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聲沉聲問:“裏頭是什麽?”


    霍東格緩緩唿出一口氣,說:“裏頭全是腐爛的黑魔鼠的屍體。屍體的下方,還埋著炸藥,五分鍾內便會爆炸。”


    室內一下子寂靜下來。


    霍宗棠眼內露出了一種恨色。“好惡毒的家夥!這黑棺如果落在精武門,精武門便要被恐怖的黑魔鼠疫病毒籠罩若是放在三師兄肩上,三師兄就有性命之虞若是棄之不理,炸藥將病毒炸得四散,汙染空氣、水流與土壤,不知將危及多少無辜百姓!”


    霍沅甲便問霍東格:“最後你如何處置?”


    霍東格苦笑道:“當時定時炸彈幾分鍾內便要爆炸,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在山頭上用力打開一個數十米深的大洞,將這致命黑棺埋入去。等它在山體內部爆炸後,我便馬上聯係馬英圖將軍,讓他派特種部隊來作消毒處理,以免留下後患。”


    霍沅甲便說:“你做得很好。我們精武門內外,也要進行徹底消毒,不能留下隱患。”


    陳真便走了出去,吩咐弟子照辦。


    霍沅甲又看著霍宗棠,說:“你在矮山上的表現,我們都看到了。你這一次試劍戰,為師不予置評,但你李書文、杜心武等師叔伯,卻是甚為欣賞。其中少林寺善永大師更是對你讚不絕口,認為你有善性佛心,實在難得。”


    霍宗棠說:“弟子隻是隨心而行罷了,不值一提。”


    霍沅甲麵上露出一絲笑意。“總而言之,今日一戰,正邪兩道,都見識了你的身手與德行。事實證明,為師沒有看走眼。好了,你如今隨我一起出去見見這些師叔伯們,他們也是俗務繁忙,現在應該也準備下山迴家了。”


    霍宗棠急忙過去扶霍沅甲起身。霍沅甲擺擺手,忽然說道:“忽然忘了一件事。你先隨振聲去地窖的酒莊,選幾壇陳年老酒,再用你的文魂能力,給幾位前輩釀一些義酒送去。這些酒夠勁道,讓這些老家夥想起了少年時的激憤、壯誌與熱血,你就滿足一下他們的心願吧。畢竟江湖飄零,各有俗務纏身,要見一麵並不容易,臨別之時,也總得表示一下。”


    霍宗棠苦笑了一聲。他沒有想到,加入精武門之後,自己的每日的修煉中,竟然還要加上“釀酒”這個重要的任務。


    劉振聲便笑著帶著霍宗棠走向了酒窖。


    等他們兩人也走出去後,一個弟子忽然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交到霍東格手上。霍東格一看那書信的封麵,便是皺了皺眉。


    “父親這是精武門南門送來的書信。”


    “哦?”霍沅甲古井般的眼內掀起一絲波瀾。


    他似是想起許多往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神色頗有些滄桑落寞。“我精武北門與精武南門這數十年來雖然貌合神離,但畢竟南北兩門都是我一手所創,如今禍起蕭牆,內部明爭暗鬥不斷,辜負了老夫前半生心血,真是讓人心痛啊。”


    霍東格麵上露出一絲激憤之色。“不論南門還是北門,都是精武門,都是父親的心血!但如今南門那幾個奸人把持門庭,近幾十年來幾乎將父親留下的痕跡一手抹除,顯然是不再顧及往日的情分!父親你固然光明坦蕩,不願意公開南北矛盾而鬧至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南門卻一直咄咄逼人,對外以精武門正宗自居,就連你這個創始人也不放在眼內,把你的名字從精武宗師名單內刪去,實在是太過分!”


    “你是君子坦蕩蕩,他們卻是小人長戚戚,我實在是無法忍耐下去了!如果不是你勸阻我,我早就打入精武南門,統一南北了!”


    霍沅甲搖搖頭說:“這背後的曆史恩怨千絲萬縷,糾纏無數,實在是難以厘清,又怎能憑著一個打字了斷!你想得太簡單了!”


    霍東格看著手中的書信不說話。


    霍沅甲便又說道:“你把那書信給我看一看。”


    霍東格一邊拆信一邊冷笑,道:“那幾個奸人都已經與我們撕破臉皮,能有什麽好話?”


    說著,便將那封信遞給了霍沅甲。


    霍沅甲看完以後,麵上卻多了一絲苦笑,然後微微搖頭。


    霍東格沉聲問:“父親為什麽這樣的表情?信裏究竟說了什麽?”


    霍沅甲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這裏有兩封信。一封賀信,是寫給我的,祝賀我喜納新徒。另一封,卻是一封戰書,是寫給宗棠的。”


    “戰書!?”霍東格吃了一驚,急忙從他手裏接過那封信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般的笑意。“果然是賊心不死,事事與我們針鋒相對。父親你招收一個關門弟子,陳家傑那奸人也招收一個新徒。不但如此,還要送來戰書,想和宗棠一較高下!”


    霍沅甲看著他的眼睛,麵上沒有一絲表情。“你知道南門招收的新弟子是誰嗎?”


    霍東格看著他父親問:“是誰?”


    霍沅甲雪白的胡須有一絲的微顫。“是霍狼。”


    霍東格麵上先是無盡的驚愕,然後又變成了極強的憤怒。


    內堂之中,一片寂靜。


    霍家村的一個大院裏,李書文正與杜心武、王子平等人坐在樹下喝茶。


    劉振聲帶著霍宗棠和幾位弟子,一人手上抱著一壇好酒,笑嗬嗬地走進了院子。


    還在喝茶的王子平鼻子一抽,抬頭看見霍宗棠等人手上的酒壇,不由得哈哈大笑:“好,終於來了!老夫肚子裏的酒蟲子又被你們勾活了,這可咋辦?”


    李書文白了他一眼,說:“還能咋辦?難不成你還想現在就把他喝幹了不成?霍師侄又不是專職釀酒師,給你送兩壇魂酒已經算情意不淺,你還想怎樣?王老鬼,我可先跟你說清楚了,你要是等會先把酒喝了,別來找我!我的酒我自己全要,一滴也不分給你!”


    王子平嗬嗬笑道:“李短腿,你這人就是小氣!好了,我喝茶不喝酒,這總成了吧?”


    霍宗棠就嗬嗬笑著將酒壇放在他們麵前,說:“王師叔要是想喝,現在就可以喝。我特意給你們每人多釀了一壇,以後要還想喝,我釀好給你們快遞過去!”


    王子平就一拍大腿,指著霍宗棠笑道:“好,還是你這小子夠豪氣,對老子胃口!說好了,以後你要是偷懶,老夫老夫”他左右看看,忽然看見了自己的曾孫女王盈盈,便一手把她拉過來,說:“你要是食言,嘿嘿,老夫讓我們家盈盈上門找你算賬!”


    王盈盈冷不防被他一把拉過來,頓時臉兒都有些紅。“太爺爺,您胡說些什麽呀!”


    霍宗棠看了看她,笑道:“今日後山一戰,多得你們幾位提醒。我這裏多釀了一些酒,釀酒用的魂詩有些不同,適合女子。”說著,將一瓶用文魂詩篇釀過的雨巷酒,送給了她。其餘的李立恆和杜易欣,他也送了一小壇義酒。


    王盈盈還在饒有興致地看手上的那瓶酒,王子平卻一臉垂涎三尺地湊了過來,說:“這啥酒,讓太爺爺先嚐嚐?”


    王盈盈真是哭笑不得。“太爺爺,您怎麽這樣,這可是霍宗棠專門送我的美顏酒,隻適合女人喝!您也不怕人家笑話你老酒鬼!”


    王子平嘿嘿笑著說:“太爺爺就嚐一嚐味道,就一口?要不,就一滴?”


    一旁的杜心武便打趣笑道:“王酒鬼,我看你就別讓你們家盈盈上門找宗棠算賬了,直接上門提親不好?這樣一來,以後兩門一家親,你不是想喝什麽酒霍宗棠就給你釀什麽酒?”


    王子平一聽,竟然真的看看霍宗棠,又看看王盈盈,一副心動的樣子。


    王盈盈都羞紅了臉,捂著臉跺著腳說:“哎呀,太爺爺,還有杜師祖,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笑人家,討厭!”


    大家就都被她嬌羞的樣子逗樂了,一起哈哈大笑,氣氛十分快活。


    霍宗棠也就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王盈盈眼睛從手指縫中偷偷望一眼霍宗棠,臉就更紅了。


    李立恆偷偷拉一拉她衣角,說:“這主意蠻好的!霍宗棠一表人才,今日的試劍戰你也看到了,鋒芒四射啊!再說了,如果你真嫁給了他,輩分一下子高了三級,以後我們見了你都得叫一聲師叔祖,多拉風啊!”


    王盈盈伸手就去掐他的肩膀:“你還說,作死啊你!”


    李立恆趕緊哈哈笑著逃開。


    霍宗棠把酒分別送給王子平、李書文、杜心武、善永、馬英圖與林傲堂等人,連他們的後人,也都有所照顧。在場的這些老前輩,都暗自點頭。這小子,夠上道的。


    眼看茶過三巡,李書文便嗬嗬笑著把霍宗棠招過來,說:“霍師侄,你如此有心,我也沒別的禮物,聽說你剛考上了帝都大學,就送你一匹銀駿角馬吧,進進出出的,有個坐騎也方便些。”


    說著,便讓人拉了一匹高頭大馬過來。這匹馬渾身毛色亮白如銀,四足健壯有力,肌肉塊塊綹綹的凸起,如橡膠般健美而有彈性。整匹馬看起來十分精神,明顯不是凡馬。而且,這匹馬的頭上兩側,還各長了一隻尖圓的短角,令這馬多了幾分威風。


    “啊,這可是二級戰獸的銀駿角馬,而且看這品相,明顯是銀駿角馬中的極品,老李啊,你這一出手,也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王子平用手撫摸著角馬柔滑的皮毛,忍不住讚了一聲。


    李書文就爽朗笑道:“寶馬贈英雄嘛,誰叫我欣賞這小子呢。”


    霍宗棠看著這匹角馬,見馬眼中帶著一股千裏馬特有的神俊精神,還帶著幾分戰獸所特有的血性與鬥誌,與自己印象中的馬完全不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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