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沈若之無法把話語說完全,實在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三年前和她的糾葛,讓她落下如今這般田地。她已經在弟子心中失去地位,而她愛慕元成的言傳還遭人詬病,甚至連下榻的閣樓都險些被人強占……所有的都已經物是人非。


    她若知曉,我便是這一切的源頭,總會記恨我的吧?


    沈若之不敢去看她,留得整個閣樓有些異樣的靜謐。


    “水青。”白靈慵懶地叫喚一聲。


    水青像是得到某種許可一般,走到沈若之的麵前,寵溺的笑說:“丫頭,我說過今生隻收你為徒,我又怎麽會再接收其他的人。三年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也能讓它過去,原諒我當日傷你一事,我那時,也是過於衝動。”


    沈若之有些驚訝,未想水青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日的事情,沈若之早已釋懷了,又怎麽會怪罪。當被關押在攝妖閣內,水青送來她自己的修行筆記以及護身符咒的時候,當時所有的怨念都在一瞬之間消散了。


    她還她一絲笑容,“師父,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許多話說不完道不盡,簡單二字‘過去’便是為曾經發生的不愉快畫上終點符號。


    “小若之,難不成你並不知水青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嗎?所以你一直也在隱瞞著她?這腦袋瓜子又開始不好用了?”白靈笑說,帶著嫌棄繼續道:“幾日不見,愚鈍了。”


    沈若之“……”幾日不見,一見就毒蛇。


    “嘖嘖嘖,暗地裏罵我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改。”白靈悠悠的說著看向水青,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水青,你先出去。”


    他居然命令我師父,他當他是誰呢?實力強大就能隨隨便便使喚人了?


    結果同樣出乎意料!


    水青就像是得令一般,安然地退了出去,經過沈若之身前,低聲說了句“他是我的少主!”


    轟——


    什麽鬼?白靈是師父的……主子?


    “你貌似很驚訝?”白靈說。


    “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我蒙在鼓裏,還像傻瓜一樣拚命掩蓋,你就喜歡看這樣的戲碼嗎?”沈若之越說越冰冷。


    冰冷的她,說明她開始認真生氣了。


    水青離去,白靈自是不會在沈若之的麵前裝作高高在上的樣子,轉瞬之間,人已經閃在她的麵前,充滿笑意地問,“生氣了?”


    見沒得迴應,隻得繼續解釋說道:“修揚給你找的師父,又怎麽會隨便找一個人,水青是最合適的人選,第一,她認定你作為她唯一的弟子,其二,她是淩家人,其三,也是考慮她的最終因素,她也是異能師。”


    沈若之聽到最後,緊促的眉頭才稍稍有些鬆開,“師父也是異能師?”


    “人族與妖族的異能師。而羽城淩家,是妖狐一族最低階的存在,他們的血液中還存在著微乎其微的妖狐血液,這也是淩家人為何天生銀發的原因。”白靈解釋說道。


    說了那麽多,沈若之又怎麽會不懂,白靈是純正的妖狐血液,所以,水青才會喊他少主吧。


    嘖嘖嘖,又是一個正不正統的家族階級。


    “如此說來,你的身份也已經有了著落了,淩歌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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