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小的來給你請安了！”
清晨，曹誌恆剛拉開房門就看到張衝一臉恭敬的站在門前。
“你倒是來的早啊！”
“幫主大人有令，小的自然不敢當擱！”張衝一臉諂媚的笑道。
旋機他神色一動，向曹誌恆微微靠近低聲說道：“對了幫主，今早晨府衙門口貼出了一個新的告示，說是讓鎮民們不要恐慌，很快將會有高階仙師前來鎮壓南山村妖邪！”
“高階仙師？有多高？”曹誌恆偏頭問道。
“這……小的哪裏知道……”張衝低著頭苦笑道。
“先走吧！”見他迴答不上來，曹誌恆也不在意，直接抬步向樓下走去。
“啊！幫主我們還要過去嗎？看官府的意思南山村恐怕真的有……”
張衝以為曹誌恆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急忙出聲勸解道，那知剛說了兩句，對方忽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低著頭走到前麵帶路。
兩人沒有坐馬車，而是順著山間小道一路走去。半個多時辰後，張衝將曹誌恆帶到一個土包之上。
“幫主你看，那裏就是南山村！”
曹誌恆順著張衝手指看過去，大山南側土坡之上，有著二十來間土屋茅簷，村莊的後麵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溪，一幅山水和諧的農家景象。
然而仔細一看，曹誌恆卻發現了古怪之處，此地雖然有幾十所土屋茅簷，但都是東倒西歪，牆垣破壞，好似多年不曾有人居住，而且在村莊中看不到一個人影，聽不見雞鳴狗叫，一片死氣沉沉的模樣。
曹誌恆皺了皺眉，開口卻問了一句與此事毫不相關的話：“空間裂縫出現一次，能維持多久？”
“這個並不固定，短則一兩秒、長則”張衝望著天空，沉思片刻後說道。
“那範圍呢？”
“大概是在……南山村上頭二三十丈的範圍內移動！”
曹誌恆點點頭不在說話，尋了塊空地盤坐下，直接閉上了雙眼。
張衝可不敢休息，死死地盯著南山村上空，他深怕自己一晃眼就錯過了空間裂縫。
秋日上午的陽光算不上炎熱，可站的了近兩個時辰的張衝還覺得唇口發幹，摘了些包莖含在嘴裏，這樣才讓他稍微好受些。
又等了片刻，南山村的上空忽然出現了一條線，張衝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後，他驚喜的轉頭大喊道：“幫主快看……”
剛說了幾個字，他就猛然抬起自己的汗毛大手按在嘴上。因為曹誌恆早已睜開雙眼全神貫注的望著天空，張衝自然不敢有絲毫打擾。
和他上次所見相差不多，天空中也是突然多出一條黑線來。
緊接著，黑線開始飛快地抖動，向著四周延伸開來，形成一個兩三米大的黑色空洞。
黑洞微微旋轉，既深邃又夢幻，似乎產生了一股極強的吸力，能夠通過視線將整個人的靈魂拉扯進去。
空間裂縫直存在了短短三五秒，卻引來一股狂風，侵襲了整個村莊，使村莊的房屋看上去更加破敗。
曹誌恆的臉上流露悲喜交加的神色，喜的是這真的是空間裂縫錯不了，而悲的是它看上似乎非常不穩定，裂縫內產生了極強的空間風暴甚至幹擾到了外界。
看來，必須要留在此處多觀察一陣子，再找機會進去！
不過……
這南山村附近的確陰氣很重啊。
想到這裏，曹誌恆將目光落在張衝身上，要不要先派他進去看看？
張衝見曹誌恆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心中一緊，連忙低聲試探道：“幫主，難道這個……不是你要找的空間裂縫？”
看著後者這小心謹慎的樣子，曹誌恆渾身一震，腦中忽然閃過一幕幕畫麵。
那是自己在醉月樓中慘笑著，等待兩名練氣修士定奪自己的生死……
那是自己在荒山之中被宣赫玩弄於鼓掌之間……
那是自己在徐元昊冷冷的目光下，諂顏笑媚，為祈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啊！自己怎麽能夠為一己之私定奪別人的性命？更何況是一個盡心為自己做事之人？自己什麽時候養成了這個居高臨下、蔑視生命的性情？
是五年的遊曆生涯？
還是兩年多的幫派生活？
不……這可不是我該有的樣子！
曹誌恆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雜念，輕笑一聲對張衝說道：“你不必擔心，這的確是空間裂縫，隻不過與我的想象有些出入罷了！”
張衝點點頭，這才將心放到肚子裏。
“對了，我當初說過，隻要有人能幫我打探到關於空間裂縫的消息，就滿足他一個要求。說吧！你有什麽要求？”曹誌恆忽然轉口說道。
張衝大喜過望，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停的搓著手，笑嘿嘿的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就想要一個不大的院子，還能娶一個漂亮媳婦兒！”
“哦！”曹誌恆有些意外似的打量他一陣，本以為張衝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卻沒到他隻提了這麽一個簡單的要求。
輕拍他的肩膀，曹誌恆開口說道：“你做的很不錯，我給你三千兩銀票！足夠你去置辦個院子、娶個老婆迴家，然後舒舒服服的過上一輩子！”
說著，他就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將其中一張遞給張衝。
張衝在衣擺上狠狠地擦了擦手心，才神色激動的接過銀票。正要跪拜，卻被曹誌恆一把拉住，又遞給他一張銀票，道：“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三千兩銀票是給你的，隨你使用！”
“但是，這五百兩是給你們本地的三袋弟子。一是對他的嘉獎，二是讓他盡快幫我從官府口中探查出，關於可能來到此地仙師的情報！”
“此事重大，讓他小心行事，你可明白？”說道這裏，曹誌恆聲音驟然一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衝。
對方那張痞子臉上，露出少有的鄭重，他拜到在地道：“幫主大恩，小的終生難忘！我一定配合許大哥替幫主打探好消息！”
曹誌恆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說道：“你先迴去吧，盡早將這件事辦下來！”
“小的明白！還請幫主大人萬事小心！”張衝又行了一禮，才恭恭敬敬的退去。
走在迴鎮的山路上，張衝忽然想明白了，像幫主這樣金子一般的人物，又哪裏需要背什麽金袋子呢！
等到張衝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曹誌恆終於背著雙手，轉身將目光放在南山村上。
管他是龍潭虎穴我都必須得闖一闖！
心中想著，他的身子一晃，立刻如同輕煙一般向著南山村飄去。
曹誌恆悄然靠近，放眼望去，村內果然空無一人，毫無生機。原本明媚的陽光到了這裏都陰沉了幾分，林中聒噪的鳥鳴也愈發模糊。
村內、村外仿佛被分成了兩個世界！
曹誌恆皺起眉頭，先圍著村子探尋了一周，卻沒有發現任何隱匿陣法。最終他還是心一橫，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嘎吱……”
連續推開幾間木門，房間內都是一片狼藉，絲毫沒有活人的跡象。
所有的村民像是在同一時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起身匆匆離開，很多間屋裏，連碗筷都還擺放在桌上。
曹誌恆聳了聳鼻尖，仿佛聞到了什麽十分熟悉的味道，他眯著眼、順著氣味，一路走到了臥室裏。
臥室內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大堆東西，簡陋的木床、木桌、衣櫃，還有衣物、和農具等等。
曹誌恆蹲下身來，在屋中仔細探查，終於在木床腳下，他發現了一些泛著陰氣的黑灰。
用指尖拈起一點，輕輕一聞。
“不好！這是屍灰！”
曹誌恆心中大驚，正準備起身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小子，你在找什麽呢？”
清晨，曹誌恆剛拉開房門就看到張衝一臉恭敬的站在門前。
“你倒是來的早啊！”
“幫主大人有令，小的自然不敢當擱！”張衝一臉諂媚的笑道。
旋機他神色一動，向曹誌恆微微靠近低聲說道：“對了幫主，今早晨府衙門口貼出了一個新的告示，說是讓鎮民們不要恐慌，很快將會有高階仙師前來鎮壓南山村妖邪！”
“高階仙師？有多高？”曹誌恆偏頭問道。
“這……小的哪裏知道……”張衝低著頭苦笑道。
“先走吧！”見他迴答不上來，曹誌恆也不在意，直接抬步向樓下走去。
“啊！幫主我們還要過去嗎？看官府的意思南山村恐怕真的有……”
張衝以為曹誌恆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急忙出聲勸解道，那知剛說了兩句，對方忽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低著頭走到前麵帶路。
兩人沒有坐馬車，而是順著山間小道一路走去。半個多時辰後，張衝將曹誌恆帶到一個土包之上。
“幫主你看，那裏就是南山村！”
曹誌恆順著張衝手指看過去，大山南側土坡之上，有著二十來間土屋茅簷，村莊的後麵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溪，一幅山水和諧的農家景象。
然而仔細一看，曹誌恆卻發現了古怪之處，此地雖然有幾十所土屋茅簷，但都是東倒西歪，牆垣破壞，好似多年不曾有人居住，而且在村莊中看不到一個人影，聽不見雞鳴狗叫，一片死氣沉沉的模樣。
曹誌恆皺了皺眉，開口卻問了一句與此事毫不相關的話：“空間裂縫出現一次，能維持多久？”
“這個並不固定，短則一兩秒、長則”張衝望著天空，沉思片刻後說道。
“那範圍呢？”
“大概是在……南山村上頭二三十丈的範圍內移動！”
曹誌恆點點頭不在說話，尋了塊空地盤坐下，直接閉上了雙眼。
張衝可不敢休息，死死地盯著南山村上空，他深怕自己一晃眼就錯過了空間裂縫。
秋日上午的陽光算不上炎熱，可站的了近兩個時辰的張衝還覺得唇口發幹，摘了些包莖含在嘴裏，這樣才讓他稍微好受些。
又等了片刻，南山村的上空忽然出現了一條線，張衝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後，他驚喜的轉頭大喊道：“幫主快看……”
剛說了幾個字，他就猛然抬起自己的汗毛大手按在嘴上。因為曹誌恆早已睜開雙眼全神貫注的望著天空，張衝自然不敢有絲毫打擾。
和他上次所見相差不多，天空中也是突然多出一條黑線來。
緊接著，黑線開始飛快地抖動，向著四周延伸開來，形成一個兩三米大的黑色空洞。
黑洞微微旋轉，既深邃又夢幻，似乎產生了一股極強的吸力，能夠通過視線將整個人的靈魂拉扯進去。
空間裂縫直存在了短短三五秒，卻引來一股狂風，侵襲了整個村莊，使村莊的房屋看上去更加破敗。
曹誌恆的臉上流露悲喜交加的神色，喜的是這真的是空間裂縫錯不了，而悲的是它看上似乎非常不穩定，裂縫內產生了極強的空間風暴甚至幹擾到了外界。
看來，必須要留在此處多觀察一陣子，再找機會進去！
不過……
這南山村附近的確陰氣很重啊。
想到這裏，曹誌恆將目光落在張衝身上，要不要先派他進去看看？
張衝見曹誌恆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心中一緊，連忙低聲試探道：“幫主，難道這個……不是你要找的空間裂縫？”
看著後者這小心謹慎的樣子，曹誌恆渾身一震，腦中忽然閃過一幕幕畫麵。
那是自己在醉月樓中慘笑著，等待兩名練氣修士定奪自己的生死……
那是自己在荒山之中被宣赫玩弄於鼓掌之間……
那是自己在徐元昊冷冷的目光下，諂顏笑媚，為祈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啊！自己怎麽能夠為一己之私定奪別人的性命？更何況是一個盡心為自己做事之人？自己什麽時候養成了這個居高臨下、蔑視生命的性情？
是五年的遊曆生涯？
還是兩年多的幫派生活？
不……這可不是我該有的樣子！
曹誌恆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雜念，輕笑一聲對張衝說道：“你不必擔心，這的確是空間裂縫，隻不過與我的想象有些出入罷了！”
張衝點點頭，這才將心放到肚子裏。
“對了，我當初說過，隻要有人能幫我打探到關於空間裂縫的消息，就滿足他一個要求。說吧！你有什麽要求？”曹誌恆忽然轉口說道。
張衝大喜過望，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停的搓著手，笑嘿嘿的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就想要一個不大的院子，還能娶一個漂亮媳婦兒！”
“哦！”曹誌恆有些意外似的打量他一陣，本以為張衝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卻沒到他隻提了這麽一個簡單的要求。
輕拍他的肩膀，曹誌恆開口說道：“你做的很不錯，我給你三千兩銀票！足夠你去置辦個院子、娶個老婆迴家，然後舒舒服服的過上一輩子！”
說著，他就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將其中一張遞給張衝。
張衝在衣擺上狠狠地擦了擦手心，才神色激動的接過銀票。正要跪拜，卻被曹誌恆一把拉住，又遞給他一張銀票，道：“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三千兩銀票是給你的，隨你使用！”
“但是，這五百兩是給你們本地的三袋弟子。一是對他的嘉獎，二是讓他盡快幫我從官府口中探查出，關於可能來到此地仙師的情報！”
“此事重大，讓他小心行事，你可明白？”說道這裏，曹誌恆聲音驟然一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衝。
對方那張痞子臉上，露出少有的鄭重，他拜到在地道：“幫主大恩，小的終生難忘！我一定配合許大哥替幫主打探好消息！”
曹誌恆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說道：“你先迴去吧，盡早將這件事辦下來！”
“小的明白！還請幫主大人萬事小心！”張衝又行了一禮，才恭恭敬敬的退去。
走在迴鎮的山路上，張衝忽然想明白了，像幫主這樣金子一般的人物，又哪裏需要背什麽金袋子呢！
等到張衝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曹誌恆終於背著雙手，轉身將目光放在南山村上。
管他是龍潭虎穴我都必須得闖一闖！
心中想著，他的身子一晃，立刻如同輕煙一般向著南山村飄去。
曹誌恆悄然靠近，放眼望去，村內果然空無一人，毫無生機。原本明媚的陽光到了這裏都陰沉了幾分，林中聒噪的鳥鳴也愈發模糊。
村內、村外仿佛被分成了兩個世界！
曹誌恆皺起眉頭，先圍著村子探尋了一周，卻沒有發現任何隱匿陣法。最終他還是心一橫，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嘎吱……”
連續推開幾間木門，房間內都是一片狼藉，絲毫沒有活人的跡象。
所有的村民像是在同一時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起身匆匆離開，很多間屋裏，連碗筷都還擺放在桌上。
曹誌恆聳了聳鼻尖，仿佛聞到了什麽十分熟悉的味道，他眯著眼、順著氣味，一路走到了臥室裏。
臥室內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大堆東西，簡陋的木床、木桌、衣櫃，還有衣物、和農具等等。
曹誌恆蹲下身來，在屋中仔細探查，終於在木床腳下，他發現了一些泛著陰氣的黑灰。
用指尖拈起一點，輕輕一聞。
“不好！這是屍灰！”
曹誌恆心中大驚，正準備起身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小子，你在找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