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興沖沖的滿懷期望的帶著綠芽坐著電梯上到五樓,綠芽似乎能猜出來她要帶她去看誰,心裏湧起小小的緊張。


    「是誰生病了,住院了嗎?」


    望著她眼底的擔憂,林木突然笑了,一拍腦門:「都怪我太激動了,把你嚇著了,你不用擔心,老爺子老太太他們都沒事,他們也是來看望病號的,我正好帶你見一見他們。」


    這樣一說,綠芽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是誰病了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是普通病房吧?」如果是普通病房,那麽又有誰值得老爺子和老太太親自來看呢?


    「病號呢,也是你的老熟人,你一會見了就知道了。」林木先賣了個關子。


    話音一落,林木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權傾打來的,心裏暗叫了一聲糟糕,她怎麽見了綠芽一激動,就把權傾給忘了呢。


    「喂,老公。」隻好語氣好好的軟軟的,求他放過,不要計較那麽多。


    「你去哪裏了?」話筒裏傳來他微怒的聲線,說好了等他的,估計又亂跑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兩人都下來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年紀大了,沒人陪著可不行,我就又上來了。正好碰到了一個熟人,帶她見一見老爺子和老太太。」


    她可不敢跟權傾說把他給忘了,不然他肯定生氣,迴去想著法的懲罰她折磨她。


    「這裏是老太太的地盤,誰還能把她怎麽樣?」權傾漫不經心的說著。


    林木已經拿著手機出了電梯,走在走廊裏,就聽見一片喧譁聲,好似有哪個病房裏的病人出現了問題,醫生正要趕過去搶救。


    「前麵好像發生什麽事了?」林木給權傾說道,她好像聽到了護工驚慌失措的的聲音。


    林木臉色大變,以為是老爺子和老太太誰出事了,對著話筒喊了一聲:「權傾你快來。」帶著綠芽走了過去。


    老爺子和老太太並沒有事,有事的是酒兒,老爺子和老太太隻囑咐了她一句,讓她好好養病,就準備走了,她不甘心,要想獲得老太太的同情,或者將來能求她放她一馬,眼前是唯一的機會。


    待兩人快要走出房間門的時候,她撐著身體拉出來抽屜,把裏麵的安眠藥拿出來,全都倒進嘴裏。


    這是她昨天老是疼的睡不著,特地給醫生要的。


    這麽一瓶安眠藥下去,她就不信引不起老太太的注意。


    那護工剛鬆了一口氣,今天算是考核及格了,就看見她往嘴裏猛灌安眠藥。


    「哎,你幹什麽?這個怎麽能吃那麽多?」


    「你給我,給我,我不想活了,我在這個世界世界上沒有什麽可以掛念的了,你讓我死吧。」


    她的聲音那麽大,剛走出病房門口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可能聽不見,又趕緊的迴去,看看這要死要活的怎麽迴事。


    走進房門,看見地上被子上滾著的藥片,就知道她要幹什麽了,吞藥自殺。


    護工正要把她嘴裏的藥片嘔出來,她卻掙紮著非要咽下去。


    最後也不知道咽下去多少,老太太道:「趕緊去喊醫生啊。」


    護工顛顛的跑出去喊人,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她氣的不輕:「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的命呢。」


    下麵的話因為酒兒睜著眼睛,滿臉是淚的樣子沒有說出來,咽了下去。


    老爺子卻苦口婆心的道:「我說酒兒啊,你要是真心想死,就等我們走遠了,起碼到樓下了,聽不見你的喊聲了,在吞藥啊,你說你這樣讓我不懷疑你的居心都難。」


    酒兒嗚嗚的哭起來。


    老太太瞪了老爺子一眼:「你閉嘴吧,別添亂了。」


    醫生過去給酒兒檢查,然後給她催吐,能把藥吐出來就吐,不然麻煩就大了。


    酒兒的腿不能動,催吐的話,就得挪動身體,痛的她喊起來。


    聽著那一聲聲慘叫,別說老太太不忍心,林木都覺得瘮得慌。


    「爺爺,她這是幹什麽了又?」林木站在老爺子身後,輕聲問道。


    老爺子見是她,小聲道:「你這丫頭還挺有看熱鬧的福氣呢。」


    林木嘴角一抽,她可沒有這種嗜好,尤其是酒兒的那副嘴臉,無論是什麽樣的,她都不想看。


    老爺子又道:「她吞了安眠藥,不知道吞了多少?」


    林木點了點頭,吞的好,不死又折騰掉了半條命,估計她自己都沒想到,吞了安眠藥的後果這麽嚴重。


    「怎麽樣?」權傾一臉緊張又嚴肅的出現在門口,他喘氣還沒有平穩下來,很顯然是等不及電梯,爬樓梯上來的。


    看了看裏麵的情境,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看到酒兒的樣子,他緩下來的臉色又一寸寸的陰沉下去。


    「行了,不要催吐了。」權傾的一聲令下,讓兩位醫生都停了下來看著他。


    師姐說道:「院長,病人吞的不多,吐的快差不多了,一定要吐完,不然也不好。」


    「給她洗胃。」他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師姐以為權傾不了解情況,或者是外行,忍不住解釋道:「她體內的安眠藥成分已經很少了,用不著洗胃。」


    既然沒什麽事了,還非要病人受那份罪幹嗎?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給她洗胃。」權傾冷冰冰的吩咐。


    「可是……用不著啊。」她還看了眼林木,想不到院長赫赫有名的權少,脾氣這麽臭,外麵傳言的不錯啊。


    「不會做?那就滾蛋。」


    師姐從小就一直順風順水,品學兼優,獲得師長和父母的一致關愛,從來沒被人兇過,一時麵子上掛不住,漲紅了臉,想要跑出去,被主治醫生一把拽住了:「幫忙把人推走。」


    師姐和主治醫生把酒兒要推出去。


    酒兒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已經收了移腿之痛,再也不要受一次洗胃的痛苦。


    「我不要,三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恨你。」


    這是第一次從酒兒的嘴裏說出我恨你三個字,她是從這一刻開始真正的開始怨恨他了,他居然對她這麽狠,一點緩衝的餘地都不留。


    其他人都無動於衷,除了老太太有點不忍,酒兒在怎麽錯,孫子也不能這樣折騰人啊。


    「權傾啊,你何必呢。」


    林木碰了一下權傾,用眼神告誡他,不該在老太太跟前做這件事的,她會難受的。


    權傾思索了一下,還真的承認錯誤了:「我下次注意,在做這樣事情的時候一定避開奶奶。」


    「算了,走吧。」老太太站了起來,綠芽就站在她椅子的背後,她一站起來,正好和綠芽麵對麵。


    「這位是?」老太太看著綠芽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綠芽的眼裏含著淚水,不知道在想什麽,呆呆的像入定的神僧。


    「綠芽綠芽。」林木喊了她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她迴神,轉了轉眼珠,把眼淚逼迴去:「老太太好,老爺子好。」


    老爺子道:「這姑娘挺有靈氣呀。」


    「爺爺,她老家是邊境的山寨裏,我和她一見如故,就和她拜了姐妹,她父母對她不好,我就告訴她,可以來這裏找工作,所以她就來了。」


    「是啊,我什麽都能做的,做護工也可以,我以前在醫院做過的。」


    林木問道:「你以前做過護工?」


    那個護工還在屋裏,聽見他們的對話,以為這個女人想要把她頂走,林木要把她換掉,連忙道:「少夫人,老太太,我盡心盡力的,你們可不能把我趕走啊。」


    林木望了她一眼,心裏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不由得看向綠芽,她似乎也是這樣想的,也正看著她。


    難道兩人是不謀而合?


    可是,這是伺候人的活,她答應她要做她的天使的,怎麽能這麽做?


    綠芽著急了,生怕林木不願意,扯扯她的袖子,朝她遞個眼色。


    林木在心裏嘆了口氣,好吧。於是對護工道:「我們會付你雙倍工資的,你先去吧。」護工一看隻要不把她從醫院開除就行,也不反駁什麽了,歡歡喜喜的去領工資了,隻是伺候了兩天,就有雙倍的也不錯。


    「奶奶,你看綠芽照顧酒兒可好。」


    老太太看她靈秀可人,比剛才那個護工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就點了點頭:「行,你做主吧。」


    林木點了點頭。


    權傾陪著老爺子老太太出去,林木留在後邊,她拉住綠芽道:「你真要在這裏當酒兒的護工?」


    「我這次會來a市,除了要來看一看想看的人,還想親手為自己報仇,她害了我的性命,我已經讓他多活了幾年,怎麽還讓她繼續好過下去?放心吧,我不會心軟的,不會受她的欺負,等著瞧吧,她不是不承認自己的罪過嗎?我會讓她認的。」


    「那好吧,我先去上班,等我下班過來看你。」林木想想,酒兒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人沒什麽區別,動也動不了,相信也不能把綠芽怎麽樣?她也就放心了。


    她去上班,關愛眼睛的活動已經結束,這次公益活動播出去以後,那則故事打動了太多人,慈善會每天都能接聽到來自全國各地的電話,還有寫的信,除了有眼疾的朋友們訴說自己的經歷以外,更多的是朋友們都願意簽署眼角膜捐贈卡,死後為社會貢獻一份力量。


    這次活動受到了各界的好評,新聞媒體的關注,a市的領導班子要親自去慈善會慰問。


    林木提議乘著這個熱度,和上級領導的關懷,一定要把這次活動辦得轟轟烈烈,知名度打出去了,會吸引更多的企業投資。


    會長道:「我們還可以邀請一些社會名流參加,這樣吸引的人就更多了。」


    「還有,我們要把這個市領導要來參加活動,企業名流來參加活動的廣告打出去,到時候人絕對就來了。」


    「這個主意好,我們的時間就定在下周,林木你們把這個消息透漏給媒體,相信他們會幫我們做好宣傳,我擬了一些名單,你們就照這上麵的名字填寫邀請函,然後一一送過去。」


    「好。」路知家就是幹媒體的,上次沈曼麗舉辦宴會,有兩名記者追蹤報導,林木看了文筆寫的很不錯,於夢給人家要了電話號碼,正好可以聯繫。


    林木順手打開會長的名單,她數了數這名單大概有將近三十個,這是舉辦活動嗎?簡直是宴會啊。


    赫然第一個就是權傾的名字,依次往下看去,還有路知錦城的名字,然後第五個是她婆婆,市領導不用邀請函,他們會直接過來,要是公公在來的話,他們這一家到是聚齊了。


    「林姐把名單給我,我把邀請函填上,我們三個分頭去發。」


    林木把名單遞過去。


    於夢看了幾眼,嘴裏一直在嘟囔著:「我去,我去。」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會長:「會長,你確定這些人我們能請來?」她指著上麵的名字問。


    章彩瞟了一眼:「怎麽不可能,難道你忘了?」她亮亮的小眼神朝林木一甩,於夢終於醒悟過來:「林姐,這是你老公啊,這個就交給你了。」


    她說著,就把邀請函扔過來,林木打開看著上麵的名字:「我隻負責送過去,來不來我可做不了主。」


    「必須來。」會長,於夢章彩異口同聲的說道。


    林木望著三個人,居然說不出話來了。權傾這個人不喜歡參加宴會,她真的不一定請來?


    「林姐,我去送邀請函的時候,就打著你老公的名義了,就說權氏的權總會參加,這樣那些社會名流一聽肯定會來。」


    林木輕咳了一聲:「要是他真不來呢。」


    「你就把他打暈了扛過來。」會長鏗鏘有力的道。


    於夢和章彩朝他伸出大拇指:「會長你牛。」


    林木答應綠芽下了班要去看她,她心裏也有些期待,不知道酒兒看到綠芽會不會覺得有一種熟悉感,然後她會怎麽麵對她呢。


    酒兒被洗了胃之後,送迴病房,還沒有醒過來,等她醒過來時,發現床邊坐了另外一個人,居然不是原來那個護工了?這個人是誰?難道把護工給她換了?


    「你是誰?」現在的酒兒有氣無力到了極點,胃裏難受的要死,又不能吃東西。


    綠芽朝她嫣然一笑:「姐姐,你今天的嘴唇沒有血色,跟鬼一樣,真的是難看死了,三哥肯定不喜歡的。」


    酒兒猛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綠芽神色一正:「我沒說什麽啊,我說你臉色不好看啊。」


    酒兒臉色緩和了些,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她那句話的語氣,那樣的神態怎麽感覺像那個人?


    難道是自己失血過多了,太虛弱了,就幻聽了?


    她以前就經常用那種口氣對她說:「姐姐,是你讓我說的呀,那我就說了,你今天這個口紅顏色太艷了些,三哥不喜歡這樣的。」


    或者是說她的衣服搭配的太時髦,或者是露的太多,三哥會不喜歡。


    是的,一定是自己幻聽了,自己這段時間不是老是做夢夢到她嗎?她憎恨的看著她,告訴她,她一定會迴來找她報仇的。


    可是死去的人怎麽會迴來,是她想的太多了,對,想的太多了,隻要好好休息,身體養好了,就再也不會夢到她了,想她做什麽,她一個死人而已。


    酒兒閉上眼睛吩咐:「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


    「你睡吧,我就在這裏守著你。」綠芽就用那種水亮亮的目光看著她。


    酒兒覺得那道目光帶著灼熱的氣息燒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把頭磨向裏麵,這樣也許就感覺不到了。


    ------題外話------


    啦啦啦,從今天起,到周日那天,都是三更,每天一萬五,我要發威了,你們有評價票的可以投給我哦,五熱度的啊,別投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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