刀,見刺刀看過來趕忙裝作一副超爽的樣子吃下塊肉,順便灌了口藥酒,那滋味..


    嘖嘖嘖!


    “哼!”


    刺刀知道血手是故意的,便不再偷看血手。


    然而饑餓的神經就像是一台放映機,將血手吞下烤肉的瞬間無數遍的迴放。


    再加上四周久久沒能散去的肉香,刺刀隻覺得自己眼前都是肉串在飛,眼看就要被餓瘋。


    “啊!”


    刺刀打散眼前的化覺,狠狠的抬起樹樁向石頭又近了一步。


    不知不覺間,刺刀終於抱著樹樁來到了石塊旁邊。


    可酸楚的肌肉已經不允許刺刀再將樹樁抬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遠處突然傳來血手不滿的聲音道:“好慢啊,照這樣的速度我要等你到明天早上。”


    饑餓和疲憊都使刺刀感到窩火,現在血手還一副不滿的樣子。


    刺刀怒極,吼道:“催什麽催,你嫌慢的話就一起搬!”


    “這可是你的任務,我現在等你等餓了,所以多吃一串也沒關係吧?”血手毫不介意的晃了晃剩下的其中一串,然後一口吃下。


    “你!”


    刺刀剛要朝血手跑去,血手抬手抓起剩下的幾個肉串。


    “我什麽我?烤串可在我的手裏!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把這些都丟到火裏。”血手揚言的同時還抖了抖手,幾個岌岌可危的肉串險些落入大火之中。


    刺刀止步氣急,指著血手控訴道:“你這是對我實施虐待!”


    “虐待你?在搞笑嗎?你以為我這是救濟所還是刺邪那個白癡?憑什麽免費養你啊?這可是殘酷的人之陸!”


    血手說著又抖了抖手,道:“想要獲得總得付出點什麽吧?你說呢。”


    刺刀明白,可心中已經窩了不少的火,離開刺鎮一時沒法欺負別人,也隻能拿這唯一的樹樁泄火了。


    “呀啊!”


    不知從哪來了股力氣,刺刀竟將樹樁舉起。


    咵啦!


    樹樁裂開。


    可刺刀的力氣沒有血手的大,樹樁並沒有被砸碎。


    “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連你個木頭樁子都欺負我是不是?!”刺刀氣,一胳膊劈在樹樁的裂縫中。


    樹樁砰地一聲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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