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順著聲音望過去,那道挺拔的身影正往這邊趕過來,那道犀利的眼神緊緊地鎖住自己。


    錦城就跟在他後麵,吊兒郎當的搖著一把扇子,但是從他那雙興奮的小眼睛裏可以看得出,能同時看到兩位哥哥的笑話,實屬三生有幸。


    林木暗叫一聲不好,他怎麽來了?趕緊把自己身上露出小半個肩膀的裙帶往上提了提,低下頭。


    人群中有人認識權傾的,不禁問道:「權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辨認誰說的真假嗎?」


    權傾冷笑一聲:「還用辨認嗎?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林木,林木也很不自在,不停的扯著身上的衣服,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似得,額頭上都出了汗,這種情況下,有誰還認為權傾說的話其實是在護著她呢?畢竟羅非還是他母親旗下的藝人。


    羅非心念一動,原來這就是權少啊,連忙彎腰點頭,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權少,權傾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羅非也不在意,旁人也沒有人在意,權少的冷酷高傲大家都是有耳共聽的。


    隻有路知知道他說這話什麽意思,終於摘下了他那風騷的墨鏡,勾著嘴角:「我說權少,錦少,你們來幹什麽?」


    錦城手裏還搖著扇子,漫不經心的道:「我們自然為了破案而來,為了給路少你解圍而來。」


    「怎麽解圍?就憑他覺得自己是火眼金睛?」


    「當然,我難道不是?」權傾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沒有人敢說他不是。


    最後目光落在錦城身上,錦城知道這是讓他配合,敷衍道:「你是,那權大少以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呢。」


    「大家說這些人中間,誰演戲演的最好呢?」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羅小姐,人家可是新晉影後。」


    「哦,你們不是知道答案嗎?這麽個小問題,怎麽還拖到現在?」權傾問道。


    眾人有點不明白,這意思是羅非小姐在演戲,她在說慌?他到底在向著誰說話呢。


    錦城問出了大家的疑問:「權少的意思是羅小姐在說慌對嗎?」


    「這種幼稚的問題還用問我嗎?自古戲子最虛偽,有什麽誠信可言?」


    羅非突然臉色煞白,沒想到權少會這樣說她,她可是天域旗下的藝人,他這樣一說,可不僅僅代表著她在今天這些豪門人物裏失去了信譽,更代表著將來如果他接手了天域,她有可能被封殺。


    就連沈曼麗就很驚奇,沒想到權傾會向著林木說話。


    羅非走進權傾兩步,權傾冷著臉往後退幾步,羅非也顧不得了:「權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需要我在強調一下?」


    羅非臉色更加白了,她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權少了,無助的看向路知,路知悠閑自在的,就當在看笑話般,羅非這才明白,原來至始至終,自己才是那個笑話。


    權傾難以忍受羅非在那裏失魂落魄的哭泣,對路知道:「你要是不捨得處置,我幫你處置了?」


    錦城生怕他真一句話把人給封殺了,忙道:「這是大嫂的宴會,還是交給大嫂處置吧。」


    沈曼麗舒了口氣,道:「還是讓人把羅小姐請出去吧,這次我就不跟羅小姐計較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羅非咬著嘴唇,已經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隻能任由剛才的兩個傭人把她踉蹌的架了出去。


    沈曼麗抱歉的對大家道:「今天照顧不周,讓大家見笑了,事後一定親自道歉。」


    這是逐客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人家還有事情要處理,自覺的告辭離開。


    林木讓於夢和章彩也都迴去了,她們頭腦還懵懵的,似乎現在才明白她們的林姐似乎嫁了個很有錢很神秘的老公哎。


    不過有他在,她們對林木也就放心了。


    沈曼麗好不容易送完所有的客人,嘆了口氣,表麵上的事情處理完了,還有一場未知的風波等著自己呢,林木站在她背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沈曼麗驚奇:「你怎麽了,魂不守舍似得?好像自從權少和錦少來了之後,你就不自在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對兩個人情思根種了?」


    她可還記得先前她討要請帖時,問權少和錦少來不來?


    「你別胡說?哪有人對兩個人同時動情的?」


    「那你是對哪一位動情了?依我看權少的可能性大點,哎,不對呀,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呀?要不然權少和錦少幹嗎向著你說話?尤其是權少,他從來不管別人的事的。」


    「可是我勸你最好壓著這些心思,不要先動心,不然你會被這些無情的公子哥傷透心的,人人都知道權少不近女色,錦少閱盡天下女色。」


    「你就不要操我的心了,你還是想著你自己吧,路知趕過來,肯定是因為那條簡訊的事。」


    沈曼麗突然想起來,那條簡訊,罵的路知很慘,他應該是迴來算帳的吧?


    哎呀,真頭疼。


    林木歉意的道:「都是我惹得禍,我給他解釋去,那簡訊是我發的。」


    沈曼麗望了她一眼:「咱們倆還是各顧各吧,保重。」


    「咳,保重。」


    兩人視死如歸的向哥三個在的方向走去。


    三個人一直在喝著紅酒,目光卻一直盯著兩人,她們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


    錦城問:「你們猜她們是不是在商量如何對付你們?」


    路知和權傾各懷心思,誰也沒空理他。


    錦城來了好興趣,在自言自語:「我猜,最後你們兩個人最終會敗了。」


    權傾涼涼的看他:「我們可是都有她們的把柄握著。」


    「哪又如何,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錦城向兩人喊道:「兩位嫂夫人,你們說完話了沒有,趕緊過來歇一歇吧。」


    沈曼麗和林木不得不走過去,坐在三人的旁邊。


    權傾砰的一下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林木心裏一哆嗦,望向他。


    「說說,誰讓你來參加宴會的?誰讓你穿成這樣的?」他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了一個圈。


    林木看了看自己的禮服,兩邊的裙帶有點窄,露出的脖子有點多,但是總體來說,算不上暴露,在她看來,穿成這樣,沒有任何問題啊。


    「是曼麗邀請我來的,她覺得有點不舒服,讓我過來看看。」把一個孕婦拉進來,想必權傾不敢朝沈曼麗發火吧。


    林木看著沈曼麗:「是不是曼麗?」


    沈曼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權少為什麽要質問林木這樣的問題?他看起來語氣很冷,表情也很狠,可是她怎麽硬是一點責備都沒聽出來?隻覺得他有點霸道無理,這可不像平常的他,再說他管的這些是不是有點曖昧了?


    沈曼麗不說話,權傾就冷笑一聲:「讓你狡辯?」林木就有點著急,她拍拍沈曼麗的手:「哎,你說話呀。」


    沈曼麗反應過來,茫然的道:「是。」


    「那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權先生,我們不是一直在冷戰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要幹什麽,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等等,等一下。」沈曼麗突然打斷了兩人問:「我能先問一下你們是什麽關係嗎?」


    「咳,我和他沒有什麽關係?」林木擰著脖子道。


    權傾黑著臉瞪了過來:「再說一遍?」


    錦城忙打斷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夫妻之間好商量,好商量。」


    沈曼麗瞪大眼睛:「你們是夫妻?」


    錦城道:「嫂子,難道大哥從來沒告訴過你三哥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了嗎?就算大哥沒說,你也沒有聽路老爺子提起過嗎?」不應該啊,難不成這權老爺子隻在他家老爺子麵前炫耀,沒在路老爺子麵前顯擺?


    按理說應該天下皆知啊。


    「似乎是說過?那,那就是你?」沈曼麗不敢置信,不過想了一下就想通了,怪不得那天權傾會來她病房門口。


    原來是找林木的,不是跟路知來的。


    她指著林木:「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啊?害的我還給你到處介紹男朋友。」


    「什麽?」權傾怒了:「林木,我們這筆帳是不是要好好算算了?」


    路知和錦城都看熱鬧,哎呦,這老婆都另找男朋友了,這是多大的一頂綠帽子啊。


    權傾連臉都綠了,他站了起來,拉起林木的胳膊就往別墅裏走,邊走邊說:「借地方一用。」


    林木在心裏哀嚎一聲,這位大姐,她真是服了,沒事提這個幹什麽?明擺著不給她好日子過啊。


    「大姐啊,是你非要誤會我單身,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不是從來沒有應過嗎?」


    「那你為什麽不拒絕?」權傾質問。


    「我,我。」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她老公是誰啊?太有名氣了。


    但是這話她不敢說,說了權傾肯定更生氣。


    林木很快被權傾拖到屋裏,他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動作之間,兩邊肩上的裙帶都滑落下來,林木往上提了提,權傾則一下子給她扒了下來,她沒有穿內衣啊,隻用了胸貼,大半個酥胸都露在外麵。


    他眸光一暗,林木推他:「你幹什麽?快起來,有事迴家再說,這可是別人家。」


    「你喜歡露,我就讓你露個徹底。」


    「誰喜歡露,權傾你個混蛋。」林木真怒了,說話毫無顧忌,要是她不了解他,肯定以為他是故意諷刺她。


    「你給我說清楚了,再走。」


    「說什麽?」


    「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老公?」


    今天早上還把他甩了,幸好被他撞上了,還看見她這樣,聽到她宣布沒有男朋友的消息,真是氣死他了。


    「有,有。」林木麻利的迴答,以免在別人家裏他也做出什麽禽獸之事。


    「有?我看你有點敷衍啊,我覺得你親身體會記憶會深刻一些。」權傾漸漸地逼近她,就跟隻兇狠的狼一樣,要撲倒小白兔了。


    林木要躲開,他用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幸好還存了一絲理智記得,這是在別人家裏,不能來真的,該做的都做了,隻留下不嗯能做的,林木苦不堪言,情動也不敢喊出來,一是怕引來外麵三個人的偷窺,二是不能服輸啊。


    最後林木挽好頭髮,整理好禮服,心裏一萬個不爽快,權傾依然不肯放過她,直接帶著她出了路家,連招唿都沒打,迴到權家之後,把她關進了屋裏,直到晚上都沒出來。


    這邊沈曼麗看權傾氣勢洶洶的把林木帶了進去,林木一臉的視死如歸,心想都怪自己嘴巴禿嚕的太快了,這話怎麽說了出來,想跟過去在解釋一下。


    路知攔住了她:「坐下。」


    沈曼麗望了望路知,隻好坐了下來,錦城一看自己就是多餘的,咳咳了兩聲:「我要去看老爺子去,你們先聊。」站起身跑了。


    「難道不該解釋一下簡訊的事?」


    「啊?」果然是來算帳的呀,沈曼麗想起林木的點子,說道:「是林木發的,不是我發的,她是看不慣羅小姐,替我鳴不平,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事後她才告訴我的。」


    把責任推到林木身上,想必路知就算知道是林木罵他,看在權少的麵子上,也不敢把她怎麽樣?


    原來閨蜜就是這樣用的啊,她現在才明白,怪不得每人都想要一個閨蜜,這般好用。


    路知一聽,失望極了,他還想著她終於放開了,釋放了天性,不在壓抑著自己,卻原來簡訊真的不是她發的,是別人發的。


    「哼哼,果然。」路知嘲笑自己太天真了。


    沈曼麗以為他早猜到了是林木發的,解釋道:「林木她隻是一時氣憤,也是為了我,你要是想出氣,就記在我身上好了。」


    路知猛地看向她,那眼神裏駭人之際,把沈曼麗嚇了一跳,他狠狠的道:「這是你的宴會,你邀請的嘉賓,當然要記在你的身上。」


    沈曼麗一陣難過,果然他對她的怨念這麽深,這筆帳還是要迴到她身上,她以為他會看在權傾的麵子上,不會在計較這件事,是因為羅小姐今天難堪了,要給她出氣是吧?先前是給權傾麵子,給路家麵子,畢竟她才是路家少夫人,他不能做的太過分,現在沒有別人了,這筆帳還是要好好算的。


    「好,你想怎麽處置,隨你吧。」沈曼麗灰心的道。


    路知冷冷的盯著她,沈曼麗抬起頭來:「我想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是你給了羅小姐請帖,讓她來的嗎?」


    路知一愣,原來不是她邀請來的,還以為她邀請來的,要侮辱一番呢,嗬嗬,是他想多了。


    「你以為是就是吧。」路知站起來,朝停在草地上的跑車走去。


    沈曼麗頹然的倒在椅子上,不禁淚流滿麵,真是他請來的,要在宴會上羞辱她的。


    第二天林木醒來,就發現權傾居然破天荒的也沒有起床,都十點了,他一直撐著頭望著她,這很驚悚的好不好,什麽意思啊?


    「你看什麽?紳紳呢?」別讓孩子知道兩個人又關在房間裏睡覺。


    「送走了。」權傾毫無表情的道。


    「哦。」林木安心的又躺了下來,她渾身沒有力氣啊,累。


    「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去宴會究竟是幹什麽去了?」


    「我昨天不是說了,沈曼麗邀請我的。」林木驚,怎麽又翻舊帳了?


    「哼,我就那麽好糊弄?」沈曼麗讓她幫忙照顧,用得著帶著於夢和章彩一起?「我發現你現在瞞著我的事越來越多了,我心情很不爽。」


    「好好,我告訴你,你別生氣了,兩個人說要進去拉贊助,我就帶她們了。」


    權傾臉色緩和一下,這還差不多,和他調查的結果一致。


    「那麽到現在才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處罰你呢?」


    林木驚悚:「你昨天不是懲罰過了?」


    「那是另一件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還有你找白婉婷那件事,我還沒算呢。」


    「哎,哎,這不對啊。」林木還未驚唿出聲,他又撲了上來。


    哎呦喂,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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