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驚鴻看著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不由感到一陣吃驚。心道:


    “難道“冷幽九轉術”不是凡品?”心裏一陣疑惑。驚鴻也不管多想,隻是極力修複肩膀處的傷口。


    蒼茫的暮色,夕陽透過密林,不禁多了一分靜謐。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因為夕陽落山,便進入黑夜,到時就越危險。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驚鴻的體力得到了幾分補充,隨後看向黑虎的屍體。極力的走到黑虎身旁,驚鴻用雙手按住屍體,虛弱的運轉體內勁氣。


    驚鴻張開嘴巴一陣撕咬,如同野獸一般,獸血沾滿了整個臉龐,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或許這就是為了生存,他並未沒有放棄這次機會,雙目清明的看著那流出的鮮血。


    “想要在森林生存,就要把自己變成野獸,”驚鴻終於明白白川為何讓自己進入山脈,這是讓我知道如何去生存。


    “咯,咯!”驚鴻撥出一根獸骨,拚命的吸允著獸血,體內傳來一陣溫熱。雖然第一次生吃野獸,但是他此刻隻能放低態度,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夜幕降臨,悉悉作響,打破了山林的寂靜。遠方不時傳來蟲鳴聲,咕咕的叫聲讓整個山林蘇醒過來,妖獸也開始縱橫整個山脈。


    夜光伴著月亮,銀色的光芒照耀整個大地,一處洞府像是鋪上一層銀色的光幕,


    “驚鴻,別人是無法幫助你,如今你雖煉體三重,也是微乎其微,”一名男子迎著月光,黑色的影子越漸拉長,喃喃自語:“沒有人會覺得你境界低微而可憐你,所以你一定要想盡辦法活下去。”


    “王,我已經安排好啦!”此時有名男子走向月光下的男子,然後十分恭敬的說。


    “千萬不要能讓那些靈獸靠近他,否則殺無敕!”月光下的男子漠然的說。


    “王,這……”那名男子應聲退下。


    “唉!”驚鴻歎了口氣,拖著受傷的軀體一步接一步前進,心道:“就要快啦!”雙眼堅定的走向前方,隨著夜色沒入一處山洞。


    夜裏的溫度相對白天有點偏低,山洞的寒氣逼人。驚鴻顫顫的敲擊著火石,不久一堆木材升起了火焰。他此時手腳盤據緊縮著身體,雙眼緊緊的看著眼前的篝火。


    “實在有些可惜,”他接著說:“早知帶一些黑虎的肉迴來。”說完,他便緩緩的睡了過來。


    一切突然顯得平靜起來,遠處的月亮正靜躺於空中,樹木的影子如舞動的舞姿映在水麵。


    “師父,當時那小子眼見就要被師弟所殺,不料……”庭院裏的水池正緩緩流淌著,自然而然的和睦,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使得氛圍有些不協調起來。此刻他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成熟穩重,如果驚鴻在此的話,就會知道他是誰?那就是仇人。


    “越兒,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未來將繼承我的衣缽,”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清風道骨的老者,“凡人終究是凡人,你們是不會有所交際,就算你是他的仇人,他又能如何?”


    “是,敬尊師教誨!”他向老者輯手道。當初他看到那一位老人落寞的眼光,心裏不由產生側隱之心,導致如今心境不穩,今晚才尋師父指點迷津,以便衝擊下一個境界。


    “越兒,”老者對他說:“你已經到了臨界點,不能被凡事所打擾,切務記住!”


    “師父,我……”男子剛想說下去,老者打斷道:“看來你已經動了凡心,我輩之人修的乃是仙道,難道你忘了嗎?”


    “可是我看著他們死去,確實有些不忍,”男子對老者說。老者頓時怒視著他,指著他說:“你不必多言,隻需記得凡心不斷,終究凡人耳。”老者歎息道:“你下去吧!給我好生反醒。”


    待男子靜靜的離去,老者隨意說:“希望你能夠認清自己,否則……唉!”


    確實這一切,驚鴻並未知道。


    月亮慢慢的降落,太陽漸漸的從東邊升起。驚鴻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雙眼眨了幾下,便伸了一個懶腰,全身感到一陣舒適。


    驚鴻走出了山洞,看著肩膀上的傷,又看了看初升的朝陽,深深的吸引了一下。他隨之運起“冷幽九轉術”,不禁發現效果微乎其微,心裏便感到一陣疑惑,“為什麽前麵修煉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驚鴻想起與黑虛決鬥時,有幾招感覺到力不叢心,看來此事非同小可;驚鴻取消了之前的計劃,不禁想起了白川。


    山林的路崎嶇不平,亂石叢生,驚鴻不由覺得一陣吃力,雙腳不斷踏著兩旁的岩石沿著溪流前進。


    路就在腳下,驚鴻終於來到了白川所居的洞府。白川一眼見到驚鴻,臉色有些不悅,不禁問起:“為什麽那麽快迴來?”驚鴻見他不悅,趕緊解釋道:“白川,我身體出現了一種狀況,不得不提前迴來。”白川覺得驚鴻並非是那種人臨陣逃脫的人,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驚鴻,這到底甚麽情況?”白川以為他遇到什麽靈獸,臉色不經大怒,剛想叫來白灼。驚鴻見此阻止道:“不必驚動其它人,”接下說:“是修煉功法出現了問題?”


    “甚麽?”他吩咐道:“你運轉一下功法,讓我看一下。”這似乎關係到驚鴻修煉的問題,更多的是自身責任,難免露出慌張的表情。


    驚鴻看著他的神色,不禁一陣恐懼,這關乎到自己的修煉前景,雙目緊緊盯著白川,運起了“冷幽九轉術”。


    白川內視驚鴻體內的運行路徑,發現了內勁並沒有與筯脈相融,由此推斷出——並非功法,而人自身的問題。


    “驚鴻,我傳於你的“冷幽九轉術”,乃是我家族的傳承功法,屬於靈獸功法,所以我想……”白川也不敢妄下結論,隻是注視著驚鴻。


    “難怪我總感覺此術非同一般,”驚鴻想此便又說:“如今又有何用?”心裏感到一陣可惜,因為他見識到此功法的厲害,而且通過此術練到了如今的境界。


    白川想了想,突然對驚鴻說:“你之前有修煉過什麽功法嗎?”


    驚鴻撓了撓頭,仔細想了一下,想到了“太上應情訣”,便對白川說:“有!”


    “是什麽功法?”白川問道。


    驚鴻有些不好意思對白川說:“太上應情訣。”


    “什麽?”


    驚鴻以為白川在嘲笑自己,因為這是一篇殘缺的功法,導致世人的偏見,所以也導致流通整個大陸,變成了普通而不入流的垃圾功法。


    “你……說你能修煉“太上應情訣”……”白川震驚的說不出話。驚鴻也看見這種表情,心中倍感疑惑,不禁問向白川:


    “為什麽你們會感到如此震驚?這似乎沒什麽啊!”


    “我敢決定啦!”白川示意他一下說:“撩開身上的獸皮。”驚鴻感到一陣無語,心道:“這是皮衣好不好,況且當初是你叫我穿上,真是拿你沒辦法!”結果驚鴻還是按白川的意思照辦,露出腹部的肚臍。


    白川運起玄氣至雙目,雙眼泛著一絲藍光,突然沉默不語。


    驚鴻見他不說話,心急的道:“到底甚麽一迴事?”


    白川隻是說:“跟我來,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白川一直淡然走在前頭,並未多說一句話,整個人感覺到很神秘。驚鴻緊跟他後麵,心裏的疑心也越來越重,胡思亂想。


    “白川你到是說句話啊!”驚鴻慌張的說,而白川充耳不聞。


    兩人保持沉默一直走了段路途,這對驚鴻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提心吊膽的心想:“難道……”又尋思了一下:“這不可能啊……”左思右想的猜測,驚鴻心境難免起伏不蕩,心裏又猜想道:“為何他們聽到我能夠修煉“太上應情訣”,總會感到很吃驚,”他憶起爺爺臨終前所囑咐的話,大聲叫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


    白川“嗬嗬”一笑,瞬間來到了驚鴻背後,隨之運起玄氣一掌拍向驚鴻。


    懸崖很深,深的不見底,萬丈深一般。驚鴻在擊飛一瞬間,看到白川森寒的眼裏帶著一絲不舍。


    “為什麽要這樣做?”驚鴻隻是平靜的問道。白川並未作何反應,眼神裏很冷,真的很冷漠。


    懸崖垂直而下,而且懸崖的表麵很是光滑,如同鏡子一般。驚鴻使勁的抓住懸崖表麵,可還是徒勞無功,因為這懸崖表麵就是一層冰幕,沒有一絲凸起的地方,甚至比鏡子還光滑。


    身體還再快速的滑落,如同石子沉入海底一般,俏聲無息。驚鴻掙紮著,一拳擊向冰幕,而這冰幕如萬年玄冰堅硬無比。無助而恐懼,心裏一片沉靜,呆呆看著裂縫的一道長光,不禁一頭撞向冰幕——


    “我不想這樣屈辱的死去。”額頭滲滿血漬,很是悲壯,但又無可奈何。


    “為什麽?”驚鴻大吼道,隨後又撞向冰幕,頓時暈死了過去。


    你終於還是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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