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咳咳咳……你……咳咳咳……”雪裂寒差點被水嗆死,不斷的扶住胸口大咳,俊臉因為咳嗽而變得通紅,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就明白他有多激動了。


    另外四個男人全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雪裂寒,不是吧?元帥饑渴到了這種地步?這種女人也要?


    蕭清雅一臉的不知情,眼睛還一直盯著雪裂寒的屁屁,再看看他的俊臉,趕緊說道:“元帥不要這麽害羞,臉都紅了,你們說他怎麽可以這麽害羞?”邊說邊看向另外四個將軍。


    周圍所有的副將加起來,屋子裏幾乎有十來個人,全都冷著臉,肩膀不斷的聳動,因為他們不敢笑,就連門口站崗的兩個人都不斷的聳動肩膀。


    切,想笑就笑嘛,還憋著,也不怕憋出內傷,她依舊懶懶的坐在椅子上,兩條粗粗的腿不斷的在椅子下晃動,眼裏有著玩味,看到雪裂寒越咳越厲害,周圍的人怎麽不笑?不笑效果就不出來了,輕輕的咳嗽一聲,一臉的哀怨:“哎!雖然被你這個禽獸折騰了一個晚上,不過我也認了,誰叫元帥做起那檔子事那麽勇猛,我覺得……唔唔……”還沒說完就被雪裂寒捂住了嘴,挑眉看著他的俊臉,哼哼,小子,後麵的本姑奶奶還沒使出來,再不放我走,我可是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好色之徒’了。


    雪裂寒已經緩過氣來了,用力捂住蕭清雅的嘴,衝所有張大嘴巴的人笑著說道:“嗬嗬,她說夢話!”


    “哦!”所有人點點頭,一臉的不相信。


    雪裂寒真要氣死了,自己統領上千萬大軍,戰功累累,名聲赫赫,今天要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毀於一旦了,終於明白風冥為何這麽討厭她了,看著大家一臉的不相信,整張剛毅的臉龐黑了起來,轉頭狠狠的瞪著蕭清雅,拉起她的手就向外扯:“你給我出來!”


    蕭清雅感覺手腕上傳來了刺痛,不過還是忍住了,邊走出議事廳邊大喊道:“啊!元帥您溫柔一點嘛,昨夜已經弄得奴家很疼了啦……唔唔!”嘴再次被捂住。


    瞬間,議事廳裏傳出了爆笑聲,並不是笑話蕭清雅,而是他們的元帥大人居然也會做那種事,要知道元帥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應該說就沒有欲,到現在還是一個純潔的大男孩,還沒突破成為男人的那一層,雖然已經二十五左右的人了,卻還是一心隻放在軍事上,要知道一般男人在他這個年齡都是兒女無數個了,而且被這麽醜一個女人說成是‘禽獸’。


    蕭清雅就這樣被元帥連拉帶捂嘴的弄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四周沒有人走動,可是蕭清雅卻不害怕,雙手環胸,仰起頭挑釁的看著雪裂寒:“怎麽樣?怕了吧?怕了的話你就放我走啊?”


    雪裂寒的臉,可以用鍋底灰來形容了,兩隻大大的拳頭不斷的捏緊,緊抿著薄唇,俊眸裏仿佛能噴出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蕭清雅:“你信不信我一拳頭就可以打死你?”


    蕭清雅一驚,看著他眼裏的殺意,他莫不是要殺人滅口?等反應過來後,不屑的說道:“你要殺我的話,還用得著問我嗎?”


    “你倒是很聰明嘛,說,為何要那種下流的話?”伸手掐住了蕭清雅的咽喉,低頭惡狠狠的看著她。


    “我要自由!”蕭清雅絲毫沒有道歉之意,眼神也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雪裂寒。


    雪裂寒真想就這樣掐死她,可是他不可以,這個女人是皇上的人,他可是動不得,一把甩開蕭清雅,她真有把人氣死的本領:“以後再敢說這種下流的話,小心本將軍切了你的腦袋!”


    我好怕怕哦,哼!臭男人,媽的,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走出這個軍營?軍營可比皇宮還要嚴實,走不出軍營就到不了外麵,軍營裏可謂是處處是士兵,總是怕有奸細混進來吧,很無奈的看了雪裂寒一眼,轉過身子看著一個一個的營帳,很無力的說道:“你能明白我是怎麽在後宮裏生活的嗎?每天要提心吊膽,被所有的妃子陷害,而因為不受寵,被所有人看不起,甚至嘲笑,做為一個女人,想要的無非就是有一個疼愛她的男人,白頭偕老,而我也渴望這種幸福,以前我還是個皇後,那些妃子多少還會顧忌一點點,而我現在迴去了,怎麽死都不知道!”雙後背在身後,轉過身子看向雪裂寒,發現他的俊臉上有著沉思,無比認真的說道:“皇上不愛我,我不愛皇上,雪裂寒,難道你就不渴望愛情嗎?”


    “男兒誌在四方,豈能把時間浪費在兒女私情上麵?無論怎麽樣,皇上在找你,那麽你就要跟我迴皇宮,我會讓皇上不要難為你的!”雪裂寒冷漠無情的說完後就甩了一下衣袖,大步向議事廳走去,留下胖胖的女人獨自傷神。


    蕭清雅低下頭,抬起頭以後又是一個笑臉:“我蕭清雅,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最不怕的就是挫折,雪裂寒,我一定會逃出去的!”這就是她,一個永遠都不知道什麽叫失敗的女人,就算失敗,她還是會爬起來,絕對不會聽憑命運的安排,絕對不會坐在那裏等死。


    雪裂寒迴到議事廳後,看著所有人都捂住嘴在偷笑,兩隻手背在身後,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一臉的冷漠,仿佛在這炎熱的天氣裏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一般,所有人趕緊低下頭,全都看著地圖,開始商議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雪裂寒的對手,才不會不識相的去找死。


    滄瀾城外,一處茂盛的樹林裏,芷妃趴在地上,纖細的手指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感覺渾身都好痛,這是哪裏?慢慢爬起來,首先是伸手摸上小腹,當看到地上的血液後,眼淚掉了下來,顫抖的伸手抓起地上還帶著血液的樹葉,如果我早知道懷孕了,就會去求蕭清雅,一直擔心著錢伊柔會對付自己,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居然都沒人告訴自己,月事已經很久沒來了,這就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嗎?抓住樹葉的手不斷的握緊:“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嗚嗚嗚,啊!”仰頭不斷的尖叫了起來,林中許多鳥兒全都嚇得飛走,最後叫累了,才安靜了下來,眼淚卻還在不斷的流淌:“這就是報應嗎?嗚嗚嗚,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進宮,為什麽要讓皇上看上我?為什麽要讓我懷孕?嗚嗚嗚嗚……為什麽?”


    無盡的淒涼沒有人能夠理解,這就是後宮,肮髒的後宮,一個無情男人的後宮,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進去了的女人沒有一個會成為好人的,否則你隻會死得很慘,除非皇上根本就看不上你,如果你善良,皇上還是很寵愛你的話,那麽你就會死得很快。


    蕭清雅善良,可是她懂得出宮,而自己卻毫無辦法……等等,瞳孔慢慢睜大,出宮?自己不是應該在天牢裏嗎?這裏是哪裏?這裏絕對是宮外,趕緊忍著強烈的刺痛,爬起來擦幹眼淚,不斷的四處張望,可以看出她的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烈的,她和蕭清雅一樣,都是非常堅強的女人,不會尋死逆活。


    “你終於醒了!”


    一個魅人的聲音在她的後麵響起,芷妃趕緊轉過頭去,瞳孔再次睜大:“蘭侍衛……是你救了我?”


    沒自稱‘本宮’,不錯,蘭若塵一身便服,已經褪去了那身鎧甲,及腰的長發被一根翠綠的簪子挽起一半,插置頭頂,幾縷薄薄的碎發披散在臉頰兩旁,要不是都說他克妻的話,早已有許多女子踩破他家的門檻了,俊美的臉龐上毫無表情,墨黑的劍眉微微皺起,卷曲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樣,鳳眸定定的看著芷妃,一個讓女人看了就會怦然心動的男人,看著芷妃此刻狼狽的樣子,他沒有同情,看著她裙擺上全是血液,散亂的發絲上沾滿了枯樹葉,小臉上全是淚水和泥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狼狽的芷妃:“沒錯,是我救了你!”


    芷妃一聽,趕緊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謝謝您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救自己,還是一個從來就不怎麽去注意的侍衛,對於芷妃,她對好看的男人和難看的男人,都沒什麽感覺,感覺都是一個樣子,這一點和錢伊柔就差了很多,所以確實一直沒有注意過這位魅力無窮的男人。


    蘭若塵再次皺眉,沒有去管她,本來不想救她的,但是看了蕭清雅以前的遭遇,未免有點覺得在後宮的女人都很可憐,而且一直的觀察,這個芷妃其實也是一個比較不錯的人,最起碼她絕對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女人,看她如此信任那個環兒的宮女就知道了,因為她的信任,差點害死她自己,自己要不救她,她就死了,救她出來,如果她還擺架子的話,自己完全可以不管她的死活,量她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樹林,她要出去了,要把自己供出去了,不是害了自己?而且她還是會死,芷妃的反應,他很滿意:“芷妃,你可有所覺悟?”


    “以後我不再是芷妃,我叫曹芷!”曹芷跪在地上,看著蘭若塵堅定的說道。


    “很好,為了避免麻煩,你以後就去做蕭清雅的貼身丫鬟可好?”依舊是一臉的冷漠,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其實他想的很簡單,就是覺得蕭清雅在軍營裏不放心,怕她累到了,給她送一個丫鬟過去,相信世界上沒有一個丫鬟可以比得過芷妃,第一,芷妃勤快,因為她是宮女出身,第二,她懂得進退,聰明,一定會幫到蕭清雅,第三,她知恩圖報,經過這一次,她一定會全心全意跟隨蕭清雅的。


    曹芷瞪大眼,難道蕭清雅也是蘭若塵救走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知道蘭若塵很在乎蕭清雅:“曹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放心吧,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一定不會為難你的!”蘭若塵邊說邊點點頭,最後拍拍大手,突然從大樹上跳下了四名白衣小女孩,全都走到曹芷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攙扶了起來,蘭若塵看向她們:“給她用最好的療傷藥,然後梳洗幹淨,安全的把她送到軍營裏的廚房裏,不得有誤!”


    “蘭統領放心,我等定不會讓蘭統領失望,無論用什麽方法也會混進軍營!”四個女孩同樣都是麵無表情,低著頭齊聲說道。


    “恩!”蘭若塵滿意的應了一聲,轉過身子大步向遠處走去。


    “姑娘,痛了就說!”其中一個白衣女孩冷著臉說道。


    曹芷咽咽口水,這四個女孩的樣子好冷好冷,年齡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混進軍營?哪有那麽容易?擔憂的問道:“你們要怎麽混進去?”


    “軍妓!”四個女孩齊聲說道,臉上依舊是冷漠。


    曹芷差點載一個跟頭,軍妓也能說得這麽理所當然,皺眉說道:“你們願意去當軍妓?”蘭若塵還有這等手下,隨便娶個女人不就好了?她們一定也很樂意嫁給他吧?


    女孩們都麵麵相覷,又齊聲說道:“主子的話就是聖旨!”


    原來她們也不願意去做軍妓啊?說得也沒錯,混進去隻能做軍妓,她們估計是想到時候把自己醜化,然後別人就會說自己太醜,進去了又不好讓出去,就弄到廚房裏去了,不過這幾個女孩看起來這麽單純,自己怎麽可以害了她們?這一路也要想出混進去的方法,軍營戒備森嚴,看來是要好好想想了。


    雪裂寒這幾天都要被蕭清雅給煩死了,時不時的來一句‘元帥越看越好看,元帥我好喜歡你!’一大堆肉麻的話,弄得他不斷的臉紅,在將士麵前臉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還不能說她,一說她就會反擊‘你隻是說不可以說下流的話,人家是真的很喜歡你嘛’,看吧,就連教訓她的時候,她都不忘肉麻一下。


    “元帥,另外三百萬大軍還有二十多天就到了,到時候要速戰速決,否則西薺一定會攻打滄瀾的!”風冥指著三百萬大軍的路程說道。


    而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閑的蕭清雅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切!龍承聶又不是傻子,三百萬大軍一走,那就是個空城,丫丫的,這麽大塊肥肉,他又沒腦子進水,怎麽可能不攻打?”


    ‘唰唰唰!’十幾隻眼睛全都怒瞪著她這張烏鴉嘴,雪裂寒兩隻大手還撐在了桌子上,許多青絲順著他的彎腰而掉到了桌子上,轉過俊臉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冷冷的說道:“皇上已經派王爺去西薺當質子了,西薺答應不出兵的!”


    “你說什麽?”蕭清雅驚唿道,瞳孔睜到了最大,完全就是不敢置信,南宮昊天去當質子?


    “王爺出使西薺……”


    “哈哈哈哈!”蕭清雅還沒等雪裂寒說完就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質子,天啊,南宮昊天的脾氣那麽臭,去當質子,一受氣就喝訴別人,那別人就羞辱他,到最後說不定還把他禁足了,一想這場麵,蕭清雅就止不住狂笑,想想他那個時候的表情:“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所有人都黑了臉,王爺去當質子,說明滄瀾有求於西薺,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蕭清雅!”雪裂寒大吼一聲,整個議事廳仿佛都震了一下,嚇得蕭清雅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狠狠的瞪著那個笑得東倒西歪的女人:“你還是不是我滄瀾的人?”


    要說自己沒愛國之心是吧?開什麽玩笑,我當然不是滄瀾國的人了,你們滄瀾國完不完蛋,與我無關,幫你們一下,不過是不想那些無辜的老百姓遭殃而已,所以說,這些君王就知道想到自己,三個人要都是好人的話,就把皇位拱手讓出來了,還用得著打仗來爭奪天下嗎?所以說,這三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心裏雖然這樣說,臉上還是輕笑著說道:“我隻是想到南宮昊天被人整,想笑而已,絕對沒有不愛國的意思,我可是很愛國的!”末了還很認真的點點頭。


    全都瞪了她一眼,又商討了起來,蕭清雅無奈的搖搖頭,太無聊了,還不如在廚房裏幫忙好,對他們討論的話題也懶得去聽,開始幻想著自己是在看古代電視,把他們想成電視裏的人物。


    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百兩銀票在蘭碩手裏,這個臭小子,最近發現他老躲著自己,一定是裏麵有事,有什麽事也懶得去查了,得趕緊把銀子拿迴來,趕緊說道:“元帥大人,可以給我一兩銀子嗎?”


    ‘唰唰唰’十幾隻眼睛又狠狠的瞪向她。


    “你他娘的給本將軍安靜點,都火燒眉毛了,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銀子?”風冥大聲怒罵道,要不是元帥說不可以處罰她,早就把她拖出去再打五十了。


    丫丫的,這個臭小子,不知道為何,風冥就是不待見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一樣,反駁道:“火燒眉毛了也要花錢吧?我身無分文,想買個東西都沒錢,你們軍營許多東西都要錢買的,你們的元帥也規定無論誰去軍用品處買東西都要拿錢的,我當然也會需要!”


    雪裂寒皺眉,身無分文?疑惑的看向蕭清雅:“本帥沒記錯的話,這麽久以來,你做飯的時候,好幾次本帥都有給你賞銀的,怎麽說身無分文?”


    好幾次都有賞銀?胖胖的臉蛋皺到了一起,衝他們笑笑:“那沒事了,元帥,可否借我兩個強壯的將士?”


    “你要將士做什麽?”雪裂寒皺眉問道。


    蕭清雅知道,她說了的話,雪裂寒一定不會把將士借給她,衝雪裂寒再次笑笑:“沒什麽,就是要兩個絕對聽話的將士,我絕對不會殺人放火,這樣吧,你的將士我不白借,等你的那三百萬大軍到了以後,我唱支軍歌送給你們,絕對是唱將士們的,相信他們聽了會更加奮勇的!”一臉的無害。


    “哦?”雪裂寒挑眉,這個買賣不錯,點點頭:“好,記住你說的話,不許殺人放火!”說完就抽出腰上的一塊牌子,扔到了蕭清雅的手裏:“用它可以調動五十個強壯的將士!”


    蕭清雅從頭笑到尾,站起來衝雪裂寒微笑著行了個禮,然後拿著牌子走了出去。


    “她到底要做什麽?”風冥皺眉問道,看著蕭清雅的影子已經消失,有點好奇。


    “管她的,我們繼續!”雪裂寒搖搖頭,這個丫頭,做事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都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麽,剛才還以為她沒錢,又突然說她有錢,這種人,你猜得透嗎?而且突然要兩個強壯的將士,隨便她吧,總之她逃不掉就是了。


    二十一世紀


    二十一世紀的時差和滄瀾國差別很大,蕭清紅的肚子已經大到有八個月的樣子了,大大的墳場裏,蕭清紅手捧著白色的菊花,跪在一座立著白色墓碑的墳前,墓碑很幹淨,可以看出這裏算是高級墳場,經常有人來打掃,墓碑上,一張清晰的女人照片,雖然可以看出她已經上了年齡,卻還是貌美如花,蕭清紅把手裏的白色菊花放在了墳前,肚子太大,無法磕頭,隻是雙手合十,愣愣的看著那張小小的照片:“媽!女兒又來看您了,沒有錢給您買花,這些是我在公園裏摘的,希望您不會嫌棄,也沒有錢給您買紙錢了,希望您諒解,女兒快生寶寶了,您開心嗎?”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錯怪阿姨了,媽,女兒知道錯了,嗚嗚嗚,女兒真的不知道您是失足落水,媽,我好難過,嗚嗚嗚嗚,是我害了清雅,嗚嗚嗚!”當得知調查結果後,蕭清紅差點瘋掉,害的蕭清雅身敗名裂,害得阿姨坐牢這麽多年,失去了愛人,也算是報應了,可是老天還是憐憫她的,給了她一個孩子,可是現在麵對的困難也很大,就是身無分文,蕭家的財產早就沒了,當初宋玉擎給她的一千萬也被她撕爛了,出來了才知道沒有錢是多麽的辛苦,可是她絕對不會去找宋玉擎,他一定會把孩子搶走的。


    坐著公車到了宋玉擎給阿姨買的別墅附近,經常都會來看看,也許要很久都無法來看她了,此刻她隻穿著一件廉價的孕婦裝,一頭長發也隻是被一塊手帕綁到了腦後,左手扶住像盆子一樣的肚子,右手扶住後腰,緩慢的走到一個水果攤子前,掏出兜兜裏的錢看了一下。


    賣水果的阿姨特別的熱情:“姑娘要買什麽水果?是要送人嗎?”


    蕭清紅抬起清秀好看的臉蛋,點點頭,捏緊手裏的一百多塊錢。


    “這個如何?這個包裝叫做萬事大吉,送人的話,對方一定喜歡的!”阿姨拿起一個包裝很漂亮的籃子,放到了櫃台上,微笑著看向蕭清紅。


    “阿姨,這個多少錢?”要是以前,蕭清紅絕對不會問價錢的,但是現在已經習慣了,知道了生活的苦處,樣樣都要算著來。


    “不貴,才一百三十快錢!”阿姨依舊是一臉的熱情,兩眼冒光的看著蕭清紅,看著她長得不錯,一定是個有錢人。


    “這樣啊?”蕭清紅尷尬的低下頭,看了看那些沒有包裝的水果,看著阿姨搖頭笑笑:“阿姨,給我秤一點水果好了,送給我老公吃,沒必要給他買包裝好了的!”


    阿姨也沒說什麽,拿過袋子問道:“那您要什麽?”


    “蘋果吧!”蕭清紅看著那些蘋果,她也好想吃,已經多久沒吃過了?可是她已經沒有錢可以吃這些了。


    “那姑娘要哪種的?”阿姨指著四樣蘋果問道。


    “這個吧,這個很大很紅,一定好吃!”蕭清雅指著最好的一箱子說道:“多少錢一斤?”


    “這個三塊一斤!”阿姨有點不耐煩了,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蕭清紅也感覺到了,然後指著另外一筐看起來不算好的蘋果說道:“那幫我來這種的吧,要三斤!”


    “姑娘,要懂得疼老公,這種蘋果是最差的……”阿姨非常沒有職業道德的說道。


    “我就要這個!”蕭清紅的心裏很難受,打斷了阿姨的話,指著蘋果說道,她也好想買給老公吃,可是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公了,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心裏隻有清雅,而自己害了清雅,就要恕罪,用一生來恕罪。


    手裏提著蘋果慢慢的走向不遠處的別墅區域,走得很慢,沒辦法,她想走快,可是身體不允許,走了很久才走到了門口,沒有按門鈴,把蘋果放在了門口,站起來看著緊閉的大門,眼淚再次落下:“阿姨!清紅對不起您,以後清紅可能沒什麽時間來看您了,現在清紅很窮,隻能買這些了,我知道您已經不把這點東西看在眼裏了,但是真的沒錢買貴重的東西給您了,希望您能喜歡!”說完後就轉過身,依舊是左手扶住肚子,右手扶著後腰,緩慢的向公交車站走去。


    市裏某個很小的拉麵館裏,兩個中年男女坐在桌子上,不斷的竊竊私語,這裏是蕭清紅目前打工的地方,老板是一對夫婦,賺的錢也不多,蕭清紅每個月也就八百塊錢,這裏是管吃不管住的,所以蕭清紅住的地方都很難找,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房子,房租很便宜,幾乎就隻要四百塊一個月,水電費除外,因為都說哪裏死了人,就沒人敢去住了,剛好自己沒地方住,就住在那裏了。


    “老板,我迴來了!”蕭清紅一迴來就趕緊站直身體,讓人看起來很能幹一樣,其實這樣很累的,經常彎腰就很累,但是自己做的剛好是經常彎腰的活。


    “清紅啊,你過來!”老板娘一臉的冷漠,看著蕭清紅忙碌的身影,一看就煩。


    蕭清紅趕緊走過去,兩隻手放在身前,一臉的笑容:“老板娘您說!”


    “清紅啊,我們也不想這樣做的,你看你在這裏幹活,人家都不敢來吃飯了,今天一個客人都還沒來,所以……這個……”四十來歲的老板已經差多不快光頭了,身體很肥胖,話語吞吞吐吐,但是足夠蕭清紅聽明白了。


    蕭清紅看了看店裏,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有多少社會經驗,一出來就來這裏打工了,每天麵對的也是這兩夫婦,低下頭,明白他們是在趕自己走:“可是我還有四天就可以發工資了……”


    “這樣吧,我們給你一半,你在這裏也做不到四天的,你在這裏一天,就一天沒客人,我們總不能陪你玩四天吧?當初說好了的,要是提前不幹的話,就隻給一半的工資!”老板拿出了四百塊錢,送到了蕭清紅的手裏。


    接過錢,蕭清紅哭了起來,一臉的懇求:“老板,你明知道我這個月的錢是拿去醫院的,你怎麽可以隻給我四百,四百根本就不夠的!”


    老板娘站起來,抽過蕭清紅手裏的四塊塊,大聲喝道:“你給我滾,就因為你,這個月少賺了多少錢你知道嗎?還有你!”最後把手指向老板大罵道:“今天要不把她趕走,我就跟你離婚!”


    老板一下就急了,趕緊把蕭清紅推到了門口:“你快些走,我好心讓你在這裏做這麽久,你真想弄得我和老婆離婚不成?”


    “可是那錢我真的不能不要,老板求求您,你把工資給我,否則我沒辦法生孩子,嗚嗚嗚……”兩隻小手放在肚子上,不斷的大哭。


    “走走走,你要是敢去告的話,我就找人踢了你的肚子,走走走!”老板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狠心,都說了她再不走自己就要和老婆離婚了,她卻還不走,這麽久,白幫她了。


    蕭清紅趕緊伸手護住肚子,慢慢後退一步,她知道老板說得出做得到,這裏一條街的餐館都是他的朋友,慢慢走迴家裏,坐在地鋪上,那床她不敢去睡,聽說那個女人就是在床上自殺的,每晚都要麵對如地獄般的恐懼,這裏的房子其實要一千多一個月的,不過隻有一個小小的房間,和廁所,別的就什麽都沒了,拿出這幾個月存的錢,做檢查的除去,連一千塊都沒有,醫院都不會讓進,求別人也沒用,眼淚不斷的滑落,為何會變成這樣?


    看著枕頭上被她合成的照片,上麵是她和蕭清雅,可是清雅已經去世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去世的,但是還是明白一定是自己害的,越是這樣心裏就越是難受,最後趴在小櫃上不斷的大哭,真的到了什麽都沒有了的地步了,連吃飯幾乎都快吃不起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伸手抽出枕頭下的一張五寸彩色照片,顫抖的伸手摸向照片上的男人,眼淚又滑落了下來:“老公,為何我們會變成這樣?紅兒好想你,紅兒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我該怎麽辦?”


    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掉在了照片上,而照片上那個一臉歡笑的宋玉擎卻永遠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滄瀾國雲城軍營


    蕭清雅一隻手拿著鞭子,不斷的甩啊甩的,肥胖的身軀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門口。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你們吃熊心豹子膽了?”蘭碩不斷的大罵,該死的,自己堂堂一個副將,居然被兩個下屬給拖著走,多丟人?當進了營帳,看到了蕭清雅後,頓時笑道:“小雅,你今天怎麽了?是你叫我來的?”


    蕭清雅笑著點點頭:“沒錯!”鞭子還在甩。


    蘭碩眼珠轉了轉,趕緊轉身就要跑。


    “抓住他!”蕭清雅站起來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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