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抬頭望向門外,銳夫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林木發覺,是女人都有一顆白蓮花的心,不分國界,不分強壯和瘦弱,你看銳夫人人高馬大的,剛才從監控室跑出來時,還跑的賊快,但是現在虛弱的快要死掉了。


    她扒著門框,搖搖欲墜,如果不是有這個靠著,她現在都站不住,要倒下去了。


    其實警棍電過了,過一會,就能恢復體力,沒事了,與身體並沒有其他的危害,她這裝的快要死的樣子,是要賴在她身上嗎?


    市領導的秘書站起來,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你沒事吧?」


    「快,快打120.」她有氣無力的說著,真的暈過去了。


    林木:「……」


    秘書趕緊的打120,副會長去掐她的人中,貴賓要真死在慈善會,這可是大事。


    銳夫人幽幽的醒轉過來,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林木:「你,她,是她要殺我。」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劇烈的咳嗽聲,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秘書給她順著後背,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聲,哼哼唧唧的靠在秘書身上,閉目養神:「林木,你為什麽要把我打成這樣?我就算得罪你在先,你也不能狠毒的要了我命啊,在你眼裏,我的命就那麽不值錢嗎?就那麽廉價嗎?還是說你對我們k國的人有意見?」


    「銳夫人,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快把你打死了,請問我是怎麽打的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打的?而不是你裝的。」


    「你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我們剛才在一起啊,我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


    「這麽說你承認我的臉是你打的了?」


    「那也是因為你快把我打死了,我還手的。」銳夫人好像隻有一口氣了,硬撐著說完的。


    林木覺得很可笑,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請問我打的過你嗎?你這個樣子,我這個樣子,再說了,你脫了衣服看看,有沒有傷痕,一目了然。」她比了比銳夫人的身材,又比了比自己,任誰看了都沒有說服力。


    「我這是內傷,五髒六腑都錯位了,痛死了。」


    「哦,這麽嚴重啊,那請問,怎麽沒有吐血呢?內髒受傷了,是要吐血的,我是醫生,你在這方麵哄騙我,你覺得騙的過去嗎?要不你吐一個給我們看看,要是吐的出來血水,我們還能相信你一二。」


    銳夫人一狠心,一咬牙,把舌頭給咬破了,他媽的,可真疼啊,口腔裏終於充滿血腥味了,她吸了一下,把血水吐出來。


    眾人都看向地上,還真有血水。


    林木:……尼瑪,這女人對自己也夠狠的。


    副會長這次真的相信了:「林木,你做的過分了啊。」


    林木翻了個白眼:「副會長,你覺得我會真的把她打成這樣,在讓她過來告我的狀?我有這麽蠢?內髒受傷是大口的吐血,這吐的血水,數量那麽少。」


    副會長哦了一聲,也對啊,他也是緊張,沒有用腦子思考。


    銳夫人氣的指著林木:「你,就因為你是醫生,所以知道打哪裏,內傷外傷都看不出來。」


    市領導開口:「不管怎麽說,先送醫院檢查吧,她到底受傷到什麽程度,檢查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不能送醫院,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了,與兩國邦交不利的。」林木不同意。


    「你現在才想起兩國邦交是不是晚了?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副市長也有點生氣了,忍不住說道,真出了事,別說他,就是書記也要受處置。


    「我說了我沒打她,她就是裝的,想把事鬧大了。」


    「那怎麽辦?她就是裝死,我們也沒辦法呀?」


    林木站了起來,走到銳夫人身邊,打開手機的視頻,放在她麵前:「你看看這個。」


    裏麵是她和安臣在監獄裏苟合的視頻。


    關鍵是她的變態過程,挺噁心人的。


    「要不要我把這個發給公爵,在你們k國的網站爆出來?」林木輕聲說道。


    k國皇室也有人暗中包養女人,男人的,但是隻要不爆出去,讓別人發現了,國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去管的,但是如果爆出去了,影響了皇室的名譽,那麽國王就會嚴懲了。


    這段視頻如果真的放出去,那麽銳夫人的名聲臭了是一迴事,被趕出皇室都有可能。


    更何況這還是在a市的監獄裏,簡直是對a市的侮辱嗎,萬一a市也要一個說法,國王能輕饒了她?她當然十分害怕,想要上去搶手機,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你這是從哪裏弄得?」


    林木早有準備,把手機拿開:「你就算搶了我的手機也沒用,我家裏還有備份。」


    銳夫人也不裝虛弱了,奄奄一息了,臉色布滿了殺氣:「你想怎麽樣?」


    「你知道怎麽做?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你打我的幾巴掌,也不計較你誣陷我,找我的茬,但是你明天走前,老老實實的在酒店呆著,不準在a市鬧出什麽麽蛾子,到了k國之後,我要聽到國王打來感謝之類的話,不然,這東西就會公開。」


    「你,你卑鄙。」銳夫人氣的哆嗦。


    「那你幹這事的時候,沒覺得自己噁心?」


    銳夫人痛恨的看著林木。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頹敗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你敗的有多慘,我會驕傲的。」


    銳夫人差點氣暈過去。


    不過她不敢不答應林木的話,她還沒有蠢到家,知道孰輕孰重,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聲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這些才有其他的,否則都是白瞎。


    在林木的威逼下,銳夫人算是忍下了這口惡氣,灰溜溜的迴了酒店,發泄般的把酒店的東西都給砸了。


    幸好林木臨走時偷偷的給市領導說,打電話讓酒店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換成便宜的或者塑料的,要不然損失就大了。


    中午的時候,林木沒敢迴家,怕她臉上的手掌印太明顯,權傾不迴來,但是被老爺子老太太發現了也不行,以他們護短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定會和銳夫人鬧個天翻地覆。


    幸好她跟家裏人說的是去外縣搞活動。


    又挨了一下午,到了下班的點,於夢和章彩他們搞活動迴來的太晚了,司機師傅把學弟學妹們都送迴學校了,也把她們倆送迴了家,明天再把車開迴來,整理東西。


    她也就放心了,看看自己的傷,臉上的紅腫消下去了,手指印也很淡了,隻是那道劃痕怎麽辦?結痂了,但是在她潔白如瓷的臉上還是很明顯的。


    權傾肯定要追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銳夫人的,那個女人就是刁鑽不講道理了些,不過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她對她的教訓也夠了,不能做的太絕,畢竟她的身份不凡,還是要和k國保持良好的關係為上。


    可是怎麽辦?要是等傷疤好了,估計也要好幾天,她不能好幾天不迴家啊。


    張叔過來接她,給她打電話,問她能走了沒有,她隻好下去,戴上帽子,和口罩,張叔到是沒有發現什麽,隻是到家裏吃飯的時候,她總不能戴著口罩吧,到時候全家人都知道了。


    下了車之後,她就沒敢直接去正廳,直接迴了自己房間,然後給綠芽打了電話,說自己累了,在外麵吃了一點,不去吃飯了。


    綠芽沒有什麽懷疑,大家也都沒說什麽,可是權傾和紳紳迴來之後,聽說她累了,就到房間裏看她。


    林木在被窩裏躺著,隻露出兩隻眼睛,權傾上前就要掀她的被子:「老婆你怎麽了,對你說了,不要逞能,能幹多少就是多少,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累了?我看看。」


    她去慈善會這麽長時間,從來沒喊過累,第一次喊累,飯都不想吃了,該是累成什麽樣子了啊。


    她自己不知道心疼,可是他心疼啊,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林木死活拽著被窩,不肯把頭露出來:「有什麽好看的,我不過想睡會覺而已。」


    她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權傾坐在她旁邊:「我幫你按摩一下。」


    紳紳坐在她另一邊:「媽咪,我也幫你按摩一下。」


    林木:……早知道就不要找這麽個藉口了。


    「真的不用,等你們吃完飯了,再幫我按摩吧。」


    「是我們吃飯重要,還是你重要?」權傾斥她,誓有不把她伺候舒服了不罷休的架勢。


    「我真的沒事。」林木露著兩隻眼睛強調。


    權傾盯著她,越看越不對勁:「你把被子攥的那麽緊幹什麽?」


    「我……冷。」


    權傾的大掌就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林木一慌,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權傾把手撤迴來:「真沒事啊。」抬眸對紳紳道:「我們走吧,讓她多休息一下。」


    說著帶著紳紳離開,林木看著房門合上,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梳妝檯上的鏡子左右看了看。


    「傷疤啊傷疤,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我怎麽交代啊。」


    突然一道冷凝的目光釘在她的身上,她扭頭一看,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權傾就站在那裏。


    而她的臉也暴漏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瞳仁一縮,林木身體一僵,他臉上就凝聚了漫天的怒意,大步朝她走來,高大的身軀向她壓過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眸子裏燃燒著沖天的火焰:「說,誰給你弄得?」


    「是,是我不小心摔的。」


    「女人,你以為我眼瞎了,這明明五根手指印,說吧,是誰,我不會讓她死的太難看。」


    「其實沒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比我還慘呢。」林木抱住他的胳膊撒嬌。


    權傾注視了她片刻,林木承受不住那道濃烈的目光,軟了下來:「好,我說,但是你得保持鎮靜,不能生氣。」


    權傾睨了她一眼:「我是你老公,你被人打了,我要是不生氣,你心裏就舒服了?」


    「那到不是,我相信老公是愛我的,關心我的。」林木討好的看著他。


    「是銳夫人打的?」


    「你怎麽猜出來的?」林木受到驚嚇了。


    「哼,我知道了。」權傾用手指摸娑著她的臉蛋,在劃痕邊上停留了片刻:「這個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看見她這麽顧忌對方,除了銳夫人還會有誰,她想顧全大局,不想找事,忍忍就過去了,可是他無法忍受,敢打他的女人,就得承受打的後果。


    說著走了出去:「我去給你端飯過來。」


    林木在他背後喊:「你別衝動啊。」


    權傾把兩個人的飯菜都端了過來,林木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他都知道了,也沒必要裝累和困了。


    權傾吃著飯的時候一一言不發,林木看他深邃的眼眸,這樣沉默的權傾很可怕啊,林木試探著道:「我今天把銳夫人用警棍電暈過去兩次,算是給自己報仇了,你放心,我從來不讓自己吃虧的。」


    權傾隻是看了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你準備怎麽對付那個銳夫人啊。」林木忍不住了,問。


    「你放心,我不會親自出手的,也不會要了她的命,更不會影響和k國的友誼,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老公連這點認知都沒有?」


    「沒有沒有,我老公最英明神武了。」林木嘿嘿陪著笑,隻要他把握住分寸就好了,她怕他失去理智呢。


    吃完飯後,權傾把東西收拾了,給她擦了臉,拿了一盒中藥製的藥膏,是老太太親手調治的,他們從小就少不了拳打腳踢的,這是常備藥。


    還有一瓶不留疤痕的,讓她隔四個小時摸一次。


    權傾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連她自己都覺得受了重傷一般。


    ……


    同時,在郊區的別墅裏,白天也上演了一處好戲,安母的首飾盒丟了,那裏麵可是她這一輩子攢下的心血,裏麵不乏當初她老公在時給她買的一些首飾,這是多麽大的事情啊。


    她一發火,自然是全部人都跟著驚慌起來,集合站在院子裏聽候她的發落。


    她坐在輪椅上,人幹巴巴的,但是陰鬱的樣子讓人看了一眼就心驚膽戰。


    「人都到齊了?」一直跟在安母身邊的保姆,兇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容嬤嬤。


    沒有人敢說話,都低垂著眼睛。


    「問你們話呢?都聾了?」保姆一甩手裏的鞭子,她會些拳腳,地上的土被她摔得濺的老高,可惜的是她弄巧成拙,那土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展現一下拳腳的,威嚇一下眾人,沒想到尷尬了。


    眾人都小聲的道:「都來了吧。」


    安母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酒兒小姐呢?」


    保姆一看,就少了酒兒,指著一個夥計道:「你,把人叫過來。」


    夥計趕緊跑過去了。


    保姆圍著大家轉了一圈,等酒兒到了,才兇巴巴的問:「說吧,誰偷了我的東西,別等我搜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不是我們,我們根本不敢啊。」有人弱弱的迴答,他們都是剛招來的夥計,連安母有沒有首飾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把東西放在哪裏了,怎麽去偷?


    「首飾盒會自己長了翅膀飛了嗎?」保姆的聲音立即把他的聲音給蓋下去了。


    「你們交不交待?如果不交待,那就一直在這裏站著,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這是大冬天,現在還好點,有太陽照著,要是一到晚上可就不行了,這郊區沒有擋頭,格外的冷,凍不死也得凍個半死。


    突然有人嚷嚷:「是誰偷了東西,趕緊拿出來啊,別讓大傢夥都跟著受累。」


    眾人符合,都跟著憤怒起來:「是啊,是啊,這人怎麽缺德,敢偷主家的東西。」


    安母揉著眉心:「酒兒小姐,你可有什麽好辦法,把偷東西的賊給抓住嗎?」


    酒兒看著她,笑著道:「除了搜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人贓俱獲,才能讓賊心服口服。」


    安母一笑:「酒兒說的有道理,就按酒兒說的辦吧。」又扭頭看著人群道:「你們沒有意見吧?」


    眾人當然沒有意見,他們本來就沒有偷,身正不怕影子斜,恨不得馬上把偷東西的賊給抓著,就不用忍受晚上的寒冷和飢餓了,要不然真要死了。


    保姆把鞭子交給安母,笑咪咪的道:「那酒兒小姐隨我一起去搜吧,兩個人比較快。」


    酒兒還以為這是對她的信任,很高興地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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