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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縷晨曦照射在落雨城的時候,落雨城的人們也慢慢從沉睡中醒來,陸陸續續的走上街頭,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南城門方向的每一個人,都驚奇的發現,在南城門不遠處,停著一輛造型古怪的馬車,之所以說它是馬車,是因為它由兩匹火紅的駿馬拉著。


    敞開的車頂,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見馬車的內部,四排皮製的座椅,上麵空無一物,一塵不染。


    要不是在馬車的前麵,駕駛台上還有一個男子,不停從馬車旁邊經過的人,就不是駐足觀看,肯定會爬到馬車之中,體驗一把這種見所未見的馬車,乘坐起來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時間不長,城門的兩邊,都排起了進城出城的長隊,在等待著城門的開啟。


    突然,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傳來,林風也隨即睜開了眼睛,對著前麵的兩匹馬兒一聲吆喝,馬車緩緩的向城門口移動而去。


    一位城門的守衛上前,踮起腳尖往馬車內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才對林風小心的喝道:“把你的身份令牌拿出來,讓我看看。”


    “喏,給你。”林風聞言把早已握在手中的身份牌拋給了守衛,心裏想著,幸虧有掌櫃的提醒,要不然還隻能硬闖。


    守衛看了一眼令牌,愣了一下,這令牌是城主府侍衛的令牌,都是城主的親近之人,怪不得可以駕駛這麽拉風的馬車。


    守衛想著,對林風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城主府的兄弟,想來是出城有公務吧!我就不耽擱你了,你先走吧!”說著,把身份牌恭謹的遞給了林風。


    轉過身來,守衛衝著正在進出的路人大聲喊道:“都往路邊讓讓,讓城主府的馬車先行,不要妨礙公務啊!”


    隨著守衛的聲音落下,剛才還很擁擠的城門,一下子就空曠了不少,所有人都擠在了路邊,給林風的馬車讓路。


    林風看見這樣的場景,心裏一陣感歎,不禁想起在天朝的時候,某人出行,不是最喜歡封閉道路,讓所有的人為他一個人讓路嗎?現在自-己師傅1竟然也有這樣的待遇,還是沾了城主府的光。


    林風對著兩匹馬發出了命令,兩匹馬頓時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車輪壓過青石鋪成的路麵,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


    每個人都盯著從自己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心裏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期待,等以後有了金幣,一定也弄一輛這樣的馬車。


    車輪轉動,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城門,駛上了城外的大道,林風一聲吆喝,兩匹駿馬迎著朝陽,甩開四蹄疾奔而去,在馬車的後麵留下了滾滾煙塵。


    城門處,一群身背大刀,跨坐著駿馬的漢子,帶著滿麵的風塵,看著林風駕駛著的馬車,其中一人小聲說道:“師叔,這人太囂張,我想弄他,你怎麽攔著我。”


    為首的一名大漢,看了說話的年輕漢子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人是城主府的人,那就算是刀宗的人,現在尋找綠光要緊,不宜節外生枝。況且,那人實力不在我之下,你確定你要去弄他。”


    年輕漢子聞言,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叔,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人看起來年紀也就和我相當,怎麽可能如此厲害。”


    “你不信可以去試試,我絕對不會攔你,也不知道你們師傅是怎麽教你們的,望氣之術都學到狗身上去了,沒有看見他身上澎湃如海的血氣嗎?”被稱作師叔的漢子,大聲的訓斥身邊的青年。


    被訓斥的青年訕訕一笑說道:“師叔,我看還是算了,綠光要緊,當以綠光為重。”說完,率先拍馬向城內而去。


    ……


    林風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落雨城,可落雨城此刻卻因為他亂作一團,城主王康渡著步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老七還沒有找到嗎?昨晚和他一起出去的人,也沒有一個迴來嗎?”王康瞪大眼睛,盯著單膝跪地的一名侍衛問道。


    王康聞言,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之上,厲聲喝道:“飯桶,都是一群飯桶。”一抬手,嘩啦一聲響,王康把桌子掀翻在地。


    就在這時,又一名侍衛跑了進來,單膝跪地,高聲對王康說道:“城主大人,有消息了,七公子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城中的聽雨軒附近,而在昨天白天,七公子兩次竟然聽雨軒後麵的一個小院查探過。”


    “那還等什麽,去把城主府的人都帶上,我要親自去一趟聽雨軒,會一會這個林風,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王康說著,就向外走去,兩名侍衛立刻從地上爬起,跟著他的身後而去。


    王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在一刻鍾之後,就到了聽雨軒的門口。


    此刻的聽雨軒依然大門緊閉,還沒有到營業的時候,王康看著緊閉的大門,對左右厲聲喝道:“去,把門給我叫開,把掌櫃的給我帶過來。”


    一陣砰、砰、砰的拍門聲,把因為林風的事情,無心睡眠的掌櫃驚醒,高聲叫著:“誰啊!大清早的還沒有營業呢,過一陣再來吧!”


    聽見裏麵有人說話,敲門猶如砸門的侍衛高聲唿喊道:“別廢話,快過來開門,王康城主駕臨聽雨軒,還不出來接待。”


    掌櫃在裏麵聽得真切,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心裏想著,城主這麽快就發現了,幸虧林風他們已經走了。


    “來了,來了,別拍了,等一下把門拍壞了,你可賠不起。”掌櫃大聲說著,就走到了門口。


    一開門,掌櫃就看見了城主王康一張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心裏頓時嗝噸一下,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掌櫃滿臉堆笑,對著王康笑道:“王城主日理萬機,今日能夠親臨小店,蔽店不勝榮幸,小人迎接來遲,還望見諒。”


    王康冷著一張臉,冷酷的說道:“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我家老七昨天來過你們聽雨軒,是去的那一個房間,現在立刻帶我們過去。”


    果然還是知道了嗎?掌櫃心裏想著,嘴裏卻說道:“王城主說得,小人知道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掌櫃說完,隨手把大門關好,往聽雨軒的一側走去。


    掌櫃快步走在了最前麵,手裏拽著林風給的玉牌,小聲說道:“開門,開門。”


    指著眼前的一個單獨的小院,掌櫃對王康城主說道:“王城主,昨天七公子就是來的這個院子,後麵一次過來,七公子隻是繞著這裏走了一圈,根本就沒有進去。”


    掌櫃大聲的唿叫了幾聲,敲了幾下門,見沒有反應之後,伸手輕輕一推,大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掌櫃故意裝著很驚訝的樣子說道:“睡得也夠沉的,還連門都不關,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王城主,您請進吧!昨天白天,七公子就是來的這裏。”掌櫃說著,就站在大門邊,給王康一群人讓路。


    城主王康走在了最前麵,一腳踏進了院子,院子中的場景,讓王康直接傻眼了,自己一直引以為榮的七兒子,和他的一班手下,都橫七豎八的躺在院子之中。


    王康城主快步衝到了七公子的身邊,大聲喊道:“老七,醒醒,別睡了。”


    這時,一名侍衛大聲對王康說道:“城主,這些兄弟一個個都受了內傷,這裏肯定發生過戰鬥。”


    又一名侍衛跑了過來,對王康說道:“城主,屋裏都搜遍了,沒有找到可疑人員,被窩是冷的,說明住在這裏的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王康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身後大聲喝道:“掌櫃,這裏住的什麽人,人都到哪裏去了。”


    “城主大人,你是說這裏住的人不見了,他不會是跑了吧!他都還沒有結清房錢呐。”掌櫃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打岔到。


    “我讓你說這裏住的人,你別給我打岔。”城主王康大聲喝道,把掌櫃都嚇了一跳。


    “城主大人明鑒,小人沒有打岔啊!這裏住的那位公子爺,確實是還沒有結賬。還有,我也確實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誰,去了什麽地方。我要是知道,肯定要找他要房錢的。”


    掌櫃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守衛衝了進來,對著王康大聲喊道:“啟稟城主,刀宗來人,現在已經在城主府等候了。”


    王康聞言,本來是一陣頭大的,看來自己又來晚一步,看可現在再聽見刀宗來人,王康的心中頓時又活絡起來。


    王康狠狠地盯著掌櫃看了一眼,對左右的人大聲喊道:“先把他們帶迴去,找最厲害的醫者來,給他們治療。”話音剛落,王康一把抱起身前的七公子,疾步離開了那個院子。


    “恭送城主,城主慢走。”掌櫃躬著身子,對著王康的背影,大聲的說道。


    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了自己的院子,掌櫃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貼身衣物,再一次的被冷汗濕透了。


    ……


    城主府中,城主王康一臉殷切,對著一名中年漢子說道:“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兩個兒子,大師,我王康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求你了。”


    那漢子聽了王康的話,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城主,什麽是代價,搞得就跟交易一樣,讓人笑話。況且,我還是你家老八的師傅,放心,我肯定會把他們治好的。”


    漢子說著,歎了一口氣道:“隻是有一個事情,你們得有一個心理準備,你家老七和老八,性命我倒是可以保證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老七以後再也不能修煉,老八以後恐怕不能人道了。”


    王康聞言,身體一陣搖晃,差點沒有摔倒在地,心裏恨恨的想到,那林風小賊,不要讓我抓住,要不然,我定會千萬倍的還給你。


    雖然這樣了,王康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那漢子說道:“多謝大師費心,王康日後必有厚報,還請大師為峰兒做主。”


    漢子聞言一揮手說道:“一切好說,等我把這次來落雨城的事情解決掉之後,一定會去給峰兒討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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