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揚醒來的時候,沈言還在做夢。

    頭枕著牧子揚的手臂,腦袋埋在被子裏,發頂抵著他的下巴,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好像是他抱著的大娃娃一般。

    牧子揚抬出空著的手,把被子稍稍往下扯,讓她露出腦袋來,奈何小姑娘習慣了捂著頭睡,才剛露出個小腦袋,縮了縮身子,又窩迴被子裏去了。

    牧子揚笑的很是無奈,怎麽就養成了這麽個壞習慣,老是喜歡把頭埋在被子睡,也不怕悶的慌。

    今天還要迴門,盡管舍不得懷裏的溫香軟玉,牧子揚還是不得掀被起床去做早餐。

    沈言醒來的時候牧子揚已經做好早餐了。

    睜開雙眼的一瞬眼裏閃過一絲錯愕,身邊的為位置已經冰涼。稍稍動了一下想坐起身來,“撕”的一聲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酸痛的好像被車子碾過一般。

    冷不丁的就想起來昨夜裏兩人的纏綿繾綣來,臉上頓時火燒一般羞紅了一大片。就像牧子揚說的那樣,他是第一次,盡管理論學習很多,可是實戰經驗不足。前戲不夠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家夥素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吃上一迴肉,自然是狼吞虎咽,運動起來不知節製。沈言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快感沒有,快死了倒是真的。最後還是她哭著求饒,扯著嗓子叫了好幾聲“老公”牧子揚才放過她。

    這時牧子揚已經做好早餐來叫她起床,沈言光著身子剛準備起身,看到門口的牧子揚立馬一股腦的縮了迴去。

    隻見牧子揚今天穿的很居家,寬鬆的針織衫和休閑褲,高挑的身子慵懶的靠在門口,笑的意味深長。

    沈言微皺著眉毛,剛想說“你出去”某人就主動走上前來,一屁股坐到床邊,整個人往沈言身上探去,好似看透了她心裏的想法一般,故意壓低了嗓音,欠扁的說著:“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你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啊啊啊啊……….”小姑娘暴躁了,狠狠的給了他一記白眼,隨即轉過頭去不看他。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來氣。這個人看起來溫柔體貼,可是一到床上那簡直就是一頭幾輩子沒吃肉過的餓狼啊。

    一開始她痛,指甲猛的掐進他背上結實的肌肉裏,用商量式的口吻討好的說著:“子揚,你慢點好不好,”

    牧子揚極力的忍著,壓低聲音答應著“好”可是前後不到三秒,某人就開始在她身上縱橫馳騁,運動的頻率堪比馬達,嘴裏艱難的說著:“我忍不住了。”結果

    烙燒餅似的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大半夜。

    身上青紫一片,到處都是他留下的作案證據,沈言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得了。

    “你呀?”某人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抬手刮了一下小姑娘挺翹的鼻梁,“怎麽這麽容易害羞。”語氣裏透著淡淡的無奈和濃濃的寵溺。

    “哪裏是我害羞了,明明是你不講信用,你說了---------會輕點的。”一開始還義正言辭的反駁,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最後那幾個字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知道自己昨天做的太過了,牧子揚趕緊退開身去,端正坐姿,認錯態度誠懇,“是我錯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輕點。”

    還下次!!!小姑娘那個氣啊,憤怒的抓起手邊的枕頭,猛的朝牧子揚砸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牧子揚好笑的看著氣到抓狂的小姑娘,抬手接下對麵砸來的枕頭,還不忘貼心的叮囑:“乖,快點換衣服起來吃早餐,一會我們還要去趕飛機。”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

    b市位於東北方,接近年關,溫度已經到達了零下十幾度。正直春運,好在事先定好了婚期,連帶著機票什麽也是預先買了,不然這來來迴迴的奔跑,還真沒有那麽多飛機有空得出位置來他們擠。

    牧家住在軍區大院裏,牧子揚一早就打過電話給家裏,剛到機場就有人來接。

    “這是------嫂子?”牧子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堂哥牽著“毛球”。他是牧子揚堂叔的兒子,前兩年前兩年才剛從軍校畢業,現今在b軍區任排長。

    隻見眼前的姑娘穿著上次和牧子揚一起買的白色羽絨服,因為怕冷,頭上有帶了頂毛茸茸的帽子,脖子上還圍著上次免費贈送的情侶圍巾,手上帶著厚厚的棉手套,絕對的全副武裝。

    整個臉都被包了起來,隻留出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

    “這是我表弟,子豪。”牧子揚摟過沈言的肩膀,熱情的介紹。

    “你好。”沈言禮貌的伸出手去,兩個人剛準備握手,牧子揚一巴掌拍過來,打開了牧子豪的手,嘴裏不快的抱怨道:“還磨嘰什麽,快開車去。”

    牧子毫極其鄙視的瞅了某人一眼,悻悻的轉身朝駕駛位置走去,心裏腹謗:要不要看的這麽緊啊,握個手都不行。她還帶著那麽厚的棉

    手套呢?

    李秀一早就在家裏念叨了,兩人才到家門口,門立馬從裏麵打開。不要怪她心急,主要是,這兒子眼見這麽大了,好不容易定下來,當媽的,自然的忍不住心下歡喜。

    “累了吧,趕緊去洗手吃飯。”

    “嗯”牧子揚淡淡的應了句。

    沈言默默的跟在牧子揚身後,心裏止不住懊惱,剛才應該喊媽媽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說不出口,生生的咽了下去。

    “來,嚐嚐這個魚,這個鮭魚湯是李嫂的拿手好菜,子揚最喜歡了,一到要迴家了就會提前打電話迴來給提醒我留好飯菜等他。”飯桌上,李秀一直很熱情的給沈言夾菜

    “謝謝媽媽,我自己來就好了。”對於李秀的過分熱情,沈言有點受寵若驚。

    牧家都是北方人,口味偏清淡,這道菜牧子揚吃來喜歡,可是在沈言眼裏,沒有半點辣椒蹤影的菜,根本就下不去口。吃起來味同嚼蠟。

    牧子揚看著一臉糾結的小姑娘,直接搶過沈言碗裏的魚肉,故作吃醋的說著:“媽,你也太偏心了吧,有了媳婦就忘了兒子呀。”

    沈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牧子揚,而後也夾了一塊魚放牧子揚碗裏,乖巧至及:“你喜歡吃就多吃點,迴頭我跟李嫂學學,以後給你做。”

    “還是老婆好。”牧子揚對著身邊的小姑娘暗送秋波。惹得牧媽媽猛的“啐”了他一口。大罵他是“是沒良心的狗崽子。”

    原本一臉沉默安靜吃飯的牧鎮庭被他們這麽一鬧,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牧子揚和他老爸是一個性子,不熟的時候總看起來很冷漠,板這一張臉,好似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可是一旦熟絡起來,那是什麽玩笑都能開,簡直是葷素不忌啊。當下就接了牧媽媽一句,“那不也是你生的麽。”

    這下子,牧子豪徹底忍不住爆笑了,兩口子最近更年期,平日裏牧總參謀就總是喜歡跟老婆鬥兩句,他還想著這會兒子新媳婦過門會收斂一點,沒想到才忍了這麽一會就暴露了。

    不過他這才剛笑,立馬就收到三麵投來的刀眼。趕緊合上嘴巴,裝作沒事人一樣,埋頭苦吃。

    沈言眨巴著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牧子揚。

    “嗯”牧子揚清了清嗓子,給沈言夾了一塊栗子雞,“別理他,那小子間歇性抽風。”

    牧子豪怨氣衝天,可是打不過堂哥隻得忍著,心裏止不住的腹謗:靠,什麽叫做我間歇性抽風

    ,明明還是你們在自己在吵的好吧。躺著也中槍,還有沒有天理啊。

    一頓飯下來沈言徹底放開了,看得出來,牧家人都很熱情。

    一開始牧爸爸和牧媽媽兩個人還端著架子裝和諧,才吃完飯就立馬打迴原形。別看牧媽媽一臉氣質美女,風韻猶存的架勢。可是那骨子熱情勁兒,真真是,有些過頭了。

    牧媽媽:“言言是第一次來b市吧,一會讓子揚你帶她出去轉轉。”

    沈言怕冷,其實並不怎麽想出去,就借口搪塞說:“今天才剛來哪去出去的道理,在家裏看看電視就好了。”

    牧媽媽覺得小姑娘是怕麻煩了牧子揚,故作生氣的惱了沈言一眼:“那哪成,第一次來b市,怎麽招也得好好看看,到處玩玩。你別看現在冷,外麵地上都結了冰,迴頭讓子揚帶上冰鞋教你溜兩圈,保管你熱的出汗。”牧媽媽是出了名的熱心腸,自己覺得什麽東西好,恨不得跟全世界的人分享。

    想當初他就是和牧鎮庭兩個溜冰溜出感情來的,這剛開始學溜冰必須得有人帶著,免不了就要拉著小手什麽的,這要是一個不穩有摔倒的趨勢,那抱上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不過那家夥太可恨了,哪裏是叫她溜冰了,明明是有預謀的,還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一到放假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到院子裏叫大家出來溜冰,實際上就是想叫她出來又怕她不願意,所以故意找了那麽多然打掩護。

    牧爸爸在一邊聽的老大不樂意了,想到年為了騙李秀出來溜冰,他可是在大院裏沒被那些兄弟們少笑話。溜冰有什麽好玩的啊,天氣預報還說下午會有雪呢?

    “好不容易迴家一趟,溜什麽兵啊,這大過年的,要是磕著碰著了,多不好。”

    沈言默默的抬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牧子揚,眉頭微皺,對這現在這情況表示很不解。

    牧子揚長臂一伸,直接拉起小姑娘就往樓上走去。嘴裏還欠扁的說著:“昨晚上沒睡好,上去補個覺。”

    “啊…………………..”話音剛落,立馬被某個瀕臨爆發的小姑娘送了一記鐵頭拳。

    沈言咬牙切齒的在牧子揚耳邊低語:“我叫你亂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菩薩保佑,這次能更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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