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南宮儀一路平安地來到了烏頭鎮,在集市上找了個不是很熱鬧的地方卸了下來,開始學著別人的樣子吆喝起來。


    “大叔大嬸,哥哥姐姐們,走過路過,上好的柴禾,不要錯過!保證您燒了之後暖烘烘香噴噴啊……”


    她一口北方話,和北遼方言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很少有人能聽得出來這之間有什麽差別。


    因為她熱情大方,又拉得下臉來,很快這柴禾就賣光了,換了十個銅板兒。


    南宮儀高興極了,沒想到憑著自己的勞動竟然也能換一鬥米啊。


    她提著那一串銅板開始在街市上晃悠起來。


    沿街左邊有一處很是熱鬧的酒樓,門楣上掛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迎客來”!


    兩個夥計肩上搭著雪白的布巾,正在門口招徠客人。


    南宮儀搭眼望去,就見那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可見這家生意相當地紅火。


    她忽然心中一動,憑著她現在的手藝,要是也開個醫館啥的,豈不得天天賺個盆滿缽滿的?


    但又怕自己沿途中給人治病被北遼人給探知,露出行蹤來,她又把滿腔的熱血給壓了下去。


    聞著空氣中濃鬱的飯菜香氣,南宮儀又想著實在不行,開家飯館也行啊。


    她前世裏什麽沒吃過什麽沒見過?


    說不定就火了呢。


    她低著頭盤算著,哪裏曾想到此刻二樓的雅間裏,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正臨窗而立,把她的樣子盡收眼底。


    “殿下,那位姑娘來了……”隨從在他身後小聲提醒著。


    男人擺了擺手,那隨從趕緊住了嘴。


    此時,南宮儀已經走近這家酒店,這麽好的生意,她得來看看到底有什麽過硬的菜品才是。


    “去去,這裏是你一個叫花子能來的地方?”一個小二見她靠近,上來就去推她。


    南宮儀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給“狗眼看人低”了。


    身為現代穿越人士,她內心強大地很,不氣也不惱地上下打量了那個小二幾眼,噗嗤一聲樂了。


    “喂,小二哥,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是不是乞丐你別管,反正你今兒要是把我推出去,後悔的是你!”


    南宮儀底氣十足,抬起那張黑乎乎的小臉看著小二,笑得一臉的得意。


    另一個小二一聽這話差點兒沒有氣炸,也撲上前來,氣哼哼地冷嘲熱諷。


    “我說這位姑娘,沒銀子就別上這地兒來,更別說大話誆我們哥倆。你這副德行在我們這門口一站,生生惡心死了客人!再不走,待會兒後悔的人可是你!”


    先前那推她的小二本來還被南宮儀一席話給繞得心裏有些發虛,如今一見自己同伴給他撐腰了,頓時又來了精神,齜著牙笑得一臉的猥瑣。


    “姑娘真是大言不慚哪,哪村裏來的叫花子?看樣子也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貨色,跑我們這兒撒野來了?告訴你,我們掌櫃的可是後頭有人的,不怕你嚇唬!”


    南宮儀還沒說上兩句,就被這兩個店小二你一言我一語地辱罵開了。


    她不由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個迎客來酒樓還真是沒什麽素質啊。


    今天她要是不殺殺他們的威風,還真是白穿越一迴了。


    “嗬嗬,我當是什麽大人物,不過如此!”


    她冷笑道,“手底下用的人狗眼看人低不說,還張口閉口對我一個姑娘家說三道四,恐怖加威嚇的,當別人沒見過世麵不是?”


    說至此,她很不客氣地兩手往腰上一叉,逼上前兩步,朝著正往“迎客來”裏走的客人們喊了起來。


    “別被這家酒樓的招牌給蒙了眼睛,告訴你們,他們家的飯菜也不過爾爾。”


    “嗯,這道醬香肘子鹽放太多,吃了容易身子發胖,好頭暈眼花。這道白斬雞太肥膩,都是因為店家貪快,日夜把雞圏著拚命地喂些剩飯剩菜,人吃了之後,肚子易脹,肝脾腫大……”


    她並沒有進去嚐過人家的飯菜,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嗅覺聞出來的。當然,其中瞎說的成分也有,誰叫這兩個小二得罪了她呢?


    南宮儀從沒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就是個小心眼的小女人,誰得罪了她,她早晚得找茬兒還迴來。


    客人們本來要進去的,聽了這個紛紛駐足,反倒圍上了他們。


    兩個店小二頓時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瘋女人,不僅不走,反而還敗壞他們酒店的名聲,這要是流失了客人,掌櫃的還不得打死他們?


    兩個人急了,對視一眼,上前就對南宮儀不客氣起來,“你個死瘋婆子,敢在這兒瘋言亂語,我們哥倆要是不收拾你,真把我們當病貓了?”


    南宮儀見這兩個大男人死不要臉的真要對她一個弱女子動手,趕緊往後跳開兩步,免得吃了眼前虧。


    圍觀的客人有的看不下去了,喝著那兩個小二,“青天白日的,你們店家也忒欺負人了吧?不過是個乞丐,打發她走了就是了,用得著動手嗎?”


    這人說的有理,於是,好幾個人都附和著他,“是啊,這不是恃強淩弱嗎?不像話。”


    兩個小二眾目睽睽之下不敢動手了,但見南宮儀還不走,氣得麵色發青,恨不得把她一口咬死才好。


    客人們站久了也覺得沒意思,勸了兩句也就散了。隻是到底受了影響,好幾個人都打道迴府了。


    兩個小二一見人走了不少,就全把一肚子怒火撒到南宮儀頭上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太敢出格,就故意臉上堆滿了笑,對南宮儀道,


    “姑娘,方才是我們哥兒兩個不對,還請姑娘大人大量,海涵一下。姑娘受驚了,我們哥兒兩個請姑娘進去給你整治一桌菜,權當我們哥兒兩個賠罪了。”


    話說得很是動聽,但南宮儀可是個老江湖了,人心險惡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但她還想看看這兩個人能劃出個什麽道道兒來,再說她手裏有火霹靂,有瞬間製敵的銀針,怕什麽?


    於是她假裝高興地一揚臉,笑問,“真的?”


    “當然真的,我們還能騙你不成?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兩個小二一臉真誠,簇擁著南宮儀就往酒樓裏走。


    南宮儀施施然地跟著他們進了裏頭,一直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姑娘,外頭嘈雜,這裏麵清淨。”兩個小二連推帶搡地把南宮儀就撮了進去,門哐當一聲從裏頭關上了。


    “去看看。”一直站在窗前看著的錦衣男子,霍然轉過身來,衝出了門。


    ------題外話------


    錦衣華服的男人會和南宮儀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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