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台議事後,都各自迴廳,布置行動,寸斤進入信樓後,對金瑤和蠻斤道:“啟動最高機密程序,告知行七、劉塵,將所知所聞記錄在錦帛上,放置在最隱秘的地點。”


    “是,屬下知道,這就去安排。”蠻斤迴應。


    寸斤稍有疑慮道:“等等……”


    見他慢步走前,坐在太師椅上,有點觀望不決,須臾間道:“不,關鍵時刻,不可掉以輕心。為安全起見,還是你們兩個親自去。”


    “那樓內事務呢?”蠻斤道。


    “交由歲星、鎮星、太白星、辰星和熒惑星主持內務。”


    “他們代替,我倒是非常放心。”金瑤心有安慰道。


    “還有,其他脈絡的活動程序都不變化,照舊運行。此次隻改變幽靈穀和陰陽間的,可別傳錯話,弄出大事故。”


    “是,屬下明白。”二人點頭講道。話畢,二人離去。


    羽醫館內外,看病拿藥的百姓聚集眾多,女弟子們都在為看病的百姓忙碌著,門裏有望聞問切的,有執戥子稱量的,有拿桑皮紙包藥的,有用蜘蛛絲線包紮藥物的,總之忙的不可開交,見館主走進來,一紅衣女子奔向前說:“姑娘,迴來了,那邊有何情況?”


    慕容郷看了一眼這位女子說:“跟我來。”二人便上了三樓,走進慕容郷的閨閣“蘀兮”。


    “對了,丹桂,幫我把《雷公炮炙論》、《針灸甲乙經》等等書籍找來,對了,還有師傅嘔心瀝血研製的《毒方秘錄》。總之,全部都找出來,我要溫故知新,計研心算。”


    “姑娘,您一開口便說出了幾十本。看這情況,兇手定是找到了。”


    “對,你覺得會是誰呢?”慕容郷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丹桂,丹桂略加思索,用篤定的口氣說:“能讓姑娘憂思傷神的,定是幽靈穀,或者陰陽間。”


    “平常人物,應付裕如,可偏偏是他們,是福是禍,難以捉摸。”


    “這兩大邪派立足於江湖許久,因其地勢偏僻,鮮有人來去,為長治久安,保全各自,都設置了許多機關和毒物,常有百姓誤入而不知去向,或殺或虜或用,都有可能。在江湖上常常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即使是樞密院職方館和提刑司都束手無策,隻能任其為所欲為。”


    “現在又殘殺了諸多武林人士,無論是否,都要借此討伐。況且有人可以指證,罪魁禍首就是幽靈穀的靈使者,這次一定要周密計劃,希望將其取之、滅之,交由提刑司處置,為江湖,為百姓除去大禍。”


    “這算是出師有名了。”


    二人都低眉點頭,細語道:“嗯。”


    “對了,今日在忠義台可見到子謙?”


    慕容郷煩心倦目,像似沒聽見似的,低頭不理會,也不搭言,丹桂見狀道:“姑娘,心中憂苦,可也委屈了子謙,他對姑娘掏心掏肺,似那磐石,未曾改變。近兩年,姑娘刻意躲避子謙,謊言謊語將他支走,可他毫無無怨言,對姑娘依舊真情。”


    這話隻有丹桂敢真言相告,別人都在茶餘飯後說是非,雖聽著鬧心傷心,可子謙確實是心中的愛,也是痛,相識相知近五年,懂他愛他也近十年,曾經的得到卻是如今的痛,不僅為難了自己,也傷害了子謙。


    丹桂知道那個人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障礙,很少明說讓她無奈揪心,也常常仔細照顧和陪伴。


    “前日,子謙來找姑娘,可姑娘明明在閨閣,卻謊稱自己去了“四維”,拜見司空前輩。姑娘可知何謂“四維”?自己為人處事明知故犯了幾維?”


    慕容郷知道丹桂要說什麽,也不與她理論何謂四維,做錯了幾維,便迴言:“有些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姑娘,是考慮難以麵對司空前輩?還是難以麵對司空圖?”


    “不僅是他們,還有很多緣由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會各自處理妥當。”


    “多少次了都是這樣的態度,可到頭來還是沒有理順。以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可真不管了。”說著丹桂便往門外走去,慕容郷見道:“你這是去幹嗎?”


    “姑娘出去時間久了,定是沒有用飯,我去給姑娘把食物端上來。”


    “這會不餓,你還是先把書籍幫我搬到‘蘀兮’。”


    “好吧,”話落,丹桂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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