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半天問:「木木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對勁啊。」看那樣子,似乎還不是第一次,很熟練呢。


    紳紳道:「外公外婆不用擔心你們的碗會被摔爛,我爸比是專業刷碗大師,我們家的碗都是他洗。」


    林父林母被他的話逗笑了,不過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紛紛問林木:「他平常在家真的是這樣子啊?」


    林木點點頭。


    林父嘖嘖稱讚:「不錯不錯,如今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出身在那樣的家庭中這樣勤快的男人更沒有,木木啊,你可算是苦盡甘來了,爸爸媽媽為你高興,也放心了。」


    林母高興地落淚:「是啊,你也要勤快些,不要什麽都讓人家幹,夫妻之間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紳紳嚴格牢記爸比去老宅接他時,對他說的話,讓他在外公外婆麵前找個恰當的時機,替他說點好話,他還不明白什麽叫時機,現在隱隱約約似乎有點明白了,機靈的又道:「爸比說了,女人就是用來寵的,他不捨得媽咪幹活呢,怕傷了她的手。」


    林父林木更激動了,緊緊地握著林木的手,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女兒能遇上這麽好的男人,跟著他們受的苦,也算是得到補償了。


    權傾一個刷碗的自然反應,徹底奠定了在嶽父嶽母心中的位置。


    「木木啊,這段時間工作怎麽樣?」


    「爸,我工作挺好的,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徵求你們的意見,就是有個人得了血液病,我和他配型成功,希望你們同意我捐獻骨髓。」


    林母問:「這對身體會不會有影響啊?」


    「隻是抽一下骨液,沒有任何影響的。」


    「那就行,這是好事啊,我們當然支持,不用徵求爸媽的意見。」


    「是啊。」林木也感嘆道:「當初林森要是有配型成功的,有好心人幫忙,也不至於走得那麽快?」


    林父碰碰她:「現在說這個幹什麽?」


    林母忙笑著道:「是啊,你看我說什麽呢。」


    林木心頭也五味雜陳,她同母親的看法是一樣的啊,關於白家的事,她還是不要說了,張不開口,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就算自己在如何承諾自己不會認白家,隻會認他們,那種感覺也是會不一樣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母偷偷的問林父:「以前在森森住院的時候,我也見過人家骨髓移植的,聽說隻有兄弟姐妹之間的機率比較大,咱們木木和人家配型成功了,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麽道道啊,木木不忍心告訴我們,我反正看她心事重重的。」


    林父安慰她道:「你沒事瞎想什麽?就是陌生人之間的配型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幹嗎還弄個骨髓庫?你就是敏感了,什麽事都往那方麵想。」


    「我就不信你沒想過。」


    「想也沒用,都得聽天由命。」


    「哎,你說人家怎麽那麽好命,咱們森森怎麽就沒有那麽好的命啊,怎麽就找不到一個配起來的救命呢。」


    「你也別想以前了,老是想以前幹嗎?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現在有女兒,她現在過著幸福的日子,興許是森森在天上保佑呢,這說明他在天上也挺好,我們應該高興。」


    「高興高興。」林木抹了把淚。


    林木和權傾躺在大床上,也在說著話,紳紳睡在最裏麵,已經睡熟。


    「家裏打電話怎麽說?」


    「你不是想到了?白家人到處找不到你,都急瘋了,爺爺說,白家老爺子現在還在老宅沒走呢,說是要今晚住下來,你什麽時候出現,什麽時候再走,路鳴說,權氏和慈善會,包括他們能查出來的我名下房產的地方,都堵了人。」


    「他們也是下了血本了,絕望了那麽長時間,終於有了希望,能放過嗎?」


    「我們明天上午必須離開,不然估計找到這裏來也有可能。」


    「嗯,不能讓他們打擾了我父母的清靜,我們三個是一起消失的,怎麽會不迴去?可見白鬆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啊,為了他,一分一秒都計較。」


    「他們不擔心你不迴去,是擔心時日長了,你反悔不捐骨髓。」


    「更重要的是我與你在一起,你肯定不願意讓我娟,怕我被你說服了。」


    「我就是不想讓你捐,生死有命,管他們做什麽?」


    林木躺在他懷裏的頭抬起一點,望著他,權傾重新把她的頭摁了迴去:「好好,我不說你,隨你怎麽辦?」


    「那還差不多。」


    「你明天迴去,白家絕對對你恭敬有加,你想要什麽,他們都會雙手奉上吧,那麽你想要什麽?不要對我說你想要白家的股份。」


    林木沒想到權傾會猜出她這樣做是對白家有所求,默了一下才道:「這個我可以暫時保密嗎?」


    「喲,不是說了,我們始終坦誠相見嗎?怎麽這麽快就對我有秘密了?」權傾的聲音涼涼的。


    「我們天天不是坦誠相見嗎?」林木望著他,一雙眼睛在高冷的月華下,有著清澈的水霧,顧盼生笑,媚意難擋。


    權傾狠狠地吻上她:「你在誘惑我?今天我們還沒有坦誠相見呢?」


    由於他的動作突然有點過猛,床居然咯吱響了幾聲,嚇了林木一跳,爸媽就在隔壁呢:「你輕點。」


    「輕點不過癮啊。」


    「會被爸媽聽見的。」


    「下次來,我一定給這裏換一個隔音的門。」權傾咬著牙,控製自己的力度。


    噗嗤,林木笑了:「今天爸媽光誇你了,說你除了話少點,簡直完美,你在他們心中的位置算是無人撼動了。」


    「你還想讓誰撼動?」


    「沒誰…我就是說他們怎麽會覺得你話少,明明我整天被你聒噪的要死…」


    「我要聒噪別人,你願意?」


    「不願意。」


    ……


    隻聽見床輕輕的搖動,月色害羞的躲了起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權傾和林木一家要離開,司機把車上的東西都拎了下來,林父林母一看還有那麽多東西,忙製止:「帶那麽多東西幹嘛?我們都吃不著的。」


    林木也嚇了一跳,他這是準備了多少東西啊,該不是把半個店都搬了過來吧。


    不過林木還是幫忙說話:「爸媽,你們快別推辭了,趕緊的把東西藏起來,省的被兩位老人家看見了,都搬走了。」


    「這些都是補身體的,上麵有說明,你們一定要吃。」


    林父林母隻好應下來:「下次可千萬不要買那麽多了。」


    林爺爺和林奶奶聽見外麵的響動,居然也破天荒的出來了,幸好司機已經把東西放進去了,沒有被發現。


    「小權啊要走了?」林奶奶也不理林母,隻看準了權傾。


    權傾點點頭。


    「留個電話號碼吧,有空聯繫一下,你爺爺難得喜歡年輕人。」


    權傾報了一個號碼,林奶奶也不傻,也知道打一下,看是不是他的號碼。


    聽到權傾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才滿意的道:「快存上存上。」


    權傾點點頭,林奶奶看他光同意也不動作,不滿意:「掏出來,我幫你存。」


    「媽,他們都是智慧型手機,你操作不了。」林母拒絕。


    「誰說我不會,遊戲我都打的啪啪響。」林奶奶硬要權傾掏出來。


    權傾隻好掏出來,林奶奶仔細研究了下:「這什麽牌子啊?怎麽連個標誌都沒有?該不是地攤上買的雜牌子吧?」


    「嗯,是。」


    紳紳小聲嘟囔:「老婆婆真不識貨,這可是爸比私人定製的。」


    林木示意他不要說話。


    林奶奶把手機號給他存好,遞給他:「走好啊,記得常來。」


    上了車,林木把權傾的手機掏出來,直接把林奶奶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權傾看她氣唿唿的,道:「你何必呢,他們打不通我的電話,一定會讓爸媽給我打的。」


    以他們的脾氣還真做的上來這樣的事,林木問:「那怎麽辦?」


    「放心,我能應付他們。」


    一家人拎著林父林母給的家養雞蛋和綠色蔬菜,高高興興的迴了老宅。


    白威赫終於在一個小時前打通了權傾的手機。


    「權少,你知道木木在哪裏嗎?」白威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謙卑的樣子要和去慈善會找林木時天壤之別。


    昨天聯繫不上,如今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再也不敢造次。


    「什麽事?」冷酷的聲音傳過來,白威赫毫不在意:「是這樣的,她和白鬆的配型成功了,我們想問問她,什麽時候可以做手術?」


    「做手術?我們什麽時候說做手術了?很抱歉,我們昨天剛剛決定,這個月準備要孩子,無法做手術。」


    白威赫呆了,昨天做決定要孩子,不做手術?怎麽這麽巧?他們昨天才知道配型成功,該不是故意的不想要捐骨髓吧?


    他咽了一下口水:「權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推遲一個月要孩子?」


    「老爺子老太太等不及了。」


    說完就把手機給掛了。


    林木笑到在他身上:「要孩子,虧你想得出來,他肯定急死了。」


    「就讓他急。」


    白家四口人都在老宅裏,在勸說老爺子下個月在要重孫子,現在救人要緊。


    權老爺子不答應:「這怎麽能行,這一耽誤,可就是三個月,可不是一個月的事。」


    白老爺子豁出去了:「權老頭啊,你想要什麽,隻要白家有的,你盡管拿去。」


    經過昨天一天的折騰,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好像一生都沒有那麽長,孫子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他有什麽辦法。


    現在他也不計較了,隻要林木願意捐獻骨髓,要白家付出什麽都願意。


    權老頭推辭道:「白老頭言重了,等我孫子迴來再說吧。」


    這不,一家人剛進家門,就看見白家四人等在門口。


    白家老爺子看到她,激動的不得了:「木木啊,終於見到你了。」哎,比見主席還要難啊。


    「哦,我們昨天閑來無事,就去度假村度假了,那裏沒有信號。」林木淡淡的一句解釋,把白家人差點憋死,他們都在找她,人仰馬翻的,她居然去度假了。


    不過有怨言也不敢表現出來。


    「那個,你和白鬆配型成功了,你看什麽時候有空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定下來手術時間。」


    「哦,這樣啊,要不然兩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好了。」


    「好,商量商量,人都在這裏了,我們現在討論一下?」


    「白家不是還有兩個孫女?要是將來有財產糾紛什麽的,不太好,不如一起叫來。」


    「好。」這是要乘機提出分白家的財產嗎?不過他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啊?就是林木現在要了白家一半的股份,他也隻有答應的份。


    「等人齊了,再來叫我們。」


    權傾一句話也不願意讓林木與他們多說,扯著她和紳紳離開了。


    白老爺子指使白威赫趕緊給孫女白婉婷和白婉心打電話。


    白婉婷一直在陪著白鬆,白鬆知道自己有救了,也很高興,可是聽說一直找不到林木,就開始一言不發。


    白婉婷一個勁的在心裏埋怨林木,居然要爺爺奶奶親自出麵,都請不動她,什麽人啊。


    但是抱怨到晚上,還是沒有林木的消息,她也開始忐忑起來,不會有了希望,然後再給絕望吧,這樣的折磨最可怕了。


    看到白鬆的樣子,她也暗暗祈禱,希望能找到林木,她能答應捐獻骨髓。


    聽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林木迴來了,讓她過去,想也沒想就跨上包給白鬆說了一句林木迴來了,讓他放心,就走了。


    可是白婉心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混到哪裏去了。


    白老爺子生怕人不齊,林木不高興,不願意洽談,生氣的道:「她今天要是不來,這白家的家門她以後也不要進了,白家的財產她也不要想了。」


    ------題外話------


    權大少這一刷碗,在嶽父母心裏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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