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赫不迴白家,白珍珠也不迴去,她買不了度假區裏的別墅,從別墅到市區的必經之路上還有很多高檔小區呢,她就買了一棟最靠近度假區的。


    房子靠近路邊,陽台上安置了攝像機,能清晰的看到路上的每一輛過往車輛,她像瘋了一樣的監視著林木什麽時候過去,楚一清的車什麽時候出門。


    找到規律以後,她就開始了追蹤,怕被認出來,她把自己的形象變了個樣子。


    她發現楚一清出門的時候,都和林木在一起,而且兩人的司機也是保鏢,一看身手就是不一般。


    如果不打草驚蛇,很難將兩人分開,將人帶走。


    直到她跟蹤楚一清和林木去接紳紳,看到兩人對他的疼愛,她就明白了。


    既然林木和衛染是楚一清的軟肋,那麽紳紳是不是也是林木的軟肋呢?而且也一定是所有人的軟肋。


    這個目標小,悄無聲息的帶走比較有建設性。


    這天,楚一清和林木中午的時候接了紳紳一起在西餐廳吃飯,吃完飯之後,紳紳想去遊樂場玩一會。


    林木去了一趟洗手間,保鏢去停車場開車,楚一清帶著紳紳去飯店門口等著。


    有人過來問路,楚一清給他指了指,那人怎麽說都不明白,楚一清都急了一頭汗。


    「外婆,外婆。」紳紳急叫的聲音響起,楚一清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健壯的男人抱著紳紳往一輛麵包車上帶,孩子對他拳打腳踢,那男人的臉都被他打腫了,他也不肯將紳紳放開。


    孩子被他毫不客氣的扔進了車裏。


    楚一清趕緊去追:「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怎麽做?」


    問路的那個男人從她身後跟著,一把將楚一清也給推到了車裏。


    紳紳很靈活,他已經爬到了車前座,把司機扭打在一起,他雖然學了不少拳擊的招數,但是那司機也會點拳腳功夫,加上兩人的身高和力量懸殊太大,紳紳還沒有製服司機,後麵的人就喊道:「小兔崽子住手,不然我就殺了這女人。」


    紳紳看向後麵,那兩個男人,用刀子抵住外婆的脖子,隻好住手。


    那司機氣的不得了,他居然被一個熊孩子給打了,嘴角都冒血了,後腦勺也被猛擊了一下,疼的厲害,乘紳紳愣神的時候,趕緊的給他兩拳。


    紳紳抱住腦袋,楚一清大喊:「別打了,別打,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們。」


    後座上的兩個男人已經朝司機破口大罵:「羔子,你能快點開車嗎?非要等保鏢追上來是不是?」


    司機已經看到林木從旋轉門後走出來,趕緊踩了油門離開。


    紳紳也看到了,使勁的敲著窗戶喊媽咪媽咪,隻可惜,隔的太遠,林木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跑出去了,什麽也沒有看到。


    她下了台階,沒看到楚一清和紳紳,還以為兩人跟保鏢去了停車場,就跟楚一清打電話確認一下,楚一清的手機在口袋裏響起來,下一秒就被後座的男人給拿出來掐死了,並且關機了。


    林木看了看手機,她記得來的時候,楚一清的手機是充滿電的,還是她給拔的線呢,怎麽會摁死,又關機呢?


    她給保鏢打電話,保鏢的車正好開出來,林木扒著後窗戶看到後座真的沒人,心裏一下子慌了。


    臉色都變了:「師傅,我媽咪和紳紳呢?」


    「她們說要在門口等著啊。」


    遭了,肯定出事了,從她嫁進權家的那一天,她就想過會有那麽一天,兒子或者自己被人綁架勒索,想不到這一天真的到來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因錢綁架,到還好一些,如果是因為別的……她突然就想到了白珍珠,這可是個無惡不作的女人。


    「你趕緊去餐廳掉出來錄像。」


    「好。」保鏢立刻去了。


    林木給權傾打了電話:「我媽咪和紳紳不見了。」


    權傾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別著急,我這就來。」


    林木又給衛疆和衛染打了電話。


    權傾先到的,林木還在門口著急的徘徊:「怎麽辦?餐廳的錄像今天壞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我們趕緊報警吧。」


    「沒有超過十二個小時,警局是不會立案的,不過我給這一片的片警打了電話,他們會私底下替我們找找。」


    「私底下?如果真是被人綁架了,他們肯定會把人帶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隨便找找怎麽能找得到?」林木的情緒有點失控,對方不顧忌權家和衛家兩方勢力,敢帶走楚一清和紳紳,一定是喪心病狂,走投無路了,這樣的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如果他們有個萬一,她該怎麽辦啊。


    「你別著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青芒也派了人,既然是綁架,對方一定是有圖,所以他們會打電話過來的。」


    林木搖了搖頭,十分絕望:「如果萬一沒有所圖呢,他們就是置媽咪和紳紳與死地呢?」


    「你放心,如果他們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滅了他們九族。」權傾像是對老天發誓一般,聲音可驚天地,到時候誰都不能阻止他打殺四方。


    雖然沒有在餐廳調出錄像,但是它的周圍還是有錄像的,往西行駛的一輛麵包車被遮擋了車牌號,十分可疑。


    七年顧不了那麽多了,侵入了所有地方的監控錄像,調出了這輛車的蹤跡,發現它去了郊區,隻是那邊沒有了錄像,追蹤不下去了。


    但是大致方向是確定了,大部分的人員也被調往了那邊搜尋。


    楚一清看著他額頭上被打了一個大包,心疼的不得了,這孩子才三歲多啊,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怕紳紳害怕有陰影啊,安慰他:「這三個叔叔給我們開玩笑呢,他要和爸比媽咪捉迷藏,別怕啊。」


    後座上的兩個男人和前麵的司機羔子,都笑了起來。


    「捉迷藏?虧得你老太婆想的出來。」


    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看你個勺子,笑點怎麽那麽低啊,有什麽好笑的?」


    勺子摸了摸腦袋:「鍋子,你不也笑了嗎?」


    「我笑了嗎?」鍋子捏了捏自己的胖臉:「笑個屁啊,你看錯了。」


    紳紳笑的甜甜的:「外婆你放心,紳紳知道,他是跟我們鬧著玩的。」


    那三個人更是噴笑了,小孩子就是天真,想法就是傻。


    那僱主居然還讓他們三個人來,就這一老一少,值得他們都出動?


    「小子,我給你說啊,被太天真了,我們才沒工夫陪你玩呢,我們是把你們綁架了,知道嗎?」


    楚一清怒斥他們:「你們胡說什麽啊?有這樣對待一個孩子的嗎?他才三歲,你知道他是誰嗎?我是什麽身份嗎?就亂抓,你別不是人家給錢,也不打聽一下,就做了人家的幫兇了?」


    「我警告你們啊,如果你們現在把我們倆放了,我就饒你們一次,如果你們敢傷害我們一指頭,你們就等著滅九族吧。」


    「哈哈哈哈,滅九族?這老太婆是不是瘋了?以為自己是太後啊,兒子是皇帝啊,還滅九族,我給你說啊,我們都是孤兒,沒有九族給你滅。」勺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你們……」楚一清用手指頭指著他們,被他們一揮手,就倒在後座上,她身體太弱,連對方的一點力氣都承受不住。


    紳紳護住楚一清:「外婆,你別說了。」朝她使了個眼色,現在易靜不易動,得罪他們,吃虧的是自己。


    「你看著小娃娃,還挺鎮靜,一定慌亂也沒有。」


    「我看是嚇傻了吧,估計還真以為我們帶他去玩呢。」


    紳紳抬頭頭來,望著兩個人的眸子冰寒,兩個大男人居然被他唬了一下。


    鍋子的手掌要向他腦袋上拍去:「你這小鬼頭,還挺嚇人的。」


    紳紳一躲,就躲了過去:「我們來做一場交易怎麽樣?」他本來想聽幾個人說說話,從他們的話裏找點破綻,看看是誰這麽大膽要綁架他和姥姥。


    如果幾個人隻是普通的綁匪,身手一般的話,等下了車,說不定憑他自己,就可以把他們打倒,他和外婆就安全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辦法不太可行,如果是他自己,能逃跑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帶著外婆就不好說了,外婆的身體不行,體力太弱,況且,如果一會打起來,他們用外婆要挾他,他還是會投降,他不能讓外婆冒一點險。


    所以他隻好換一個辦法,與他們談判。


    勺子和鍋子愣了一下,他們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個三歲多的小鬼頭嗎?簡直是一個遇事冷靜的煞神。


    「我不問是誰讓你們來綁架我們的,我隻問他給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或者三倍也可,另外,你放了我們,我不會追究你們的任何責任。」


    勺子笑了:「你在開玩笑嘛?」一個小屁孩,居然跟他談錢,還出三倍,他知道三倍是多少嗎?對方可是一下子就給了二十萬,三倍那就是六十萬,他有?


    「你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那你什麽身份啊?難不成還是富二代?」


    「權氏聽說過嗎?我是權家小少爺,我舅舅是國際影星衛染,聽說過吧,我外公是美國se公司的總裁。」


    這下,不光勺子笑了,鍋子和司機羔子也笑了。


    「哎,小孩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我還說我是總統的兒子呢,我舅舅是007呢,笑死我了,你可真會說大話。」


    「小孩啊,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紳紳一身怒氣,這些人怎麽就不信他呢。


    「你省省力氣吧,咱一會就到了。」


    勺子和鍋子都不理他,躺在後座上假寐。


    紳紳握著拳頭:「喂,你們醒醒,我跟你們說話呢。」


    「紳紳。」楚一清製止他:「他們不可能放走我們的。」


    司機羔子道:「你終於說對了一句話,你就算真給我們三倍的價錢,我們也不會放了你的,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允諾了僱主,就要做到底,不然我們會在這個行業失去信譽,我們哥幾個以後還怎麽混?對不對?」


    紳紳沉不住氣了,怒道:「你們就是罪犯,有什麽職業道德?」他們上課時,老師給他們說過,如果被綁架了,該怎麽辦?


    老師舉了很多例子,又總結道:「遇事要冷靜,隨機應變。」


    他一直胸有成竹的,幻想著自己就是個小英雄,和歹徒英雄搏鬥,可是想像終究不敵現實,他麵對這些無賴,居然無計可施。


    他忘了,自己畢竟才隻是個三歲多的小奶娃啊。


    楚一清把他抱在懷裏:「你困了吧,睡會覺。」


    剛才紳紳的表現真是讓她大吃一驚,沒想到小傢夥如此冷靜,又有智慧,這讓她想起來,衛染小時候,似乎也是和紳紳差不多大小,那個女人乘衛疆去出差,把她和衛染給抓走。


    衛染當時也是怎麽冷靜,雖然自己心裏沒底,但是卻護在她麵前,想要保護好她,當時她就差點眼淚掉下來。


    如今好像是情境在現,這讓她有了勇氣,不管前麵是什麽,她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相信木木她們很快就會找來,所以她和紳紳要做的,就是堅持,拖延時間。


    這是一場賽跑,誰堅持到最後,誰就贏了。


    紳紳很聽話的躺在楚一清懷裏,可是他並沒有睡著,一直睜著眼睛,望著窗外,打量著這裏的景色,分析著是什麽地方。


    車子顛簸了好長一段路,終於無路可開了,這才停了下來,勺子和鍋子讓兩人下車,領著他們往前麵走。


    前麵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有一座廢棄的倉庫,倉庫門前停著一場車。


    楚一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到腳下有一顆石子,一腳踩了上去,然後「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


    「外婆,外婆,你沒事吧。」


    「我好像是崴著腳了。」楚一清捂著腳腕。


    「不會是裝的吧?」勺子把她拉起來,拖著她往前走。


    到倉庫那裏,把他們交給僱主,他們就能拿到錢了。


    楚一清嗷嗷的慘叫。


    「不行不行,我外婆的腳折了,你們要負責的。」


    紳紳把楚一清的手鐲從她手腕上褪下來,裝作掉在地上。


    三個人直勾勾的看著那翡翠鐲子,都想去搶,這看上去就是好貨啊。


    三個人同時伸手,都是同一個目標,一個人抓住了一個角。


    「外婆,你先走,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對付他們。」紳紳盯著他們的動靜,輕聲對楚一清道。


    「不行,要走也是你走。」


    「外婆,這個時候就不要掙了,你能對付他們三個嗎?」紳紳摸著脖子間的懷表,告訴她,他還有一把利器,當然不到關鍵的時候,他也是不會用的,以免驚動了倉庫裏的那個人,畢竟對方身份不明。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外婆,如果不是你,興許我早就逃跑了,你會給我拖後腿的。」


    關鍵時刻,那三個貨隨時都可能達成共識,商量好手鐲怎麽處理,所以他們必須爭分奪秒,他說話也不婉轉了。


    「你最好能找到人,報警。」


    楚一清還是下不了決心,畢竟紳紳隻是三歲的孩子,如果他有個萬一,她怎麽給林木交待?她情願和他出事受傷也在一起。


    「外婆?」


    「好,你自己小心。」楚一清說著就站起來,往後退去,她就找個地方躲起來,看著好了,這樣紳紳有沒有受傷,她也一目了然,也不給他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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