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黑如耀石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南景塵,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如果南景塵想要她死,她早已死了不下百次,但是現在還留著她,說明,他應該對她還是有些興趣的,也許,不是對她有興趣,而是對她背後的力量有興趣……


    短短數秒,簡兮將眼前的情形和局勢理了個遍,微扯嘴角,也許,事情比她想的還有有趣多了,這個擁有這太監身份的女子,背後到底有多少錯綜複雜的力量和隱情,她也很是期待啊!


    南景塵雙眸越加的深邃了,這是他在死牢中見到的第一個能笑出來的犯人。


    良久,那道充滿磁性的魔音再次在這寂靜的地牢中響起:“你叫什麽名字?”


    簡兮戲虐的挑眉,有些稚嫩的聲線緩緩響起:“不知道,我在被攝政王爺您請進來之前,好似落水生了一場大病,燒得腦子有些暈沉糊塗了,所以之前的事,我通通不記得了!”說完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裏機靈的打著轉兒,獻媚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幸好得攝政王垂憐,這名字,不如就由王爺來取如何?”


    這現成的大腿就在眼前,怎麽能不順著爬呢!


    南景塵身旁的雲龍有些不可思議眼前的小太監,如果說之前他會以為這個太監是傻子,那麽現在,應該是瘋了,倆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他隻不過是詞窮而已。


    小太監說的沒錯,他去查閱了這小太監的身份,他一年前進的宮,賤名楊六福,年十四,家住北郊,家中有六個孩子,他是最小,無奈生活所迫,隻得將他閹割送進宮中當太監。


    他派人將這太監的畫像送到北郊家中給他的父母辨認,後經確認,且沒有在她的臉上發現人皮麵具的痕跡。


    但是此人出生貧窮,年紀輕輕,又怎會有十年的武功修為?


    至於昨晚的落水事件,據宮中的密探來報,是靜太妃手下的一個婢女下的手……


    宮中死人本不會是什麽稀奇之事,但是一個有著十年武功修為的太監,又怎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推入河中?


    而這靜太妃要治這小太監於死地,莫不是知道了什麽把柄秘密不是?


    且當晚,密探看著那小太監沉身與湖底,卻在此時出現一黑衣人出現,並用暗器將附近的幾名密探打傷昏迷,後被巡邏的禁軍以刺客之名抓捕至大牢,他們這才延誤了消息的傳達。


    明明有實力將那些密探置於死地,封口於塵土,卻偏偏隻是將他們致暈沉,原本平靜的湖麵上,突然莫名的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這簡直是太令人深思了!


    雲龍深思一番後,粗重的眉頭緊皺,上前一小步沉聲說道:“九爺,此人來曆不明,應及早查明身份和目的才是!”


    簡兮無語的撇唇,看著膚色有些黝黑的雲龍,這尼瑪是不是跟她有仇啊?還是八字相衝啊?這怎麽就老是跟她作對呢?


    南景塵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簡兮臉目中的情緒變化。


    可這沉默卻讓簡兮有些慌優了,這丫的攝政王不會真的是在考慮那死黑炭的建議了吧?


    這可不行,簡兮連忙開口說道:“那個,我就算說一百遍我失憶了你也不會信,但我確實是真失憶了,你要是準備大刑招供的話,還不如給我找個醫生呢!”


    南景塵薄唇輕啟:“醫生?”


    “呃……就是大夫!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給我找個大夫治好我的失憶症,到時候痊愈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簡兮大大的眼眸使勁的眨啊眨,努力的想要表自己的忠心,就差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爸爸了!


    南景塵還沒有出聲,身旁的雲龍倒是不淡定了,他沉聲衝簡兮喝道:“你個奴才花言巧語就是想迷惑九爺,以此來逃避刑罰之苦而已!”


    話音一落,南景塵輕抬手臂,簡兮隻感覺周身的溫度好似瞬間下降了幾度似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黑炭就已經重重的被擊到對麵的石壁上,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猛的一下吐出一口鮮紅的液體,滿臉痛楚和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景塵,但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強忍著五髒的不適,單膝跪在地上,艱難的開口請罪道:“屬下以下犯上,請九爺恕罪!”


    簡兮小嘴微張,看著地上那一攤鮮紅的血液還有雲龍嘴角的殘留,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對自己人都下手這麽狠啊?那之前這攝政王還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古代就是吊啊!武功高就是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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