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唿…”風吹起蓋在穆遠身上的裹屍布,夾雜著一絲冰冷吹向眾人的臉龐。

    “滴答滴答…”水滴濺落在地麵上,帶著一股刺目的腥味,讓人忍不住聯想翩翩。

    黑色的氣體,陡然在停屍間綻放,沒來得讓眾人的身體開始發抖起來。

    “納蘭雪衣,你搞什麽鬼?”這一刻,眾人都有些害怕,這樣的氛圍,勾動了他們心底最黑暗的一幕。

    在場之人,或多或少,手上都沾染過鮮血,這樣的氛圍,讓他們不自覺地聯想起來,不自覺地害怕起來。

    納蘭雪衣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風帶著冷冽之氣,吹動眾人的發絲,水滴之聲濺入地麵,帶起一絲漣漪,黑色的光芒不斷在眾人麵前閃爍,心跳這這一瞬間加速。

    好戲,才剛剛開始!

    納蘭雪衣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地方,眾人隻聽見砰的一聲,陡然,房間變暗,而在同一時刻,原本已經變成屍體的穆遠,居然在這一刻,坐了起來。

    筆挺挺地坐了起來。

    這一瞬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在看到穆遠的眼皮在不斷跳動。

    上下跳動,好似要睜開來般!

    “啊…”在場之人,不乏膽小之輩,看到穆遠坐起來後,他們的心髒就已經承受不住,此刻,在發現穆遠的眼睛要睜開後,他們就忍不住發出了驚恐聲。

    麻痹的,死人居然複活了!

    這一刻,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因為他們看到了穆遠徹底睜開了雙眼。

    就這麽在他們麵前睜開了雙眼!

    “啊…”尖叫聲更響了,拔腿便跑,隻是,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跑不了,雙腿如同灌了鉛般,再難移動分毫。

    “特麽的,見鬼了!”這話如果是放在平時,也隻是語氣詞般,但是現在,卻是真實意境,真特麽見鬼了。

    穆遠居然在他們麵前睜開了一雙,一雙泛白的眼睛就這麽徹底暴露在他們麵前,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泛白的雙瞳居然往他們所在地看來。

    刹那間,嚇得眾人唿吸都停止了。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難道就是納蘭雪衣所說的讓屍體說話,讓死人說話。

    這太違背天理了。

    要知道,穆遠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三天,整整三天,此時不僅坐了起來,更甚

    至睜開了雙眼。

    “納蘭…上校…你…”眾人已經說不上話,上下牙齒打顫,再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納蘭雪衣看著眾人的反應,唇角再度上揚,手中靈力翻騰,彌漫在眾人周圍的黑色光芒越來越盛…

    此時,穆遠,不對,應該是穆清,在納蘭雪衣的操縱下,身體居然慢慢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就這麽慢慢地雙腳踏地。

    “啊…”此刻,已經不是尖叫聲了,而是慘叫聲…

    “撲通撲通…”重物落體,顯然有好幾個人抵擋住這種“刺激”,紛紛倒地,暈了過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納蘭雪衣見形勢不對,銀針晃動,射入眾人的腦海中,迫使他們不暈倒過去。

    如果連他們都暈倒了,這戲還怎麽唱下去。

    原本,納蘭雪衣完全可以說出穆遠和穆清的區別,但是為了讓他們長點記性,她決定給他們來一次最深刻的教育,讓他們知道即使是死人也可以說話的。

    當然,死人是不可能說話的,也不可能睜開雙眼,更加不可能自立行走,一切都是納蘭雪衣搞出來的鬼。

    而這次,納蘭雪衣是借助了尋寶獸的銀絲。

    銀絲千萬,尋寶獸可以同時控製千萬銀絲,當然,也可以控製屍體變動。

    在尋寶獸銀絲大展雄威下,穆清不僅睜開了雙眼,更加從床上站起來,朝著眾人而去。

    突然間,一股尿騷味在停屍間彌漫開來,而且味道越來越重,顯然,是不止一人尿了。

    在場眾人,恐怕除了魏定國和展簡梁此時還比較鎮定的話,其他人皆是尿了褲子。

    這一幕,實在是太刺激他們,尿,一滴滴地從褲襠處滑落,此刻,眾人隻想盡快逃離這裏。

    他們越是害怕,穆清越是靠近…

    “穆遠…”一聲尖叫從丁裁判官的口中喊出,此刻,他想要用他身上的官威嚇退穆遠。

    一般而言,屍體變成僵屍,隻要屏住唿吸就新行,或者說用他們身上的陽氣將之嚇退,所以,丁裁判官卯足全力,想要嚇退穆清,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隨著,丁裁判官一聲大喊,原本往前而去的穆清,突然間轉移了方向,朝著丁裁判官而來。

    看著步履蹣跚,卻朝著自己走來的穆清,丁裁判官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該多嘴的;

    他,不該妄

    圖用自己身上的官威嚇退穆清;

    他,不該…

    看著越走越近的穆清,丁裁判官嚇得上下牙齒打顫,身下一片潮濕…

    “納蘭小姐,納蘭上校,你快點將穆遠弄走,快點!”這一刻,丁裁判官才想起了納蘭雪衣,才想到如果不是他們固執己見,納蘭雪衣也不會讓屍體說話,此時,他們也不會麵對如此恐怖一幕。

    “穆遠,你到此時還覺得是穆遠嗎?”納蘭雪衣紅唇輕吐,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而這絲笑意落在丁裁判官的眼中,卻如同死神微笑般。

    “不是穆遠,這具屍體怎麽可能是穆遠!”不知道是不是屍體也會受到刺激,在聽到“穆遠”這個名字時,丁裁判官突然間發現,穆清的灰白色的眼中跳起了一簇火花。

    “丁裁判官,我看你好似觸及到了他的傷心處!你看,他的眼神都變化了!”納蘭雪衣的聲音如同催命般,讓人毛骨悚然。

    不說還好,納蘭雪衣這麽一說,眾人這才發現,原本灰白色的雙瞳,此時滿是紅色,而且,他們還看到了鮮紅的血液從他的眼眶中滴落。

    滴答,滴答,鮮血就這麽順著臉頰滴落。

    此刻,眾人再度想要放聲尖叫,但是他們卻發現,聲帶好似卡了,根本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這讓他們的心跳動得更加厲害了。

    這一天,絕對是他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也是他們經曆最多的一天。

    他們懊悔了,他們不該來到這裏,他們不該惹納蘭雪衣的,如果不來到這裏,就絕對不會經曆這一切,這絕對比看恐怖電影還恐怖。

    “納蘭祖奶奶,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如果到了此刻,還不知道這一切是納蘭雪衣搞的鬼的話,那麽他們也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隻是想要證明而已!”納蘭雪衣的聲音突然間變得輕快起來,這讓眾人的心更加揪緊了。

    心率,非常不正常,他們怕再這麽跳動下去的話,他們怕會得心髒病。

    “阿寶,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納蘭雪衣唇角微微上揚,這,還不是結束,既然敢惹她,那麽就要做好被她打擊報複的準備。

    “是!”尋寶獸異常興奮的聲音從心底傳來,這般做弄人,是尋寶獸從未經曆過的。

    一般而言,它都是直接將人絞殺,卻沒有想到,原來還有這般的樂趣。

    這絕對比殺人還

    好玩,故此,尋寶獸是玩的不亦樂乎。

    穆清,眼眶中滑落的血液,當然不是他自身的,都已經死了三天,如果還能流血的話,那真的是不正常了,這隻是別人的血液而已,不過,顯然,在場眾人不會注意到。

    停屍間,也不止穆遠一具屍體,她借力打力,渲染氣氛而已。

    “咯吱咯吱…”穆清抬起了僵硬的雙手,往丁裁判官的頸脖掐去。

    “我知道了,他…他不是穆遠,是他的雙胞胎弟弟,穆清!”在穆清的雙手正要掐住丁裁判官時,終於,從他的口中說出了納蘭雪衣滿意的話。

    也在他的話落後,穆清停止了行動,不過,卻依然沒有離開丁裁判官,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他,讓他的心神再度承受了巨大打擊。

    “是穆清?不是穆遠嗎?”納蘭雪衣的話,讓魏定國和展簡梁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他們倒不是如現在這般表現地淡定,他們的心跳跳動得也很快,唿吸也一度停滯,尤其是看到穆清從床上站起來,朝著眾人而去後,他們就屏住了唿吸。

    雖然知道,這事都是納蘭雪衣搞出來的,對他們而言,不存在任何威脅性,但是他們依然還是感到了害怕,由衷地害怕。

    這種事情,經曆過一次就不想再經曆一次,太特麽刺激人的心髒了。

    連他們都這般害怕,就不要說其他人了。

    對他們而言,他們可是十分針對納蘭雪衣的,即使納蘭雪衣出手將他們滅了,也是事出有因。

    但是,納蘭雪衣並沒有那麽做,而是選擇了一個更為激進的方式,讓穆清直接行動,直搗黃龍。

    這一招,太狠了!

    不僅嚇得眾人屎尿橫流,而且還主動說出了這具屍體是穆清而不是穆遠。

    在丁裁判官說出這具屍體是穆清而不是穆遠後,這就是說明,這事和納蘭雪衣沒有任何一絲關係,她是無罪的,對於她殺人指控,根本是無稽之談。

    原本,展簡梁認為納蘭雪衣會針對穆清的骨骼說事,卻沒有想到她來了這麽一出,不僅自己不用開口解釋,而且連說話的機會都給省去了。

    更為主要的是,他可不認為丁裁判官是知道這具屍體就是穆清,他隻是在最危急關頭,在沒有話可以說時,脫口而出。

    他們這群人,腦袋瓜子都十分好使,雖然他們害怕的要死,但是他們的腦子異常清楚

    ,在穆清的雙手要掐向他之際,腦海立馬做出了反應,便這麽將穆清說了出來。

    “是穆清不是穆遠,納蘭上校是被冤枉的!”這一次開口的人不是丁裁判官,而是警察局長,因為此時,穆清已經在往他所在之地移動。

    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也附和說道,“穆清是穆遠的雙胞胎弟弟,這具屍體就是他,不是穆遠,所以,納蘭小姐根本就不是兇手,是被人嫁禍的!”

    警察局長不愧是京都警察局的一把手,這話說得真叫人拍手。

    而在他的話落後,眾人紛紛表示,納蘭雪衣不是兇手,是被人栽贓,被人嫁禍,甚至,他們都表示,一定要權利追查兇手,還納蘭雪衣一個清白。

    納蘭雪衣冷冷一笑,那冷冽的笑容,讓眾人打了寒顫,以後,他們絕對不會惹這個煞星,就算是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敢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納蘭雪衣使用了何種手段,但是他們知道,穆清會行動起來,絕對和納蘭雪衣脫不了幹係,而且,讓他們驚恐的是,穆清確實沒有被納蘭雪衣操控,而是自我行動。

    一想到自我二字,眾人就全身冰冷,雞皮疙瘩一地。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不是納蘭雪衣不操縱,而是根本不用她出手,此刻,尋寶獸正是玩得不亦樂乎之時,萬千銀絲隨著它而動。

    “啊…”一股涼意在身上蔓延開口,繼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鼻息,丁裁判官終於還是忍不住暈了過去。

    在暈倒之前,他清晰地看到了穆清口中噴灑出的血液,此時此刻,都噴灑在他身上。

    隨著丁裁判的一聲慘叫,眾人皆是身體一抖,眼中驚恐萬分,而也是這一聲大叫,讓昏倒的眾人清醒過來。

    當醒來看到如此刺激一幕,再度承受不住打擊,再一次暈倒。

    這一刻,他們覺得,暈倒是最幸福之事。

    “好了,既然,大家都不認為我是兇手,那麽讓我再仔細看看這具屍體到底是誰?”納蘭雪衣手輕輕一揮,圍困在眾人周圍的黑光散去。

    當黑光散去的那一瞬間,眾人眼前一亮,不過,當看到穆清那血淋淋的雙眼正緊緊地凝視著他們時,他們的心神再度受到了衝擊。

    他們絕對會嚇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你…想…說什麽?”警察局長向來膽子比較大,也見過一些靈異事件,但是卻從未如現在這般麵對麵的,看著納蘭雪衣的眼

    神異常驚恐。

    他是真的怕了!

    怕眼前這個小女孩!

    “我隻是想要證明你們所說之話不假,這具屍體的的確確是穆清的,而不是穆遠!”如果剛才納蘭雪衣如同地獄的修羅,那麽此時,納蘭雪衣就是正義的化身,如果此時她身後再加上一對翅膀的話,那麽她絕對就是天使了。

    “你說真的?”丁裁判官可是在口不擇言下才說出來的,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但是現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他有些不相信了。

    在穆遠出事後,他們也對穆家進行了最嚴密的查詢,納蘭雪衣作為上校,雖然隻是以任命的形式才授予的這個頭銜,但是畢竟是上校,牽扯之事比較大,所以,他們對此事十分關注。

    而在查探中,他們也意外發現穆遠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不過,穆清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而他們之所以認定這個是穆遠而非穆清,也是有原因的。

    穆遠和穆清雖然是雙胞胎兄弟,但是還是有些差別的,差別就在他們的手臂上,穆遠曾經為了采石,掉下過山崖,手臂上留下了長長一道口子,就算利用現代技術,也無法修複。

    再者,作為男人,他也不需要進行植皮手術,久而久之,這個傷疤就成了區分兄弟二人最佳的證明。

    當時,在發現穆遠被殺死在房間中後,他們也對這具屍體進行了屍檢,當發現屍體手臂上有一道傷口後,他們才認定這是穆遠無意。

    而此刻,丁裁判官之所以說出穆清,不僅是為了脫離屍體對他的威嚇,也是為了讓納蘭雪衣寬心。

    不過,卻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居然真的就認定這具屍體是穆清而非穆遠。

    “你們看他身上的骨頭!”納蘭雪衣指著已經躺倒在床上的穆清,眼中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在她手指著屍體時,她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眾人的顫抖,眾人的害怕,他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看這具屍體。

    納蘭雪衣可不會這般仁慈,他們既然不想看,那麽她就一定要讓他們看,而且要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

    手指一動,一道光芒分散而出,打在眾人的身體中,讓眾人的身體一震,一股力量在眾人體內流轉。

    作為普通人,靈力進入身體後,這好比瓊漿玉露,讓他們的身體處於亢奮狀態,就連躺在地上暈倒過去的人也在這一刻清醒過來。

    而在同一時刻,納蘭雪衣又釋放了一道靈力,打

    入了眾人的眼睛中,瞬間,眾人的眼睛發生了異變。

    他們發現,他們的實力變得好起來,就連散落在停屍間的塵埃都被他們看到了。

    當他們看到穆清的屍體後,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

    他們,他們居然看到了屍體的骨頭。

    他們,他們居然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他們看到了屍體的骨頭,完好無損的骨頭,沒有任何銜接,沒有任何開裂,絕對是再正常不過。

    “看到了吧,你們用眼睛看到了現實,那麽現在,你們還認為這具屍體是穆遠嗎?”納蘭雪衣可不認為他們不知道穆遠骨頭碎裂之事。

    “嗯,他骨頭完好無損,而穆遠據說被你打得骨頭碎裂,不可能有這麽好的骨頭,就算是現代技術,也無法將骨頭銜接得這麽好!”一個看上去是醫者的人說話了。

    在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出現問題後,他第一個反應不是驚恐,而是興奮,如果有這樣一雙眼睛的話,那麽,他的醫術是否可以再升一層?

    尤其是在看到穆清的骨頭完好無損後,他就更加興奮起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隻是暫時現象,納蘭雪衣怎麽可能那麽大方地送他們這麽一雙寶貴的眼睛,再者,她也沒有這麽厲害。

    他們之所以能夠看到這一幕,不是他們的眼睛出現了問題,而是穆清的身體因納蘭雪衣靈力被赤果果地呈現在他們麵前。

    當然,眼睛也是發生了一點變化。

    “那我還是殺人兇手嗎?”納蘭雪衣特意加重了“殺人兇手”四個字,既然有“權威人士”已經指出了關鍵之處,那麽她的冤屈也算是洗刷了,真相已經大白。

    “這個人是穆遠,他手臂上的傷疤可以證明他的身份!”經過一段時間緩衝,警察局長似乎已經恢複過來,聲音也變得有些高昂起來。

    “是嗎?”納蘭雪衣不可能不注意這個明顯特征,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來,就是想要他們自己提出來。

    聽到納蘭雪衣反問,警察局長微微一愣,麵色有些變化,此刻,對於納蘭雪衣,他們是害怕的,打從心裏害怕的。

    尤其當看到納蘭雪衣唇角上揚時,他們的心就顫抖地厲害,撲通撲通,似乎就成了一種本能。

    “這道傷疤是假的!”不待別人說話,展簡梁已經開口了。

    對於穆遠的特征,展簡梁也調查過的,也清楚地知道

    他的手臂之上有一道傷疤,而且,也看過傷疤的照片,不過,明顯和這具屍體上的傷疤不同。

    哪裏不同呢?

    色澤不同!

    就是在色澤上,雖然屍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就算原本紅潤的傷疤,也變得暗澤起來,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這是新增加的傷疤,而不是之前就有的。

    也就說,此刻出現在屍體手臂上的傷疤不是之前掉落山崖所磕碰起的,而是人為地劃破的。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一點,就是這道傷疤是用刀割破,而不是山體滑坡後,石子或樹枝割破的,隻要是有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

    顯然,作為法醫的眾人沒有將這最重要的問題提出來。

    眾人聽到展簡梁的話,眼睛朝著屍體手臂望去,雖然心中還是十分害怕,但是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將目光投注到屍體上。

    當看到屍體手臂上的傷疤的刻痕後,眾人了然,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點點滴滴的。

    尤其是,這疤痕是一刀切的,不像被石子割破而歪歪扭扭撞,顯然,這是之後才加上去的。

    事情到了這裏,就足以說明納蘭雪衣不是兇手,兇手是另有其人,但是在場眾人並不想要這般輕易地放過納蘭雪衣。

    尤其是,納蘭雪衣還讓他們經曆了人生中最害怕的事,這事說出去,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已經死亡三天的屍體會從床上做起來,甚至會攻擊人,一旦,他們將這事說出去,隻會引來眾人的鄙夷,所以,這事隻能打入牙齒往肚裏吞,隻能不能了了之。

    “雖然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具屍體不是穆遠,但是也不一定是穆清,難道就不能有例外?再者,就算不是穆遠,畫麵中顯示出來的人,也是你拿刀殺人的畫麵,這又作何解釋?”警察局長不愧是一局之長,說出的話,也是頭頭是道,針對納蘭雪衣而來。

    “如果你們的記憶沒有問題的話,當時你們可是說過如果這具屍體不是穆遠,那麽我就不是殺人兇手,至於穆清是被誰殺的,那就是你們的職責,而不是我。

    對了,為了還我自己一個清白,在進入這間停屍間時,你們所說的話,所做的動作,我都一一錄了下來,如果你們老年癡呆,得了健忘症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們迴憶迴憶。

    當然,或許可以再讓穆清這具屍體說話,來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殺了他!不過,到時穆清開口說

    話後,可不是我所能控製了…”納蘭雪衣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以示,她早已做了完善的準備工作。

    看到納蘭雪衣手機顯示屏閃動,在場眾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尤其是說丁裁判官和警察局長,他們可是在場中說話最多的人。

    正所謂,多說多錯,他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被納蘭雪衣錄下來,所以,當場,臉色泛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其實,在場眾人,不止丁裁判官和警察局長這般,另外的人也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慘痛模樣,他們可沒忘記,被屍體這麽一嚇,他們嚇得尿都憋出來了。

    如果這個畫麵流傳出去的話,那麽他們還怎麽做人,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允許,納蘭雪衣將此事曝光。

    “納蘭上校,絕對不是兇手,我可以用人格保證,她不是!”

    “我也可以證明納蘭上校不是兇手,如果她真要殺人的話,也不會用這種拙劣手段!”

    “我也認為不是納蘭上校,那畫麵中的女子和納蘭上校根本沒有一絲想象的!”

    ……

    果然,他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在看到納蘭雪衣手中的手機後,便立馬改變了口風,完全向著納蘭雪衣這邊倒。

    看著眾人七言八語,納蘭雪衣眼中的諷刺更重了,華夏國有這樣一幫官員在,真是可悲,又可憐。

    “哼!”納蘭雪衣冷冷一哼,讓長舌男們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常言有雲,汙蔑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既然我不是殺人兇手,那麽你們誰來賠償一下我的精神損失?”

    納蘭雪衣話一出口,魏定國愣住了,展簡梁張大了嘴巴,在場官員們眼睛凸出了。

    他們沒有聽錯吧,精神損失?

    就算是精神損失,也應該是她來賠付,怎麽變成了他們?

    要知道,就在剛才,他們可是嚇得連苦膽都吐出來了,這精神損失可大了,而且還是終身製的。

    隻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倒打一把,而且,據他們所知,在場任何加起來的資金都沒有納蘭雪衣多。

    她這是在趁火打劫嗎?

    在場任何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怕脾氣沒有忍住,直接發飆出來,那麽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他們。

    他們都是精明之人,知道誰是可以惹的,誰是不能惹的,而納蘭雪衣,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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