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完全是處於下風的狀態。可那一雙緊鎖著南景塵的眸中卻多了幾分寒冷,前所未有的寒冷。


    她本以為,南景塵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會與之如此靠近,可是到底高估了自己,那樣一番話語終究還是讓她的熱情和喜歡再次消逝。


    難不成,他真想將鎖鏈套在她的手腳上,要她臣服一輩子?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和生活。


    “王爺高高在上,小的不過是個奴才,天下美女數不勝數,王爺若是有心,大可隨意把玩,何必揪著小的不放呢?”


    南景塵從床榻坐起身來,一臉沉色:“之前靠近本王的是你,如今要本王放了的也是你,難不成是有意戲耍本王?”


    簡兮有些煩躁地深吸了一口氣,那秀氣的眉頭緊皺,“不要再提之前了,就當我之前瞎了眼,我於王爺都不是對方的良人,可否放過?”


    南景塵淩厲的眉頭緊蹙,如墨一般的眸中漸漸浮現一抹清明的薄霧,那滅世之壓驟顯,低沉的聲線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你隻不過是一個玩物,一枚棋子,一個奴才,妄想決定自己,不可能!”


    簡兮雙眸不起波瀾,似乎早就料到了南景塵會有如此反應一般,她從腰間隨身攜帶的倒刀取出,將刀身與刀鞘分離,鋒利的刀尖直指南景塵,冷聲道:“既然如此,簡兮會盡最大的努力爭取。”


    南景塵錯愕:“居然用本王送與你的刀指向本王,你可有做好承擔此舉的後果?”


    簡兮發出一聲嗤笑,嘲諷道:“小的從來不願沾染冰冷的殺人工具,但王爺不同,王爺手上沾滿的豈止百千人的鮮血生命,而簡兮此舉也屬無奈,有時候自由,比生命更重要!”


    話音一落,南景塵瞳孔驀然放大,周身的溫度再次驟降,變得陰冷起來。


    簡兮明白,南景塵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他從床榻上起身,一雙冷眸傲視著簡兮,魔魅的聲響起:“自由,比生命更重要。此類話語很是熟悉。所以,這就是歸痕背叛本王的理由嗎?”


    簡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南景塵是發了什麽瘋,什麽歸痕?


    “你若是反抗,本王就將你握刀的手折斷。你若是敢跑,本王就將你雙腿腳筋挑斷。你若是不低頭,本王會有各種手段來讓你那自以為是的頭顱低下。如此,你還要選擇與本王作對嗎?”


    簡兮眸子放大,呆呆地看著對麵的南景塵,多麽強勢的一番話,充滿了高高在上和命令。


    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並不是字麵上的恐嚇,而是如果簡兮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挑戰他,他完全會那樣做。


    本以為那樣一個軟弱的女子會像之前一樣丟掉手中的短刀,跑到他身邊嬌聲討好,直到他氣消為止。


    可南景塵沒有想到的是,簡兮隻是淡淡扯起一抹弧度,那握刀的手越加收緊了一番,語氣輕淡:“王爺真是抬舉簡兮了,怕是等王爺的手再次掐在簡兮的勃頸處時,我就已經投降了,哪裏還勞煩王爺又是斷手斷腳的。”


    “既然明知結果,還要一試?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簡兮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弧度,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樣:“王爺要殺我,我哪裏還能站在這瞎比比,隻不過王爺最好殺了我。不然,這短刀,早晚有一天會插在你的心口。”


    南景塵不屑地輕嗤出聲:“好生狂妄,希望你到時求饒的時候,還能再說出這番話語。”


    話音一落,南景塵已然抬臂,簡兮幾乎想都不帶想的連忙滾向了一邊,謹防被南景塵的內力所傷。


    可她滾出了近一米多遠,看著那之前所站之處,身後的桌椅安然無恙,偏頭看向南景塵伸手整理自己衣襟的樣子,才知道被戲弄了!


    “尼瑪!”簡兮破口,弓著身子,腳尖猛的一下發力,手裏拿著斷刀,快速地朝著南景塵攻去……


    幾番下來,南景塵隻守不攻,倒是累的簡兮氣喘籲籲的。


    “你不是說要我斷手斷腳嗎?怎麽不出手啊!”簡兮離南景塵稍稍遠了些,喘著粗氣地出聲問道。


    南景塵凝眉不語,他萬是不敢說是不想她再添新傷,之前的一番言語含有威脅恐嚇之意。


    眼看這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場麵一直僵持不下,簡兮索性將短刀一扔,生無可戀的撲床上去,雙眸呆滯,“不打了不打了,我隻求你仁慈點,蠟燭捆綁我接受,小皮鞭刀子什麽的別整……”


    南景塵看著床上突然轉變了性子的簡兮,之前不是還楊言要殺了他,說什麽自由比生命更重要,一定會努力爭取……


    所以現在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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