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一個南景塵,可比要除掉其餘對皇位有競爭的皇子要困難多了。


    南懿玄嘴角揚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看著南景塵他們此前離去的方向出聲道:“之前南景塵猶如那刀槍不入,若是以利矛攻堅盾,不知結果如何呢?”


    李懷安眉頭下意識疑惑皺起,隨後才明白過來南懿玄話中的意思,有些質疑出聲道:“一個奴才而已,王爺未免太看重他了。”


    南懿玄連忙否認出聲:“連十四弟,南景塵,甚至連兼容國的君上都對他特別,丞相難道還覺得他隻是一個奴才而已嗎?”


    此話瞬間將李懷安堵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一雙年老的眸子深深的看向遠處,不知在想什麽。


    ……


    簡兮一路上幾乎小跑著才能跟上南景塵的步伐,見南景塵徑直往不遠處的奢華馬車走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卯足了勁一口氣跑到了南景塵跟前去,氣喘籲籲地出聲說道:“我都跟你說了,我跟鳳燼沒啥關係,我就純屬好奇看個熱鬧,令牌也是不小心掉的,完了他說的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也是混淆視聽,我們的關係比水都純。”


    南景塵停下步子,看著眼前臉色有些微紅的簡兮,一雙猶如破墨般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良久才吐聲道:“本王知道了,退下。”


    說完不顧簡兮反應,繞過了她,大步朝著眼前的馬車走去。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轉過身來看著那抹黑色的身影,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追上去喋喋不休地追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生氣啊?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嗎?那鳳燼長得那麽好看……”


    身後追著的簡兮話還沒有說完,前麵的南景塵突然站住了腳步,還得簡兮一個不防,撞在那結實的後背上。


    簡兮吃疼摸著被撞疼的額頭,這人的身體怎麽可以硬到這種程度……


    南景塵迴過身來看向眼前那隻到他胸前的身影,一雙深邃的眸子低垂,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兮,冰冷入骨的涼音入耳入心:“你的解釋本王聽到了,沒有什麽事,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麵前。”


    簡兮有些懵逼了,下意識地出聲說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想來就來,還不許我活動自由了,難不成還得把我養著……”


    簡兮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覺著不對味了,這麽一說,怎麽好像把自己放在了深閨怨婦的位置上?


    南景塵眉頭不悅的皺起,沒有心情去猜這小太監的心思,大步來到馬車旁,踩著車夫的背上了馬車。


    可還不等那車夫起身,簡兮已經快步來到馬車前,不顧形象的爬上了馬車,掀開門簾,貓著身子鑽進了馬車中。


    車夫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馬車中那不悅的聲線傳來:


    “還不快走?”


    車夫這才慌亂的跳上馬車,駕車朝宮門的方向離去。


    ……


    馬車中,簡兮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閉目養神的南景塵,安靜了好大一會後,終於坐不住了,稍稍湊近了少許,試探出聲道:“我剛才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兒了,你跟那女的一起掉進水裏了,沒事吧?”


    南景塵眉梢輕動,卻沒有睜開眼眸,也沒有迴應簡兮任何隻言片語。


    簡兮抿了抿唇,失去意識之後聽說是南景塵把她救了上來,然後又被那個王八羔子帶走了。但是失去意識之前,所有的事兒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啊!其中就包括水下親吻南景塵的記憶……


    可現在看來,南景塵對水下的事兒閉口不言,這事除了當事人知道,沒人能了解情況了,她也不好往深了問。


    簡兮的眸子緊鎖著南景塵那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俊顏上,下意思地咽下一口唾沫,昨晚在水下實在是沒怎麽嚐著味……


    空氣中突然陷入了寂靜,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簡兮掀開門簾看了一眼外麵的景色,這才出聲問向身前駕馬的車夫:“好像不是迴王府的路,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車夫迴頭看了一眼簡兮,不帶思慮就出聲迴道:“這是去往夢香坊的路。”


    “夢香坊?”簡兮呢喃出聲:“這聽著有點像是妓院的名字啊!”


    車夫憨笑出聲:“夢香坊不是妓院,而是橫元城中最大的酒樓,在四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其釀造的百果酒更是千金難得啊!”


    簡兮若有所思的思想著車夫的話,隨後放下門簾轉身坐到南景塵的跟前,出聲問道:“王爺可是約了人?”


    南景塵雙眸緩緩睜開,半開的眼眸顯得那般慵懶不屑,魔魅的磁性聲線緩緩響起:“與你何幹?”


    簡兮手肘撐在案桌上,雙手撐著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衝著南景塵放電,嬌嗔著聲線說道:“人家不喜歡所有靠近你的異性,連同性也不行。”


    南景塵眉頭瞬間不悅的蹙起,一道充滿著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你可知靠近本王的下場是何?”


    他樹敵太多,一旦與任何人稍有親近,就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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