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到家的時候,權傾正好走到大門口,林木就開始訴不平:「那個姓顧的還挺牛,硬說自己這種行為是合法的,我就把他的罪行告到檢察院了,我就看他還能蹦躂多久?你說檢察院的人什麽時候能把他抓走啊?」


    權傾攬著她道:「檢察院要先調查,你匯報的情況屬實,才能立案呢?哪能有這麽快?」


    林木心裏著急,要是讓他在學校裏逍遙幾天,還不定辦出什麽事呢,她現在才發現權傾說的對,機關上辦事就是繁瑣,引發的辦事效率低。


    權傾變花樣似得,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把玩在手裏。


    「這是什麽?不會是有人寫的情書吧?」


    權傾看她一眼,摟著她進了屋,權之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上前把信封遞了過去:「權書記,你的信。」


    正因為權之儒覺得權傾從來不會寫信和他討論事情,更不會用這麽麻煩的方式,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心信會是他寫的,還以為他從門外撿的。


    他拆開看了看,裏麵是督促他要關注a大醫學院主任,公開徇私枉法的罪行。


    權之儒問:「這是誰送來的?」


    權傾挑了挑眉:「不是我給你的?」權書記這麽一會就糊塗了。


    「你?你跟他有什麽恩怨?」


    「笑話,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嗎?他真是官場上的敗類,你給檢察院去一個電話,讓他們快點查就是。」


    權傾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還說自己不睚眥必報……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權之儒就笑出來了,還是那種嘲笑的諷刺的笑,說這話也不臉紅。


    林木差點忘了,家裏還有一尊大佛可以用,隻要他一個電話打過去,無論是誰,誰還敢拖延,不立刻辦了?


    也一本正經的道:「爸,我可以作證,我就是當年的受害者。」


    兒子的話沒譜,權之儒不行,不過林木的話他是信的。


    「好,我會讓檢察院重視的。」


    得了權之儒的保證,林木喜不自禁,忙道:「謝謝爸。」


    有官壓著,果然辦事效率就高,第三天小學弟就給她打過來電話,告訴她,姓顧的被帶走了調查了。


    除了這件事圓滿解決以外,安臣的事也有了眉目,k國的國王雖然答應了表嫂子饒了安臣的性命,但是終身監禁是不可避免的,偷偷的瞞著他表嫂子,把命令下達了,抓捕安臣。


    a市警方配合k國警方逮捕了安臣,他名下所有的資產都查封,但是木臣公司居然是一個空殼,從銀行調了帳目,居然都以投資的名義早就轉出去了,在調查的時候,那麽資金就沒有蹤影了。


    另外還有一筆一千萬的資金今天早上的時候轉到了慈善會,由於時間太近,有轉移資產的嫌疑,檢察院委託銀行把款項查封了。


    安臣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主動交代道:「這是我和會長之間打成的協議,他以慈善會活動的名義幫助我轉移資產。」


    他的這番話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他們這些人事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會長會做出這件事的,他擺明了就是亂咬,但是檢察院不得不讓會長去問話調查,會長年紀大了,幹了一輩子慈善,做了那麽多好事,最後卻被警察帶走,一輩子的青明啊,差點要被他給毀了。


    會長也悔不當初,沒有聽林木的話,和這樣的人簽了協議,想必當時他就想好了,要把慈善會拖下水,慈善會到底和他有什麽恩怨,他要這樣做。


    林木明白他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把慈善會拖下水,安臣因為是在k國犯得案,所以要帶迴k國終身監禁,如果他走了,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會長雖然有合同,但是沒有人證,安臣咬緊堅持兩人合夥的話,這件事情會拖的很久,那麽會長就會在警局裏待很長時間。


    所以權傾最近一直在和k國交涉,希望能把安臣先囚禁在a市,等這件事解決了之後,在把他移交過去。


    哥特公爵在國王麵前說了很多好話,並一直說,要是他來了,想必夫人又要來鬧,不如讓安臣待在a市,夫人不知道,也不會鬧了。


    國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答應了。


    就這樣安臣被監禁在了a市的監獄裏,曾經風靡一時的新晉矜貴一夜之間落魄至此,在a市上層社會裏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盡管安臣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會長卻受到了連累,林木天天長籲短嘆,為會長感到不值,三天後,權傾親自去警局把會長給保釋了出來。


    林木恍然:「原來還可以保釋啊。」


    「那當然,本少在a市代表了什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都用人格保證了,他們還敢不放人?」權傾開始膨脹了。


    「那既然如此,你怎麽不早把會長保釋出來?幹嗎讓他在裏麵呆了那麽多天。」


    「如果他出來了,我們還怎麽跟國王提出來,讓安臣留在a市呢?」


    林木不禁疑道:「你早就打算把安臣留下來了?」


    「他不留在我的地盤,我怎麽折磨他?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現在落魄的樣子?還有他那些資金,不知道被轉移到了好處,他那個母親還沒死呢,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她可比安臣狠多了。」


    「對了,你不是說安母在一個小島上嗎?她聽說安臣出事了,一定會沉不住氣,從幕後走到幕前,我們怎麽對付她?」


    「她沒那麽傻,知道a市是龍潭虎穴還走進來,她一定不會出現,隻會在背後操縱。」


    「那……」林木突然靈光一閃:「難道你故意讓酒兒被人救走?就是篤定了兩人會迴合,這樣利用酒兒把她引出來?」


    權傾勾唇一笑:「老婆英明,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不謀而合。」說著又開始動手動腳。


    林木躲開他的魔爪:「要是她們倆都不出來呢。」


    權傾也不說話,隻用那樣帶笑的眉眼看著她,林木明白了,他肯定早已經盤算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是她擔心的多餘了。


    生活裏沒有了酒兒,沒有了安臣,沒有了那些煩心事,她親愛的可兒又迴來了,一切都很完美,向著嚮往中的美好日子在前行,林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祥和和幸福。


    綠芽總是在不經意間給老爺子老太太許多驚喜,讓他們總是能想到可兒,綠芽的形象漸漸地和可兒的形象彌合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林木在廚房裏給綠芽幫忙的時候,接到了公公打來的電話,說k國的皇室成員銳夫人來a市突然拜訪,他要接待貴賓,中午不迴家吃飯了。


    林木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走到廚房的時候才想起來,公公整天接待外賓,也從來沒有給家裏報備過啊,迴來就迴來,不迴來也沒事,總怪飯菜每次都多,也不差他一個人的,為什麽這次要報備呢。


    一開始是小蘭接的電話,他還非要點名了讓自己接,對了他說是k國的銳夫人?難道就是安臣的那個秘密情人?她來了?


    很顯然她在k國又沒有身居要職,又是一個女人,是沒有資格來a市拜訪,並且要求書記接見的,她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又那麽高調的現身,很顯然是用兩國之間的邦交在做賭注,目的自然是為了安臣。


    公公打電話來,是告訴他們銳夫人來了,奔著安臣來的,好讓他們做好準備?


    林木急的團團轉,那怎麽辦?銳夫人要把人給救走嗎?偏偏權傾不在家啊,他兩天前出差去美國了,要三天後才能迴來,這銳夫人是挑好日子過來的嗎?


    那麽她該怎麽辦?要做什麽防範呢?


    她給權傾打國際長途,響了一聲,她才想起來,他那邊這時候現在是半夜啊,估計睡得正香呢,她還是不要打了。


    綠芽看她皺眉苦臉的樣子,問她怎麽了?


    林木把情況給她說了一遍,綠芽道:「那我們能做些什麽?」


    「我們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銳夫人的行蹤,她的目的,要怎麽做,給權傾打電話的時候,才好有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那我們想辦法去跟蹤那個銳夫人啊。」


    林木和綠芽對視一眼:「守株待兔。」


    兩人眼中都閃著晶亮的光,做偵探是每個人的夢想嗎?現在有機會,當然想雀雀欲試大顯身手啊。


    「可是我們怎麽混進監獄到安臣身邊呢?」林木高興完之後,又想出來一個問題。


    「這個交給我,我來辦。」


    林木看著綠芽成竹在胸的樣子,疑惑的道:「你認識監獄裏的人?」


    「我有一個師兄在那裏長期給犯人做心理引導,我找他幫忙,說我們要學習,他答應讓我們去當助手。」


    林木更驚奇了,她發覺自己對綠芽了解的太少了:「你居然還有師兄?你師父是誰啊?你,你不是從來不走出過山寨嗎?怎麽會認識a市的師兄?」


    「我是從來沒有出過山寨,但是我師父經常雲遊四海啊,我剛成綠芽沒多久,就遇到了他,你知道我雖然成了她,但是記憶知識見解都是可兒的,他慧眼識人,非要收我為徒,我是來a市之後,他才告訴我有一個師兄在監獄裏工作的。」


    「哎呦,天,好神奇啊,我就想問問,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麽東西?神算?卦象還是風水?」


    「我師父教的是催眠術,酒兒的口供就是我給她催眠錄下來的,隻是我學的不好,所以隻能在病人精神錯亂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一些。」


    林木驚訝的半天合不上嘴,朝她伸出大拇指:「奇遇啊。」


    兩人合謀完了,綠芽就去給她師兄打電話,林木就張羅著趕緊吃飯,然後她們吃完飯了,想必銳夫人在市領導的陪同下也該吃的差不多了,隻要在她去之前趕過去就行。


    綠芽和林木換了身休閑衣服,帶了頂帽子,林木還戴了口罩,幸好天氣比較冷了,這身裝束並不奇怪。


    綠芽也是第一次見師兄,兩人有師父在中間牽線,師兄也是個和氣的人,也不覺得陌生感。


    林木就擔心安臣認出她來,見了綠芽的師兄之後,她把這一個疑惑一說,師兄立刻給她化了個妝,手在她臉上一摸,整個人的長相都變了,就連氣質與原來都有點不同了,除了那雙眼睛,師兄說怕人認出來,可以垂下眼眸,這樣就不會露餡了。


    林木照了照鏡子,居然連她自己都難以想像這是她的臉,摸了摸道:「師兄的本事真大,你怎麽就沒學會呢?你師父一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什麽時候能得見一麵?」


    師兄個子不高,但是膚色很白,就顯得他鼻樑上的雀斑十分的活躍和明顯,他的眼睛細小,靦腆一笑的時候,就看不見眼睛了。


    聽了林木的誇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師父他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


    「想不到現在還有這樣的世外高人。」


    綠芽道:「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不是嗎?在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麽不能想的?」


    「是啊,不錯。」可兒都重生了,死人都能變成活人,隻要你的靈魂不死不屈都能再生,還有什麽不可信的?


    「師兄,你那邊都布置好了嗎?」


    「已經說好了,恰好監獄裏有個人要自殺,要我過去做輔導,我說要帶我兩位師妹做助手,他們就答應了。」


    林木是第一次來監獄,真和她想像中不太一樣,還以為這裏氣氛壓抑,髒亂差,誰知道進來一看,就是勞教場,跟學校有的一拚,按時起床,上工,吃飯休息。


    隻是在外麵幹活有收穫有錢,在這裏沒錢,隻管飯,義務勞動。


    綠芽顯然不是第一次進來,她給林木講的頭頭是道。


    就連師兄都挺吃驚的,問她:「你怎麽對這裏如此了解?」


    「因為我以前也做過牢啊。」


    納尼?林木問她:「為什麽?」她這些年的經歷也太離奇了吧。


    「我弟弟不爭氣,和人打了架,賠不起錢,人家就想讓他去坐牢,父親怎麽捨得讓他兒子去,讓我頂替去的唄,我在裏麵呆了半年多呢。」


    「你那個父親太不是人了,這樣的人就該拉出去槍斃。」


    「要不然他怎麽能活活把綠芽打死呢?太可恨了,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受到老天爺的懲罰的。」


    師兄在前麵走著,偶爾迴頭看她們兩眼,怎麽感覺她們說話聽不懂呢,把綠芽打死了?她這不是還活著?


    「成老師,你來了。」獄警是位大叔,顯然和師兄很熟,樂嗬嗬的和他打招唿。


    師兄的思緒轉迴來,從準備好的文件上簽字,他們過來這裏做輔導,都是有記錄的。


    「成老師,這兩位就是你的學生啊?」


    師兄點點頭,林木和綠芽穿的都是運動裝,把頭髮紮成馬尾的形狀,顯著年齡特別的小。


    師兄給那人在一間屋子裏做輔導,林木和綠芽就坐在窗前,拿著本子和筆做記錄,實則是時刻注視著窗外,盯著外麵的動靜。


    林木沒仔細看,還真沒看出來那是安臣,和所有人一樣穿著牢獄人員的衣服,原來個性打造的頭型也被剃成了平頭,這段時間天氣都很冷,這裏陰冷潮濕,他同眾人一樣住在這裏,日日勞作,臉上的皮膚也不復往日的光彩,看不清手什麽樣子,單看時時搬著那麽多磚頭,想必也很粗糙了吧。


    時光能改變一個人,環境能造出不同的人,他這一生起起伏伏幾起幾落的,也算是精彩了。


    隻是不知道現在的他是什麽心態呢?


    曾經的他因為父親的去世,就用如此殘忍狠毒的方法陷害林家,如今呢?又經歷了那麽多,他心裏沒有崩潰,簡直是奇蹟啊。


    你還別說,這樣的安臣,這樣的一麵,是她沒有見過的,對他的命運,她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題外話------


    今天起,恢復兩更,不過五度的評價票還要啊。一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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