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夠將她請過來的話,我欠你一個人情!”魏定國的聲音不響,剛好隻能夠被他聽到,但是這句話,卻讓指揮官異常興奮起來,整個身體顫抖起來。

    人情,魏定國的人情,這是多少人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但是現在,魏定國居然主動開口了,這是多麽難道之事。

    “是誰?”說出這兩個字,指揮官的聲音在顫抖,隻要能夠將魏定國口中的人請過來,那麽他調走將不在話下。

    “納蘭雪衣!”魏定國說出這個名字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想要將她請過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原本,他來到這裏就是兩個原因,一則是魏家遇到的麻煩,他必須來解決,畢竟這涉及到他的父親,他的兒子;

    二則是因為納蘭雪衣,他要請她去醫治軍區首腦人物。

    “這是誰?”指揮官在魏定國說完後,腦海中快速地轉動起來,但是卻沒有絲毫印象。

    “江南大學醫學院大三學生,納蘭雪衣,如果你能夠將她請到這裏,並且接受我的請求,那麽不僅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就連我的領導都會欠你一個人情!”魏定國似乎嫌誘惑力不夠大,再度拋出了一個誘餌。

    領導,當聽到魏定國口中的“領導”二字時,他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魏定國的領導是誰,想想就讓他興奮。

    “我親自去請!”說完,立馬屁顛屁顛去了。

    隻要在警察內部係統中輸入名字,就能找到她的地址,所以,來不及詢問納蘭雪衣的具體位置,他“拋棄”了眾人,自個跑遠了,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而此時,吸魂蟲也在不斷地往外退去,因為此時,整個歐陽家邸宅,再沒有一個活口,就連歐陽娜,此時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要不是操縱之人,有意放過歐陽娜一命,恐怕此時,歐陽娜也會變成一具死屍。

    “隊長,吸魂蟲在退去,我們是否進去?”消防官兵還是十分有救援精神的,一看到吸魂蟲正在有秩序地退去,便想要進入到歐陽家中。

    “再等等!”在指揮官離開後,這裏就隻能由他指揮,看著吸魂蟲在不斷地離開,但是如果現在進去的話,那麽他們就要正麵接觸這些吸魂蟲,所以,此時並不是一個突破的時候。

    “直接進去!這些吸魂蟲不會對我們產生攻擊!”魏定國是看出來,這些吸魂蟲雖然有著堅不可摧的外殼,而且會吸收人的血液,但是不知道為何

    ,它們並不會對他們產生攻擊,或者說,這些吸魂蟲並不將他們看在眼中。

    “是!”沒有多餘廢話,從剛才他們指揮官對待魏定國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所以,他們沒有絲毫反對之色,準備好裝備,衝入了歐陽邸宅中。

    果然如魏定國所說,那些吸魂蟲並沒有朝著他們攻擊,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從他們麵前飛走,就算已經釘在了他們的特殊衣服上,那些吸魂蟲也沒有用它們尖尖的刺,刺入他們的肌膚中,而是錯開身子,往外而去。

    看到這一幕後,他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先將躺在地上的歐陽娜抬了出來,再進入歐陽家中。

    隻是,當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身經百戰的消防官兵再也忍不住嘔吐起來。

    “嘔…”毫無意外,眾人開始吐了起來,嘔吐聲一聲高過一聲,此起彼伏。

    當拉開大門的那一瞬間,他們看到了遍地的屍骨,如果隻是屍骨的話,他們也不至於這般失態,在屍骨的旁邊,滿地的內髒,腸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內髒腸子居然還是完好無損的。

    他們甚至能夠看到還在不斷跳動的心髒!

    “嘔…”再抬頭時看到這一幕後,他們還是止不住地嘔吐起來。

    歐陽家就這麽在眾人的麵前,被人給滅族了,除去被抬走的歐陽娜,歐陽家在這個邸宅中的所有人,全部死在了吸魂蟲下,就連繈褓中的嬰兒也沒有放過。

    “唉…”幽幽一聲歎息來自魏定國,對於歐陽家,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卻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般結局。

    “看來,我們來遲了一步!”納蘭雪衣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讓魏定國在一瞬間抬起了頭,眼中有著難以置信。

    “納蘭小姐,你來了!”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首先往她的身旁看去,不過,卻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指揮官,顯然,並不是他將她找來的,那麽此刻,她出現在這裏,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這裏有事發生。

    “被滅族了?”納蘭雪衣慢慢地靠近案發現場,當看到屋中的場景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苗疆之人,實在太過可惡,居然用這般血腥手段。

    殺人,不過頭落地,而他們卻用這般折磨人的手法,不得不說,苗疆之人真的狠變態。

    “應該差不多!”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畢竟在歐陽家的邸宅中有多少人,還沒有清理統計出來。

    “歐陽娜呢?”歐陽娜發瘋似的跑出來,應該不會在這裏死了吧?

    “應該去第一醫院了吧!”依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案,歐陽娜被抬走,應該是去第一醫院,畢竟在江南市中,第一醫院的醫療設備是最好,也是最先進的。

    納蘭雪衣聽到第一醫院,眼神一閃,果然,這是要將人物給集中起來。

    沒有繼續廢話,納蘭雪衣轉身便離開了,如同來時般,悄無聲息。

    “納蘭小姐,請等一下!”魏定國怎麽可能夠這般輕易讓納蘭雪衣離開,這麽一個好機會,他也不會錯過。

    納蘭雪衣聽到魏定國的話後,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他。

    “我們能否借一步說話!”畢竟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這麽多人聽著,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再者,這是機密之事。

    納蘭雪衣示意魏定國跟上,很快,二人錯開人群,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說吧!”納蘭雪衣知道魏定國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軍區,肯定是碰到了棘手之事,不然,以他這樣的頭銜,絕對不可能親自從軍區出來。

    “施首長病危,軍區造到莫名生物攻擊,士兵們人心惶惶,無法進行軍事化演練!”魏定國挑著最簡單的話告訴納蘭雪衣。

    從他的話中,似乎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隻是,隻有他們親身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這是有多麽恐怖。

    他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每天晚上,他們的士兵就會少一個,有時會少幾個,第二天,那些失蹤的人都會迴來,當然,都是直著出去,橫躺著迴來,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們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全身的肌膚,好似被什麽東西啃噬般,但是卻沒有在屍身上找到被啃咬過的痕跡。

    讓他們驚恐的是,每天夜裏,不管他們采取何種措施,都會有人失蹤。

    如果僅僅是一兩個的話,軍區內不會這般動亂,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一兩個的問題,而是一個排,一個營的問題,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整個軍區都要滅掉了。

    國家也派了能人異世過來,但是卻依然沒有查出問題關鍵,士兵還在少下去,此時的軍區,已經徹底亂了。

    士兵們再沒有心思操練,每天晚上,也再沒有任何士兵肯巡邏查崗了,現在的他們,都是白天睡覺,晚上養足精神,等待天明。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等那些東西來滅他

    們軍區,軍區自己就會潰敗下去。

    納蘭雪衣聽到魏定國的話後,並沒有任何表示,或者說連一個表情都沒有,“讓我去軍區協助調查嗎?”有過上一次經驗,納蘭雪衣可不想這般輕易地去往軍區。

    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就算魏定國不提出請求,她也會去軍區的,她是華夏國的子民,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守衛家園的士兵們死去,再者,如果士兵們一個個死去,那麽誰來誰來肩負起保家衛國的責任,所以,士兵們不能死。

    “嗯!”魏定國倒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如此慷慨,他還沒有開口,她倒是直接說了出來,這也省去了他很多打好的底稿。

    “是以什麽身份進入軍區?特助?醫護人員?還是在校大學生?”不是她想要一個身份,而是她要一個可以震得住眾人的身份。

    在軍區,如果沒有一個特定身份,她的命令不會得到執行,既然她決定要去軍區,那麽她必須要有一個匹配她的身份。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魏定國那一張嚴肅的臉上泛起了笑意,伸手從胸口的衣袋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紅色本子,將之遞給納蘭雪衣。

    當納蘭雪衣接過紅色本子後,嘴角微微一抽,沒有想到,兜兜轉轉之下,這本證件還是落在了手中。

    紅色的封麵上赫然寫著上校二字,那碩大的黃色鑲金字體(自己胡編亂造的,切勿對號入座),讓納蘭雪衣嘴角抽動地更加厲害了。

    上校,讓她一個在校大學生當上校,而且是在沒有建功立業之下,沒有任何政績之下,直接提升到上校的位置上來,不得不說,軍方很大膽,不過,有這樣一個頭銜在,在軍區還是十分有話語權的。

    “不日我會出發去軍區,最近幾天不行!”納蘭雪衣收好證件,將之放入到隨身攜帶的小包內。

    “嗯,好!”魏定國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說辭,他的腹稿,居然都沒有用上,納蘭雪衣連一絲拒絕的可能都沒有,而且還不用他說,她自己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這實在太奇怪了。

    “納蘭小姐,你沒發燒吧?”不怪魏定國有如此一問,實在是納蘭雪衣這一次的表現,讓他太驚悚了,如果納蘭雪衣這般好說話的話,也不至於讓他來辦這事。

    難道是因為自己父親魏賢重和她的關係?

    納蘭雪衣白眼一番,有些無語地看著魏定國,難道她就是這麽不顧全大局的人嗎?

    雖然她心性淡漠,就算

    有人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眨眼,但是這事關天下百姓,事關國家之事,她還是做不出來的,至少,她不會拿眾人的性命開玩笑。

    一般而言,修真者都不會介入到世俗之中,一來,是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屑與世俗之人為伴;二來,是因為不能有牽掛。

    修真之路十分艱險,一有差錯,就會萬劫不複,所以,他們不願意與世俗有所牽扯,不想有任何牽掛,以免在晉級之時,會因為感情問題,而無法突破。

    但是納蘭雪衣不同,她的修真之道是以醫入道,雖然之後她雜修了很多,但是初衷確確實實是以醫入道的。

    而作為醫者,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所以,就算納蘭雪衣性子再怎麽淡漠,她也不會袖手旁觀,尤其是普通人。

    當然,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是再怎麽普通,她也不會出手。

    “納蘭小姐,我還有一事…”

    “魏家之事,不管我的事,對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父親魏賢重的醫療費還沒有付給我,如果你們有空的話,把錢打到這個賬號上!”說話間,納蘭雪衣從包內拿出小本子,將寫有賬號的紙條遞給了魏定國。

    魏定國愣愣地接過納蘭雪衣手中的紙條,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反應過來後,納蘭雪衣已經翩然遠去。

    低頭看著紙條上的賬號,嘴角直抽。

    個性,真特麽有個性!

    這拒絕人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就連魏定國也不得不佩服。

    握緊紙條,魏定國朝著魏家而去,至少要將欠給納蘭雪衣的醫療費給付清了。

    翌日。

    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歐陽家族被滅之事,除了還在醫院搶救的歐陽娜之外,歐陽家上到老下到小,包括傭人在內,一共死亡四十五人,沒有一人逃脫。

    當這則新聞被爆料出來後,整個江南省都震動了,雖然歐陽家發家沒有多久,但是根基很深,基本上在江南省中所有的醫院都與他家往來。

    大街之上到處都在說歐陽家被滅家之事,所有人津津樂道,樂此不疲地談論著……

    當納蘭雪衣踏入江南市第一醫院時,所聽到的就是關於歐陽家被滅族之事,不得不說,華夏國眾人的三八精神很強大,隻要有所風吹草動,便能掀起一陣狂放巨浪。

    當然,這也是華夏國人口基數龐大的緣故,人一多,是非也多,消息傳遞也快,最為主要的是,太

    過清閑,清閑導致口舌爭辯。

    “咚咚咚”納蘭雪衣來到報到處,適時敲擊辦公室門。

    “你就是江南大學的納蘭雪衣?”雖然昨天照片和檔案已經送達,她也對照看過,不過,真人卻比照片更加好看。

    “嗯!”納蘭雪衣點頭,對上中年女人那探索的目光,納蘭雪衣眉頭一皺,她有種被當成猴子看的模樣。

    “我是這家醫院內科主任,也是你今後的實習導師,我叫任秋,你可以叫我任老師!”對於納蘭雪衣,任秋是不滿意。

    首先,納蘭雪衣的樣貌,讓她不自覺地對納蘭雪衣產生懷疑,這般漂亮的姑娘,她可不相信,她有真憑時學。

    其次,檔案中將納蘭雪衣寫的太過傳奇,什麽叫隻用眼睛看,就能斷定出病症,就算是他們這群老醫者也不會如她這般造噱頭。

    最後,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她想要帶一個修習內科的學生,卻沒有想到安排一個外科學生給她,這讓她大唿不公平。

    因為這一次,他們是選擇競爭的形式教導學生的,與他們的獎金有著直接關係,所以,她是怎麽看納蘭雪衣,怎麽就不順眼了。

    要知道,內外科,雖然隻相差了一個字,但是中間環節可是差了很多,要在短時期內上手,談何容易。

    “現在跟我一起去查房!”任秋的聲音很冷,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厭惡,這讓納蘭雪衣悻悻然地摸了下鼻子,她好像沒有招惹她吧,看來是更年前提前到來的緣故。

    納蘭雪衣出於好奇,雙眼凝聚,開始打量起任秋,這一看,讓納蘭雪衣微微一歎,還真的是更年期提前了。

    她在任秋的子宮附近看到了一顆血管瘤,這顆血管瘤已經占據了她子宮大半的地方,要想出去血管瘤,隻能將整個子宮摘除,一旦摘除子宮,可以想象,任秋的火氣會有多少。但是,如果不摘除子宮,任由血管瘤生長的話,那麽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當然,納蘭雪衣不會那般好心好意地提出來,任秋這樣的人,心高氣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尤其是對象還是她的話,那麽她更加不會聽從她的話,她隻會當她胡言亂語,或者還認為她神經有問題。

    所以,就算知道這會危及她的生命,她也是閉口不言,不是她心冷,也不是她絕情,而是她覺得沒有必要。

    走在前麵的任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崩裂,此時的她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走在前

    麵,還是不是地皺起眉頭,直歎不公。

    殊不知,能夠有納蘭雪衣這樣的學生,是她不知道修來幾世的福,當然,前提是她能夠好好對待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是別人給她一尺,她還他一丈的人,隻要對她好的人,出於真心實意地對她好,她都不會讓他們失望。

    可惜,眼前這個導師不是納蘭雪衣所認定的人!

    “納蘭,這裏是你今後要尋房的地方,這些都是你以後要接觸的病人,這裏是這些病人資料,今天下去後,你仔細看看,盡快接手!”任秋將一大堆資料交到納蘭雪衣手中。

    納蘭雪衣在接過資料後,有那麽一瞬間的詫異,她,這是從哪裏搬出來的?

    她可是一直在她的身後,沒有離開過,而剛才她也是兩手空空,沒有任何東西提在手中,現在陡然間將這麽一大堆的資料交給她,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最好今天晚上就將他們的資料看完,明天我再教你一些內科最基本的知識!”任秋看到納蘭雪衣一臉木訥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原本就看不慣納蘭雪衣,現在再看到那傻呆呆的模樣,更緊讓她看得不爽了。

    如果納蘭雪衣知道此時自己在任秋眼中的模樣後,不知道會不會白眼猛翻,她哪裏木訥了,她哪裏傻呆呆了,她隻是好奇任秋從哪裏拿出這麽一疊資料而已。

    “哦!”作為學生,還是得有學生樣,納蘭雪衣非常順從地應承下來。

    本著醫者精神,納蘭雪衣往病房內探去,這一看,讓她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她居然看到墨寒霜躺在病床上,一臉倦容的模樣,蒼白的臉色,讓人一看就是內府受傷的模樣,而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還不要說真的很像。

    看到納蘭雪衣凝視過來的眼神,墨寒霜那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笑意下掩飾了冰冷。

    納蘭雪衣同樣報以一笑,而她的笑容中也夾雜了冰冷。

    不過,當看到病房內的某人後,她的眼睛再度凸了出來。

    沒錯,病房內,又有一個熟識之人躺在了病床上。

    不用懷疑,就是淩欒奕這廝!

    這廝在昨天離開後,就利用關係,打聽到了納蘭雪衣會出現在內科,而她所負責的科室就是這個病房後,打通關係,他占據了一張病床,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慢了一步,被墨寒霜搶了先。

    “雪衣…”淩欒奕看到納蘭雪衣愈發冷然的麵容後,頓時,慘兮兮地喊了出來,他不是要破壞她的計劃,他隻是想幫助她而已。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病房內其他四人身上。

    她發現在這個病房內,除了兩個裝病的某人,其他四人都是重症患者,基本上一隻腳都已經跨進了棺材中,但是現在,卻讓她來接手這四個病人,是太看得起她,還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誠然,不管是哪一種,在這個醫院中,有人想要陷害她!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絕對不會安排她一個新手來接手這攤爛活。

    這四個人,一個心髒受損,心瓣處有缺口,血液供不上去,完全就是靠著儀器提著一口氣;

    一個脾髒受損,血液循環有問題,此時帶著氧氣罩,顯然也是氣出得多,進的少;

    一個剛做完手術,切除了一顆腎髒,氣息遊弱,雙目緊閉;

    還有一個,全身上下都打上了石膏,原本這樣的人要被送入到外科內,畢竟受傷的都是外在,隻是,這隻是肉眼看到的現實。

    他的五髒六腑全部移位了,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大的創傷,會變成這般的模樣,不過,顯然,他的求生意誌很堅強,不然,此時,早已是一具屍體。

    病房內的其他四人,就算是神醫妙手也是無能為力的,可是醫院卻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到了她的手上,如果這是考驗的話,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再者,她還是一個未畢業的大三學生,就接受這麽“強悍”的四個患者,是醫院太過大膽,還是真的認為她有最高超的醫術。

    如果排除任何因素,想要救活他們四人,根本不是問題,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也就比一般學生厲害了一點,按照以往,絕對不會讓她承擔這種風險。

    “納蘭小姐,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嘛!”墨寒霜在進入這個房間,看到四個病患後,了然一笑。

    這樣四個人,就算是頂級醫者,也不可能讓他們恢複,被送入到這個病房來,看來,醫院是打算放棄了。

    但是,他們卻將納蘭雪衣安排到這個病房來,顯然,是早有預謀。

    “嗬嗬…”納蘭雪衣不怒反笑,這樣小小伎倆,她根本不放在眼中,隻要還有一口氣,她就可以和閻王爭人。

    “雪衣!”淩欒奕在踏入這個房間後,也明白了一切,尤其這個房間,除了病床

    上的四人,並沒有任何一人來料理,就連病患的親人都沒有出現,顯然,是他們已經放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納蘭雪衣眼中波光流動,能夠算計她的人除了帝昊宇那個混蛋外,再無其他。

    “我不是混蛋,我是你親愛的!”突然間,心底傳來了帝昊宇欠扁的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

    好不容易空下來,又聽到了納蘭雪衣詆毀他的話,他怎麽可能是混蛋,他最多是腹黑了點,喜歡算計了點,最多是想要親近她點,除了其他,他可是標準好男人。

    要樣貌有樣貌,要權勢有權勢,要武力有武力,要手下有手下,不偷人,不受人勾引,上得廳堂,下不得廚房,十足的標準好男人,放眼整個世界,除了他再難找出任何一人。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壞蛋呢?

    “混蛋,你丫的混蛋!”納蘭雪衣罵聲脫口而出,讓在場的兩個健康男人一愣,均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納蘭雪衣。

    她,這是在罵人?

    而且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懷疑的目光在納蘭雪衣身上流連,好似根本不認識她般!

    這一次,她失態了!

    遇到帝昊宇後,她的情緒經常失控,這一次,她索性連罵人都罵上了。

    實在是不怪她,實在是帝昊宇太氣人了,居然連“親愛的”三個字都說上了,最為主要的是,她的思想,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麵前。

    “雪衣,隻有除了和我有關的事情,我才能通過你的思想知道,至於其他你心中所想的‘齷蹉’之事,我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屑去知道!”帝昊宇的聲音從心底傳來,他可是深知納蘭雪衣的脾性的,如果這一次不解釋清楚的話,到時受傷的還是他。

    而他特意加重了“齷蹉”兩個字,意在提醒她,她對他別有什麽齷蹉的念頭,有齷蹉念頭,也隻有他有!

    “轟…”納蘭雪衣的臉在這一瞬間徹底紅了起來,不是因為羞澀,而是被氣的。

    她快要被帝昊宇氣死了,隻是,她沒有發現的是,隨著時間流逝,她似乎沒有那般地討厭帝昊宇,甚至在他的“麵前”,她偶然會流露出小女兒姿態,就如同現在這般的“紅臉”。

    墨寒霜和淩欒奕麵麵相覷,這是腫麽一迴事?

    納蘭雪衣腫麽會無緣無故地臉紅?

    難道是發燒了?

    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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