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林家老宅現在的情況不提,林小橋現在每日坐在家裏便能有些許銀錢的進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愛睍蓴璩


    大郎二郎兩兄弟每天都能在學堂裏頭,賣掉十斤左右的饊子,再加上雲來酒樓,每天二十斤的饊子供應,林小橋每日也有二兩多的銀子進賬。


    她的學文哥哥,十天之後也給她帶迴了一筆不小的訂單,陳學文的那些同窗嚐過他帶去的那些饊子之後,都覺得味兒不錯,而且這個吃食算得上是個新鮮的玩意,便也紛紛向陳學文預定了一些。


    他們的家境都還算殷實,也不十分在乎這幾百文的錢財,幾乎每個人都會定上三五斤的,買迴去給家裏頭的女眷們吃,討討她們的歡心。


    包括學堂裏頭,教他們讀書的蔡先生的夫人,嚐過之後,也向陳學文預定了三斤。


    陳學文把他們所要的數量都一一對應著記了下來,然後便帶迴來給林小橋,讓她開始準備起來。


    其實,對於陳學文現在在學堂裏頭做這種小生意的買賣的行為,他的先生——蔡先生,心裏頭其實是不大願意,也不大讚同的。


    這蔡先生一向都比較看重陳學文,因為他聰明穩重,書念的比別人都好,很適合走仕途,所以,蔡先生對他寄托的希望比較大。


    更何況,再過半個月的時間,陳學文便要參加秀才考試了,這是踏入科舉仕途的第一步,蔡先生希望陳學文能夠取得很好的名次,最好是拔得頭籌。


    雖說,他對於自己的學生陳學文此次考試,還是很有信心的,但還是覺得陳學文此時應該抱著書本,多多溫習,而不是在此行商,做些如此沒有意義的小生意。


    所以,他曾經找過陳學文,跟他深談了一迴,希望陳學文能夠放下這些在他看來就是‘不務正業’的事兒,專心溫書。


    但是,陳學文卻輕描淡寫的感謝了先生的好意,並表明自己平日已經在勤懇的溫書,至於其它卻閉口不談。


    蔡先生眼見說不動這個平日便很有主見的學生,除了無奈,也隻得由著他去了,但還是一再的叮囑其好好溫書,準備考試……


    當然,這些事情,林小橋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因為陳學文壓根就不會告訴她,她自然是無從得知了。


    不過,若是她知道了也不會勸說學文哥哥放棄幫她賣饊子的事兒,她除了會心裏有些小小的內疚之外,最想做的,估計就是數落一頓那個蔡先生,說他太過迂腐了吧!


    此時,林小橋看著那紙張上頭,記著的不少的人名和需要的饊子數目,內心一陣兒狂喜,仔細算算,加起來也要有一百來斤呢,光這些就有十兩銀子了耶。


    最讓林小橋興奮的,並不是賺到這十兩銀子,而是這件事兒可能會給她帶來的商機和生意。


    陳學文看著這小丫頭這就開始傻樂上了,那傻乎乎的小模樣真是惹人喜愛,於是,他便雙眼眨都不眨的靜靜的注視著林小橋,把這一幕刻到自己的腦子裏。


    可是,在他還沒看夠之時,林小橋卻突然迴神,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說道:“哎呀,我得趕緊準備著了,學文哥哥後頭上午便要迴學堂了咧!”


    陳學文有些小小的遺憾,他還在迴味小丫頭傻乎乎的樣子,此時聽到林小橋脆生生的話語,故意逗她說道:“小橋妹妹真是個財迷哦,一提到賺錢就精力充沛,這興奮勁啊…。”


    林小橋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嘟著小嘴爭辯道:“我哪有啊!學文哥哥不許笑話我!”


    陳學文連連點頭,故意接著說道:“還沒有啊!方才那個傻嗬嗬的樂得口水都快流下來的,還有剛剛要趕著去做饊子掙錢的,真不曉得是哪個小傻妞哦?”


    林小橋被他打趣的無法,看著他那滿眼笑意的眼睛,很是不好意思,隻能一跺腳,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陳學文看著那歡快的小背影,在後頭無聲的笑了笑,便自去大郎二郎的書房,指導這兩兄弟的課業。


    不知什麽時候,這幾乎已經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陳學文休假迴來,每每都會過來林家,指導指導大郎二郎兩兄弟的課業,為他們解答一些平時遺留下來的疑難問題。


    而林小橋這會兒,便已經拉上了李氏和林小溪去了廚房,為著她接到的第一筆訂單開始忙活,母女三人一直忙到了天黑,才炸完


    了五十斤的饊子。


    第二天,三人又忙活了一個上午,才把這第一筆訂單上的一百來斤的饊子的量完成了。


    陳學文帶著那些饊子迴了學堂,林小橋便等著下迴,學文哥哥休假迴來的時候,把銀子帶迴來嘍。


    所以,這些天,林小橋每天都在掰著手指頭,等著她的學文哥哥啥時候迴來。


    李氏等人都以為她在盼著那十兩銀子,還笑話她現在越發的財迷了,不就隻是十兩銀子嘛,至於這麽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嗎?


    隻有林小橋,自個兒心裏清楚,她等的並不是隻有那十兩銀子,更讓她期待的是,學文哥哥能不能給她帶迴個啥子開鋪子的老板,能不能給她帶迴更大的生意單子。


    十天很快過去了,陳學文終於在林小橋每日的念叨和期盼中迴來了,跟他一起迴來的還有兩位中年男子。


    當這兩位中年男子出現在她的麵前時,林小橋已經很好的隱藏了自個兒內心的興奮,反而顯得比較沉著冷靜了。


    那兩個中年男人來到林家,便自報了家門,他們一位是鎮上開雜貨鋪子的沈老板,一位卻是在省城開幹貨鋪子的朱老板。


    這兩位老板都是陳學文的同窗的父親,他們也是透過家裏頭的女眷才嚐到了饊子的味道,嚐過之後覺得這饊子味兒很好,應該會很有市場,所以才輾轉尋到陳學文,約定了到休假之日,一起登門到林家來,談談這饊子的生意。


    兩位老板上門,便透出了自己的目的,林二牛作為一家之主是肯定要出麵招待的,於是幾人便一起來到了林小橋家專門用來待客的客廳,林小橋麻利的泡了茶水,上了茶後便也待在客廳不走了。


    朱老板坐著抿了一口茶水,便放下杯子,首先開口對著林二牛說道:“朱某今日登門,就是想與你們談談那饊子的生意,我就不拐彎抹角,這就直奔主題吧。”


    “啊——,談啥子生意?這我都不懂,那玩意兒都是我閨女搗騰出來的,也是她折騰著去賣的。要是朱老板真的要談啥子饊子生意,就找我小閨女談吧。”林二牛老實又實誠的說道。


    這朱老板乍一聽到,林二牛說要他跟其小閨女談生意,心裏便不大高興了,這閨閣女兒家家的,哪裏會談啥子生意啊,更何況還是個小孩子,這不是胡鬧嗎?可是轉念一想,看這漢子挺憨厚老實一人,也不像會是故意耍他玩的啊?難不成,這戶人家還真是一個小丫頭做主不成?


    朱老板想到此處,便用著一種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站在林二牛身邊的林小橋,跟他一起打量的還有另外一位沈老板,瞅這丫頭個子小小的,應該還十歲不到吧,這——能談的了生意嗎?朱沈二位老板均在心中起了疑惑,麵上也帶了些猶豫。


    而林小橋早已感覺到了,這二位老板審視的眼神,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大方的由著這二人打量,同時,也看出了兩人眼中的疑惑和猶豫。


    她當然理解這二位老板的不相信,於是便主動站上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唿道:“二位老板伯伯好,我是這家的小女兒,也是我爹口中要與兩位談生意的小閨女。兩位貴客今日登門,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招待不周,還望二位老板見諒。”韓戀


    林小橋說完這一番禮數周到又有些老成的言語,讓本是心中存著疑惑的朱沈二位老板更為疑惑了,這小小的農戶人家,怎會養出如此聰明大方,有靈氣的女兒呢。


    聽了林小橋有些老練的話,他們條件反射性的齊齊拱手迴道:“豈會,豈會。”


    做完這個動作,卻想到他們這是在跟個小丫頭打交道,並非那些生意場上的老手,忽又覺得不妥,便又齊齊迅速收迴雙手。


    林小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有些狡黠的衝著二位老板笑笑。


    朱沈二位老板,突然覺得自己方才那舉止,好似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朱老板先開口說道:“這小姑娘,真是聰明大方,讓我喜歡的緊啊。行了,咱就不多廢話了,我這一迴來,便是想從你們家訂上一批饊子,放到我的幹貨鋪子去賣。”


    “我這一迴上門來,也是為此目的,也想訂上些饊子在我的雜貨鋪子賣賣試試。”沈老板也開口說道。


    林小橋此時已經站迴林二牛的身旁,聽了這兩位老板的話,便看了眼林二牛,然後開口說道:“既然二位老板伯伯,開口


    直言,那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的要求,我們是肯定能過做到的。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給出的價錢是多少呢?”


    關於這價錢,其實朱老板在來的路上便與沈老板二人互相交了底,他們給的價錢其實都差不多,於是,朱老板便開口迴道:“七十文一斤咋樣,我知道你們這饊子的零售價錢是一百文一斤,但是我們的需求量大,你們也得看著降些。這七十文一斤的價錢,我們覺得還是挺合適的,也沒有不讓你們賺的。”


    林小橋覺得這朱老板還算可以,並沒有過分的壓價,這七十文給的還算合理,但是卻不是她能接受的,她假意思索一會兒,便開口說道:“七十文太少,我們是接受不了的!說句實誠話,這饊子並不難學,或許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市麵上就會多出許多這樣的吃食,可是要真的做到我這樣色香味俱全的,也不是什麽易事。所以,我們家人,心裏都很清楚,咱們賺也隻是賺個先機,你們二位老板其實心裏估計也是如此想的吧。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低於八十五文,咱們是絕對不會接這生意的。”


    八十五文,朱沈二位老板此時,都在心裏掂量著這個價錢,對他們來說,這個價錢還有多大的利潤空間,二人想了一會兒,沈老板便開口說道:“八十五文有些高了,小姑娘總得讓咱們有些賺錢的空間吧。要不就八十文一斤,若是同意,咱就成交。”


    朱老板原是想把他方才定的價錢往上提提,定個七十八文一斤,他仔細想了想,這話確實如這小姑娘所說,他也就是想賺個先機錢,對於這新鮮的吃食,別的地方還沒有出現,他便想著把饊子銷到別的省鎮,定然是個賺錢的好路子。


    哪料,沈老板先他一步開口,把價錢定在了八十文,他隻得歎口氣作罷,這又少了兩文錢一斤的利潤。


    林小橋其實,原本就是想把價錢定在八十文一斤的,隻是她曉得壓價是談生意的老規矩,也是老把戲,所以剛剛才故意把價錢說高了一些。


    此時,沈老板的價錢已經達到了她的要求,她心裏自然是已經同意了,但麵上卻裝著有些為難猶豫的模樣,緩緩的開口說道:“既然兩位老板伯伯親自登門,咱們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就八十文吧。”


    價錢已定,那接下來便是談訂貨量的問題了,朱老板一次性便要了五百斤的饊子,還提出必須要在兩天之內拿貨。


    而沈老板的需求量,相對而言少些,要了兩百斤,可也是要在三天之內交貨的。


    林小橋雖然高興一下子接到大的訂單,可是想到接下來幾天的累死累活炸饊子的日子,兩條小腿便有些無力。


    幾人又協商一番,朱沈二位老板也一人付了五兩銀子的定金,便雙雙帶著滿意的神色,告辭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接下來,林小橋一家子便真的忙活開了。


    要炸上這麽多饊子,麵粉便成了最大的問題,若是一次性到糧食鋪子去購上如此上千斤數量的麵粉,一定會引人注意,而且有沒有還是個問題。


    所以,林小橋便提出,要不幹脆就去找磨坊買麵粉,那些磨坊的麵粉是專門從農民手裏頭收購小麥,然後再自行加工磨成麵粉,再轉手賣給糧食鋪子,他們也就是賺些磨工費。


    這個提議一出,頓時解決了最大的問題,林二牛便立時動身去尋找磨坊,直到晚上天黑才拉迴了一千斤的麵粉,分了兩輛牛車才裝下了。


    於是,林小橋一家子,便又摸著天黑幫著搬卸麵粉,把這一千斤的麵粉都放到了自家的糧庫裏頭。


    這迴林二牛拉迴的麵粉,都是才剛磨出來的新鮮麵粉,而且這價錢比鎮上,糧食鋪子的還要便宜一些,隻要二十六文錢一斤,一千斤的麵粉也就是二十六兩銀子。


    第二天早晨,還不到雞叫時分,林小橋一家子便起床忙活上了,今天一天可得準備出三四百斤的饊子才成啊。


    這麽多的饊子,肯定不能在一口鍋裏炸吧,得分成三口鍋才能速度快些,所以,陳學文家的廚房也被林小橋給算計上了,連鄭寡婦也被林小橋毫不客氣的指派著來幫忙了。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三天,朱沈二位老板的饊子訂貨量已經全部交出了,兩位老板驗完貨,交完剩下的銀子,便都拉上饊子走人了。


    林小橋一家人這才得以喘口氣兒,林小橋姐妹倆嗬欠連天的摸摸這迴賣饊子掙的五十六兩銀子,便都支撐不住,迴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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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家人休息輕鬆了一天的時間,朱老板便又再次登門送訂單來了,這迴是要整整一千斤的饊子。


    原來,這朱老板前天從林小橋家拿到五百斤的饊子之後,便分成三路去賣,自己的幹貨鋪子留了一些,另外還往兩個別的鎮上運了一些過去售賣。


    昨天一天,這饊子賣的情況特別的好,五百斤的饊子分成三路,已經賣得幾乎沒有了,所以今天早上他便又匆匆上門來下了訂單,一千斤的饊子,還必須得在兩天之內完成交貨,由於訂貨量大,時間又急,所以朱老板很是‘厚道’的把價錢往上提了好些,定為八十五文錢一斤。


    接了朱老板的第二筆單子,待朱老板走人之後,林小橋一家人俱都坐著沉默不語,他們都是被這訂貨量給砸懵了,一千斤,兩天,這就意味著接下來兩天的時間,他們都得不眠不休的炸饊子了。


    林小橋現在有些能夠體會到,前世頗為流行的那句‘痛並快樂著’這句話的感覺了。


    對於饊子能夠如她所願大賣,她很高興,也很有成就感,可是,這一單接著一單的訂貨量,又有些壓得她小小的身子,快喘不過氣兒來了。


    可是,就如此靜靜的坐著也不是辦法啊,李氏瞅了一眼有些無精打采的林小橋姐妹倆,“噗嗤”笑出聲來,打趣著林小橋說道:“這是咋了?咱家的小財迷看到有銀子進賬,怎麽看著不是很高興了啊!”


    林小橋聽了李氏的打趣,扯著麵皮,苦笑著說道:“哎,這銀子我當然喜歡。可是這賺銀子的過程,實在是太累了!”穿越種田之富貴榮華


    李氏等人都被她這耍寶的小模樣逗笑了,林二牛樂完之後便首先起身說道:“我這就去拉麵粉,你們在家也先準備著,家裏不還有一百來斤的麵粉嗎?咱們早些把一千斤的饊子做出來,接完這筆訂單,咱好好的歇歇,不做這啥子饊子了!別為了掙錢,把我的兩個寶貝閨女累壞了!”


    李氏也站起身,說道:“成,咱這就動起來吧,老這麽坐著,那饊子也不能自己跳到鍋裏炸好了,這賺錢哪裏有不辛苦的咧。至於,以後還接不接訂單啊,還得問問咱們家的小財迷,看看她到底舍不舍得不掙那銀子。”


    於是,李氏又去隔壁喊上陳學文的娘幫忙,眾人又忙活了兩天,把這一千斤的饊子,緊趕慢趕的給趕了出來,交給朱老板拉走了。


    這朱老板拉著那一千斤饊子走的時候,那模樣倒是挺高興的,付銀子也付的很是爽快。


    但是,林小橋看著那八十五兩銀子,卻連笑都懶得笑了,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林小橋和林小溪這姐妹倆,現在最想做的事兒,便是躺在床上不動彈,不吃不喝也沒有問題,隻要能夠讓她們睡覺便成。


    李氏夫婦,還有陳學文他娘,這迴也是累的夠嗆,大家都在交完饊子之後,不約而同的迴屋睡覺休息去了。


    林小橋這迴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她是被自個兒的肚子給餓醒的,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兒便是找自個兒的親娘李氏,向她要飯吃。


    待她吃飽喝足之後,這才緩了過來,精神也恢複了,坐在走廊下跟林小溪二人說笑玩鬧。


    小姐妹倆一邊嬉笑玩鬧,一邊看著林二牛修理那些有些鬆動的下田幹活的家夥事兒。


    此時,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好像有人在敲自家的大門,林小橋便停止嬉鬧,跑去開了門。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自個兒的小舅舅李二虎來了啊,林小橋一見到他便撲到他身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高興的叫道:“小舅舅,我想死你了!”


    李二虎麵對著過分熱情的外甥女,隻得趕快伸手接住她,免得這小丫頭摔倒地上去,然後便抱上林小橋往院子裏頭走去:“你這丫頭,看到小舅舅就這麽激動啊!”


    舅甥二人一路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的,行到院子裏頭。


    李氏乍一瞧到自個兒的弟弟李二虎,便有些奇怪,怎麽這麽晚了,弟弟還會過來啊?難不成是爹娘讓他過來,有啥子事兒不成。


    李氏壓下心裏頭的疑惑,走上前去接過林小橋,嗔怪的說道:“你都多大了,還往你舅舅身上撲騰!”


    隨後,又招唿李二虎道:“二虎,咋這麽晚還過來了啊,是不是爹娘有啥子事兒要你辦啊?快進屋裏頭坐著歇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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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虎聽了自個兒姐姐李氏的探問,麵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姐,不是家裏頭有啥事兒?是——,是我自個兒過來尋你有事。”


    “咋了?你過來尋姐有啥事兒啊?”李氏有些訝異李二虎的迴答,這個弟弟雖說小時候是她一手帶著長大的,但是她在弟弟三四歲的時候便出嫁,到了林家,也沒怎麽與他交流溝通過,姐弟兩人因為年齡的差距,也沒有怎麽過分的親近過。


    這次還是頭一迴弟弟主動上門,不是因為爹娘的吩咐,而是二虎自個兒有事來找她咧。


    李二虎聽了李氏的探問,麵色更加不自然了,囁嚅著開口說道:“那個,那個,姐你這迴得幫幫我!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過來找你的。”


    李氏看著李二虎那為難的模樣,更加疑惑了,能有啥事,把他弟弟為難成這個樣子啊?要我幫忙?我能幫啥子忙啊,難不成是借錢啊?這也不像啊,這二虎弟弟一向都是老實本分的,也不像是會私下過來問她借錢的人啊。


    於是,李氏便麵帶不解的問道:“這是咋了?要姐幫你啥忙,你快說吧,姐能夠幫上的一定幫你,就算姐沒能力幫得上你的,姐也會想盡辦法幫你!”


    李二虎聽完李氏的話很受感動,這姐姐真的一向很疼愛自個兒的,便不再猶豫,一口氣說了出來:“姐,咱娘老逼著我娶媳婦,最近都快要把我逼瘋了!我被逼的實在沒法了,這才過來尋你,讓我在你這兒暫時避避成嗎?”說完便一臉乞求的看著李氏。


    李氏還未作出反應,林小橋卻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林小溪也好似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林小橋覺著,這二虎小舅舅,實在是忒逗了,這麽大的漢子了,還搞起離家出走了,而且這出走的原因也太戲劇化了吧!


    李氏聽了這話,再看著弟弟李二虎被倆外甥女笑的一臉窘迫的模樣,隻得出聲製止林小橋姐妹倆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快別笑了,沒看見你們舅舅都不好意思了啊!你們出去玩吧,我跟你們舅舅聊聊天,說說話。”


    林小橋姐妹倆個怎麽會出去呢,兩個小人對視一眼,都賴在屋子裏頭不走。


    林小橋更是覺得,此等八卦,怎能讓自個兒錯過咧,怎麽著也要留下聽完再走啊,於是便黏著李氏,撒嬌道:“娘,我們也很想關心關心小舅舅的,也讓我們聽聽唄。我跟姐姐保證不打擾到你們,這樣總成了吧。”


    李氏無奈,瞪了小姐倆一眼,隻得轉頭繼續跟李二虎說話:“你這迴過來,爹娘知道嗎?娘咋會把你逼瘋了咧?”


    李二虎此時,也顧不得被外甥女笑話了,迴答李氏道:“我跟爹說過了,爹也同意我過來避避的,娘那邊,我就沒敢告訴她老人家了!她最近也挺忙的,我跟爹都覺著,咱娘最近都有些著魔了!”


    “咋著魔?你們怎麽會這麽說娘啊?”李氏接著問道。


    李二虎想到孫氏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便有些激動:“打從上迴從姐姐家迴去,咱娘就開始張羅著給我找媳婦!一直挑挑揀揀的挑到現在,還在折騰,就這幾個月,咱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其實,咱娘給我找媳婦這件事兒,我並不反感,隻是娘現在的一些行為,讓我已經不知道該咋辦了?”李二虎說著這些的時候,麵上便有些微微的泛紅,不知道是因為激動呢,還是因為談到自個兒的婚事,不好意思呢。


    他說到這裏,見李氏還是一臉疑惑,便自個兒接著說了下去:“姐,你知道不?我這幾個月來,都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咱娘老拘著我,不讓我出去!知道這是為啥嗎?因為娘要隨時把我拉出來給媒婆,還有那些女方家裏頭趕來相看的女眷長輩們看!有時候,我跟爹去田裏頭幹活,人才剛走出門,還沒走到田埂上,咱娘就急急火火的把我拉了迴來。起初,咱娘這樣的時候,我跟爹都順著她的意,由著她折騰,可是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那些三姑六婆的,幾乎每天都要登門,咱爹現在也都不願在家裏頭呆著,一屋子女眷,也沒有他待的地兒啊!我覺著,咱家現在過得,那已經不算是正常的日子了。”


    李氏和林小橋姐妹倆聽到此處,都有些不大相信,這一向和藹,明事理的姥姥咋會把姥爺和舅舅逼成這樣啊。


    可是,李二虎一句一句說的真真的,也容不得幾人不信,林小橋便出聲問道:“那姥爺咋不說說姥姥咧,你們說了,她應該會聽的啊!”


    李二虎聽了林小橋的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咋


    沒說咧!為了這事兒,咱爹都跟娘急了,說了也不是一迴兩迴了!可是咱娘這迴卻執拗的很,還是按著自個兒的意思來,爹也氣得沒法了!我這才想著過來姐這兒躲躲,就我來之前,娘還拉著我,見了一迴媒婆,還有那啥子十裏溝的女方長輩咧!你說,咱娘這一天一天折騰的,壓根就沒完的!我這迴來之前,爹還跟我說,讓我告訴姐,讓姐抽個時間迴去勸勸咱娘,要是娘還不聽,他也要搬到姐這兒來住,讓娘一個人留在家裏頭,愛咋折騰就咋折騰!”說完這些,李二虎的臉上就隻剩下無奈了。[係統]榮耀帝國


    李氏聽完這些,也慢慢感到了事兒的嚴重性,她老爹跟娘一向感情十分要好,這迴居然讓爹揚言說要搬到自家來住,可見她老娘這迴把事兒折騰的不小啊!


    想到這裏,李氏便皺著眉頭,對李二虎說道:“二虎,你就先在姐這兒住著吧!姐明天就迴去一趟,勸勸咱娘,相信娘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其實,咱娘也是心裏頭著急了,所以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你找個媳婦,她的初衷還是為你好的,你可別怨咱娘啊!”


    李二虎心裏其實從來都沒怨過孫氏,他隻是不能理解孫氏這些行為,於是便迴道:“哎,姐,你放心吧,我咋會怨娘呢,她這些年為咱們做的,我都記在心裏頭咧!就是咱爹,其實也不是怨娘,他就是覺得好好的一個家,每天都弄得亂七八糟,三姑六婆進進出出的,搞得他都呆著不自在了。咱其實說到底,也是擔心娘著魔了,耗費太多心思,對她自個兒身子不好!”


    李氏聽完李二虎的迴話,很是欣慰自個兒弟弟的懂事,明事理,於是笑著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姐去給你做點兒吃的吧,看你一路著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應該也餓了吧!至於娘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有姐呢!”


    李二虎此時還真有些餓了,他這迴是走路過來的,一路趕著走,也走了一個多時辰,肚子早就餓了,所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李氏說道:“哎,謝謝姐,我還真是餓了咧!”


    李氏難得看到小弟這樣露出小孩子的心性來,起身衝著李二虎說道:“跟姐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咧!我這就去給你下碗麵條,再給你臥兩個雞蛋。你坐著等會兒啊!”


    說完,李氏便去了廚房,給李二虎下麵條吃,留下林小橋姐妹倆陪著李二虎聊天。


    晚上,大朗二郎下學迴來,看到李二虎也是很高興,拋卻平日的穩重讀書人模樣,抱著李二虎又叫又跳的,看得出來,這些外甥外甥女都很喜歡李二虎這個小舅舅。


    一家人吃了頓加菜的晚餐,兄妹四人便幫著李氏收拾好碗筷桌子後,打算各自去忙各自的。


    但是,李氏卻叫住大家,說道:“明兒個,他爹送我去一趟娘家,小橋姐妹倆也跟著我一塊兒迴去看看姥姥姥爺。”


    林二牛和林小橋姐妹倆對於李氏的話都沒有啥子異議,隻有大郎二郎兩兄弟有些遺憾,他們也想去看看姥姥姥爺,幾個月不見,心裏頭都很想念他們。


    第二天上午,李氏便拾掇了一些東西,帶了些自家炸的饊子,還有李氏先前給孫氏夫婦買的棉布等物,帶著林小橋姐妹倆坐上牛車,往姥姥家出發。


    李氏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好似在欣賞著沿路的景色,事實上卻是滿懷著心事,她從昨晚開始,便在在想著,該如何勸說自個兒的親娘孫氏才是呢!


    林小橋瞅著她娘那發愁的模樣,心裏知曉,她這是在為啥子發愁。


    其實,林小橋還是能夠猜測到幾分姥姥孫氏此時的心理的,關於李二虎的婚事,這已經不是壓在孫氏心裏頭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李二虎是李家唯一的兒子,他身上肩負的肯定要比別人多,而孫氏自然背負的心理包袱也比別的當娘的重。


    林小橋第一次去姥姥家的時候,從孫氏時不時表露出來的愁容裏,她就看出了姥姥孫氏對於兒子婚事的著急和無奈。


    孫氏一向對於李二虎這個唯一的兒子,找媳婦的要求就比較高,那時候因為家境不好的原因,李二虎錯失了好多機會,孫氏心裏一直都是挺內疚的,所以現在家裏條件好了,孫氏便想給李二虎找到最合適,最好的姑娘,來做他的媳婦。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孫氏這才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做出種種讓李二虎和李老頭子抓狂的行為舉動來吧!


    哎,想到二虎舅舅昨日說出那些話的無奈,林小橋便也有些發愁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見到姥姥再說吧,


    若是李氏勸說不了,她也得好好幫著勸勸,讓姥姥孫氏別這麽操之過急,悠著點兒來,要不二虎小舅舅可就慘了!


    李氏一行四人到達李家的時候,姥姥孫氏正在忙活著招待一群女眷,看到李氏幾人過來有些訝異,隨後想想便知道是咋迴事兒了,不由得把那笑臉耷拉了下來。


    林小橋姐妹倆見此情景,便蹦跳著跑過去,湊到孫氏身邊,摟著孫氏撒嬌。


    “姥姥,我可想你了!你咋不過來看我啊?”林小溪摟著孫氏的胳膊笑著說道。


    當然,作為慣會撒嬌賣乖的林小橋當然也是不甘落後,摟著姥姥孫氏的老腰,撒嬌道:“姥姥看見小橋咋不高興了,這是不喜歡小橋了嗎?”


    孫氏被這兩個小丫頭瞬間說的眉開眼笑的,就算之前有些小小的不高興,現在也完全沒有了。


    隻見她摟著林小橋姐妹倆,嗔怪著說道:“是你們兩個小人精不想姥姥了吧,這麽長時間也不過來,是把姥姥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小姐倆看著姥姥孫氏麵色變好,聽著她的埋怨,又是好一番黏糊才罷!


    這時,李氏也走上前來,將東西一一放好,對孫氏說道:“娘,我迴來看你了!”


    然後,又看了看那些,此時正在暗暗打量他們一家人的坐著喝茶的女人問道:“娘,今兒個是有客人啊?”


    那些女人,就是被媒婆說來相看男方家裏的女方家眷,打從林小橋一家子過來之後,這些女人便一直打量著他們。


    當見到李氏提過來的好些東西時,她們的眼睛都有些看直了,沒想到這迴來娘家看看的女兒,居然還能拎迴這麽多的禮啊,看來這家人還真的挺富裕的,連嫁出去的女兒都如此大方闊綽。要是結了這門親,倒也挺不錯的!


    其中,有一個眼皮子淺的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還一直盯著李氏拿過來的那些棉布和吃食看。


    林小橋看著她的眼光,就覺得很是厭惡,便出聲說道:“這個奶奶,你咋老盯著那些布看啊,是有啥子不妥嗎?”


    那女人聽完林小橋的這句話,差點氣倒,她這個年紀頂多可以叫嬸嬸吧,哪裏就被人稱作奶奶了啊,這不是明擺著說她老嗎?


    所以,當即便耷拉著臉說道:“這是誰家的小丫頭,真是不會說話咧!怎麽叫人呢?我哪裏像個奶奶了?”


    孫氏聽了,原先還很和善的麵色,立即變了,衝著那些女人說道:“今兒個,我女兒女婿迴娘家來了,我這也沒時間招待你們了,你們就先迴去吧!”


    這些女人聽了孫氏的逐客令之後,隻得各懷心思的告辭離開了,尤其是那個一直貪婪的盯著李氏帶來的那些東西的女人,臨走之前,還瞅了瞅桌上的東西,也順帶著瞪了偎依在孫氏身旁的林小橋一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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