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不好作了個禁聲的動作,不管她答應不答應,推著他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兒童不宜,你忙了一天吃飯去吧!”


    不好的力氣很大,寧惜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不得不被他推著走,聽他說到吃飯的事果然有點餓了,她就想吃完飯再迴來。


    屋裏的田中歌太投入了,以至於忽略了外麵的聲音,久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山田心子。


    兩人就這樣躺了一會,然後四目相對,彼此都有話說,就聊了起來。


    “如今你已經是我田家的人了,可不能吃裏扒外胳膊肘往外拐,說說吧,我要怎麽掩飾現在所發生的事,怎麽樣才能蒙混過關?”田中歌先開了口。


    他想著山田心子肯定有辦法幫助他蒙過去,別的不說,就眼前的事如果有她幫忙,那鬼子們肯定不會輕易懷疑的。


    “別想太多,我幫不了你,即使能幫我也不會幫!”山田心子冷冷的迴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


    田中歌微笑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淡淡的說道:“田中術那老鬼子我都下得了手,如果你不聽話,那我隻好辣手摧花!”


    他想嚇嚇她看她反應如何。


    果然,山田心子原本紅潤的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驚唿道:“你居然殺了你父親!你到底是人還是魔鬼,他可是你父親啊,為了你千裏迢迢的跑到中國來,可你居然殺了他?”


    山田心子之前以為田中術是寧惜等人殺的,怎麽想也想不到會是田中歌,由於田中術正好要背黑鍋,她就懶得查了,不過即使查她也不會懷疑田中歌。


    田中歌沒有辯解,一是說不清楚,再就是要樹立一個狠毒的形象烙印在她的心裏,讓她覺得恐懼和害怕,那樣才有機會在心靈上征服她。


    二人都沉默一會,山田心子忽然笑了一下,說道:“我差點忘了,你已經被下了必殺令,你沒有翻身的機會,即使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她的外表柔弱,內心卻十分強大,很快心裏就坦然了,她笑得很從容,不像是強顏歡笑欺騙田中歌,而像是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拉了一個墊背所露出來的笑。


    “什麽必殺令?”


    看她笑得如此從容,田中歌打了個冷顫,心想這女鬼子怕是毒蛇一樣的女人,我該不會死在她手裏吧?


    我要不要現在就掐死她呢?


    田中歌忽然想掐死山田心子,又想自己剛剛占有了她,如果自己把她殺了,那自己不真成鬼子了!


    “嗬嗬,你也怕死得很嘛!”看著田中歌的臉色一變再變,山田心子嗬嗬笑道:“別怕,原本是要暗殺你的,不過後來天皇知道了,阻止暗殺你,天皇的意思是要讓你死在戰場上,想想,你背叛了帝國,背叛了天皇,可天皇依然寬恕了你,而你卻變本加厲,真是禽獸不如!”


    “嘿嘿!”田中歌厚顏無恥一笑,無所謂的說道:“罵吧罵吧,我不在乎,你說說看,為什麽不暗殺我而要我死在戰場上,如果我打了勝仗呢?”


    一聽不被暗殺田中歌鬆了一口氣,他倒是不怕鬼子暗殺自己,畢竟實力派,能夠殺他的鬼子沒有幾個,主要是怕牽連身邊的人。


    一看他不在乎山田心子哪有心情罵他,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田中歌喜歡忽悠人也怕被人忽悠,因此看她不想說就沒有勉強她了,起來穿好衣服,坐到凳子上去睡,那樣感覺靈敏,輕輕的一個風吹草動都能夠感覺到。


    寧惜吃完飯要來找田中歌,不過被不好攔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田中歌就起來,親自摸到手下小頭目們的房間交代事情,然後又摸進地宮去逛了一圈,一看鬼子小弟又逼迫那些軍醫在做實驗,他看著頭皮發麻,連忙帶著死鬼子月京的密碼本和電報機退出地宮。


    死鬼子酒井裏子的部隊駐紮在雍縣,因此田中歌要先去雍縣接任,然後才去桃花鎮。


    田中歌命令黃拳親自挑選一百多個小弟跟著假扮鬼子特工,然後帶上他們出發。


    隨行的還有古八他們,包括康夢和貝碧都帶上了,因為她們倆居然認了黃拳做師傅,幾天不見,二女合作能夠放倒三五個大漢,並且天天苦練槍法,現在用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來形容她們倆最適合不過。


    貝碧的傷經過薑吉的親自處理,原本要幾個月才好的傷提前好了,這讓田中歌忍不住想把他帶在身邊,可想想功縣更需要他,就把他留下了。


    寧惜她們還有事就沒有帶出來,至於山田心子則一直跟在田中歌身旁,跟則活,不跟則死!


    這是田中歌對她說的話,語氣十分冰冷,以至於一路上田中歌要方便或者是她要方便兩人都是一起的,因此換來了康夢和貝碧的白眼和一句變態。


    眼看快要到雍縣,田中歌有點緊張,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關,沒想到這個時候遇見吳連長的部隊,說是部隊,其實就剩下可憐兮兮的三個活人。


    他們把戰友的屍體綁在樹枝上連起來,順著地上拖著走,三人都受傷,一走一個血印。


    田中歌連忙停車跳下去,一看八路戰士們衣服上有許多血窟窿,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是站著讓人打靶啊!


    吳連長他們繼續走,並沒有因為田中歌的到來停下腳步。


    田中歌跑到吳連長的前麵攔住他,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慘?”


    吳連長沒有說話,搖搖頭繼續走,田中歌連忙讓開,大聲說道:“他們都犧牲了,你們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如果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為他們報仇,而不是這樣拖著他們的屍體,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他的話起了作用,吳連長停下腳步,看向田中歌,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麽報仇?他們是被自己的同誌誤殺的,我怎麽報仇?”


    說著吳連長一屁股坐在地上,七尺男兒就像委屈的小男孩一樣的流出眼淚,心如刀絞,想想跟著自己的這些老戰友個個身經百戰,可眼下就這樣犧牲了,而且是被誤殺的,悲涼啊!


    “誤殺?”田中歌眼珠子轉轉,心想怎麽會誤殺呢?


    “不對!”他忽然想起自己不正是打算帶著手下冒充鬼子打鬼子的嗎?


    既然我都想得到這樣的方法,那鬼子肯定也想得,而且很可能提前實行了!


    媽的智障!


    一拍腦袋,田中歌後悔沒有早點把這個想法告訴吳連長,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你們遇見相同的部隊了嗎?”田中歌看著吳連長問道。


    吳連長歎了一口氣點點頭,抹幹眼角的淚水,起來要準備繼續走。


    “別急著走,你們遇見的可能不是同誌是鬼子!”


    田中歌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心想鬼子既然早就有所作為,那自己更加要步步為營了。


    “鬼子?”吳連長看了看剩下的兩名戰士,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們遇見的一個連有編製,他們中有幾個和我們還是老鄉,不可能是鬼子!”


    吳連長很肯定,他和對方交談過,從言語和衣著方麵都看得出來,對方是同誌。


    “既然你們有過言語溝通,那為什麽會誤殺呢?”田中歌很奇怪,如果不是鬼子,那為何會開槍?


    “是這樣的,”一旁的一個戰士開口說道:“我們和那幫同誌相遇,然後互相溝通過了就各自走了,然後因為路拐彎的原因我們相遇了,我們的同誌看出來是他們,他們卻誤以為我們是鬼子,二話不說就放槍,直接是機槍掃射,當時我們兩個和吳連長有事落後了一小段路,聽到槍聲我們趕上去已經晚了。”


    “哪有那麽巧的事?”田中歌搖搖頭表示不相信,分析道:“你們遇見的鬼子肯定是殺了你們一個連的所有人,然後帶著土匪冒充你們的同誌,讓你們防不勝防!”


    田中歌原本就是想這樣陰鬼子的,因此他猜想鬼子可能提前這樣做了。


    聽了他的話吳連長等人低下頭,仔細想想之前發生的事,其中確實有許多貓膩。


    為什麽會突然遇見一個連?


    為什麽相反的路又會走到一起?


    之前過於悲傷,他們沒有多想,此時一聽田中歌提起,他們想想確實有些不合常理。


    “不要想太多,你們在什麽地方遇見的,咱們去一試便知!”


    田中歌知道,說多了不如直接去試探,到時候是人是鬼,他一開口就知道了。


    聽他說的有理,吳連長留下兩名戰士看護戰士們的屍體,決定用田中歌的辦法試試。


    對方雖然有一個連的兵力,不過田中歌可不放在眼裏,於是隻帶了五十個弟兄跟著吳連長去看看,留下的人原地待命。


    吳連長畢竟是經常爬山涉水的人,雖然受了傷,可他走路依然快,看方向也準,很快他們就追上那個連。


    遠遠的隱蔽好,吳連長一看那個連的人居然在有說有笑的吃幹糧,完全沒有因為誤殺同誌而生起內疚感,他哪裏還看不出來,果然被鬼子坑了。


    田中歌一看那個連的人有說有笑也覺得十有八九是鬼子,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覺得還是應該開口說話,更何況要對方親口承認是鬼子殺起來才過癮。


    叫小弟們隱蔽好千萬不能出聲,他大喊大叫的用鬼子話喊救命,想看看那幫人有何反應。


    果然!


    那個連裏有幾個人聽見他的聲音,連忙帶人走了過來。


    “八嘎!怎麽會有勇士在附近叫救命,難道他不怕被土八路發現嗎?”


    “八嘎,該死的,看看是誰!”


    其中兩人用鬼子話交談,聲音不大,田中歌卻聽得清清楚楚,心想果真是鬼子,比老子還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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