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祾看了一眼程言款,隻身進了射擊室,心口的位置,承壓很重。


    夜司寒讓他來射擊室幹什麽?


    從邁步進門的一刻起,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按著腰間佩槍的位置。


    夜司寒聽到腳步聲,背對著夜司祾,手法鬼魅一樣子彈上膛,轉身的瞬間,連連就是三發子彈。


    夜司祾站在那裏,渾身毛發豎立,一動也沒敢動!


    一枚子彈擦著他頭頂的發絲飛了過去,一枚子彈擦著他耳際飛了過去,還有一枚子彈擦著腿間重要部位飛了過去。


    頭發被削斷了一小截,耳邊擦得燙疼,沾了血跡,至於腿間,感覺西褲和褲襠的位置都擦破了,那裏倒是沒有受傷!


    他知道夜司寒已經手下留情了!


    夜司寒看著夜司祾,突然冷凜地一笑,握著槍的手臂垂下,聲音淡涼冷漠到了極點,“你很怕?”


    夜司祾站在那裏,臉色蒼白,沒有出聲。


    夜司寒移開了視線,“上個月我去執行任務,受傷了。”


    夜司祾迴過神來,“是嗎?什麽人能傷得了你?”


    夜司寒看向對麵的靶子,抬起手臂,“砰砰砰……”就是好幾發子彈,無一虛發,菲薄的薄唇抿出了幾分寒冽,“當時我也這麽想。”


    夜司祾心弦緊繃,還是順了一句,“這個時候,總統閣下還讓你去執行有危險的任務,居心何在?”


    夜司寒迴頭看向夜司祾,眸色鬱黑冷銳。


    夜司祾耐著性子一笑,“你不會懷疑是我吧?”


    夜司寒聲音冷寒,“別讓我查到一點證據。”


    夜司祾,“隨便你查。”


    夜司寒目光深凜地看著夜司祾,不確定他知不知道夏臨的真實性別。


    許久,低聲問,“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想聽你自己說一遍。”


    夜司祾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麽問,“那天……”


    他剛說了兩個字,鬢角突然多了一把槍。


    夜司寒出手實在太快,他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才是他怕夜司寒的原因!


    一個人讓他永遠不知道對方底牌的敵人!


    夜司寒看著夜司祾,韌勁的食指漸漸攏緊。


    夜司祾知道他根本沒有和他一搏的機會,索性手從佩槍上移開。


    夜司寒,“我聽不得一句假話。”


    夜司祾,“有人聽說夏臨想用唐婉來拉攏你,送到我那裏,想讓我破了身,斷了殿下的念想,沒有想到發生了意外。”


    夜司寒聽著,這一句話挑不出錯,“她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夜司祾臉色微變,絕口沒有提到蠱,“這個我也不清楚,人送到我那裏的時候,白天就莫名其妙睡過去了,晚上卻是清醒的。”


    夜司寒,“人到你那裏那麽多天,為什麽你一直沒有碰她?”


    夜司祾,“之前人不在夜家,就是那天晚上送過來的。”


    夜司寒看著夜司祾,許久沒有出聲。


    夜司祾站在那裏,渾身戒備,“我知道的都說了。”


    夜司寒冷聲問,“有人是什麽人?”


    夜司祾站在那裏,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夜司寒眸色越來越鬱冷,握著槍壓緊了他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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