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早知道,不知道他是在說早知道她是冥王,或是早知道這個答案。


    隻看他放在肩上的雙手滑落,也同時轉身背對她。


    沈若之心裏同樣不是滋味,因為是冥王,她有天職。不能棄眾生於不顧,況且所有的狀況都因她而起不是嗎?又怎麽能安心和他在此度過所謂的餘生。


    這個空間已經脫離了她的控製,感應著卻不能找到任何突破的痕跡,就連契寵空間也因而被強行封閉。


    那幾個好熱鬧的家夥,被封閉在裏麵怕是不耐煩了吧。


    “沈若之,今日的一切,你後悔嗎?”白靈問她,聽起來倒是幾分冷漠呢。


    “不悔。”沈若之認真的迴應著。


    “當初逆天而行,鑄造我的靈,後悔嗎?”


    “不悔。”


    “和我在一起,你後悔嗎?”


    “不悔。”


    白靈背著她苦笑起來,“滄夜君,真心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刀劍相向。”


    沈若之猛的迴頭,原來此刻和他的距離已經走了這麽遠了,看著他筆直的背影,聽著那句淡漠的話音,總覺得有些事情已經脫離的原定的計劃。


    “看見了嗎?”白靈指向天際,“那是天之痕,隻要打破那裏,我們就能衝破亂流迴到地界的位麵,當然,同時會引發像當年一樣的巨大災難,或者是更甚。”


    天之痕!


    沈若之遙看他指的方向,天之痕在這個空間裏麵變得虛虛實實,因為上方不能受控的沉重烏雲,反而成為天之痕最好的遮蔽物,連她都沒有發現,亦或是根本沒想天之痕會再度被打開。


    天之痕,可是風裏希極力修補好的時空漏洞。


    “決定好了嗎?”


    “什麽?”她對他的問題感到莫名。


    “迴去與否?”他仍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因為一旦迴到三界,他們,就真的不能迴到從前了。


    “迴去。”沈若之的聲音相當肯定,“或者會造成天之痕再度撕裂,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便是。


    然而還沒講完,白靈已經打斷了她的話,“不想聽你如何解決後續的問題,你說迴去,那就迴去了。”


    總覺得他忽然變得好陌生,這樣陌生的和她講話,還是頭一次呢,像是要與她斷絕所有的關係一樣。


    “魔君,一切準備就緒。”狼頭魔獸半跪在地上,身形仍與平地站立的人打成一個高度。


    顏柯擺弄著他的手中的石頭,是一塊透明的晶石,映著他的臉孔。


    “魔君,那個是吞天魔陣的靈石嗎?”


    顏柯笑,“不,這個,是我舊時的藏身之所。”


    屆時,狼頭魔獸不再講話,跟隨著顏柯的腳步去了魔族最高的山頂上。


    “魔君,吞天魔陣開啟,天之痕必會受其影響,到那時,天之痕的裂縫達到預期,我們就立刻終止吞天魔陣的吞噬,天之痕也一定能受到所控。”


    顏柯走到魔陣的中心上,抬頭看向天際,“滄夜君,我怎麽能讓你獨身一人在無盡的亂流中孤寂度過呢。”


    開啟新四世界失敗,開創者必會受到空間位麵的影響,從而流放在虛無之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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