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用盡全身的力氣朝那人擊去,權傾本來是右手打著傘,正好擋住了右邊的視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權傾遭受了他人生以來的第一次滑鐵盧,還是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裏,這絕對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他被電擊擊中了肚子,身體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林木當然也不傻,乘那輛車還沒拐過彎來的時候,把權傾拖到了巷子裏,用手裏的紙袋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雙手握在後邊。


    然後裝作鎮定的撿起了他丟的傘打在自己的頭頂:「說為什麽跟蹤我?」她自己都感覺到聲音在顫抖,卻帶著一股子堅定。


    他嗚嗚了兩聲,林木看那輛車開了過去,掏出手機撥打了110,才把他嘴裏的紙袋抽掉。


    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咆哮的聲音也顯得蒼白無力:「你這個女人,誰跟蹤你了?」


    就算跟蹤他,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呀,這下著雨,地上這麽髒,居然把他弄在地上,髒死了不說,這女人居然這麽大膽子。


    「哼,你還狡辯?一會警察來了,去警局交待吧,看著長得人模人樣的,想不到是個流氓,該不是人妖變得吧?」


    林木說著,還大膽的用防狼武器的另一頭戳了戳他褲子的拉鏈處。


    「噗。」林木抿著嘴憋笑:「想不到你對這棍子還有反應,看來不是人妖啊,是種馬?」


    「你這臭女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權傾惱羞成怒,他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一個女人用棍子給撩撥了。


    麵對萬千女人從來沒有反應的人,居然還真的反應了,真是見了鬼了,讓這個女人笑話他。


    「那你也要有本事扒了我的皮啊。」林木幹脆坐在了他身上,畢竟除了他身上幹生點,其他地方都是潮乎乎的,然後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嘴巴。


    「給我住手,你個囂張女人。」林木就當沒聽見,捏的越來越大膽,還上了癮,近看才發現這男人出奇的好看,無論是眉毛還是鼻樑嘴唇都長得精緻,恰到好處,似乎被一一雕刻出來,然後又組合在一起一樣。


    在她不亦樂乎的時候,一下子被他咬住了手指,把林木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你屬狗的,居然咬人。」


    他瞪著她,似乎在說:「要是再對我不尊重,別怪我把你的手指頭咬下來。」


    林木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到,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好了好了,放開我的手指頭,要不然我再給你一棍子。」


    權傾冷眼看了看她一閃而過的心虛眼神,故作鎮定,舉起來的防狼武器,估計自己把她的手指頭咬下來了,這女人也會讓他變屍體,再說了,咬下來?太骯髒了。


    他放開了她的手指頭,林木連忙抽了出來,碰到了他柔軟的舌頭,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這動作有點曖昧。


    林木從包裏掏出一張紙和筆,在上麵寫了他的罪狀,舉到他麵前:「來,這是我給你的定的罪,你在上麵畫押就好,一會警察來了,也不用審訊你了,直接把你關起來就行了。」


    這女人真夠狠的,權傾沒有力氣,手也不能簽字,她居然在包裏掏出了一根針,直接戳在了他的手指頭上,用血印下了自己的指紋。


    林木看著很滿意,生怕被雨淋濕了,連忙放進兜裏:「等警察來,看你怎麽狡辯。」


    權傾冷冷的看著她:「你叫林木?」


    林木被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


    他還沒有迴答,剛才過去的那輛車又倒了迴來,車燈異常的明亮,停在了巷子口,有人從車上下來,朝這邊照過來,被燈光照到的林木顧不得別的,抬起腳就跑,車上都是他的人,誰知道有幾個,反正她是打不過了,剛才不過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林木很慶幸後麵響起的是單一的腳步聲,那人似乎忙著去攙扶他了,並沒有追過來,而巷子是她的熟悉地,想必那人沒工夫追她,隻是為了以往萬一人家報復,謹慎期間,這地方不能在住了。


    要是知道那人是權少,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對待他呀。


    「權少,你想一下,我一個弱女子,深更半夜的是不是該有防狼的覺悟,所以我不是針對你的,你也不會跟我計較的是不是?」林木繼續為自己辯解。


    「對了,權少,你那天跟著我是不是有什麽事?你怎麽知道我叫林木?」權少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麽,代表了即使後來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揪出來,可是她給了他侮辱以後,並沒有對她怎樣,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權少放過了她。


    而權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不友好的人的。


    所以這就是矛盾。


    今天他還幫她解了圍,怎麽會這麽巧?難道說他一直關注著自己?自己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為什麽呢,她很清楚自己和權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交集過,也沒有可交集的,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呢?安臣事件給她的教訓,就是對接近她身邊的人都懷有懷疑態度。


    權傾沒迴答,他一開始是聽到她叫林木,覺得有可能是接受可兒眼角膜移植的那個女孩,就不由得跟了過去,他被侮辱了一番之後,還派人調查過她,按理說就算她是可兒的受益者,他也不會手軟放過她,不過在吩咐教訓她一頓的時候,又反悔了,放過了她。


    沒想到那女人跟他還挺有緣,居然和他發生了關係,那還是他的第一次呢,想來還不錯,沒有噁心的感覺,事後還挺期待的。


    在婚禮上看到她麵對新郎的侮辱和賓客的嘲笑,她始終冷言以對,似乎被攻擊的對象不是她似得,他卻從她眼裏看到了痛到極致的平靜,莫名的令人心疼。


    林木也不指望他會給她答案,目前來說這也不是她關注的重點,林森和爸爸媽媽還在等她。


    車在市區人民醫院停了下來。


    「下車。」他又扮起了冷酷的形象,這人真是多變。


    林木推車下來,走向四樓。


    病房前已經換了兩個人,身形高大,都是黑色西裝帶著墨鏡,背著雙手,一看就是能打的保鏢。


    他們並沒有阻攔林木進去,想必是權傾打了招唿了。


    「爸,媽。」


    低聲哭泣的林母和愁眉苦臉的林父一人坐在了病床的一邊,聽到林木的聲音,都抬起頭來,看著她婚紗裙擺破碎,走了過來。


    「木木,你沒事吧。」林父問。


    「爸爸,我沒事,林森怎麽樣了?」


    「木木,你弟弟的情況很不好,剛才又昏迷了,怎麽辦?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林母哭訴。


    林父斥責:「你瞎說什麽呢?別胡說?」


    林母哭的聲音才小了點:「木木,安臣那邊怎麽說的?」


    林木看著父親和母親同樣的年齡,要比別人蒼老多了,她的心裏就辛酸到不行,從小為了她和弟弟的病操心,早早的頭髮都白了,林森這次病情更重了之後,他們的氣力都被抽走了似得。


    「爸媽,你們現在還覺得安臣手裏會有腎,源,會給林森安排手術嗎?」


    「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安臣又對你要求了什麽?」林父林母看向她。


    林木垂眸:「沒有。」她不敢將安臣給她下了藥,把她送給別人的事情和在婚禮上對她說的話,告訴父母,他們除了增加傷悲以外,也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題外話------


    對了,本文男主身心幹淨,女主以前對安臣頗有好感過,不知道還算不算身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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