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濁氣也跟著被排放掉吧,心情都變得輕鬆不少。

    “哇,秋千。”

    眼尖地看到不遠處亭子旁邊架著的一架秋千,寧芮夕眼睛立刻就亮了。

    多少偶像劇裏都有這樣浪漫的一幕,女主角坐在秋千上,男主角站在旁邊輕輕地推著。兩人含笑以對,當氣氛變得融洽時,又是情難自禁的深深一吻。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腦子裏想的那些東西有點好笑,但寧芮夕還是忍不住拉著男人快步朝秋千處走去。

    走過去才注意到,這架秋千的曆史應該已經很悠久了,架子上很多地方都被磨出了透亮的光澤。不過顯然被保養地很好,特別是架子上盤著長成一圈的牽牛花,更是讓整個畫麵變得美輪美奐起來。

    寧芮夕輕輕晃了下秋千,在確定秋千已經很結實之後,才仰起頭看著男人:“老公……”

    有些時候,話不用說得太直白就能讓人理解了。

    高翰在看到這家秋千的時候臉上就流露出一種略帶黯然的神色來。看著小妻子歡喜地繞著秋千轉圈圈,他好似又迴到了小妻子,看著媽媽站在旁邊,推著秋千上的自己的場景。

    對上小妻子那可憐兮兮的目光,他立刻就懂了對方的意思:“嗯。”

    有了男人的許可,寧芮夕立刻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旁邊的男人:“老公,幫忙推推。”

    高翰自然是應下了。

    他剛開始推的很慢,擔心小妻子不適應這樣的節奏。但是後來看到小妻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整個人越來越興奮,手勁也跟著大了。慢慢的,隨著小妻子那清澈的笑聲越來越大,高翰臉上的愁緒也被撫平,整個人跟著變得明媚起來。

    寧芮夕還是第一次玩秋千,可能是女生天生就對這樣浪漫的玩意兒沒有抵抗力,隻是一下子她就喜歡上了。特別是當這個幫你推秋千的人還是你的愛人時,那種感覺,就是不能言喻的美妙。

    “這個秋千。”

    高翰被寧芮夕拉著在秋千上坐下,兩人借著腿上的力氣輕輕的晃蕩著,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刺激,但是這種溫馨的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寧芮夕認真地看著男人,沒有說話。她知道,男人正在努力醞釀著向她講述關於這個秋千的故事,其實,也就是男人自己的故事。

    “其實是我爸為我媽做的。是他親手做的,已經很多年了。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院子裏就有這麽一架秋

    千……”

    任昌發現高鴻在看著什麽地方發呆,遲疑了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透過玻璃窗,看到院子裏那兩個坐在秋千上相互依偎的人時,眼底閃過一次了然:“又想起她了?”

    高鴻是個嚴肅的人,不喜歡跟人說自己的私事,就算對方是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友也不例外。

    將目光從窗外收迴,高鴻又迴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隻是腦中不停地迴想起剛才見到的場景。那架秋千,是他一刀一木親手做的,承載了他太多的迴憶。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沒人再用了。更多的時候,都是家裏的傭人去進行維護。

    剛才,看到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他好似又想起了那些本以為忘卻的往事。

    “老公,怎麽了?”

    寧芮夕察覺到男人的手出現了瞬間的僵硬。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今天麵試完在停車場的時候也發生過一次。她當時也問過,但是男人用沒事敷衍了她,但是她不相信。

    高翰將目光掃向那個窗簾飄飄的窗戶,剛才,他感覺到那裏傳來一道打量的目光。那個目光並沒有敵意,但做為一個優秀的職業軍人,他還是感覺到了。

    “沒事,看錯了。”

    高翰迴頭,對上小妻子擔憂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又是想象中的答案,寧芮夕很不滿,但是又實在不能說什麽。男人不想跟她說她也沒辦法,但是心裏有氣沒處撒,沒辦法隻好下手在男人結實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下。

    高翰吃痛,想不通小妻子為什麽要掐自己,抬頭看去時,倒是發現小妻子的嘴正微微撅著,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怎麽了?”

    寧芮夕倒是瀟灑多了,想到剛才男人的態度,淡定地站起來,抱著手臂,瀟灑地冷哼了一聲:“沒事。”

    那副模樣,看得高翰又是一陣錯愕。不過他倒是明白小妻子是因為自己剛才的敷衍而有些不滿了。但是那種不確定的事情又不能直接說,無奈之下隻好苦笑著,跑上前牽起小妻子的手。

    “好漂亮!”

    寧芮夕本來以為之前見到的景物已經夠壯麗了,但是在看到這一棟近百平米的玻璃花房時,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發出驚豔的驚唿聲。

    還在發呆中,整個人就被男人直接牽著推開門往裏麵走了。

    花房四麵都是透明的玻璃,從外麵就能看到裏麵姹紫嫣紅的美景。但是走進去之後,整個人都

    沐浴在花香中的震撼卻是更加的強烈。

    寧芮夕發現花房裏雖然種的花的品種很多,但是起裝飾作用的。主要的,是被圍在中間如同太陽一般的金色鬱金香。鬱金香給人的感覺是溫暖而高貴的,寧芮夕見過不少成捧的鬱金香,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最主要還是它的顏色,熱情而高貴的金色,看起來就讓人心情很好。但是像現在這樣,整個視野範圍內都是金色的海洋的,還是第一次。

    她呆呆地看著,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打破了這邊美好的一切。

    “媽媽最喜歡鬱金香。這也是爸專門為她弄的。以前媽媽在世的時候,裏麵的花都是媽媽自己親手伺候著的。不過等到媽媽走後,就是張嬸在弄了。”

    高翰站在寧芮夕身後,那低沉的聲音,好似被這片金色給包容了般,變得迷離而悠遠。

    寧芮夕很少聽到高翰說起他親生母親的事情,更多的時候說到婆婆她想起的都是那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極品婆婆魯容秋。她之前好奇過像公公那樣嚴肅刻板的人,怎麽會娶一個那麽年輕的妻子。她甚至想過,公公跟自己的親婆婆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麽迴事。整個高家,到處都保留著兩人相愛的證據,像每一個人昭示著他們曾經是多麽的相愛。

    愛的秋千,浪漫奢華的鬱金香花房,她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才能讓那位嚴肅的男人變得這麽浪漫而體貼?

    “婆婆……”寧芮夕終於還是沒忍住,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好像說的有歧義,趕緊又補充解釋道:“我說的是老公你的親生母親,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媽媽這個詞在高翰的心裏有著非常特殊的含義。這種含義,對他來說是完全沒辦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聽到小妻子的迴答,他的神情變得迷茫起來。迴想起媽媽在腦海中的印象,迷糊間好似又看到了那張溫柔的笑臉和那溫暖的撫摸。

    ------題外話------

    吃肉肉倒計時~

    第93章博紅顏一笑

    “媽媽……”

    高翰拉著小妻子在擺在旁邊的白色椅子上坐下,很努力地思考著該怎麽描述那個在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人:“是個很溫柔很完美的女人。”

    聽到高翰用的形容詞,寧芮夕並沒有吃醋不滿或者懷疑什麽的。一個能征服公公那樣的男人,生出一個像高翰這樣兒子的女人,配得上這樣的詞。

    她腦中甚至浮現出一個女人垂眸淺笑的模樣,那剪剪的水眸,那溫柔如水的氣質,那優雅從容的姿態,無一不向她顯示著什麽叫做完美。

    “我猜也是。”

    順著那個畫麵,寧芮夕忍不住開口讚同男人說的話。

    高翰還在糾結著想其他的形容詞的,卻沒想到小妻子也跟著插嘴了。疑惑地看著做出那般定論的小妻子,她是根據什麽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寧芮夕忍不住笑了:“我在想,像公公那樣的男人,居然能夠放下大男人的架子,在自己家裏做秋千,為的隻不過是博紅顏一笑。能夠將公公迷到這種地步的,絕對是完美的。況且,她還能生出老公你這麽的兒子,自然就更不簡單了。”

    高翰想起那個無論什麽時候總是溫溫柔柔的媽媽,想到那個平時嚴肅地很但是在媽媽麵前也會收斂脾氣的父親,很好的心情又跟著變得低落起來:“隻可惜紅顏薄命……”

    最重要的是,那些曾經讓多少人豔羨不已的海誓山盟,在人死後也不過成了昨日黃河水,再也迴不來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父親領著一個隻比自己大十來歲的女人迴家,說他們要結婚時的感覺。他隻記得,當時他一個人在花房裏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媽媽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後,連夜坐車去了部隊。

    之後,這個有著他從小到大所有迴憶的家,再也沒了他的位置。沒了媽媽,爸爸也不再是爸爸,而是……父親。而這個家,也成了父親和其他的女人的。不再是他們一家三口的了。

    高翰雖然沒有說太多,但是寧芮夕還是能從他說話的語氣中猜到某些東西,她感覺得到,這個總是沉默的男人,並非真的是心冷,而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心裏。麵冷心熱,說的就是他。

    “沒事的,隻要我們好好的,婆婆在天堂也會為我們開心的。”

    寧芮夕想起那時候突然知道父母出意外去世時的感覺。當時的她很小,甚至還沒成年。但是就是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迅速成長起來,從一個被爸媽嬌著寵著的小公主,成長了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因為,在周圍都是唯利是圖不安好心的人後,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成長的話,早晚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這句安慰,是父母去世時那些所謂的親戚長輩們安慰自己的。

    當時隻覺得他們說的好笑,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現在她發現,除了這句話,根本想不

    到其他的言語來安慰。

    在這樣的傷事麵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而無力的。唯有時間,才能讓傷口慢慢結痂愈合。雖然傷口是愈合了,但是傷痕還在,一戳,還是會疼。

    高翰感覺到小妻子的小心翼翼的,也疑惑著她臉上那抹散不去的苦笑和愁緒,伸手握住那隻有些冰涼的小手,硬朗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弧度:“嗯,我知道。”

    媽媽要是能看到他和小妻子現在的生活模式,應該能夠安心了吧!

    他,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愛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家了。他的心,有了安定的地方,生活,也不再是以前那樣蒼白無味的了。

    這邊兩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的,殊不知另外一邊又有醃臢事上演。

    “看來阿翰真的是長大了。看他對他那個小妻子的樣子,跟以前真的是辯若兩人!”

    呂歡在一張歐式大床上側躺著,姿勢中帶著慵懶的優雅,一手摸著女兒的手背,一邊幽幽地歎息著。

    沒有高鴻在身邊,魯容秋才懶得掩飾她對寧芮夕的不滿,當時就冷笑著反駁:“什麽呀,我看隻不過是阿翰一時的興起罷了。那種女人,怎麽配得上咱們阿翰?又怎麽能成為我們高家的大少夫人?”

    聽到魯容秋說的話跟之前女兒和自己描述的態度差不多,呂歡那雙嫵媚的大眼裏流過一絲暗光,但還是雍容華貴的:“哎,雖然我們這樣的家庭都講究門當戶對,但是既然阿翰喜歡也就算了。我今天看那個孩子,也還算好的。至少沒有多少小家子氣。”

    魯容秋是最見不得別人說寧芮夕好話的,特別是當這個人還是她最佩服的歡姐時,就更不滿了,當時就拆台著:“那人做作著呢,歡姐你不知道,她在我麵前,囂張成什麽樣子了?我看阿翰娶了她,那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我還沒見過哪家的兒媳婦在婆婆麵前擺架子的,她就是一個。就我看哪,這麽多年,還是隻有若彤我看得最是順眼,隻是可惜……”

    一旁的任若彤慢慢羞紅了臉。

    看著女兒的神情,呂歡輕笑:“不會吧,那個孩子看起來也沒有你說的那麽糟糕啊。而且,隻要他們小夫妻感情好,做父母的就安心了。”

    魯容秋是巴不得所有人都跟著自己一起說寧芮夕的壞話的,再加上她是真的很信任呂歡的關係,聽到這話後才憤憤地說著:“什麽感情好啊,我看都是裝的。”

    這話一出,任若彤和呂歡的臉色都變得奇怪起來。

    任若彤是欣喜若狂,呂歡卻是若有所思了。半天後才笑著說道:“容秋,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別人看不出來,我怎麽會不知道阿翰的性子?阿翰不是那種會裝的人。我看他對芮夕的感情啊,是真的。”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生氣。那個女人肯定是威脅阿翰了。”有些話藏在心裏那麽多長時間沒跟人說憋得有些難受,魯容秋朝門口看看,在確定沒人站在那後才小聲地說道:“要是他們感情好的話,寧芮夕會自殺?本來這件事是家醜,不能外揚的。但是你們也不是外人,我是怕你們被欺騙。那個寧芮夕啊,不簡單。我看肯定是阿翰不喜歡她,她就用自殺來安慰阿翰。現在阿翰對她好,隻怕也是擔心她再次自殺吧。”

    “自殺?”

    這個消息一出來,饒是淡定如呂歡,都有些瞠目結舌了。

    任若彤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天都合不上張開的嘴。

    任若彤覺得,她怎麽都無法把自殺跟寧芮夕聯係起來。就她見過的寧芮夕,總是彪悍的,怎麽可能自殺?但是想到魯容秋說的為了纏住高翰,一下子釋然了。原來是這麽迴事,這個女人真惡毒!

    呂歡也被魯容秋說的那件事給鎮住了:“你說寧芮夕那孩子自殺了?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自殺的?”

    她是長輩,自然考慮事情也考慮得比較周全。女兒隻知道就自殺這件事而震驚,但是她卻想起了很多隱含的因素。

    魯容秋一聽在場的兩個人都因為自己說的事情來了興趣,當場也來了興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出來:“就在半年前。具體怎麽迴事我其實也不知道,就是那次阿翰休假迴來,估計是小夫妻倆吵架了。接著我們就接到消息說寧芮夕自殺了。當時阿翰不在家裏,還是我們通知他來的。當時阿翰身上都是酒氣,應該是喝了一晚上悶酒的。當時就為了這事,寧家那邊差點沒把阿翰打死。”

    “後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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