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染這段時間一直壓抑著自己,他在若顏離開的那天,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離開娛樂圈。


    他知道這一切的策劃者都是衛驚,他可以傷害他,也可以一直找人殺他,但是他不允許衛驚傷害他身邊的人和朋友,這一次是若顏,那麽下一次呢?會不會就是林木?


    所以這是他必須麵對的戰爭,隻有打贏了這場戰爭,他才有資格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也算是為若顏討迴一個公道吧,這樣他才有資格找到她,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點他和楚一清的想法是一致的,楚一清問他的時候,他故意不說,是不想讓她感覺到緊張,劍拔弩張的樣子,要讓她覺得輕鬆,他絲毫不在意。


    他陪在楚一清身邊,一是好長時間見不到媽咪了,要多相處幾天,二是要思考一下接下來怎麽對付衛驚,三是他在等劇組的慶功宴,也不差這兩天了,在宣布娛樂圈,王者歸來這部戲也凝聚了他全部的心血,他當然要等它殺青,自己惹起一體,這部戲會更火,達成雙贏。


    臨走時的放縱,他喊上了權傾,並給林木報了備,這是準備通宵了呀,怕權傾懼內,不肯陪通宵,特意給林木打電話,讓她同意了,這樣等於斷了權傾的後路,他想迴去,都進不了家門。


    「姐夫,我給你說,要是我姐沒結婚,就認了我這個弟弟,你要想娶她,可沒有那麽容易。」


    接著酒意,男人之間是什麽都可以說的。


    權傾很明白:「我知道,當初我兩個姐夫要娶我姐的時候,我可是想盡了辦法阻礙他們,他們可被我作弄的不輕。」


    「是嗎?」衛染顯然很感興趣:「說說怎麽作弄的。」說不定他可以學學經驗,以後也這麽辦?


    「這個經驗可不能傳授。」權傾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會上當?


    「我呀,得感謝你晚了一步。」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兩人一幹二淨。


    「這裏的一切都拜託給你了。」


    「你們父子倆要是聯手敗給那對母子,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我要是敗了,我幹脆自殺算了。」衛染信心滿滿,他這些年可不是光玩娛樂圈了,玩的也是人脈。


    「你呀保重。」權傾拍拍他的肩。


    兩個男人之間不用多說,就會很默契的達成一致,這是相互信任,也是相互託付,戰爭剛剛開始,他們一個在前線,一個在後方,並肩作戰。


    衛染衛染宣布退出娛樂圈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衛家,他第二天中午飛迴美國,衛疆已經從se,為他安排好了職位,先從人力資源開始做起,看著是不重要的文職,其實很重要人,人脈可都在裏麵呢。


    衛家很多人都知道了,重要的決戰時刻即將來臨,每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包括這個事件的另一對主角,衛驚顯得有點緊張,激動又有點期待,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母親:「媽咪,你說我們走這一步棋是對還是錯啊?逼著他迴來,與我們決戰。」


    「怎麽你怕了?」


    「不是怕,總覺得有點忐忑。」


    「不用怕,se家族裏大多數人都是看好你的,衛染在他們眼裏隻是個會演戲的戲子,加上我母家的力量,我們一定會贏。」


    「外公能幫我們?」衛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淩春頓時又陷入了痛苦的迴憶裏,那是她人生最不能忍受的背叛和遺棄。


    三十多年前,淩春為了嫁給衛疆,設計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如願以償的成了和衛疆聯姻的對象,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說服了衛疆和她結婚,條件是助他重新奪迴掌門人的身份。


    他是和她結婚了,他也以雷霆手段奪迴了屬於他的一切,可是他把那個女人從中國接了過來,然後為了不讓那個女人有小三的稱號,決議與她離婚。


    這怎麽可能?她淩春要的可不是短暫的婚姻,怎麽可能被人利用完了,就丟棄了,這是她的恥辱,也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堅決不離婚,可是那個衛疆做了什麽,他居然掌握了自己殺害姐姐的證據,用這個威脅自己,說她不離婚,就會把這個證據交給她父親,她害怕極了,父親從小就疼姐姐,把姐姐當做掌上明珠,她一直都很嫉妒她,早就想讓她死了,對衛疆瘋狂的愛讓她失了理智,嫉妒之火爆發了而已。


    生在大家族,從小就是被利用的工具,這是貴族裏的規矩,她以為靠自己的手段可以改變這一切,成為衛家的當家主母,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控製她,可是現在她又要被都會原形了吧。


    如果自己的家族把自己除名,甚至坐牢,衛疆把這件事公開,衛家也不可能接受自己,你麽自己這輩子就要完了。


    她不得不答應,其中還有一件事,她上次設計衛疆成功了,終於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不能被他察覺,不然就很難來到這個世上,未免這一切暴漏,她隻好妥協讓步,離了婚。


    如果今天,衛疆還拿當年那件事威脅她,她到是不怕,她有優秀的兒子,憑著自己和兒子也創出了一片天,父親也無法拿自己怎樣,隻是父親現在很器重衛驚,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傷心,不會對衛驚和她伸出援助之手。


    「你外公不是提議讓你繼承家族的掌門人?」


    「是啊,可是要等他百年之後才可以。」


    「那就讓他百年之後啊。」


    淩春平坦無奇又帶著狠意的語氣,讓衛驚都大吃一驚:「媽咪,你的意思是?」


    「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衛驚還在猶豫,這些年外公對自己很是欣賞,在他身上也花費了很多心血,如果弄死他,還真的於心不忍。


    「不要感情用事,我教過你多少次,難道你還沒有學會嗎?這個世界上沒有親情,隻有利益關係,你外公是真心的喜歡你嗎?不是,他是看你能力尚可,能把他的家族打理好,獲取更多的利益。」


    「那麽媽咪嗎?我在你眼裏,是不是也是利用關係,是你用來打敗楚一清母子的一張牌,如果我沒有用處了,你是不是也會將我棄之敝履?」


    「你說對了,我當初生下你,就是等待著翻盤的機會。」


    衛驚很震驚,他似乎是第一天才認識她,他一直以為她是弱者,很可憐,是被衛疆拋棄的,他也是被衛疆拋棄的,是楚一清奪走了他們的一切,他恨衛疆恨衛染,現在才覺得自己最可憐,就連母親也是拋棄他的,利用他的,與她隻是工具。


    淩春久久沒有聽到衛驚說話,才從迴憶裏醒過來,看到他的臉色,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緊溫和的道:「媽咪又胡說了是不是,你別在意,媽咪鬼迷心竅了,等到你當成衛家的掌門人了,就送媽咪去精神病院吧,媽咪真是不行了。」


    淩春感概悲哀的話,讓衛驚的心立刻軟了下來:「媽咪,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好,好,媽咪隻有你了,媽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要是離開媽咪,嫌棄媽咪,媽咪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淩春的聲音開始哽咽,衛驚抱住她。


    「媽咪你到現在還不能忘了他嗎?」他幫著那對母子來對付他們母子,他們也曾經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啊。


    「我早就把他忘了,在他要挾我逼我離婚的時候,我就恨死他了。」


    「好,好,忘了忘了。」衛驚嘆了一口氣,如果忘了,為什麽提起他的時候,她總是失去理智情緒失控呢。


    她每每陷在迴憶裏出不來,很顯然,衛疆是她的執念,就連心理醫生都說,如果不去除這個執念,她隨時都可能會瘋。


    哎,她該怎麽辦?


    「你外公的事情我來做,你不要管。」淩春下一瞬恢復冷靜,把胳膊從兒子腰間拿開。


    所有罪惡的事情都讓她來做吧,她要讓兒子的手保持幹淨,然後登上掌門人的寶座。


    se公司由於衛染的到來,重新洗牌,也開始戰隊,看情勢來說,衛疆有自己的勢力,但是衛家一直野心勃勃的三叔卻站在了衛驚一邊,這讓本來懸殊的兩方勢力均衡了很多,衛疆隻是略站上風而已。


    這時候淩家傳來消息,淩老爺子去世,掌門人的執掌權落在了衛驚的手裏,這無疑給母子倆增加了巨大的實力。


    衛疆私底下和淩家接觸,告知了淩秋當年的死亡真相,並對老爺子的突然死亡表示了懷疑,淩家震驚,決定對此事會做個徹底的調查。


    衛驚爆出了楚一清和權家的關係,提供了衛疆和權傾私底下往來的帳目,控告兩人私相授受,轉移家族利益。


    還說權家在a市惹上了不少官司,要求解除和權家的合作關係,衛疆則提供了景颯的證言,景颯在視頻中承認自己是受了衛驚的指示,在對權家做了一切。


    衛驚沒有想到,他一直監視著景颯,卻還是被她出賣了。


    第一次交鋒,衛驚敗!


    風起雲湧的較量不過是剛剛開始!


    在a市,也沒有像表麵上那麽太平,本以為景颯是衛驚的線人,抓了她,一切都結束了,其實不然。


    事情一直沒有斷過。


    先是突然一個自稱唐棠未婚妻的人找上門來,公開向可兒交板,讓她交出自己的未婚夫,那天可兒和林木在商場買完衣服,在一起吃飯,因為很隨意,就在大堂裏叫了幾個菜,那叫唐眉的女人真是個瘋子,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叫嚷。


    「你就是可兒?我告訴你哦,我是唐棠的未婚妻,請你不要借著和我未婚夫師徒的名義接近他,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唐眉長得十分的媚態,個子高挑,穿的衣服也十分的勁爆,緊身上衣差點把上麵擠爆了,露出大半個酥胸,惹得周圍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女人顯然有備而來,要不然這麽多人也不可能一眼就知道那個是可兒,查好了底細和行蹤的吧。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目光在可兒和唐眉身上轉過來轉過去,和唐眉相比,可兒那小身板可真是弱爆了,什麽都沒有,相當清水。


    是個男人都知道在兩人之間怎麽選?會有人從她手裏搶走未婚夫?那平板女人除非有妖術。


    可兒氣壞了,她最討厭這麽多人盯著她看,尤其還被人當成小三。


    更氣的是,唐棠那傢夥居然有未婚妻,如果不是真的,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這幾天她被唐棠和莫裏顫的要命,兩個人多次打架,還是打起來不要命的那種。


    她還真以為兩人都能為她搏命呢,搞半天有未婚妻了,這表演有點太過分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更不認識你的未婚夫,如果你和你未婚夫有矛盾了,請你們自己解決,與我無關。」


    「我們的矛盾就是你啊,把你解決了,我們之間就和好了。」那女人那樣子那像是來討未婚夫的,根本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你是權家小姐,應該不缺男人吧,幹嗎非要搞自己的師父,我的未婚夫呢?」


    可兒拍桌而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說了,我們隻是師徒關係,如果你非要把權家扯過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早就料到了,你們會不客氣,要不然我丟了未婚夫,早就找上門來了,不是顧忌你們權家的勢力,一直沒來嗎?」


    「怎麽,現在不顧忌了?」林木也從座位上站起來,抱著雙臂,這女人個子真夠高的,自己的個子也不矮了,居然還比她稍矮一點,但是氣勢絕對不能輸。


    唐眉上下打量了林木一眼:「都說權家少夫人和可兒小姐關係好,看來真是不假啊。」


    「看來調查權家,調查我們,廢了不少心機啊。」


    「那當然,要不然我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警告唐小姐一句,公眾場合真的不要胡言亂語,也不要人身攻擊,隨便亂說,不明不白的死了到是不可能,畢竟我們a市的警察還是很給力的,不過以危害社會公共安全被抓起來了,到是有可能。」林木臉色微冷,這女人真是有恃無恐,句句話引導人們往權家身上想,暗指權家權勢熏天?這不是破壞權家的形象嗎?


    與前麵絹花林小姑等人的目的一樣,儼然她是有備而來,什麽未婚夫都不過是藉口而已。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議論:「我聽說前幾天權家一直有負麵新聞流出來,也是濫用職權,一手遮天,目無王法的事情,看來真有此事啊?」


    「據說權家連自己的親戚都不放過,還有一個小姑白關進監獄裏去了。」


    「無風不起浪啊,權家如果沒有做這事,怎麽這段時間,一直有人找上門來,估計還是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一件事兩件事可以說是有些人汙衊權家,故意為之,可是三件事四件事呢?還有誰相信權家是清白的?出了一件事,他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翻出來說道一遍。


    這就是人言可畏啊。


    這些人真是居心叵測,有耐心的很,隱藏在暗處,就跟狼一樣,蟄伏潛藏,等待時機,一下子扳不到權家,就從小事上一點點的把權家信任的築基給腐蝕掉啊,根基不穩,又如何取信百姓?最起碼權之儒這個書記就坐不穩。


    可兒氣的不輕,她和自己一樣,任何人攻擊自己可以,但是隻要捎帶著權家就不行,這是底線,任何人觸及了底線,至少要打臉。


    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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