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酷刑”齊上。


    不多時,白衣儒生的神魂就比原先虛弱了至少五成,其臉上的痛楚之色,亦愈演愈多。


    隻是,令衛圖驚訝的是,事已至此,白衣儒生仍不肯屈服,仿佛已經抱定了魂飛魄散的最壞打算。


    “此人性格和白芷不同,或許真的已經存了死誌。”


    衛圖暗暗忖道。


    修仙界內,修士的性格千奇百怪,非是千篇一律。


    如白芷那般,貪生怕死的修士雖然屢見不鮮,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修士性情都如白芷一樣,寧願受奴役之辱,亦要保存自己的性命。


    “祝道友修至此境,已不知渡過了多少歲月,難道真的甘心自此死去,再無複活之望了?”


    既然威逼不成,那麽衛圖的手段也很靈活,他狀似爽朗般笑了幾聲,當即便對白衣儒生,進行了言語利誘。


    首先,他同意將雙方的“主仆魂契”改為“平等魂契”。


    其次,他許諾,隻要自己境界到達白衣儒生昔年的境界後,便可放其自由。


    並且,給白衣儒生物色一個,比孫遲信資質更佳的上好肉身。


    此番退步,並不是衛圖非白衣儒生不可。


    而是,在體會到金丹階段,白芷輔佐的好處後,此時的衛圖,當然不會放棄,在元嬰階段內,再多一個“白芷”的打算。


    “放吾自由?”


    白衣儒生冷笑一聲,對衛圖這“笑麵虎”的話,並不感冒。


    他可不認為,衛圖能在他壽元將近之前,達到他生前的境界。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衛圖能達到,但等到那時,他的壽元估計也無多了。


    因此,與其被人奴役,看不到自由的希望,他還不如就此魂飛魄散,也好過去嚐受被人奴役之恥。


    隻是,就在這時。


    待白衣儒生聽到衛圖下一句所說的話後,他的必死之心,不免為之動搖了一下。


    “什麽?你現在的壽元還不滿四百歲?四百歲不到的元嬰境?”


    白衣儒生言語驚愕道。


    他這一生,也算見過不少天驕,但四百歲不到的元嬰,卻是罕有聽聞。


    畢竟,練氣、築基、金丹這三個仙道境界,每一步走完,於普通修士來說,都少說要上百年的苦功。


    尤其是金丹境界,沒個兩百年以上的修行,很難臻至巔峰。


    而這些修煉時長,盡管能用一些珍惜資源縮短,但修行的必須之功,根本減少不了一點。


    若是貪快,導致境界虛浮,又可能導致法力不淨,難以達到凝結元嬰靈體的要求。


    一句話。


    五六百歲的新晉元嬰常見,但倘若要在此基礎上,繼續縮短年限,其難度和罕見程度,恐怕就要翻上數番了。


    “讓祝道友見笑了,衛某在築基境時,就凝練出了“元重法禁”這一秘術,而後在金丹境內,再次突破,將其化為了“元重神光”這一神通。而後,又借冰心靈液洗刷了法體。”


    “此外,衛某還是一三階上品丹師。”


    “因這三個緣故,衛某才會在金丹境內,沒有太多耽誤時間,便證道成嬰,突破到了元嬰境!”


    衛圖微然一笑,解釋道。


    說話間,他也一翻手掌,祭出了一片灰金色的霞光,橫置在了白衣儒生的麵前。


    “元重神光?”


    “此物,確實是元重神光無疑!”


    聞言,白衣儒生先是一怔,而後在看到麵前的灰金色霞光後,臉上立刻泛起了一絲激動之色。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麽,白衣儒生激動過後,臉色又恢複了平靜,成了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而對此,衛圖雖心中好奇,但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勸說白衣儒生,與他簽下“平等魂契”,所以他並沒有另辟話題,把話題引到這裏。


    “元重神光是純化法力的至上神通,有元重神光在,再加上祝道友的指點……想來衛某在較短時間內,實力到達祝道友的全盛時期,應該不是難事。”


    “到那時,祝道友的殞身之仇,說不定衛某也能臂助一二。”


    衛圖再次利誘道。


    他雖不知,這白衣儒生因何緣故躲在了龍璃珠內,但他不用多想,也能猜出——此事絕非其心甘情願所致,大概率和其仇家有關。


    “殞身之仇……”聽到這話,白衣儒生臉上,頓時多了一些動容之色。


    ……


    半日後。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衛圖的威逼利誘之下,白衣儒生終於答應,與衛圖簽訂“平等契約”了。


    不過,和所談時不同,在簽訂魂契的時候,衛圖特意點明:在到達白衣儒生的生前境界(元嬰後期)之後,他有權決定是否幫白衣儒生報仇。


    對這一條款,


    衛圖的解釋很勢力、很冷漠。


    他道:“衛某現今,還不知道祝道友到底能幫衛某什麽,白白惹上一個大仇家,恐怕再是蠢貨,也不會願意。”


    衛圖的意思很直白,待白衣儒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之後,再談今後的報仇之事。


    聽得此言,白衣儒生也有些無可奈何了,他除了能暗罵一句衛圖“奸猾”外,也沒了別的辦法了。


    畢竟,此時的他,唯有和衛圖簽訂魂契後,才能再度“複生”,以及看到報仇的希望。


    而這份“平等魂契”的內容,於他而言,也沒有到斷不能接受的程度。


    待魂契簽訂完畢。


    衛圖這時才開口詢問,關於白衣儒生的身份問題,以及其為何會出現在“尊王宮”之內。


    “果然是小輩,竟然不知道尊王宮的存在。”


    白衣儒生嗤笑一聲,說道。


    不過他剛嗤笑完後,便隨即注意到了衛圖臉上的冷色,以及眸中的寒光。


    頓時,白衣儒生就想起了先前的酷刑折磨,他暗地裏打了個冷顫,很快擺正了態度。


    “尊王宮可不隻是孫遲信誤入的那一座小島。那個地方,隻是尊王宮的一個入口之地罷了……尊王宮,可是大蒼修仙界這貧瘠之地內,堪稱唯一的高階秘境了。”


    “咱們大蒼修仙界的化神修士,無一例外,都是從尊王宮內,得到了機緣,然後突破成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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