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此乃名利所趨,行事佳機.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生了.昨日,鬼火鬼鋸誘約幽靈穀弟子一同賭博、吃喝,玩樂,細致了解對方的特點,最後將其秘密殺害,易容改裝成二位弟子,魚龍混雜在幽靈穀大隊伍中,趁機造成傷亡慘重之局麵。現又得令,此刻下手。


    ……


    正酣戰間,彼岸的機關不知被何人啟動了,頃刻間,萬箭齊發,不計其數的葉片似鋒刃般齊射眾人,說話間,武功平平的弟子們均在眨眼間紛紛斃命,靈姬見狀,犀利冰冷的眼神直望著冷姬,道:“這裏還有我們的弟子,你怎麽可以如此做?“冷姬聽後氣氛地大喊道:“大膽,誰命令你們啟動機關的?“說著,便衝進了彼岸深處,查閱埋沒在草叢中和彼岸花下的機關鎖,並找出那暗下毒手的宵小之輩.


    見弟子死亡,萬俟嵱忍無可忍,嗬斥道:“如此行徑,我萬俟嵱今日不滅了幽靈穀,絕不罷手.“又吩咐所有人聚集一起,一怒發力,使全部氣力,形成渾圓清氣,將眾人一一納入,才不被暗器傷害.而此刻,魅姬扯住靈姬一並飛迴幽靈穀,曼珠和沙華緊隨.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魅姬知道靈姬怪責自己殘忍,不去救出同門弟子,又害怕靈姬獨自行動,去救助弟子們,故而點了靈姬穴位,令其不能動彈。


    “你放心吧,冷姬定會關閉部分機關,救出剩餘弟子。”


    冷靜了片刻的靈姬,清醒了許多,她說:“陰陽間的人來了。”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指責冷姬呢?”


    “當時糊塗,現在清醒。”


    “冷姬不會與你爭執的,也許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現在該怎麽辦?”


    “我想彼岸裏的機關已經全部啟動了,在機關中是生是存,就看他們的能耐了。不過,那裏麵的機關可是大人親自部署的,我想他們是過不了這一關的。”


    穴位的力度和順序不同之緣故,一般人是無法解穴的,運用不當反而傷及體內氣力,故此穴惟有魅姬方可解除,靈姬請求道:“你的點穴法,隻有你能解。”


    隻見垂下的手掌,指中的氣力運起,直戳向靈姬胸前三處,靈姬自由,魅姬笑道:“你不是有護身靈氣嗎?可以衝開血脈。”


    “運用一次,體力傷及一次。有使者在,為何要自傷呢?”


    這裏,萬俟嵱支撐了許久後,暗器也逐漸減少,乃至全無,萬俟嵱言:“還有沒有人受傷?”


    眾人左右前後看了看,子謙道:“活著的都沒有受傷,受傷的都死了。那暗器上麵都沾染了劇毒。”


    慕容郷蹲下查閱了死者的症狀,麵色無恙,無跡可尋。慕容郷剛站起來,卻突然又蹲下,取下腰間短劍,一劍劃開那死者得胸膛和腹腔,眾人望去,此死者五髒六腑竟然全部腐爛不堪,令人作嘔。


    “這是什麽毒?這麽厲害!”鍾離沬追問道。


    慕容郷站了起來,她一直在沉思,因為那個人在江湖上已經消失了十幾年了,怎麽突然間,會出現他製作的毒藥。但見慕容郷久久不言,子謙似乎猜到了,便開口道:“是西域毒瘤王。”


    “是他?”萬俟嵱也猜到了,隻是不敢確認,也驚訝道。


    “是,毒王之一,乃毒瘤王精製。”


    “難道毒瘤王的銷聲匿跡與幽靈王有關?”歐陽羽猜度道。


    “不管他們是何種關係?總之,此毒確實厲害,毒瘤王也的確名副其實。”寸斤言。


    為保險起見,慕容姑娘將解毒之妙方七葉九頭鬼分發給沒有拿到的盟主、寸斤等人,道:“若是中了此毒,可封住幾大要穴,將解藥服下,可緩解一個時辰。”


    “那一個時辰之後呢?”寸斤追問。


    “隻能用內力將毒逼出。”


    萬俟嵱恨極了這種齷蹉不堪的手段,意誌更加堅定,鄭重其事道。“攻下幽靈穀,此誌不渝。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戒備,齊心協力,攻克重重機關。”


    “剛從暗器中撿迴命,我們還要自尋死路嗎?還是原路返迴,離了林海,有可能保住性命。”火宮主乃貪生怕死之徒,建議速速離開此地。


    “若是你怕,可自己離去。”子謙氣氛道。


    歐陽羽大笑道:“子謙兄別逗他了,如果他能走出去,我隻能說幽靈穀看不上他這條賤命。”


    琅玕道:“能進來,就出不去了。你能保證,有能力破解林海中的棋布星羅陣嗎?。”


    “這麽說,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了”火宮主心中膽怯道。


    “是。火宮主還要撤迴嗎?”子謙迴複道。


    在琅玕與靈姬交戰時,榮泉早已洞察一切,他對琅玕說:“琅玕兄,拿到了嗎?”


    琅玕對著榮泉笑著,心中卻了然,不得不說能交結這樣一位知己,這樣一位對手,真是幸事,故意逗趣道:“榮泉兄在說什麽?我拿到了什麽?”


    “靈姬給你的。”


    聽後,大家都望向琅玕,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琅玕會心一笑道:“真是瞞不過你的法眼。”


    說著便取出靈姬暗下給自己的密帛,並交給盟主,道:“那日,榮泉和在下與靈姬相謀,令靈姬秘密協助盟主攻下幽靈穀。方才,在樹上交戰,在身體接觸時,靈姬將此密帛塞進了在下的腰帶內,說到做到,這便是靈姬的諾言,盟主應該信任靈姬,不應該再懷疑她。”


    弦外之音,乃愛之心。萬俟嵱心清楚,情竇初開,兩情相悅,不可違情。今日之事,全賴靈姬,可見此女子本性乃善良,昔日不能全信,當下不得不信賴。便迴道:“好。”


    眾人展開密帛,細查到彼岸設置了三道重要機關,大家圍觀參透其中奧秘。


    久久不見哥哥和榮泉的紫蘊,一直在房裏安分地看書,時間久了,便煩躁,去約碩碩出府玩耍,誰知卻發現暗中保護他們的殘風和闃寥,紫蘊雖喜玩鬧,心思卻清晰,盟主乃正人君子,不會做出如此行徑,監視每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哥哥,還會有誰這麽關心自己,她便問道:“你是哥哥的屬下?”


    殘風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隻能實話實說道:“是。屬下殘風,他是闃寥。”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我哥哥去哪裏了?”


    殘風不能違背公子命令,也不能得罪小姐,隻得迴命:“此事小的不知,隻是一直受命於趙驟。”


    紫蘊一直看著旁邊不發言的闃寥,這人方臉,額頭比常人寬大很多,麵色也比常人較黑較黃,手握長刀,看起來是個不卑不亢的男子漢,便問:“他為什麽不說話?”


    “不瞞小姐,他是個啞巴。”


    “啊?”


    紫蘊知道有些唐突了,便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原以為小姐是個愛搗蛋,特淘氣,脾氣暴的嬌貴小姐,誰知還有一份體諒下人的品質。


    欣慰道:“小姐,不敢當。”


    “你我都一樣,都是父母生,父母養。有什麽不敢當?跟我在一起,一定不要拘束,也不要客氣。對了,趙驟在哪裏?”


    “正在照顧碩碩。”


    說完二人下去了,紫蘊去了碩碩的房間。


    房內,二人正在下棋,見到紫蘊,碩碩跳起來,抱住姐姐道:“姐姐,我想見哥哥。”


    紫蘊拖著碩碩的下巴說:“那得問問他。”說完便一直望著趙驟。


    “外麵的動靜這麽大,小姐不會不知道。”


    “那個地方很危險,我想去找他們?”


    “公子就是擔心小姐衝動,所以才讓我等保護,要知道那些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盟主等人都不能對付,何況小姐的武功?說句違逆得罪之話,小姐都過不了在下十招,又如何自保?又如何保護公子?反而會讓公子和榮泉公子分心,反受其累。”


    紫蘊知道言之有理,隻有自己和弟弟安全,哥哥和榮公子才能全心全意救出珝姐姐,幫助盟主攻陷幽靈穀。


    “還有誰保護哥哥呢?”


    “小姐放心,榮公子有榮白和榮慕暗中保護,公子有空野和蕭索暗中保護。”


    “姐姐,我想吃桃花膏。”


    “好,姐姐帶你去集市上買。”


    為擔憂公子安危,已兩次安排殘風去四象館密告消息,小童卻言:“神算子前輩與赫連仲前輩,二人昨日外出,不知何時歸?”這反而更令人焦慮。這時,他靈光一閃,竟想到了清風穀,便又一次安排殘風一人去了清風穀。


    前幾日了,赫連卿前往清風穀拜謁父親,隻為救出萬俟珝,而這一去卻耗費了幾日,仍不見父親。外出返迴的赫連仲邀約神算子去清風穀小酌一番,恰巧在途中偶遇前來報信的殘風,殘風將發生之事一一稟告兩位前輩後,返迴府內。


    神算子和赫連仲緊趕慢趕,迴到了清風穀。


    “爹,珝兒出事了。”赫連卿哭泣道。


    赫連仲安慰女兒心切,便忘記了介紹身邊的神算子,而神算子也乃賢人,自當領悟,道:“夫人放心吧,我和你爹現在就去幽靈穀,助你夫君一臂之力,救迴你的寶貝女兒。”


    赫連卿聽後,知道是父親的好友,雖不認識,也隻覺方才失了禮儀,趕前拱手行禮。


    赫連仲跨前,大笑道:“忘了介紹了,卿兒,他就是為父常常念叨的神算子前輩。”


    “前輩,請原諒卿兒的失禮。”


    “的確有你母親獨孤莠的風采,大氣賢惠。”


    “母親勞苦,生我後便撒手,這一生對卿兒來說,都是痛。”


    聽後,赫連仲指責神算子道:“你這個老小子,哪壺不提提哪壺。”


    “如今,平兒獨自鎮守,他年輕,做事難免血氣方剛,你得在旁指導,以防意氣用事,誤了你夫君的大事。”


    “卿兒知道了,這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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