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韻一身的困意也被嚇跑了,全身僵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她能拒絕嗎?無論她怎麽安慰自己,怎麽開導自己,說服自己配合她,就是讓自己好過,但是對那種事情,她還是很排斥的,但是合同上寫著,她做為被僱傭的一方,要無條件的配合僱主的。


    她緊緊的攥住被角,青芒從裏麵出來,就看見她坐在那裏,很緊張的樣子,手背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他掀開被子的另一個角,坐了下來,感覺床墊陷下去不少,本來寬敞的大床也因為他高大的身材而顯得逼仄狹小。


    喬韻緊張的吞咽著口水。


    「你很緊張?」


    青芒冷清的聲音傳來,但是比起以往一本正經的穿著黑風衣,冷酷壓迫人的樣子好多了。


    喬韻擠了半天,才擠出一抹笑,搖了搖頭。


    青芒靠近她,把她攬在懷裏,他打打殺殺慣了,對於他強健的粗糙的骨骼來說,女人的身體還是很軟的,像是一團棉花,但是還是感覺到她的僵硬。


    他低下頭,要去吻她的嘴唇,喬韻更是僵住了,不過他的動作不在簡單粗暴,而是輕柔,喬韻不自主的躲閃了一下,他也沒有勉強她,嘴唇貼著她的嘴角,靜等著喬韻同意。


    他不同於以往的態度,還有今天晚上他的陪伴,都讓她戒備的心鬆了好多,他徵求她的意見,讓她有一種錯覺,她可以有自己的意見,心裏這麽想的,還沒想好要不要開口,嘴巴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


    「我有點困,今天可不可以免了?」說完她自己抬起眸來,如受驚的小鹿一樣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觀察著他的神色,以便在他生氣的檔口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討好他。


    看到她那樣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他在剛硬的心都軟了,她剛洗完澡,身上滑膩,發間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紅嚶嚶的嘴唇近在咫尺,看的他小腹一陣收緊,喉嚨幹涸,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他自認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也很能隱忍,在女色麵前有相當強的自製力,曾經在金玉,好多個女人脫光衣服,用各種姿勢撩他,都不能讓他動搖心神半刻,現在是怎麽了。


    懷裏抱著她,或者她一個眼神,都能讓他把持不住,衝動上來。


    喬韻和他挨的那麽近,自然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已經對他的身體很了解了,麵上冰冷如山,晚上卻熱情的如火,她覺得那樣瘋狂的他,好像把一輩子的熱情都發泄到她身上了,除了她之外,難道他就沒碰過別的女人嗎?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這註定又是一個逃不過去的夜晚,大年夜也平凡。


    青芒控製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輕碾私磨,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他的身體瞬間飆成了一個火爐……原以為這場熊熊大火至少能維持半夜,可是他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他的人已經飄進了浴室,裏麵嘩嘩的水聲響起。


    這讓喬韻倍感意外,難道他在顧忌她的心理,沒有用她來滅火,而是選擇了浴室的水?


    他為什麽對自己越來越好,過年帶她去買新衣服,幫她出氣,年夜飯陪她吃飯,現在又遷就她,他對自己的好,令她有點措手不及。


    說實話,兩人的關係感覺真的緩和了不少,喬韻的心思開始亂起來,想的太多,心亂如麻,躺在被窩裏,居然困意全無,閉上眼也睡不著。


    青芒沖了好久才出來,興許見喬韻躺在那一動不動,睡著了,也默默的躺下睡了。


    喬韻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青芒已經不在身邊,今天是初一了,她起床洗漱,然後下樓。


    「阿姨早。」


    「早。」阿姨又開始在廚房忙碌,見她的精神挺好,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昨天和先生過的不錯啊。」


    瞥見阿姨朝她使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臉色一紅:「阿姨,你不要亂說。」


    嘖嘖,臉都紅了,還說她亂說呢,阿姨也不反駁她,隻當她是臉皮薄,怕說過分了,嚇著她。


    「來,我早上又包了一點水餃,墊墊肚子。」阿姨昨天見她特別喜歡吃水餃,特意又包了一些,正好今天初一,也該吃餃子。


    喬韻掃了一圈,沒看見青芒的身影,難不成今天過年也要去忙嘛?


    阿姨眼尖的:「你找先生?他說出去一下,一會就迴來,然後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喬韻嗔怪的看了眼阿姨:「我沒找他。」羞惱的低下頭吃水餃。


    「我是說你不用鬼鬼祟祟的找,隻管光明正大的找就行。」


    「你還說。」喬韻懊惱的不行了,阿姨的眼睛太毒了,以後也不能當著她的麵有什麽舉動,以免被她抓著,打趣她。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阿姨笑起來了。


    那笑聲正好被進門的青芒聽見了,朝這邊走過來:「有什麽高興的事了?」


    「先生你迴來了。」阿姨站了起來。


    喬韻也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偷偷的看了眼阿姨,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阿姨在青芒麵前一向很有分寸,自然知道怎麽說,其實沒有幾個人敢在青芒這麽強大的氣勢麵前輕鬆自如的開玩笑,除了他那幾個兄弟。


    「是小姐說她最近胖了不少。」


    青芒看了一眼喬韻,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不胖,還能在胖些。」


    喬韻也對著他坐下:「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吃水餃?」她的聲音溫軟細膩,跟棉花一樣撓著心窩。


    本來青芒是吃了一些的,似乎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拿起她麵前的筷子,夾走了她麵前的水餃。


    「……」阿姨即將脫口而出的,我再去拿雙筷子的聲音咽進了肚子裏。


    然後默默的退開了,留下兩人。


    「吃過飯,陪我去見幾個朋友。」


    喬韻乖巧的點頭。


    那是一個特別大的莊園,是喬韻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聽說過,是a市最有名的地方了,但是都是貴族名門才來的地方。


    聽說是他的朋友的,原來他的朋友都是這種級別的,喬韻感到深深的自卑。


    她低著頭,咬著嘴唇,和他們打招唿時,都輕言輕語的,帶著笑容,除此之外,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敢說,怕說錯了,惹人家笑話鄙視。


    不過他那幾個朋友出乎她的意料,與她想像中的貴族不一樣。


    其中一個叫林木,看到她眼睛一亮:「我本來還想叫二嫂的,現在看來還是叫名字吧。」然後挽住旁邊一個樣貌十分英俊的男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二哥這是不是老牛吃嫩草,人家姑娘說不定還沒高中畢業呢。」


    青芒一向冰冷的臉色變得更冷了,瞪向林木,那個男士,把林木往懷裏一帶,和青芒瞪起來;「收迴你那冷酷的眼神,敢瞪我老婆,一會還想不想吃飯了。」


    原來他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權傾啊。


    林木狡猾一下,上前挽住喬韻的胳膊:「走,讓他們打架去,我們進屋暖和。」


    喬韻的身體瞬間一僵,她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林木就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你不用拘謹,我也不是什麽豪門千金,我和你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比你的遭遇也好不到哪裏去,幸虧我老公把我解救了,相信我,你也會遇到這樣的人的。」


    她說起話來,帶著一股子自嘲和調皮,卻很悅耳動聽,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我這才發現,權傾是炫妻狂魔,你是炫夫狂魔。」旁邊的一個高貴美麗的婦人挺了個肚子調侃道。


    林木指了指她,對喬韻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我替你研究過了,和我們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林木!」她惱怒的喊了她一聲,跺了跺腳:「你不能為了安慰喬韻,就把我把貶低了呀,我可是大嫂。」


    林木看了看外麵,幾個男人沒進來,便朝她努努嘴:「你不是不承認自己是大嫂麽?」


    「但是我名譽上是啊。」


    「你們倆關係現在怎麽樣了?他有沒有對你好一點?」


    「我自己會對自己好,用不著他對我好,我生的孩子是我自己的。」


    喬韻聽著兩人的對話,慢慢的明白了,兩個名門的聯姻,即便你再有錢,也買不來幸福,所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沈曼麗拍拍喬韻的肩膀:「我的勵誌故事有沒有讓你好受一點?如果有的話,那我也算有點作用了。」


    喬韻有點尷尬,說實話,她的心裏還真的平衡了不少,但是一聽她這麽說,就覺得自己良心被狗吃了。


    人家自揭老底,是為了安慰她,她卻真的感覺到了安慰,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他們幾個是兄弟,我們幾個自然也很親了,所以啊,你有什麽事盡管和我們說,青芒如果欺負你,我們叫他幾個兄弟去揍他。」


    喬韻會心的笑了,從來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從小到大,媽媽拋棄她,跟另外一個富家男人跑了,爸爸接著又娶了一個繼母,別說關心她,繼母天天把她當成使喚丫頭,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父母不管她,讓她從小受盡了白眼,折磨。


    如今給她最多關懷的卻是一些陌生人,她們的關心和微笑讓她感動。


    「謝謝你們,謝謝。」此刻她能想起來的字眼隻有這兩個字了。


    嘉敏來的最晚,一來就纏著她們給她出主意,怎麽才能把錦城追到手,把他身邊的女人給趕走。


    「上床啊,憑你的身材,還能勾引不住他的魂魄?」


    「林木啊,你跟權傾學壞了啊,別教壞她們小孩子。」沈曼麗不贊同。


    喬韻睜大眼睛,沒想到她們會這麽大方的談論這個問題,看了看外麵,幸好幾個男人沒進來。


    嘉敏的兩顆眸子熠熠生輝,挽著林木向她討教方法:「我也想過,先爬上他的床的,可是他不願意,我怎麽辦?要不然你們一會把他灌醉了,我去上了他?」


    「那可不行,這個辦法對錦城根本不管用,他玩過那麽多女人,你看他對那個女人的身體流連過?這說明此法行不通,一時的快樂代表不了永遠。」


    「表姐,你確定你對男人熟悉嗎?你自己的事情還搞不定呢。」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最相信林木的,這裏隻有她一個把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沈曼麗也不生氣:「你要是願意糟蹋身子,你隨意。」


    最終嘉敏也沒敢這樣做,她有賊心沒賊膽。


    最後她們要自己動手做飯,林木讓四個男人去摘菜,那是喬韻第一次見幾個矜貴高雅的男人蹲在菜地裏,把麥子當成韭菜笨拙的在割。


    那一刻她覺得他們太可愛了。


    喬韻忍不住笑了出來。


    青芒看了她一眼,她亮亮晶晶的眸子就像是星辰一般,錦城忍不住對著她吹了一聲口哨。


    青芒就想把錦城給殺了。


    「我說二哥,你這眼神太兇殘了,敢情你也會吃醋啊。」錦城像見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似得,嚷嚷起來。


    青芒站了起來,朝錦城撲過去,錦城嗷嗷的跑開了。


    喬韻臉皮太薄,聽了錦城的調侃,還有點不好意思,看他們兄弟在陽光下追逐,像是一道風景線,嘴角又彎了起來。


    迴家的時候已經六點了,在車上喬韻接了一個電話,是繼母打來的,想必又和陰正有關,哎,她看了看青芒,當著他的麵真不想接這個電話。


    上次因為陰正被打,送到醫院,說是肋骨斷了兩根,牙齒也鬆動了幾顆,劈頭蓋臉也不問緣由就打電話把喬韻罵了一頓,說讓她去醫院照顧陰正。


    她怎麽可能會去,她巴不得離那對母子遠一點呢,就以青少不讓她外出為由拒絕了。


    繼母又把她罵了好一會才罷手。


    現在又打電話來,想必是又想罵她了,大過年的,還讓他們一家人在醫院裏度過。


    她把電話掛了,反正該給她的錢給了,他們之間再無瓜葛了。


    繼母一看她把電話掛了,一股怒氣充斥心頭,這丫頭反了天了,敢掛她的電話。


    再次打過去,喬韻咬著牙看著電話號碼。


    青芒瞟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是繼母兩個字,沒有注意到喬韻古怪的臉色,隨意問道:「怎麽不接?」


    喬韻隻好接了,繼母狂吠的聲音傳過來:「死丫頭,你是去死了嗎,你有本事死了別接電話,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學會掛我的電話了是不是?」


    喬韻的臉色有點難堪,她的手機還是原來的破手機,漏音很嚴重,旁邊的青芒肯定聽到了,她的臉紅起來。


    「有事嗎?」她的聲音也很有點冷。


    除了繼母因為陰正受傷打電話罵了她兩次之外,其實自從繼母把她賣給青芒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說過什麽話,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談話,喬韻還對那事耿耿於懷。


    繼母卻不當一迴事,尤其是從陰正女朋友口裏聽說青少護著她,給她買衣服,嫣然把她寵愛的很好,她就覺得是自己讓喬韻攀上了高枝,喬韻就應該對她感恩戴德。


    她卻讓青少把她兒子打了,責問喬韻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你怎麽對我說話的?我再對你說一聲,明天給我滾迴家一趟,你爹也病了,我自己怎麽照顧兩個人。」繼母沒好氣的嚷道,沒聽到喬韻的聲音,再次問道:「死丫頭,你聽到沒有?」


    喬韻還沒做出迴答,青芒已經把手機奪了過去,掛死了。


    陰沉著臉,把車開的飛快,嫣然他在生氣。


    「對不起。」喬韻還以為繼母不堪入耳的話侮辱了他的耳朵,連忙道歉。


    「她平常都是這麽對你的?」在隱忍也掩飾不住憤怒的聲音。


    喬韻愣了一下,他是在生氣繼母對她的態度?是在為她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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