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就漲了一千多刻,這場大活兒的效果我還低估了啊”


    這筆驟然暴漲的氣運,幾乎比從穿越到現在所獲得的氣運之力加起來都還要多,也讓此時此刻的陸淵喜不自勝。


    如此之多的氣運。


    他既可以一次性點亮許多門的地煞術,亦可以將導引之術進階,也能將這筆氣運之力積攢著,為點亮天罡神通做準備。


    雖然最低級的天罡法【釘頭七箭】都需要一萬刻之巨的氣運,但是這一次整的活兒影響力實在太大,直到現在還有源源不斷的氣運在聚集,積少成多能為點亮天罡法積累不少進度。


    “天罡法還是放到後麵再說,現在倒是可以先將導引升階了.”


    陸淵心中各類念頭輪番閃過,隨後毫不疑遲的向天書下達指令:


    “進階,導引!”


    嗡.


    氣運為之燃燒,腦海中天書震動,綻放無無量光明。


    如此浩大堂皇的光輝照耀下,他仿佛在菩提樹下頓悟的佛陀,對於導引之術的無數理解、靈感、經驗齊齊湧上心頭,恍如大徹大悟。


    這種頓悟的情況持續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隨著似乎一道屏障破裂的驚雷之音在心中閃過,陸淵倏然間便睜開雙眼,目光滄桑悠遠:


    “原來,是這麽迴事.”


    【地煞-導引】:地(0%)


    【氣運之力】:1149刻


    消耗了四百餘刻氣運,導引這門根本修行之法,已然進階。


    二話不說,陸淵便雙膝盤坐,心神空冥入定,開始了禪定坐座,凝練真炁。


    而這一修煉,他立馬就感受到了和以往的不同。


    無論調藥、采藥、封爐還是運煉,所有步驟變得圓轉如意,順暢由心,效率大幅度攀升。


    以往,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完成一座,現在效率卻快了接近五成!


    禪定坐座的效率就等於修行的效率,這也代表著他煉精化氣的速度又能大幅提高,服食進階後原本他計算自己五年多的時間就能修行圓滿,現在則又能縮短到一兩年!


    “五成的效率提升,這四百多的氣運沒白.”


    感受著導引術升階帶來的變化,陸淵睜開眼睛,心滿意足。


    隨後。


    因為如今氣運之力充裕,他想了一想,再度溝通天書:


    “點亮,禦風!”


    隨著意念下達,天書為之震動,其上字符綻放燦燦微光飄飛而起,落入心海之間。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同時,禦風之術的口訣、修行之法,也在陸淵心中浮現,然後迅速理解消化。


    【地煞-禦風】:乘風而行,乃是飛舉之功,一飛衝霄縱橫四海八荒,亦可聚風為器,攻敵無形。


    毫無疑問,此門地煞術的效果便是操縱禦使天地之風,主要能力便是禦風飛行,其次便是禦使狂風之力來攻擊敵人。


    攻擊手段陸淵毫不在意,但是禦風飛行他已經覬覦許久,今日終於是可以將之掌握了。


    當即,他默默消化一陣,直至術法內容全盤領會之後,然後便開始嚐試施展。


    和其他所有地煞術一樣。


    他手掐印訣,口誦咒文,連續施展先是失敗幾次,隨後總結錯誤和失誤再次施展,便法力沸騰,然後一下就感覺到一股股微風氣流在周身憑空而生。


    他以心念控製著法力輸出,亦使得這股氣流在周身唿嘯盤旋,莫名力量作用下他隻覺的自己的身體好像變輕了十倍百倍,然後輕而易舉的便被微風氣流托舉了起來,懸浮在了屋內!!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新術習成,陸淵心中歡欣,一甩袖間一股狂風倏然唿嘯而出,吹開了窗戶。


    隨後,他先是一道隱形之術加持己身,隱去身形,隨後便加大法力,控製著環繞周身的風流,倏然一下從窗戶飛出,來到了屋外。


    因為掌握還不算很熟練的緣故,他看不見的身形飄飛的有些搖搖晃晃,仿佛喝醉的大雁般在院子半空到處亂飛。


    但是隨著適應和掌握,他的身形越來越平穩,飛行的高度也越來越高,不過一刻多鍾的功夫他就已經從自己小院的中飛到了離地數十丈的高空!


    殘陽如血,風聲獵獵。


    這個高度,基本已經可以俯瞰整個金津的全貌,街頭巷尾人馬車流宛如螞蟻般渺小,陸淵在狂風裹挾之下立於天地之間,心潮澎湃。


    唰——!


    根本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意,他全力施展禦風之術向前,在金津上空全速穿梭、飛行,越發瀟灑肆意。


    如果不是他已經以隱形之術掩去了身形,此刻說不得就會被城內百姓所發現,引發巨大轟動。


    而這樣盡情的飛行沒有多久。


    僅僅不到一刻鍾的功夫,陸淵便感覺到法力劇烈消耗,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當即便調頭向著自己小院的方向降落而去。


    狂風唿嘯卷起落葉,他身形落地之後,當即便解除了禦風、隱形兩術,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


    “速度按照現代計算方法的話,應該有個一小時兩百公裏,聽上去沒多塊,但這是我還沒有掌握熟練的緣故。”


    “如果掌握熟練的話,時速應該能達到個大幾百公裏,基本和現代的飛機差不多,一天之內就能從金津和鳳陽府走個來迴。”


    “淩虛禦風,這才像是個修仙者啊”


    對於修仙者來說,禦空飛行隻是最基本的能力。


    但是在這方世界,憑借個體肉身破空飛行,卻不亞於神話,也是絕對的降維打擊。


    尤其是現如今的世界,哪怕科技最發達的神羅聯盟也還未發明出飛機,唯一的空中力量便是行動較為遲緩的蒸汽飛艇。


    而即便是這時速據說不超過一百公裏的蒸汽飛艇,曾經就能穿越過金廷層層的重兵防線,於國都天京上空對大金宮廷進行大範圍的轟炸,金廷之中無論不死妖後還是諸多高手都無能為力,隻能倉皇出逃。


    而陸淵,如今掌握禦風、壺天之術,遠比神羅聯盟的蒸汽飛艇迅捷靈活,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客串轟炸機,對任何戰略目標進行大範圍打擊。


    當然,唯一的弊端還是老生常談的那個問題,禦風術消耗頗大,他現在的法力隻能持續施展一兩刻鍾,續航能力還遠遠不夠。


    不過現在服食導引之術雙雙進階,他的修行速度成倍提升,這個問題或許很快就能解決。


    “未來可期啊!”


    陸淵感歎一句,當即轉身迴屋恢複法力,準備繼續練習。


    與此同時。


    漕幫,魚龍堂。


    “什麽,那人從金玉滿堂出來以後,又不見了!?”


    虎皮大椅上,身上纏著繃帶的鄧嘯林臉色鐵青,厲喝道:


    “廢物,我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們找到他的落腳之處,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底下,兩個頭目半跪於地,臉頰高腫,委屈道:


    “鄧幫主,我們已經盯的夠緊的了,但是那位不知會何等戲法手段,明明是個死胡同,一拐彎的功夫卻能消失不見,我們實在是也沒有辦法啊!”


    “在場還有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真的不是我們辦事不利啊鄧幫主!”


    鄧嘯林極度惱火:“行了,給我滾出去!”


    兩個頭目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而鄧嘯林身旁一個眉眼與其有三分相似的陰鷙年輕人有些擔憂的道:


    “父親,那個叫做陸淵實力堪比武道宗師,去了武行之後必然會成為座上賓,這等人物絕無僅有不可得罪,我們這樣暗中打聽調查若是被他發現,豈不是.”


    “你以為我想嗎?”


    鄧嘯林臉色分外難看:


    “神羅領事館和日照國領事館都已經派人找上了我,要求我調查清楚此人,我若是拒絕魚龍堂的那些生意全部都要被腰斬!”


    實際上。


    在今天中午親眼見證陸淵摧枯拉朽擊敗沙厄、日照兩國的六境高手,甚至連武泰鬥都在台上被連連擊退之時,他就為之膽寒,徹底熄滅了要報複對方的心思。


    畢竟僅僅一個天神神力者,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下毒、黑槍、爆炸各種暗殺手段也是他們魚龍堂的強項。


    但是一個實力手段高絕、堪比真武宗師的存在,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他再怎麽囂張狂妄在沒有到絕境的份上也不敢對這等頂尖強者下手。


    畢竟打虎不死反受其害,這等強者絕大多數手段都無法保證能百分百將之殺死,一旦反撲起來那堪稱是閻王上門,他本身不過抱丹修為,根本無法承擔這樣的風險。


    這也是他蒙受恥辱卻放棄報複心思的原因所在。


    然而他這邊本都已經放棄,神羅和日照兩方租界的領事館卻是派人找上了他,並且要求他調查陸淵全部的信息。


    魚龍堂負責的主要便是和列強洋商打交道,什麽煙土分銷、豬玀販賣都是由他們和神羅、日照的洋商洋行打交道,雙方聯係密切,很多時候都要看領事館的眼色。


    正因為如此,對方的要求他才無法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派人去調查。


    “如果僅僅是暗中調查信息的話倒無妨。”


    鄧嘯林之子鄧百川眼神憤懣:


    “此人在怎麽說也是重傷了父親您,我們就算對付不了他暗中上些眼藥也能出口惡氣,可惜老龍頭不在,不然我們也未必怕了此人!”


    老龍頭,便是漕幫總幫主寇中天,多年前也是和武泰鬥一樣叱吒風雲的存在,並且也一樣接觸到了武道最高的真武之境。


    不同的時,武義仙當年衝擊宗師之境成功,而寇中天卻是在衝擊境界之時出了岔子,雖然也成功踏入真武之境卻是受了重創,應真氣逆流而損傷了心脈。


    雖然隨後遍訪名醫、憑借漕幫富可敵國之財力將傷勢治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寇中天此後雖有真武之境界,卻因為心脈暗傷基本無法全力出手,所以在這金津聲名遠不如武義仙。


    “老龍頭?以他身上傷勢,就算迴來也未必能奈何那陸淵。”


    鄧嘯林露出冷笑:


    “等著吧,此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神羅租界還好說,那沙厄、日照兩方吃了這麽大的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就在這等著看他起高樓,宴賓客,爬的多高就甩的多慘!”


    與此同時,沙厄帝國租界。


    專供領事館及帝國人員的聖科勒醫院中。


    巨熊般的奧格列夫躺在病床上被幾個身穿白衣的醫生護士推出,身上裹著的繃帶到處滲著血紅之色。


    一直在外麵等待的塔科夫等人立刻緊張的迎上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奧格列夫道:


    “伊萬醫生,奧格列夫上將的情況怎麽樣?”


    為首的主治醫師伊萬臉色略微嚴峻:


    “上將閣下的性命倒是保住了,但是身體狀況卻不容樂觀。根據我們檢查他體內一共出現七處骨折、十八處骨裂、甚至肺腑及大部分的肌肉組織都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種等級的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致命,也就是因為奧格列夫將軍體魄強悍非人才能活下來。不過我需要提前說明一下,這裏條件有限,雖然經過手術和治療將軍已經性命無憂,但是起碼需要在床上修養幾個月才能恢複,並且可能留下些許後遺症影響到他日後修行。”


    “什麽?”


    塔科夫臉上頓時露出猙獰之意:


    “奧格列夫上將出身自納雷什金貴族世家,他的封號乃是沙皇陛下親自冊封,並且寄予了厚望,若是他留下什麽後遺症伱我都要有大麻煩!”


    伊萬額頭冒出涔涔冷汗:


    “可是這裏確實條件簡陋,不比國內,所有我建議還是等奧格列夫閣下傷稍好些後,便迴國請大祭祀們進行治療,說不定能完全恢複”


    “也隻有這樣了。”


    看著依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奧格列夫,塔科夫眼眸中閃過深深的惱恨之意,咬牙切齒道: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讓那卑鄙下賤的金朝人付出血的代價!讓他知道敢冒犯大沙厄帝國的威嚴,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包括日照國租界。


    日照人自己的醫院之中,桑田恆一臉色蒼白的呆坐在病床之上,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勉強接合上的卻毫無知覺的斷臂,怔怔出神。


    “桑田君。”


    一旁,領事廣野甚司神情沉重:


    “抱歉,告訴你一個糟糕的消息,雖然醫生已經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的手臂接上,但是卻依舊無法像原先那般完美了。”


    桑田恆一緩緩迴過神,露出悲涼的笑意:“也就是說,我以後就是個廢人了.?”


    “不會的,桑田君!”


    廣野甚司咬牙大聲道:


    “你的手臂以後依舊可以用,你要相信堅如磐石的精神能夠扭轉現實,我已經聯係軍方,準備將你送迴國內修養,神州有句話講叫做不破不立,經受過如此磨難之後你的劍道也許會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不,我不走!”


    桑田恆一突然雙眼赤紅,低吼道:


    “我不相信,名震東京的天心一刀流會敗在低賤的金朝人手裏,帝國之榮譽也不應該敗壞在我的手裏!”


    “廣野君,勞煩你以我的名譽電報傳訊,通知天心道場,請我的師尊大人來此誅殺妖孽,挽迴這一切!”


    天心道場,乃是日照國國內數一數二的劍道場。


    而桑田恆一的師尊觀世正宗,便是此劍道場的場主,亦是名震日照的禦神大將,當世最頂尖之劍道強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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