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早知今日。”顏柯發怒起來,直接抓住她的頸脖,一切都來不及反應。


    沈若之吃力的說,“顏柯,與惡魔做交易,最終你會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哈哈哈,下場?不得好死?”顏柯手指加重力氣,發狠的說道,“從你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死了,嗬嗬,我想過的,我也曾幻想過與你不問三界之事,就算永生永世不得見光,就算永生永世隻能困在這裏,我也認了。”


    沈若之吃痛,一度不能喘息,玉白的脖頸在勒出血紅的印子。


    “可你知道為什麽嗎?你從來不問我為什麽,而是一再拒絕,連問都不問就拒絕我。”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是……為什麽。”


    顏柯的力氣變小了些,聲音也突然柔聲起來,“滄夜君,你是我的光,那麽多年,我一直被困在黑暗之中,直到那一日遇見你,我才能從黑暗中掙脫。”


    “顏柯,你先放開我再說。”她真是怕他一旦暴怒了,她就要落得脖子扭曲的下場了。


    顏柯將心裏話說出來,怒氣消除了些,所以她讓放開,便聽話乖乖的放開了。


    沈若之感覺他慢慢的鬆手,想來,他並沒有把靈魂全部與惡魔交換力量,所以還尚有一絲本性,她知道他的心意,隻是沒想到如此深重,“顏柯,世間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你又想說什麽。”他沒聽見想聽的,臉色又變了。


    “我從來都不想與你為敵,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從來都不想,放在萬年前,冥界不再參與之戰。”


    “你隻是為了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顏柯火氣又上來,血眸閃爍的光更是透亮。


    “算了,你既然不想聽,我說來做什麽,你還是殺了我吧。”沈若之一口氣說完,抓住他的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脖頸上,又閉上眼。


    她在賭,也是利用,利用他的心意。雖說是不公平,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嗎?他利用那些人群,對她來說就公平了嗎?


    結果是受用的。


    顏柯感觸到她溫暖的手心時,憤怒立即就消了,血眸閃了閃,淡了些下來,眼睛盯在她握在他的手上,也在此同時,注意到她的脖頸發紅的一片。


    是他用力抓出來的。


    他忽然想到她剛剛難受痛苦的神情,立即收迴了手,卻冷冷的說,“誰允許你碰我了?你是他的女人。肮髒!不堪!”


    “你嫌棄了?”沈若之作弄他說。


    沒有。顏柯冷哼一聲,不迴答。


    沈若之發現,他或許和想象中並不同,是因為把靈魂賣給惡魔的緣故嗎?怎麽以往,她從未發現他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持續了好一陣的沉默,最終還是顏柯忍不住打破這場寂靜,“你不是要說嗎?快點!本王可沒時間陪你耗,還有一群人等著我宰殺。”


    沈若之“……”這是在威脅她麽?


    “戰爭,最終苦的是人族,人族生命脆弱,與我們相比,就像這螻蟻一樣,輕輕一捏,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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