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們你怎麽了?你這個樣子很令人擔憂啊。」林木蹙著眉問。


    「不是說了,我中彩票了?」權傾的眼睛裏溢出璀璨的光彩。


    林木直接哧道:「中個屁彩票,你有買彩票的時間,還不如談莊生意掙得多呢。」她靈機一動,昨晚沒有迴來,難道還真是談了一樁意想不到的生意?


    權傾灼灼的目光盯著林木:「我給你……」話未說完,敲門聲響起,權傾嘟囔一聲:「來的真慢。」


    他大步過去拉開門,路鳴站在外麵,他把紳紳往他懷裏一塞:「等我給你打電話,在送迴來。」


    路鳴紳紳都沒有來得及說點什麽,門砰的一聲已經被權傾關上了。


    林木皺著眉頭上前:「你到底怎麽了?」


    權傾再次捧著她的臉吻起來,這次沒有放開,而是帶著她去了臥室,並且開始脫她的衣服,他的動作猛烈無比,她穿的睡衣,鬆鬆垮垮的,很快就被他扯下來了。


    在他親吻她脖子的時候,她才騰出嘴來問一句:「你幹什麽,大白天的。」


    他太瘋狂,她已經無法製止他的動作,他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兩人很快在床上坦誠相見。


    屋裏一片旖旎。


    喘息聲過後,他趴在她身上,沙啞的聲音帶著愉悅,響在她的耳畔:「我問你,孩子究竟是誰的?」


    林木還沒從餘韻中醒過來,猛然聽到他又問起這個問題,心中頓時清醒:「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我不是說了,我不知道。」


    她全身心都處在忐忑之中,慌慌的想著難道他又調查出了什麽,知道了什麽?


    完全忽略了他愉悅的表情和聲線。


    「那你告訴我孩子到底幾歲?」


    「兩歲啊。」


    聽到她撒謊,還不肯承認,狠狠的撞了一下她:「說實話。」


    林木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咬了咬舌頭:「這就是實話啊。」


    「我讓醫院查了骨齡,他怎麽說在兩歲半和三歲之間?」他慢悠悠的說出這幾句話,趴在她身上觀察著她的反應。


    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林木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頭扭向一邊:「你就情願相信機器也不願相信我?」


    權傾磨過她的臉,讓她對著自己,手底下居然一片濡濕,她居然哭了,他的心也跟著一抖,再也無心去逗她了。


    「我覺得機器有時候也挺管用的,你不告訴我孩子是誰的,它卻告訴了我。」權傾凝視著她的眼睛,聲音逐漸的平靜下來。


    林木的臉色又蒼白了一半,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她想推開權傾,可是他那麽霸道的壓著她,她一點也起不來。


    想說什麽怎麽都說不出。


    她閉上眼睛,眼淚嘩嘩的淌著,他終於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了?怎麽可能?他怎麽會知道的?怎麽會這麽快?


    權傾看著她那絕望的無助的眼神,心也跟著痛起來,她以為孩子是誰的?


    按照孩子的年齡來算的話,應該是她失蹤前,他和她在那家酒店發生關係的那一次。


    那麽她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以為是別人的?難道不知道和她發生關係的是他嗎?


    林木突然睜開眼睛,雙手摟上他的脖子,把他壓向自己,雙腿也攀上了他的腰:「答應我,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做徵求我的意見好嗎?不要為了不值的人害了自己,你要想想你還要我,我們已經結婚了。」


    權傾開始親吻她,兩人又開始了瘋狂的扭動。


    風潮過去,林木臉上布滿了不知道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


    她還是不肯放開他,生怕這是一場決絕。


    權傾卻不這樣想,他必須讓她明白一件事實,真相!


    「我給你看樣東西。」


    權傾拉過旁邊的衣服,掏出摺疊的紙張:「你看。」


    林木接過來,舉在空中的手臂被風一吹,汗毛豎起,打了個哆嗦。


    她被第一行大字震住了:親子鑑定書。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好像嘴巴很幹,喉嚨發緊,意識也開始模糊。


    權傾憐惜的嘆了一口氣,指著下麵的一行字:「看這裏。」


    林木順著他手指的地方:權傾和林紳紳基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確認為父子關係。


    她無力支撐這張薄薄的紙張,仿佛有千萬斤重。


    「這,這,你,做的?」她不敢置信,覺得是權傾為了安慰她,故意找人做的。


    權傾搖了搖頭,認真的道:「是真的,紳紳是我的孩子,他是你失蹤前那一夜懷的。」


    林木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可是又一片混沌,她無法思考。


    權傾看她還是不敢置信,繼續解釋道:「紳紳是稀有血型你應該知道吧,我們權家的男性都是這個血型。」


    林木的目光終於看向他,盯著他,那麽清澈透明,又迷惘。


    權傾道:「那晚你被安臣灌了迷藥,什麽都不記得了,是不是?」林木聽到這個名字抖了一抖。


    權傾吻了吻她:「可是我很清醒,我找到你,把他打跑了,看你難受,就做了你的解藥,淩晨的時候,我接到家裏的電話,說奶奶的腿摔骨折了,我隻好趕迴去,又不想驚醒熟睡的你,給你留了一張紙條,你,是不是沒有見到那張紙條?」


    如果說這是一場誤會的話,那麽最關鍵的那張紙條有可能被忽略了。


    林木的腦子這時候才轉了一下:「紙條?什麽紙條?」


    「我放在了你床頭,你沒注意嗎?」


    「我當時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是安臣帶我來的,急的不得了,連燈都沒開,隻在地上找到安臣的一件東西,以為是他,就慌忙逃走了,根本不知道有你留的紙條。」


    林木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原來那真的是權傾,她當時也覺得那氣味那場麵似曾相識,不是做夢啊。


    「糊塗的小妖精,白折騰了我這麽多年。」


    林木突然大哭起來,嘩嘩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她抱住權傾,把他抱得很緊:「這是真的嗎?真的是你?紳紳是你的孩子?我,我真是太蠢了,太笨了。」


    「是啊,笨死了,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林木破涕為笑,一邊笑一邊擦著眼淚,把身體送進他懷裏:「要我吧。」


    這是一場身體與心靈的契合,肆意與暢快淋漓,幸福與淚眼歡笑的完美呈現。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這幅情境的話,隻有幹淨與感動,美好而熱烈!


    這場酣戰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以何種方式結束的,林木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外麵漆黑一片,隻有床頭一盞小燈。


    她坐起來,旁邊沒有人,她大喊:「權傾,權傾。」


    權傾推門而入,快步走到她身邊,看到她這個樣子,飛揚的眉宇頓時變得幽暗,捏捏她的小臉:「小妖精,你是故意的誘惑我嗎?」


    林木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還*著身體,連忙扯過被子蓋住:「白天你說過什麽吧?」


    她的口氣有點猶豫,似乎不確定,帶著期盼的神情望著他,他凝視她片刻,在她緊張兮兮的時候,終於笑了,眉眼裏都映著笑容。


    「我說過我愛你,永遠。」


    林木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白天的事都是真的對不對?」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也迴抱住她,撫摸著她露出的潔白的脊背,一直往下。


    「你,你幹什麽?」等林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


    「是你引誘我的,既然天黑了,我們繼續吧。」


    「等等,等等。」


    權傾頓住手,她問道:「紳紳呢?」


    「路鳴早把他送迴來了,我已經把他哄睡了。」


    「哦。」林木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被人壓倒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她坐起來,發現紳紳正對著她,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圖畫書,幸好這次她穿著睡衣,看見她醒來,跌跌的跑過來,把床頭櫃上的水杯端給她:「媽咪,喝點水。」


    她都被榨幹了,當然需要水補充,一杯水哪裏夠,足足喝了三杯,才滿意。


    紳紳睜著大眼睛:「媽咪,你怎麽跟大水牛似得?」


    「媽咪昨天吃的東西太鹹了。」


    「你和爸比兩個人在家是不是背著紳紳吃好吃的了?」


    呃,那個吃的確好吃,就是太累。


    「紳紳啊,你昨天和路鳴叔叔玩的開心嗎?」


    「開心也不開心。」


    「怎麽說?」


    「一開始不開心,爸比把紳紳一個人丟出去給別人,紳紳生氣,你們拋棄我。」


    說著話的時候,撅著小嘴巴,鼻子被氣的一聳一聳的,眉毛也皺到一起了。


    林木忙安慰他:「媽咪和爸比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為了不讓紳紳擔心,所以才讓紳紳出去玩一趟的,你看你玩的很高興,迴來的時候,媽咪和爸比也把事情解決了多好。」


    小傢夥立刻眉開眼笑:「爸比也是這麽說的,看來他沒有說謊。」


    林木捏捏他的小鼻子:「好啊,你居然還敢詐媽咪。」


    「媽咪饒命啊。」他往外跑去。


    林木追出去。


    「媽咪,爸比給你留的紙條。」紳紳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上麵是權傾龍飛鳳舞的筆跡:「老婆,我去老宅了,起來記得吃飯,這樣才有體力!」


    林木把紙條疊好,放在口袋裏,難道他去老宅是去說紳紳的事了嗎?


    「媽咪,我帶你去吃飯。」小手拉起大手,牽著她往廚房走去。


    「紳紳知道廚房有飯?」


    「是啊,爸比交代的。」


    「他還說什麽了?」


    紳紳想了想:「他還說紳紳是男子漢,媽咪很累,讓紳紳好好照顧媽咪。」


    林木摸摸他的頭。


    紳紳抬頭:「媽咪,你有沒有覺得爸比有點不太對勁?」


    「紳紳覺得哪裏不對?」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溫柔的對我說過話,昨晚還陪我睡覺,給我講故事呢,眼神也很溫柔,媽咪,紳紳好喜歡這樣的爸比。」


    林木眼眶一陣發熱,蹲下身來,認真的道:「爸比以後會一直這樣對紳紳的,他是你親爸比啊,就跟外麵許多家庭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有媽媽,一家三口,最親密無間。」


    「紳紳,媽咪太笨了,到現在才給你找到你的親生父親,你會不會怨媽咪啊。」


    她的聲音有點哽咽,把紳紳抱在懷裏,至今她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也許是上天曾經對她太殘酷,也許是老天對她太仁慈,居然給她這樣一個逆轉的人生。


    「紳紳怎麽會怨媽咪呢,媽咪是世界上對紳紳最好的人。」


    紳紳對親生父親這個詞意味著什麽,還不太懂,不過沒關係,他以後會明白的,他會擁有全世界。


    林木吃著飯,紳紳在旁邊托著腮看著,母子倆都不說話,隻是偶爾相視一笑,可是畫麵很溫馨,很美好。


    吃完飯之後,手機響了,紳紳騰騰的跑過去,拿過手機,看了眼:「媽咪,是律揚叔叔打來的。」


    林木有點吃驚,她還以為是權傾,律揚好像自從迴去,她隻打了一個電話問平安,隻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世界裏了,把別人都給忘了,她心裏微微有點愧疚。


    「律揚。」


    「木木,你還好嗎?」他的聲音有點低沉,有種頹廢的感覺。


    「我挺好的,紳紳也挺好的。」她有點不敢問他好不好?他要是答好,一定是騙人的,聲音那麽悲傷,如果說不好,她又怎樣接呢,都是她造成的他的不幸。


    「律揚,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我和紳紳才放心。」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麽?」對於他無厘頭的一句話,林木有點不明白。


    「他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孩子是他的。」


    林木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權傾,居然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律揚,這人都把人送走了,還記得打擊人家,真是的,這醋性可真大。


    「嗯,都經過證實了,那是個誤會,是我太笨了,弄錯了。」林木想如果沒有那一場誤會,律揚就不會認識她,或許他現在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女子結婚了。


    「結局挺完美的。」他道。


    林木隱隱有點難過,他情緒太低落。


    「對不起律揚。」


    「你沒有對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我從來不後悔。」


    律揚說過,就把電話掛了,他一個人又迴到了非洲,那曾經第一次見到她的地方,人們依舊,風景依舊,隻是佳人已經不在。


    律揚躺在大草原的深處,任淚水滑落,他想起權傾早上給他打電話時的情形。


    他對那串號碼還是很熟悉的,一年多前,他無意間接聽了林木的電話,就是這串號碼,他有點愣怔,想不出權傾會給他打電話,他已經被逼著去不了a市了,他還要怎麽樣?


    「律揚是吧,我是權傾,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不,兩件事請,第一,我和林木領證結婚了,第二,我和紳紳做了親子鑑定,我們是親生父子,所以從此以後你不用在為木木和紳紳擔心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他們的。」權傾跟宣示主權似得,說的特別驕傲,特別激揚。


    律揚被這消息一震,突然又自嘲的笑起來,他還專門來炫耀嗎?殊不知,他早已經失去了站在林木身邊的機會,在他把他送迴c國的那一天,或者更早,林木再次迴到a市的時候。


    既然沒有了機會,那麽不如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林木和紳紳會得到天下最大的幸福,他該放下了。


    權傾以為他會傷心難過吧,其實他釋然了。


    「那麽祝福你們。」這是他誠心誠意的一句話,發自肺腑。


    ------題外話------


    被打斷了,突然忘了要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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