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邵家很小,在一片貧民區裏。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加起來才三十幾平米。家裏很少來客人,一般都是邵媽媽睡臥室邵俊睡沙發。

    迴到家,邵媽媽直接把曾靜語扶進了臥室,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曾靜語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嘴裏不停的叫著“我熱,好熱。”甚至還不時的扯身上的衣服,試圖把它脫掉。

    邵媽媽是個善良而膽小的女人,沒讀過什麽書,當年丈夫背著她出軌,後來公然把小三帶迴家,她氣的連半句話也罵不出來,最後還是年少的邵俊哭鬧著把那個女人趕出了家門。這樣子的經曆讓邵媽媽對小三這類角色有著一股子深入骨髓的痛恨。而此時的曾靜語,無論是從穿著打扮上還是行為動作上,都很難讓人把她想成是一個好女孩。

    特別是在1984門口那會,曾靜語一點不顧及旁人的眼光就那麽直剌剌的摟上了邵俊的脖子,好似戀人一般的輕吻呢喃著。這本來就讓邵媽媽受不了了,更何況現在這姑娘還動不動的就扯衣服,更是讓邵媽媽止不住的皺眉。

    要是兒子找了這麽一個折騰人的兒媳婦,以後可怎麽得了啊。邵媽媽心裏不住的犯低估,給曾靜語換了一條濕帕子就直接起身關門出去。

    邵俊被帶去警局了解情況,直到一小時以後才趕迴家裏。

    才進家門就被邵媽媽截住,問那個女子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不是他女朋友。

    少俊是個很孝順的孩子,本來疲憊的臉上因為聽了邵媽媽的這番話止不住的輕笑出來。

    “媽,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怎麽可能會是我女朋友。”想想曾靜語在學校那彪悍的母老虎形象他躲還來不及呢?更何況人家還是軍長的女兒,女朋友?怎麽可能。

    不過,有時候往往你覺得越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變成現實。

    盡管知道這孩子從來不撒謊,可邵媽媽還是有點擔心,能去酒吧消費的人向來都是有來頭的,要是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她們母子以後可怎麽辦啊。

    “那姑娘是什麽人?可別惹出什麽事來才好啊。”邵媽媽是經曆過人生疾苦的人,想事情自然現實些。

    邵俊很了解媽媽此時的心思,此時的曾靜語,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什麽正經人家的好女孩。

    “媽,你別擔心,沒事的。她是我們學校醫學部的新生,軍長的家的千金。不會鬧出

    什麽亂子的。”

    聽了這話,少媽媽才徹底的把心安下來。她不求什麽大富大貴,隻要兒子有出息,以後娶個賢惠的媳婦,再生個大胖孫子,那麽她這一輩子就圓滿了。

    臥室很小,僅有一張木製的單人床和一組裝衣服的櫃子。曾靜語不安分的躺在床上,衣服早已經被她扯的淩亂不堪,肩帶掉了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裙子的下擺幾乎快撩到了腰上,露出白皙修長的玉腿。原本搭在額頭上的毛巾早已經糾成一團掉在地上。

    初看到這副撩人心扉的場景,邵俊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尷尬。他冷漠怪了,一向不怎麽和女孩子打交道,更別說找女朋友了。眼看著曾靜語發狂的連內衣帶也準備扯下來,邵俊一個激靈,連帶著被子把曾靜語抱起直接往洗澡間走去。

    狹小的空間裏,沒有豪華的浴缸,沒有溫暖的熱水,有的隻是一個正在澆著冷水的花灑。

    邵俊死死的連著被子將曾靜語抱住,冰冷的自來水嘩嘩的從頭頂傾瀉而下,邵媽媽在一旁看著兒子,一臉的擔憂,可是卻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隻能在一旁默默的守著,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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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鄭寧和沈言從警局出來後就坐上牧子揚的車去了醫院。

    除了左臉被曾靜語打腫了之外,其它地方並沒有傷著。鄭寧則不同,和吳止祥拳打腳踢的幹了那麽久,身上臉上都有傷。

    急症室裏,牧子揚陪在一邊,臉色冷凝的好像隻要一靠近就會被他凍成冰塊一般。漂亮的護士小姐給了沈言一個冰袋讓她敷在臉消腫。鄭寧傷的較重,不知道傷到內髒了沒有,醫生建議她先去照個b超。

    “你還在生氣嗎?”沈言猜不透牧子揚在想些什麽,心裏有點慌。

    牧子揚低眉看了沈言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言知道牧子揚說的是假話,那天讓他白等了那麽久,不生氣是不可能的。沈言抵著腦袋臉上微微的閃過一絲歉疚。“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讓你等了很久。”理了理思路,接著抬頭眼睛直視牧子揚,好像正準備慷慨赴死的戰士一般。

    “我猶豫過要不要去見你,我想過你會很生氣。可是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你。我不知道見麵了該說些什麽,我………………”沈言思緒開始紊亂,不曉得該如何形容自己複雜

    的心情。“還有晚上去酒吧的事情,我沒有想過要去的,可是靜語很想去,我和鄭寧勸不住,又不放心她一個人才跟過去的。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沈言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那句幾乎為不可聞了。

    牧子揚淡淡的看著一臉緊張的沈言,聽著她急切的解釋的話語,所有的怒氣瞬間被平複了。他聽說過現在的女孩子很多早戀,十七八歲的男朋友就換了好幾輪,這陣子沈言一直對他很冷淡,他一直以為沈言是心裏有別人。可是從她剛才的話裏,很容易就能斷定這姑娘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談過戀愛,甚至一個吻都會被嚇到。

    可能是他太急切了,畢竟他們兩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就已經上升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麽說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而已。

    牧子揚心裏不經閃過一絲竊喜,可臉上卻依舊冰冷如霜。沈言以為牧子揚還生氣,整個人焉焉的耷拉這腦袋。略帶委屈的緊抿著嘴巴。

    一直被當作空氣的老醫生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也插了句嘴。

    “年輕人度量要放寬些,人家小姑娘話都說道這份上了。”

    牧子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有說怪沈言嗎?他有說不原諒她嗎?

    “我沒生氣。”這次牧子揚的聲音溫和了許多。要不是還有外人在場,要不是他身上還穿著軍裝,估計他早已經把沈言攬入懷裏了。

    鄭寧沒幾分鍾就迴來了。好在沒有傷到內髒。

    迴去的路上,牧子揚開車,沈言和鄭寧兩個坐在後座。

    鄭寧是個好奇寶寶,拉著沈言的胳膊忍不住問道:“沈言,你和首長什麽關係啊?”

    沈言低頭思考了一番,最後很鄭重的答了三個字:“未婚夫”貌似未來的丈夫,是叫未婚夫吧。

    鄭寧瞬間僵住,看鬼一樣的盯著沈言。不是吧,沈言才多大啊,未婚夫??

    她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啊?”

    沈言好笑的看著鄭寧,“真的,比珍珠還真。”

    正在開車的牧子揚安靜的聽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竟然沒有覺得一絲聒噪。特別是沈言說“未婚夫”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心情大好通體舒暢。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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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靜語第二天醒過來的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裏,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最恐怖的是,連衣服也陌生的讓人驚恐。一套的火紅色棉質花睡衣,很俗氣的那種。折疊的木製床,說不上古老,可是比起她家裏kingsize的席夢思而言,自然差了蠻多。

    曾靜語打量了一下房間,第一反應就是,她不會被人賣到哪個山溝溝裏了吧。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有一瞬。因為很快邵媽媽就進來叫她吃飯了。

    看到邵俊的一刻,腦海裏模糊的閃過一些影象,不過她又不敢確定。

    “你昨天救了我?”

    “說不上救,正好路過。”

    曾靜語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救了就救了嗎?搞什麽客套。

    “雖然我以前老是和你對著幹,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謝謝你。”話說昨天要不是邵俊及時出現,她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沒事”邵俊站在飯桌邊上將油條裝盤,,順帶著來了一句:“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吃吧。”他這話裏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看慣了有錢人家子女嫌這嫌那的挑剔。他不確定曾靜語是怎麽想的。

    曾靜語聞言眼冒綠光,久跟看見獵物的狼一般。嫌棄?有病吧。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一手抓著了根條,一手抓著豆漿,狠狠的咬了一口,整個一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的餓死鬼。

    “你慢點吃。”邵媽媽生怕這孩子給噎著了。

    邵俊低頭看了眼正在狼吞虎咽的曾靜語,眼角忍不住的抽搐,略帶遲疑的提醒道:“沈言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已經通知你爸爸來接你。放在酒店的東西她拿走了,到時候給你帶迴學校。”

    曾靜語焉焉的“哦”了一句,帶著一點任命的不甘,卻又無能為力的無奈感。曾軍長來接她,會死的很慘的吧。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邵媽媽看出來了增靜語的不情願,微笑著勸解道:“天下父母心,你爸爸也是為你好。”

    曾靜語撅了撅嘴吧,對上邵媽媽關切的眼神,咧嘴一笑,“我知道的,我隻是喜歡過過嘴隱。”眼睛裏最為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淚光。

    爸爸太忙,一年到頭也迴家。有一次媽媽得了急性闌尾炎,病了住了大半個月的院,可

    是他爸爸一次都沒有迴來看過。後來媽媽受不了這種孤單寂寞的日子,跟別人走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變得叛逆,到處吵架,闖禍,喜歡跟他爸對著幹,隻有每次把曾軍長氣跳腳她才能找到一絲絲的存在感。

    不同於昨天的排斥,幾句話下來,邵媽媽覺的曾靜語不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忍不住的就多說了幾句。

    “小語啊,有什麽事情就跟你爸爸好好溝通溝通,那種地方女孩子還是少去,出事了可不得了啊。邵俊昨天抱著你在那水龍頭下淋冷水,我在一旁看著別提多揪心了。這要是你爸爸看到你這樣,還不得心疼死去啊。”

    後麵的事情曾靜語都不記得了,感情還演了這麽一出啊。著實她臉皮再厚也有點掛不住了,沒想到邵俊會抱著她去淋冷水“澡”,怪不得身上的衣服被換掉了。

    正喝著豆漿的曾靜語微微的抬頭,咬著管子撇了邵俊一眼,隻見眼前的邵俊專心翼翼的啃著有條,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她們的談話一般。

    曾靜語突然覺得有點挫敗。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軍訓期間隻要一逮著機會就會跟他對著幹,他不會記仇吧。

    會不會很討厭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更新了啊。

    貌似最近被批鬥的很慘啊~~~,無論好的評論還是壞的,既然大家提出來了,那麽肯定是有根據的。

    這幾天我正在反思當中,我不是一個很厲害的作者,還處於不斷摸索中。所以有什麽不足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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