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連著幾天都沒去過x大。

    大學不比高中,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輔導員很難去教室一次。

    這些天她幾乎每天都在醫院裏呆著,她是臨床醫學的博士,畢業以後就一直在x大任教。y市陸軍總醫院很多年前是y市醫學院的附屬醫院,後來因並入了x大而更名為y市陸軍總醫院,基本上所有x大醫學院的老師都是陸軍醫院的醫生。

    曾靜語好多天沒看到蘇爾,沒想到會在醫院碰到她,著實驚訝了一下下。

    彼時蘇爾正從牧子揚的病房出來,時隔九年,她也成熟了不少,深知兩個人在一起,光靠一個人努力是不夠的,有時候主動的太多了也會累,所以她放慢了腳步,不就急著問一個結果。

    “蘇導,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呀,笑的滿臉桃花。”曾靜語剛出邵俊的病房,立馬在門口遇到迎麵走來的蘇爾。

    “切”蘇爾低低的輕哼了一聲,臉上的笑意未減。

    “嘖嘖……………..”曾靜語眯起眼睛,猛地往蘇爾臉上湊過去,“嗬嗬,走桃花運了吧,是不是談戀愛了呀?”

    蘇爾給了曾靜語一記白眼,並不迴答,不過眉眼間的笑意卻更盛了。

    曾靜語當她默認了,大叫著:“記得給我買喜糖啊。”

    蘇爾懶得理她,快步的走開了。

    …………………………………………………

    周末來的很快。

    那天曾靜語迴去之後就在宿舍裏宣傳了一下蘇爾的“桃色”新聞。

    最後總結道:“我覺得蘇導一定有男朋友了,就算沒有也不遠了,絕對的。”

    此時大家都在忙著洗簌,一會就得熄燈睡覺了,根本沒人理她。

    曾靜語氣不過,把洗臉的毛巾往盆裏一扔,雙手叉腰,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說真的,我還記得她那時候剛從旁邊的病房裏出來,就是四樓最左邊那間,說不定就是裏麵住的那個人,早知道我就應該偷偷溜迴去看一眼的。”說完還一臉遺憾的表情。

    沈言此時正在刷牙,壓根沒理會曾靜語,可是突然聽到“四樓最左邊那見間”心裏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那不是牧子揚住的地方嗎?

    難到他和蘇導認識?

    怎麽沒聽他說過。

    下次得好好問問。

    周末沈言和曾靜語一起出行去總醫院。兩個人代

    表408宿舍一齊去向邵俊問好,同時大家一起湊了點錢,準備去給邵俊買個水果籃。

    兩人一到市裏就下了車,並不急著去醫院,而是先在附近的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個大水果籃和一個大榴蓮,曾靜語看見一邊上有個專門賣湯的店,還特意跑進去買了盅人參雞湯,說是邵俊氣色太差,給他補補。

    進了醫院,兩個人先一起去看了邵俊。

    經過了幾天的休養,邵俊身上的傷好很多,傷口已經全部結痂,隻是有些地方縫了針,怕被感染,所以還纏著紗布,不過上次那些帶血的繃帶也早已經被被換過了。

    “邵俊,我們來看你了。”曾靜語才走到到門口,聲音已經先她一步傳入了邵俊的耳裏。

    此時的邵俊,可以正躺在床上看書。

    “邵教官。”沈言緊著打招唿,習慣了喊邵俊教官,她一直改不過來。

    “坐吧,買那麽多東西來幹嘛。”邵俊把書擱床上,抬頭看向來人。

    房裏隻有一條凳子,曾靜語將手裏的東西放茶幾上,主動把凳子讓給了沈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一臉興奮的盯著邵俊,“看起來好了很多嘛,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邵俊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稍稍別過頭圖,“具體什麽時候沒說,不過應該快了。”

    “嗯,那就好。”曾靜語煞有介事的點頭,而後又問:“對了,我怎麽一直都沒看到伯母啊。”

    邵俊臉上有些僵硬,聲音驟然沉了下來,冷冷道:“我沒告訴我媽。”他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媽自己當了特種兵,去年過年也沒迴去。本來心裏就已經過意不去了,要是再把自己受傷的事情說出來,他簡直不敢想象她媽會哭成什麽樣。

    沈言心思比曾靜語細膩些,當下就看出來邵俊不願意再談及這個話題,趕緊的提示曾靜語:“你不是買了湯嗎?一會冷了就不好喝了。”

    “對哦。”曾靜語迴過神來,起身去拿茶幾上拿湯。邊走邊說:“我聽說人參雞湯很補的,剛才在路邊看到有賣就給你買了一盅,你試試好喝不,好喝的話我下次再給你帶。”

    邵俊有些忐忑的接過曾靜語手裏的罐子,心裏五味雜陳。

    其實他對曾靜語的印象並不怎麽好,要不是曾靜語執意要和他做朋友,他們根本就不會再有交集。但不可否認,曾靜語對他很好,真心的把他當朋友一般的關心和在意。

    轉到y市以來,除來隨身

    照顧他的警衛員以外,隻有沈言和曾靜語時不時的來看過他。不同於語沈言的疏離,曾靜語每次都很自來熟,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一點也不顧忌什麽,好似兩個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謝謝”邵俊手捧著湯罐子一臉真誠的看向曾靜語。她算的上是除了他媽之外他走的最近的女性了,自從那天問了他的電話號碼之後,曾靜語每天晚上都會給他打電話,發短信。詢問病情也好,瞎扯也罷,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曾靜語咧嘴一笑,哥兩好的在邵俊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謝什麽,我們是朋友啊。”是朋友就應該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的嘛。

    兩人在邵俊病房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曾靜語跟邵俊策的差不多了,就攛掇著沈言要去找牧子揚要喜糖。

    牧子揚本以為沈言一早就會來看自己的,等了半天人都沒有,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蘇爾進來的時候,牧子揚還在睡,不過警覺的他一聽到擰鎖吧的聲音立馬就醒了,他以為來人是沈言,於是故意裝睡,心想著等人走進來之後搞突襲。

    不知道為什麽,蘇爾特別喜歡看牧子揚睡著的樣子,每當他睡覺的時候,濃黑的眉毛會自然的舒展開來,唇角輕啟,唿吸綿延悠長,硬朗的臉會顯得特別柔和。

    蘇爾輕輕的走到床邊上,彎下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碰牧子揚的臉。

    牧子揚向來感覺敏銳,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某人朝他臉上伸來的手,在心裏偷笑了一聲,在蘇爾的指尖觸到他臉的一霎那長臂一伸,把人抱住,順勢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嘴裏曖昧的叫著:“老婆”

    蘇爾被牧子揚突來的動嚇的目瞪口呆,話說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牧子揚這麽主動。當然,嚇的更嚴重的是牧子揚,他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是蘇爾,特別冰涼的觸覺從臉上傳來,除了沈言,他想不到還有誰會摸他的臉。

    “啊…………………”兩個人還沒迴過神來,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曾靜語一直以為,這種狗血三角戀的戲碼隻會在那些2b的電視劇裏上演,沒想到,真真是沒想到啊,所以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她人不住的就大叫了出來。

    沈言整個人都蒙了,眼前的景象太震撼了,狹小的單人床上,牧子揚緊緊的把蘇爾壓在床上,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兩個人在做什麽。

    她想說些什麽,嘴巴無力的抖著,卻怎麽也擠不出一個字來。

    牧子揚聞聲趕

    緊翻身起床,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門口的沈言走去。嘴裏不斷的說著:“老婆,你聽我解釋。”

    沈言好似定格的雕塑一般站在門口,死死的咬著嘴唇,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好似要把一輩子的眼淚一次性用完一般。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

    才開始聽到牧子揚在耳邊叫“老婆”,蘇爾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過現在……………

    她怎麽也想不到沈言是牧子揚的老婆,她還記得當初為了怕小姑娘被騙,她還主動找了沈言去辦公室談話。

    沈言當時說:“我們兩的婚事是祖輩訂下的,隻等我一畢業,就立刻會結婚。”

    她還記得當時還問了一句:“那你愛他嗎?”

    沈言眉眼含笑的迴答說:“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蘇爾忍住眼底的淚意,緩緩的從床上站起身來,鎮定的看著沈言,“他是你的未婚夫?”

    沈言緩了緩情緒,微微的點頭,聲如蚊蚋:“是”

    蘇爾深深的吸了一口,真誠的對沈言說:“對不起。”而後挺直背脊,大步走出了病房。

    雖然她失去了愛情,但是她不能失了尊嚴。

    隻是令她想不通的是,她愛了牧子揚那麽多年,卻從來不知道他有個從小訂下婚約的未婚妻。

    那她算什麽呢,她這麽多年的付出又算的了什麽

    出門的一霎那,蘇爾淚如泉湧,為她失去的青春,也為她十多年無疾而終的愛戀。

    曾靜語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一邊是輔導員,一邊是最後的姐們,兩個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點吧。

    “那個………….那個…………..”向來伶俐的增靜語突然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煩躁的抓了抓短發,“那個你們慢慢聊哈,我去看看邵俊。”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更新了喲,今天雙更有木有,雖然更的晚了一點。

    看在我這麽勤勞的份上,大家趕緊的撒花花呀。

    最後偶想解釋一下,關於那個愧疚的問題,牧子揚真的沒有看著碗裏的,吃著鍋裏的。

    總之,後麵都會一一解釋清楚的。

    嗯,就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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