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跟在林木旁邊,一起走向會長辦公室,會長在另一棟樓的一樓,從這裏過去還要五分鍾。


    林木對白鬆解釋道:「你給我打完手機之後,手機就沒電了,權傾那裏有事就耽誤了時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等了。」


    白鬆笑笑:「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林木抬頭問:「你明白什麽?」


    「明白你,他,你們……」白鬆笑笑不說了:「我懂得。」


    「你懂啊?那你跟你喜歡的人表白了嗎?」林木看他一眼,那靦腆的樣子,真想逗逗他,白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了,白家唯一的公子卻因為自卑不敢與人表白,這事怎麽都說不過去啊。


    他還自卑,那還讓世間其他的男人怎麽活?


    所以這是懂嗎?懂男女之間的情愛?


    白鬆也不笑了,也不說話了。


    「還沒表白啊?還是被人拒絕了?」


    「嗯,被人拒絕了。」他有點落寞的道。


    「真被人拒絕了?還有人拒絕白家的公子?」


    「她不知道我是白家的人。」


    「那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原來從白氏下麵的子公司的基層做過,我那時候很多問題都是紙上談兵,是她告訴很多現實問題,我們一起跑過業務,去過工地,同甘同苦過,我以為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可是後來她卻告訴我她同經理談戀愛了,這麽多年我就一直都是默默的站在她身邊。」


    「前段時間,聽說他們分手了,我去找她表白,她居然嫌我太窮了,要找有錢的,我覺得她已經不在是我心目中的女孩了。」他黯然的垂下眼眸,這麽多年追求的美好愛情到頭來居然是鏡花水月。


    「那你沒有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還有什麽好問的,她當初和經理在一起就是為了錢,經理遲遲不和她結婚,她才知道經理也不過是和她玩玩,家裏早已經給他定了有錢的女人了。」


    「爺爺聽說這件事後,再也不讓我和她來往了,她說白家不要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


    林木不以為然:「你了解她多少?」


    「什麽?」


    「你對她的家庭了解多少,對她的經歷了解多少?她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麽?這些你都知道嗎?」


    白鬆被問的怔了一下,她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主動去問,去了解。


    林木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是從來沒有問過,嘆了口氣:「你起碼把這些事都弄清楚,才能下結論,她還是不是你要喜歡的女孩,如果真的不是了,你在放手也不遲。」


    白鬆有點恍惚:「還有這個必要嗎?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就是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為了錢,不得不按安臣的意思和他結婚,甚至他把我送給那個黃老闆,我也不得不去。」


    「你當時不是為了林森嗎?」


    「是啊,可是這又有什麽區別呢?終究我是妥協了,不管因為什麽。」


    白鬆頓住腳步,他似乎明白什麽了:「我懂了,我這就去問清楚問明白。」轉身就跑開。


    「哎」


    白鬆迴頭:「我不能陪你進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木無奈,那裏麵的人可是安臣啊,他就放自己進去,果然在他的心目中,還是追女朋友更重要些。


    林木過去敲門,聽見會長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進來。」


    林木的手要把門推開,一個人已經先她一步把門打開:「木木,好久不見。」


    又是好久不見,見你個頭啊,一點新意都沒有,裝什麽溫潤型的君子?她看了隻覺得噁心。


    林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走了進去:「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已經和會長簽了一份協議,你看看,我們以後就是合作對象了。」


    林木看了看那份合約,木臣公司每年都會為慈善會提供一千萬的資金,但是慈善會做活動的時候,都要把木臣公司的廣告植入進去。


    翻到第二頁,會長和安臣已經在各自的位置簽了字。


    「會長你答應了?」他難道忘了安臣曾經是怎麽難為他們的了。


    「木木,我以前的做法也僅僅是想為慈善會做一些貢獻而已。」


    「林木啊,我覺得安先生有這份心,我們就要成全,以前你們可能是有些誤會。」


    林木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會長不了解安臣的過去,當然能被他所說的話打動,再說了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任何一個公益單位都需要各項資金的支持,會長這樣做,她能理解。


    她隻是擔心安臣的目的。


    「會長,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安插在與木臣公司有聯繫的工作中。」


    「木木。」


    「請喊我林小姐。」


    林木說完走出辦公室。


    「林木,你和安先生有誤會解開比較好。」


    「會長?我們之間可不是誤會那麽簡單,我們之間那是比山還高的仇恨。」說完林木就離開了。


    權傾從外麵迎了過來,見到林木氣鼓鼓的模樣,瞟了一眼長廊的盡頭:「安臣欺負你了?」說著就要氣沖沖的過去。


    林木扯住他:「別去了,他既然願意給慈善會捐款,那就捐唄,誰還嫌棄錢多啊。」


    「他要捐款?」


    林木把合同的事情給權傾說了說。


    權傾思索了一下:「他的錢什麽時候能打過來?」


    「嗯?合同簽了,應該快了吧。」


    「那好,他的錢什麽時候到位,什麽時候給我說一聲。」


    林木愣了一下:「你要幹什麽?」


    權傾看了一下長廊那頭的安臣,勾唇一笑:「不能讓這錢白白損失了不是。」


    林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明所以:「什麽意思?他付了錢,我們慈善會就要照顧他的要求了,誰知道他出什麽麽蛾子啊。」


    「他沒有這個機會。」權傾涼涼的道:「讓他在蹦躂幾天吧。」


    他的話音一落,安臣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麵前。


    「真是巧,權少也來這慈善會嗎?」


    「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呢?就比如裝作偶遇某個人,獲得某些人的注意,都可以是設計好的,安總不是最擅長這些嗎?」


    「就比如k國的皇室遺孀?那個人我見過,想不到安總喜歡的居然是那一款,安總是怎麽下的了口的?佩服佩服。」


    安臣的臉一下子變了,這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麵上仍然故作鎮定的道:「我不知道權總在說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那位夫人沒有告訴你?」


    「我不認識什麽夫人?權總不要往我身上抹黑,不然我會告你誹謗。」他說完就像離開了,想開幾句玩笑的心也沒有了,權傾每次都能給她言語上的打擊,讓他措手不及。


    林木扒著權傾的胳膊問:「怎麽迴事?什麽夫人啊?快給我說說。」


    權傾看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心情大好,在老婆麵前隻要貶損其他男人的話,他都願意說,都願意做。


    「你知道這三年安臣都做了些什麽嗎?」


    「不是被酒兒收為己用,一直在給酒兒當左右手嗎?」


    權傾搖了搖頭:「安臣那樣的人,怎麽會永遠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酒兒滿足不了他復仇的心,他在k國給酒兒工作的時候,攀上了一個皇室裏的遺孀,那女人是國王的表嫂,今年五十了,長得實在不怎麽樣?」權傾蹙了蹙眉毛,很難為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的?」


    「本來這事關係到皇室的名譽,是沒人知道的,或許皇室知道,看到這位表嫂十早年喪夫中年喪字十分可憐的份上,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做不知,不過這次公爵向國王申請逮捕的時候,這位夫人就跳出來了,以死威脅國王,讓國王放他一馬,國王沒有辦法,隻好先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啊?怪不得k國遲遲沒有動靜,居然是這樣的情況,那安臣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嗎?」


    「當然不會,國王隻不過暫時穩住他表嫂,原來要送往k國槍斃的,恐怕刑罰要輕一些,換成終身監禁了。」


    「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怎麽會?一下子槍斃了多沒意思,慢慢來才有意思。」權傾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意,林木不禁問道:「你到底要玩什麽?」


    「以後你就知道了,走吧,迴家。」


    林木確實不想在慈善會待下去了,權傾把她送迴家,才去了公司。


    進了家門,習慣性的喊:「爺爺奶奶,我迴來了。」


    有人穿著保姆的衣服給她開門,朝她笑:「少夫人迴來了?」


    林木打眼一看,愣了:「綠芽?你這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在醫院看望酒兒嗎?」


    「酒兒她畏罪潛逃了。」


    「什麽?」


    「是真的,她昨天把罪行都招供了,然後就被同夥救出去了,我把證據給警局送去了,警局已經確認了她的症狀,正在全國通緝。」


    「那,那誰把她救走了?她還有同夥?難道是安臣?」兩人是一夥的,除了安臣沒有別人了。


    綠芽搖了搖頭道:「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是三哥接的,他說你在睡覺,就沒讓你接。」


    林木想起來了,她早上的確起的有些晚,不過綠芽這樣調侃她,怪不好意思的。


    抓了抓頭髮:「這個傢夥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


    「興許他有安排吧,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然後讓我不用管了,讓路先生把我接到家裏來了。」


    「嗯,算他這一點想的周到,隻是你這身打扮?」


    「吳媽不是退休了嗎?我以後就是權家的保姆了呀?」


    「保姆?那怎麽行?怎麽能讓你當保姆?」


    「我這身份很尷尬啊,隻能從保姆開始做起了,而且我覺得當保姆能在老爺子老太太麵前更好的表現。」


    林木明白她的意思了:「那好吧,隻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覺得今天是我這麽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不是說要替綠芽好好地看著她奶奶嗎?怎麽又改變主意過來了?」


    綠芽的臉色暗淡下去,垂下頭,扣著手指蓋:「奶奶她死了。」


    「啊?這麽快?怎麽迴事?」她們走後,綠芽找來,前後不過二十多天的時間。


    「奶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說沒事,這次我在家住了幾天,才發現她都是在騙我,我知道她是不願意花錢,我硬拉著她去了醫院,才查出來肺癌晚期,已經沒救了,我父親和弟弟乘我不在家的時候,收了人家的禮,要把我賣了,我奶奶不願意,在拉扯中,奶奶被他們摔在桌子旁,就沒有搶救過來,我心灰意冷,怎麽可能還在那個家裏待下去。」


    「那父子倆居然怎麽可惡?這樣對待自己親生的娘?」


    「他眼裏隻有他兒子,從來沒有別人,奶奶死了之後,他們對我就更沒有顧忌了,想把我當天就賣了,幸好我在半路上急中生智逃跑了。」


    「那莫裏呢?他不是說好了,要保護你的,那父子倆怎麽這麽大膽子了?」


    「莫裏?別提了,我迴到村裏以後就沒有見過他。」


    「奶奶去了,你也別太傷心了。」


    「我知道,生活在那樣的家裏,死了就是解脫,以前的綠芽是這樣,現在的奶奶也是這樣。」


    「嗯,你想通就好,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說你們在門口嘀咕什麽呢?有什麽話不能進來說?都擋住我的光了。」


    老爺子戴了一副老花鏡,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在窗邊坐著,陽光正好透過門進來,灑下一地的光輝,而恰好林木和綠芽把這片光擋了個嚴實,看兩人沒有要動的意思,隻好開口了。


    「爺爺,你說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講話?要不然外麵的陽光不是更好?你非要坐在這裏。」


    老爺子抬起頭:「誰偷聽你們講話,我習慣做這裏好不好?」


    「你不是喜歡坐在外麵那個涼亭下麵嗎?那還是你非要搭的呢,你說聞著花香,夏天能遮涼,冬天能曬太陽,是整棟院子裏最佳的位置呢。」綠芽說道。


    老爺子放下手裏的報紙,仔細的看了看綠芽:「你這小丫頭怎麽知道?是木木告訴你的?哎,我以前是喜歡那裏來著,那涼亭還是可兒那丫頭幫我選的位置,也是她幫忙搭成的,自從她走後,我就很少去了,那丫頭雖然話不多,也做錯過很多事情,但是我老頭子看她還比較順眼些,比那個酒兒順眼多了,現在想來,她以前做的錯事,有可能都是酒兒誣陷她的,那丫頭也從來不爭辯,不辯解的,真讓人心疼。」


    綠芽突然有點激動,幾個大步就蹲在了老爺子身旁:「有老爺子這句話,我……不,可兒她就是在委屈也值得了。」


    她這一動作把老爺子嚇了一大跳,看她眼裏飽含著淚水,更是驚訝極了:「你曾經也認識可兒?」


    綠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行為過激了,差點嚇著老爺子,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是啊,我也認識她,她告訴我的。」


    老爺子懷疑的看著她:「木木不是說她在山寨裏才認識你的嗎?」


    林木走過去道:「是啊,爺爺,她認識可兒,我也認識可兒,所以我們倆才一見如故啊,我們因可兒結緣的。」


    「原來如此啊,可兒以前是愛四處玩耍,認識了不少朋友。」老爺子沒有懷疑,任他怎麽想就無法想像眼前的這個人是可兒,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告訴他什麽?免得嚇著他,或者以為她們不正常,被魂靈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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