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蘭和傅逸生約在咖啡廳見麵。


    藍蘭先到,她在咖啡廳裏等了一個多小時,傅逸生都沒有來。


    她開始焦慮,馬上天就黑了,天亮之前她要是拿不到錢,她爸的棺材怎麽辦?


    又過了半個小時,傅逸生還是沒有來,藍蘭實在等不下去,想要親自去黃金台找他。


    隻是剛走出咖啡廳,就被一個女人攔住,對方看到她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我總算找到你了。”


    藍蘭遲鈍地抬起頭,那雙平素靈動的眼睛此刻一點光彩都沒有:“娜娜,你怎麽會在這裏?”


    娜娜實習的公司在港城,離榕城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呢。


    “先不說我的事,”娜娜握著她的手,神情關切,“蘭蘭,你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藍蘭怔了怔:“你怎麽知道?”


    “哎呀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想去找傅三少借錢?”


    “……”


    等等。


    她和傅逸生有來往的事情她連俞笙都沒有透露,娜娜怎麽連她要向傅逸生借錢都知道了?


    娜娜把她拉到咖啡廳旁邊的巷子,認真地說:“蘭蘭,你千萬不能去找他,你想想看,你好不容易才擺脫他,要是真借了他的錢,他就是你的債主,以後他想對你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你願意這樣嗎?”


    藍蘭現在的人雖然有點渾渾噩噩,但腦子還是有的,娜娜突然知道她這麽多事情,還莫名其妙地跑來跟她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她想要弄清楚:“你怎麽知道我和傅逸生的事?”


    娜娜聞言就撇撇嘴:“之前我不是很喜歡傅三少嗎?為了更了解他,我就跟他那些朋友打成一片,是他們告訴我的。”說著她還反過來抱怨藍蘭,“枉我把你當成好姐妹,你居然什麽都瞞著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了你和他在一起,我會跟你絕交啊?”


    原來是這樣。


    “好啦好啦,我原諒你了,不怪你隱瞞啦。”娜娜挽著她的臂彎,“我喜歡傅三少隻是覺得他長得好看,但這個世上長得比他好看的男人多的是,我才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和你絕交,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啊。但是我是說真的,你真的不能去找傅三少借錢,借了你這輩子就完了。”


    藍蘭苦笑:“但凡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我也一定不會去找他。”


    “有啊,有第二條路啊。”


    娜娜連忙說:“你還記得去年我的生日會上,那個跟你搭訕的楊先生嗎?他很喜歡你呢,經常找我打聽你的事情,昨天他又來找我,我一個沒忍住,就把你家的事情告訴他,他說他可以給你這筆錢,隻要你肯陪他一個晚上。”


    藍蘭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賣給他?”


    娜娜抿抿唇:“蘭蘭,我就說句不好聽的,你去找傅三少借錢,傅三少也肯定要你的身體,而且還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想想看,一個晚上和糾纏不清,是不是前者更好?”


    是……


    傅逸生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主,否則他今天也不會遲到兩個小時。


    她那天那麽說他,還打了他一巴掌,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藍蘭蒼白地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


    天已經黑了,天空灰暗得像壓在頭頂的烏雲。


    換做從前,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到最後唯一的資本竟然是這個身體。


    娜娜有句話說得對,找傅逸生借錢,他也一定會要他的身體。


    賣給傅逸生,還是賣給楊先生,都是賣啊。


    娜娜看她一直沒說話,幹脆替她做主,拉著她上了出租車:“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楊先生。”


    ……


    傅逸生接了藍蘭的電話,本來是想去赴約的,但黃金台突然來了一群緝毒警,說要例行檢查,他隻能留下等他們檢查完。


    至於藍蘭那邊,他也沒有打電話告訴一聲,因為他想的是,讓她等他一會兒也好,免得她以為他是那麽好約的——剛跟她吵完架,要是她一個電話過來,他就巴巴地去赴約,他多沒麵子啊?


    等忙完事兒,他再去咖啡廳,藍蘭竟然已經不在了。


    他有點冒火,這個死女人知不知道什麽叫求人的態度?


    “給我查她去了哪裏?”傅逸生煩躁道。


    手下立馬去查,沒多久就來迴複:“小爺,藍小姐去了水榭別苑。”


    “什麽玩意兒?”


    手下斟酌著措辭說:“水榭別苑是楊家在榕城的房子,還有就是,我聽說那位楊先生好像,咳,挺喜歡藍小姐。”所以大半夜的,藍小姐去那兒做什麽,您稍微想想也知道吧?


    楊家?


    京城的楊家?


    傅逸生被活生生氣笑。


    好你個藍蘭,李家的獨子李澤旭,京城楊家的楊先生,一個兩個,本領可真大!


    “去水榭別苑!”


    他倒要看看,這又是哪個野男人!


    ——此時的傅小爺,已然忘記當初自己發的誓,什麽‘再去找她,他就是條狗’,都被他拋諸腦後。


    傅小狗,不對,傅小爺到了水榭別苑,就見這棟中式風格的別墅大門緊閉,窗簾拉緊,透出的燈光都是曖昧的暖黃色。


    不知道裏麵進行到哪一步的傅逸生煩躁無比,直接讓手下敲門,沒人開就砸門,怎麽快怎麽來。


    好在裏麵還是有人開門的,管家看到他們一大班人,愣了愣:“幾位找誰?”


    傅逸生一把將人推到一邊兒去,大步走進去。


    屋內的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走出來看是怎麽迴事?


    其中就有藍蘭和楊先生。


    楊先生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花錢買了藍蘭一夜,但沒有強要她。他答應藍蘭可以先把錢給她,等她安排好藍爸的喪事,把事情都解決完了,做好了心理準備再把那一夜給他。


    楊先生看藍蘭的臉色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猜測她這幾天可能沒怎麽吃飯,所以就留她一起吃頓晚飯。


    結果飯還沒吃完,傅逸生就來了。


    看到那個一身黑襯衫黑長褲的男人站在客廳中央,藍蘭表情難掩驚訝:“傅逸生?”


    楊先生也認識他:“傅三少?你怎麽會來我這兒?”


    傅逸生雙手插在褲袋裏,嗤了聲:“我當是哪位楊先生,原來楊二。”他慢悠悠地兩步上前,一把將藍蘭從他身邊拉到自己懷裏,嘴角帶笑卻說出威脅的話,“楊二啊,我告訴你,這個女人是我的,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讓你走不出榕城。”


    說完他拽住藍蘭的手,要帶她走。


    藍蘭卻站定腳步不肯跟他走,傅逸生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冷笑一下,直接一下把人扛上肩膀。


    藍蘭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瘋了嗎??


    “傅逸生!你幹什麽啊放我下來!!”


    傅逸生抬手就往她挺翹的臀部重重拍一巴掌:“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要不然我現在就跟你算賬!”


    藍蘭氣得眼眶發紅,要見他的時候見不到,不想見他了他一個勁兒往他麵前湊什麽湊!


    傅逸生把她扔上車,讓人把車開迴黃金台,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交流,一直到傅逸生把她丟上床,藍蘭才忍不住罵起來:“傅逸生你就是個王八蛋,你除了強迫我你還幹什麽!”


    “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除了跟男人上床你還會幹什麽?每次想解決問題都是用身體,黃金台的小姐都沒你這麽隨便!”


    藍蘭心態完全炸了,抬手就想甩給他一巴掌!


    但這次沒有成功。


    傅逸生迅捷地抓住她的雙手,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條領帶,三下五除二把她的雙手捆住。


    “傅逸生你就是個精神分裂的神經病!我想找你的時候,你晾我兩個小時不見我,現在我不想見你了,你跑來幹什麽?!”


    傅逸生一句話都不想迴她,撕了她的衣服就上,反正是她說的他除了強她也沒別的本事,他要是不貫徹落實,哪對得起她這麽高的評價?


    藍蘭咬牙切齒,自己現在手裏要是有一把刀,一定捅死這個禽獸!


    多少次後,他說:“沒見過你這麽貪心的女人,有我你還不滿足,非要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藍蘭氣喘籲籲,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冷笑著迴:“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上了我會給我錢,你會嗎?傅逸生,你白嫖你還有理?你他媽要是給我錢,我就給你一個人上!”


    嫖?錢?


    行!


    她有種!


    傅逸掐著她的臉頰,狠戾地說:“你要錢?行啊,我給你,我把之前嫖你的那些都給你結賬,你什麽價位你開價,要多少?說啊!”


    不僅是現在,連以前那些風花雪月和濃情蜜意,都成了嫖客和妓女的關係。


    藍蘭別開頭,幾個眼淚從眼角滾進枕頭,一會兒後,她轉迴頭說:“五千萬。”


    傅逸生翻身而上:“我給你五個億!藍蘭,你這輩子都要被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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