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璿順利的從望星崖溜走,雖然有些不太好說出口,但是畢竟她把玉語彥帶了迴來,她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一聲,她是為了玉語彥的安危著想,而不是臨陣脫逃。


    玉語彥一迴到月汐皇宮,問題又層出不窮,首當其衝的便是皇位的問題。


    這月汐帝國的君主究竟誰當?她當初登基,理由可是因為玉語彥不知所蹤,她代為管理而已……


    現在正牌太子迴來了……她該功成身退了吧。


    不過現在玉語彥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所以這個問題還沒有出現,玉落璿也隻是吩咐禦醫好生為玉語彥調養身體,她早已用靈力探測過了玉語彥全身,大問題沒有,隻是有些多日未曾進食的虛弱。


    難道端木玥竟連飯都不給玉語彥吃?


    玉落璿當然不會知道,玉語彥怕端木玥在給他的食物中下毒,根本什麽都不敢吃……不過這在外人的眼裏,成了他為了抵抗端木世家的軟禁,以絕食來表明,如果這是真的,絕對是他的腦子燒壞了……


    誰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玉語彥順利迴到月汐皇宮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不過他一入皇宮就被玉落璿明智的給封鎖了受傷的消息,邊境軍隊的士氣大振,一連獲得了好多個捷報!


    玉落璿算是閑了下來,在落璿殿饒有興致的開始了刺繡,對,就是刺繡!


    她本來隻是想讓屬下找一兩個繡樣迴來,結果……他們居然找了一堆讓她自己慢慢挑!


    好吧,把事情丟給玉臨譽和玉楹雪後,她已經開始閑的發慌了……


    玉落璿放下繡樣,甩甩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臂,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這種日子真是悠閑……”玉落璿微微一歎,眼角處卻瞥到了床帳上不同尋常的粉紅色。


    這種紅色,似乎更暗……


    “來人!”


    守在房門口的宮婢應聲而入,恭敬的答道。


    “陛下。”


    “這床帳子是宮裏做的?”玉落璿在帳子上輕輕撫過,做的很是精致。


    宮婢微微俯身:“迴陛下,這龍床乃是西域貢品,冬暖夏涼,當年月汐國主也同樣是讚不絕口。”


    玉落璿的手指微微停住,再看,手指上已經染了紅色。


    “下去吧。”玉落璿掩飾住手指上的異樣,換為左手揮退。


    宮婢習慣性的轉身帶上了房門,房間內又隻剩下玉落璿一人。她微微放開右手,手指上的紅色越來越深沉,玉落璿雙眉也輕輕蹙起。


    靈力迅速凝聚到掌心,玉落璿將入侵體內的涼氣奮力逼出,才一會兒,涼氣又以更猛烈的趨勢進行反入侵!


    一切徒勞!


    右手食指上的暗紅已經蔓延到了五指,玉落璿的雙眉蹙得更深,猶豫片刻,她直接將粉紅色的帳子扯了下來!


    這果然不是尋常的床帳子,即使玉落璿用了大力,可依舊隻扯下了方方正正的一小塊,看起來更像是大號的手帕!


    玉落璿明白其中有異,源源不斷的向這塊小簾帳中輸入靈力,可是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竟然未有任何反應!


    若是一般的簾帳,在玉落璿的靈力侵襲之下,早就應該飛灰湮滅了才是。


    將宛如手帕樣的簾子平鋪在桌上,先前的刺繡早已收起,但刺繡使用的東西放在一邊,懶得去收拾。


    片刻,玉落璿還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時候,胸口處突然暖和了起來。她的右手在靈力的不斷克製下,暗紅色隻蔓延到五指。


    終於迴過神來的時候,玉落璿的胸口已經是熾熱了。她連忙將外層衣服一件件脫下,終於找到了熾熱的源頭。


    是那塊羊皮紙!


    玉落璿靈機一動,將羊皮紙放到簾子上。果然,兩兩之間幾乎是霎時就產生了反應!


    心中頓時一喜,玉落璿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裏麵的貓膩,大了去了!


    要知道這羊皮紙殘卷可是上古卷軸,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兩物之間的光芒越來越亮,刺得玉落璿都睜不開眼睛。待得光芒漸漸暗淡,玉落璿看到的,是兩物合一的奇異情景。


    抵擋住心底的驚訝,玉落璿輕輕捧起桌上的羊皮紙,右手上的暗紅色竟然再也無法抑製住,迅速的彌漫整隻手掌!


    但玉落璿的右手依舊是能夠自由的動彈,也未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腦中突然感覺有什麽沁涼的東西迅速蔓延,頓時一陣心曠神怡。很快玉落璿感覺自己的經脈像是流經過什麽東西,順暢了許多,靈力運轉也更加迅速了。


    “這是……認主?怎麽可能?”


    上古的靈物大多都擁有自己的靈識,可以自主選擇主人,可是……


    玉落璿手上的,僅僅隻是三分之二的羊皮紙啊!


    這怎麽可能!


    “不用驚訝了,是因為你的身上有另一張羊皮紙的氣息,而這兩張又占據了大部分的羊皮紙能力,所以他們才會自動融合,認你為主。”


    窗邊傳來好聽的男聲,玉落璿迴頭望去,是林風玄。


    “你怎麽會在這裏?”玉落璿走到窗邊,向四周看了看,“我就稍稍的休息一段時間,他們就鬆懈成這個樣子了?不行,該罰!”


    林風玄笑道,從窗戶外跳進屋內:“我有令牌,誰敢攔?至於這附近的麽,早就見周公去了!”


    玉落璿也知道林風玄的勢力,沒有再說什麽。她淡定的將羊皮紙收入懷中,就當林風玄不存在。


    “你也看到了吧,這羊皮紙的力量,這才隻不過是三分之二而已,就能有如此能力,你說,若是集齊了……”林風玄故意不說完整句話,隻是饒有意味的看著玉落璿。


    以玉落璿的聰穎怎會不明白林風玄的意思,她微微斜眸:“你是想讓我去奪那第三份麽?難道,你也對這東西有興趣?”


    “好東西人人都有興趣,不過,我可不會那麽沒道德,要奪,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奪,但是奪自家人的東西,這有什麽意思。”林風玄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玉落璿的右手流連很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言下之意,是他不會來搶玉落璿手中的羊皮紙,但若是這羊皮紙落入了他人懷中……


    那可就各由天意了!


    玉落璿對此隻是一笑,不作任何迴答,不過心底早已打定了主意。


    這羊皮紙要不要沒關係,不過這其中的秘密嘛……她已經起了興趣!


    這可就不要怪她來插上一腳了!


    集齊了兩份羊皮紙,玉落璿倒有些後悔先前將另一份羊皮紙當做定金先給了洛謙羽,現在,卻還要思考著怎麽奪迴來,真麻煩。


    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傍晚,玉落璿用過晚膳,在皇宮之中散步,半路上遇到許多向她行禮的宮婢侍從,玉落璿心情不錯,也一一點頭微笑算作迴禮,弄得所有人受寵若驚,頻頻猜測今日她們一向嚴肅的女王陛下究竟是怎麽了。


    玉落璿渾然不覺自己這樣究竟有什麽不對,自顧自的在禦花園賞賞花,知道有人來報,玉語彥醒了,她才急匆匆的趕去玉語彥的宮殿。


    殿中,禦醫們團團圍在玉語彥床前的一張小桌前,似乎在研究著什麽,見玉落璿到來,連連行禮。


    “情況如何?”玉落璿語氣焦急,眼神不停的瞥著玉語彥


    玉語彥似乎是剛醒,臉色蒼白,神情也不是很好,一臉病態,昏迷的後遺症全部散發了出來。


    “迴陛下,隻要好生調養,殿下一月內可能恢複正常狀態。”一位花白胡子看似是禦醫院首席樣的老者出列一步,顫巍巍的迴話道。


    “怎麽要這麽久?”玉落璿不悅的蹙起了眉,對此很不滿意。


    “殿下似乎被人下過一種慢性藥物,而且沉積的時間很長,所以調養要很久,不過這種藥物的分量很少,所以比較好清除。”老者答道,冷汗不自覺的滴滴答答冒了出來。


    “慢性藥物?”玉落璿突然想到月汐國主的死因,心底突然一驚,“給孤好好的查查,不許留下一丁點的後遺症!要什麽東西可以說,但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孤,拿你們試問!”


    老者連聲諾諾,斑白的雙鬢微微顫抖。


    身處高位久了,玉落璿的氣場太過強大,就連久居宮中的禦醫首席都抵擋不住!


    “璿兒……”


    耳邊傳來一個很輕微的虛弱聲音,玉落璿連忙向玉語彥跑去。


    “哥,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麽事兒,扶我起來。”玉落璿攙扶著玉語彥,吃力讓他坐起來,靠在墊子上,“咳咳……”玉語彥的狀態明顯不好,依舊一副病態,看似無力,卻執著的問道,“月汐沒出什麽事情吧,我失蹤多久了?”


    “不長,一個多月而已。”玉落璿輕描淡寫的道,“月汐帝國有我撐著呢,哥,你好好養傷便是了,什麽都不要想。”


    “璿兒,你是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吃這種苦?”玉語彥深深的歎氣,想到先前在端木家族聽到的一切,又是一陣無力。


    玉落璿淺笑,讓玉語彥安心。輕輕的向身後使了個眼色,禦醫們會意,一個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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