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家?”


    聽到這三個字,李子木心裏愣了一下,對於縱橫家,他確實沒有什麽認識,隻不過是聽到過這個流派而已。


    不過李子木可以確定的是,在以前,但凡是可以對外稱之為什麽家的流派,那一定是有一點兒本事的,不然也不敢這麽叫。


    “鬼穀子前輩乃是縱橫家創始者。”


    蕭何及時的替李子木解了心中的疑惑,如今的年輕人裏麵,大多隻知道儒法道墨四個流派,至於其他的流派,知道的人比較少。


    而縱橫家,在前秦的時候,也是非常的有名的,蘇秦,張儀等曾經都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料足下竟是縱橫家之傳人。”


    李子木拱拱手說道,他認識了韓信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家夥竟然是縱橫家的傳人,這種級別的人物,在這亂世之中應該是大放光彩才是,沒想到竟然默默無聞。


    韓信也隻是敷衍的迴了個禮,他心裏高傲,一般人不待見,能夠迴李子木一個禮已經算是不錯了,別看他年紀不大,眼界卻不小。


    這一次,他是打算去別家謀差事的,隻不過硬生生被蕭何給拉迴來了而已。


    經過蕭何的講解,李子木才終於知道了韓信這家夥曾經的事情,沒想到這家夥看上去隻比他大了那麽一點兒,經曆卻豐富得不行。


    原來韓信在之前曾經在武信君手底下做過一段時間,不過因為沒有得到重用,又恰好那個時候沛公也在武信君手底下辦事,經過一番調解之後到了沛公手底下做事。


    以前,李子木對於這種人一向是看不起的,私自逃走這種事情,他非常的鄙視,這說明這個人一點兒也不忠心。


    但是知道了韓信的事情之後,他好像有些理解了。


    但凡是有點兒本事的人,大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賞識和重用,而韓信同樣如此,所以他在楚營沒有得到重用,果斷的離開到了沛公這裏。


    而如今在沛公這裏也沒有得到重用,他隻好另謀出路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韓信就是一匹千裏馬,隻是還沒有找到能夠發現他的閃光點的伯樂而已。


    “蕭相國何不早對沛公說韓信之身份?”


    李子木不理解說道,對於韓信這種人才沒有得到重用,他也覺得挺可惜的,蕭相國要是早告訴沛公韓信的身份,不就好了麽?


    以沛公的為人,肯定會給韓信一個官兒當,不能說太大,但絕對比這什麽治粟都尉要高,也不至於差點兒讓這麽個人才給跑了。


    “是以不令我以縱橫傳人言之,予嚐問沛公引過,是時沛公不意耳。”


    蕭何輕歎了一口說搖搖頭,是韓信自己要求蕭何不要將他縱橫家傳人的身份說出去的,他也不是沒有向沛公引薦過韓信,隻不過當時沛公並沒有當迴事兒。


    恰逢那個時候和武信君關係緊張,沛公以為韓信是武信君派過來的人,所以隻給了他一個小官兒當。


    韓信的心思李子木並不是非常認同,可能是因為他師父是子房先生的原因,先生對於升官發財並不是特別的在意,所以對他的教導也是這樣的。


    按照先生的說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他李子木現在的官階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一級上造而已,要是真的按照軍功,他現在起碼是五級官大夫的官階了。


    三個人不緊不慢的行這夜路,第二天快要晌午的時候,他們才終於迴到了南鄭。


    蕭何這一走,就是兩天三夜的時間,沛公心裏是急得不行,原本打算昨天就繼續趕路的,現在還沒有走,就等著李子木迴來呢。


    如今終於等到了李子木,也看到了蕭何,沛公輕咳了兩聲一句話也沒有說。


    其實沛公的性子他們幾個人是知道的,在知道蕭何不是逃跑了之後,心中的怒氣早就已經消了下去。


    之所以現在一臉嚴肅負手而立,其實是怕自己沒有麵子,裝作對蕭何的離開不聞不問,拉不下這個臉,矯情得很,實際上心裏早就樂起來了。


    “老臣有罪,不先稟王,乃私而奔出。”


    蕭何拱拱手說道,這次無論怎麽說,也是他的不對,是他跑出去了沒有事先告訴沛公,所以他當然要主動道歉,給沛公一個麵子了。


    沛公點點頭,自然是順著蕭何給的台階下了,畢竟一直板著張臉也確實有那麽一點兒難受,便咳了兩聲輕輕嗓子問道:“汝今夜出,為何往矣?”


    “臣所以夜出,隻為急於追一逃者。”蕭何拱拱手如時迴答。


    “諸將逃走數十人,汝皆不追,獨追一逃兵如何?”沛公眉頭輕皺,他們自從上路之後,別說逃跑的兵卒了,就算是士官,也逃跑了有幾十個,之前蕭何一個人沒有追,這次卻連夜跑出去追一個士兵?


    蕭何笑了笑搖搖頭看著沛公說道:


    “諸將皆屬易得,任其逃走並不足惜,獨有韓信乃是國士,天下無雙,故臣聞其逃走,親自追迴。”


    其他的那些士官們逃走了,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麽,隨便再找個積極向上的士兵擔任就行了。


    而韓信要是跑了,那可真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了,因為對於他來說,韓信,是國士,天下無雙,不是那些蝦兵蟹將能夠比得上的。


    “吾究不知這韓信才能若何,竟能使汝如此重視?”


    沛公詫異了一下,沒想到蕭何竟然對這個韓信有這麽高的評價,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還有這麽一個能人?


    “大王若但思長在漢中為王,可以不需韓信,若欲爭得天下,除卻韓信,更無可與計議之人!”


    蕭何想了想說道,他對韓信的觀察已經有一兩年的時間了,這期間他曾經多次和韓信討論過許多的事情,憑借著後者給他的迴答,他認為,韓信對得起他的這個評價。


    “今因君保薦,命之為將,如何?”


    沛公對於蕭何的話有些不怎麽認同,畢竟這麽高的評價,可不是說說就行的,但是為了給蕭何一個麵子,他決定先給這個韓信一個小將當當,畢竟一個小將,就算用錯了人,也翻不起太大的浪。


    “僅使為將,韓信必不肯留此,老臣懇請大王將其命之為大將!”


    蕭何搖搖頭,鄭重的對沛公行了一禮說道,要想留住韓信,一個小將的職位,是絕對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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