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隨口說了一句之後,才是接著補充道,“因為接不接任務呢,主要還是看心情的,不是所有單子都接,所以才說是算是,而不是,是。”


    柳葉殘風目中露出了然的神色,“那不是就像臨江茶寮一樣的情況麽。”


    “臨江茶寮?”林涯還真是沒有聽過這個組織的名字,不由疑惑的重複了一句等待著柳葉殘風的下文。


    見此,柳葉殘風似是也詫異了起來,“不是吧,你以前難道沒有玩過遊戲麽,竟然會不知道臨江茶寮這個散人組織!”


    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再看林涯的表情就是確定了他還真是不知道情況的,沒法,隻能給林涯科普科普這方麵的知識了,同時也是奇怪這麽厲害的一個人難道真的是第一次遊戲的?


    不過他當然是不知道林涯之前的事的,要是知道估計就要徹底驚呆了,因為詭王這個遊戲id早就是隨著他的隱去而變為了一個傳說般的存在,不僅是在皇天那款遊戲裏麵有著極大的影響力,而且還是將手腳伸到了其他的遊戲裏麵,甚至在當時還有人推測林涯之所以不玩皇天了,就是因為跑到了另一個遊戲去的緣故。


    然而結果可想而知,那一年裏麵不管各方人馬如何查找都是沒有再找到他的蹤跡,如此才是徹底確定了他確實是已經退出了遊戲界,但當時那驚鴻一幕卻是長久的留在了人們的心中,為他的強大而敬仰,膽寒。


    而這臨江茶寮的名頭在大眾中的名頭或許沒有詭王這個名頭大,但是在中上遊的玩家群體裏麵的名號卻是大得很,幾乎是達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而他們的這個組織卻並非是什麽公會,就算是說成組織都是有點牽強,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麽他們更像是一個由無數強人聚在一起形成的一個團體。


    他們都是一群尋求刺激的危險人物,不僅個個實力強大,而且還膽大包天,隻要你能夠請得動他們,那麽幾乎是什麽事情他們都敢於去做,殺人越貨這種小事情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就算是一個大型公會,他們也是不會懼怕半分,而由於他們的緣故直接或間接解散了的公會數,就是達到了十一個之多,其中甚至還有三家是規模上萬的大型公會。


    但他們除了強大和超高的執行力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麽就是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現實之中到底是幹什麽的,也沒有人知道遊戲之中他們的據點在哪,他們就像是一個怪談一般,所以柳葉殘風雖然也知道有這麽一夥人存在,但卻也想不通那些雇傭他們的人是如何找到他們的,這一點也一直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迷。


    然而述說著情報的柳葉殘風卻是沒能注意到林涯那個略帶怪異的眼神,‘臨江茶寮,臨江茶寮!我插,難怪覺得怪怪的,原來我當時還進去喝過幾杯茶,順便還同他們去刷了一隻boss來著的,沒想到太久竟是給忘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非要拉他拚茶的大漢,又是想起了一個抱著他腿不然他離去,非要他進入他們的小男孩,嘴角不由得掠起了一抹笑意。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也轉到了‘混沌’中來?’


    不過他雖然同他們在之後又有了一些來往,有時也會去找他們喝喝茶什麽的,但那之後沒過多久他就是離開了遊戲,也就和他們那夥人斷了聯係,如今再次聽見他們的事跡難免有點勾起了點迴憶,目中露出了感傷的神色。


    麗麗就是坐在他的對麵,此時若有感應的一抬正好是看見他那個落寞的眼神,剛想說點什麽,林涯就是將落寞收斂了起來,換成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並給麗麗夾了一塊雞腿肉。


    麗麗當然明白林涯的意思,但看著麵前碟子上的那塊白切雞,心中還是湧出了擔憂之情,但小嘴一張,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麽來,默默的吃著手中的食物。


    而柳葉殘風這會才剛從自己的追憶之中迴神過來,半點都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這些細微的變化。


    真正注意到的,估計也就隻有石古一人了,但他也是什麽都沒有說,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


    過了些時間,大概也是覺得吃得差不多了,林涯站起身向大家告別,先行下山來到了擂台處。


    此時離比擂開始的時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不過由於要安排對戰的關係,所以每一位入選的人都是沒有踩著點來。


    一共是25場擂台戰,25場一同開始並不分先後。


    而原來這裏的那50個擂台此時也是不知被誰移動著兩兩拚合在了一起,變成了25個30*60的長方形擂台,而且這次還是在擂台外拉起了一圈外圍警戒線,使擂台邊空出一條寬三米的道路來,使那些前來觀看比擂的人都是隻能在三米開外觀看對戰了。


    不過對於選手們來說,卻是並不用理會,想要站哪裏就是可以站哪裏,在沒有開始比鬥的現在,就是想要坐在擂台上都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這不,林涯一來就是看到最近的一個擂台旁零零散散的站著不少的人,而在擂台的邊上郝然就有一個嬌俏的少女靜靜的坐在那裏,眺望遠方的身姿在陽光的映照下就如同一個小仙女一般,而他的臉蛋,也確實是配得起仙女一稱了。


    看見林涯走來,所有人都是向他投去了自己的目光,畢竟當天無人應戰的情況可是非常顯目的,想要低調站角落裏都是不行。


    “涯哥,你也是成為名人了呢,”麗麗笑著,眼中卻是頗為自豪的樣子,她是為林涯而自豪。


    不過林涯自己倒是並不在意這些,隻是自顧笑著同麗麗說話,卻是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就那麽靜靜的走過去,隨意的盤膝一坐,坐在了擂台邊的一塊陰影裏。


    “哼。”


    林涯的表現當即就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但也沒有人想要出來當出頭鳥,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身著森羅宗衣袍的中年人。


    與其他門人弟子不同的是,這人的袖口處還有著一道青色的雲紋,顯然是身份比之要高上一些才對。


    又是等了一小會,50個入選的人終於都是到齊了,那中年人見此才是離開了自己的休息區走了過來,步伐沉穩,行走之間竟是隱隱有著浪濤的聲音出現,讓人不免多看了幾眼。


    林涯也是不例外,抬頭望去的時候,那人的目光也正好是在望著他,無話,一眼之後就是移開了目光,朗聲說道,“規則我就不多說了,兩兩對戰,勝者進入下一輪比擂。”


    他果然是沒有多說,短短的三句之後就是閉口不言了,而在他說完之後,自是有著一個森羅宗的弟子上前來說出了每個擂台的對戰人手。


    ………………


    “地字號擂台,羅風對成山。”


    “地字號擂台,王興對公孫令。”


    “地字號擂台,胡三對……耍著老天玩。”


    那念對戰人手的人嘴角一陣抽搐,不由得看向了那個中年人,“葉老你看這…………”


    那中年人也是看了一眼林涯,然後淡淡的說道,“繼續念。”


    那人領命,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繼續念著自己對戰表,不一會就是將這25組名單都是念了一遍。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及了,紛紛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竟然還有人是叫這種名字的麽,我還逗著大地玩呢。”


    “就是就是,你看那胡三氣得臉都是綠了呢,雖然他的臉本來就是綠色的。”


    “哈哈哈哈。”


    ………………


    連繼他之後到來的石古等人都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林涯竟然是報了這麽一個名字上去,而且還是給通過了,也不知道那登記的人是怎麽想的。


    但林涯對於那些話語卻是充耳不聞,在將麗麗交付給石古他們之後,就是縱身上了擂台,靜靜的看著對麵的那個叫胡三的家夥。


    不得不說,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一張臉竟然在陽光下都是泛著淡淡的青色,渾身更是骨瘦如材,就算是再緊身的衣袍在他的身上都是顯得寬鬆了些,但他卻偏偏還是喜歡穿著一些寬鬆的衣服,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套著衣服的稻草人,哦不,就算是稻草人可能都是比他要壯實的多,有‘肉’得多。


    不過讓林涯盯著他的卻並不是他怪異的衣著,而是他的那雙如同蛇目的眼睛,三角眼雖然並不大,但其中的寒光卻是駭人得很,真真是活脫脫就像被蛇盯著一般,雖然此時其中被怒火占去了一些地方,有點破壞了那種犀利感就是了。


    “你就是胡三?”


    胡三冷笑了一下,卻並不迴答林涯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那你就是那個耍著老天玩咯?”


    誰知林涯卻像是聽不出他話中的譏諷意味一樣,‘嗬嗬’的笑了兩下,隨後昂首挺胸,字正腔圓的說道,“正是!”


    當下,胡三的臉就更綠了,眼中寒光一閃,身形已是暴掠了出去,顯然是打定主意不想多說什麽了。


    “速度不錯,但……”林涯話才說了半句,就是詭步一晃來到了出現在了離原地十米處,然後接著說道,“……你以為一條小蛇對我有什麽用麽,你在試探我,我又何嚐不是在試探你呢。”


    說來也怪,隨著林涯的話,那胡三瞬間就停下了攻擊,目光閃動的盯著林涯,“原來你早就發現了。”


    “嘿嘿,”林涯笑著,突然一道黯淡的刀光出現,然後赤烏之上就是多了一條隻有三寸長的灰色小蛇,而且身形很扁,趴在擂台上的話還真是挺難看出來的,台下的觀眾麽也是直到了此刻才是看到了它的真麵目。


    林涯好笑似的看著那在被刀穿過的小蛇,然後才看向了胡三這人,“真是遺憾呢,如果是換了別人的的話,可能也就讓你給得逞了,不過呢,偏偏我的感知卻是很好的,早在我上台的時候,就是知道了你已經事先放出了好幾條這種小蛇來,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擂台的邊緣上應該還有三條吧。”


    胡三越聽越是心驚,因為林涯說的一點都是沒錯,上台之後他就是放出了五條灰布蛇,這種蛇雖然品級並不是太高,隻是2級低階的蠻獸而已,但是卻有著隱蔽的特點,而且還是有著麻痹毒性的,隻要被咬一口,毒素一發作就是會麻痹動彈不得,雖然並不會傷害到人,但用來偷襲搶先手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之前可是一直沒有用,就是想要等著此時才用的,沒想到還是被破了去,心中如何能不驚。


    但他臉上還是努力擺出了一副冷笑的表情,故弄玄虛的說道,“哼,隻不過是一條小蛇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林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但卻已經是開始緩緩走向了他,“說得我好怕啊,那你倒是用啊。”


    “呃…………”


    “怎麽,不會是舍不得吧,嘖嘖,你這人可真不果斷,你想想啊,要是你贏了,那麽不就是可以進入森羅宗了麽,這麽一個名門大派,那你以後還不是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他循循善誘道,“想要有收獲,那就得先付出點什麽不是麽,想要不勞而獲可是不行的哦~”


    林涯說著,已然是一連走了十幾步,將距離拉近四米多,而嘴裏也沒停,繼續說著,“哦!”他想是突然想通了點什麽,憐憫的看向了胡三,歎息道,“放心吧,人醜不是你的錯,窮點也是沒有關係的…………”


    聽到這裏低下的那些人笑得更歡了,而胡三也是終於聽不下去,暴怒的喝了一聲,就是向林涯衝去,同時拿出了一柄細長的軟劍出來,刁鑽而詭異的刺向了林涯的肋下,同時潛伏著的另外四條灰布蛇也是一並唿喚著射向了林涯。


    如此絕殺之招讓底下的那些人都是驚唿出聲,雙目瞬也不瞬的盯著林涯看,他們想要看看在如此境地的時候,林涯還能夠使出什麽樣的招式出現,或者是就此伏誅。


    這時要是林涯用出詭步,那卻是是能夠快速的脫離險境,但是胡三的三角眼中卻是閃爍著一道異樣的興奮光芒,讓林涯下意識的劃掉了詭步這個選擇,因為他隱隱覺得要是真的那樣做的話,估計會是發生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他的這個隱隱覺得也確實是為他自己化解了一劫,胡三也確實是在等著林涯使用詭步,因為他手裏頭確實還有著一個大殺器,但他的體型卻是很小,此時就靜靜的趴在胡三的右手背之上,黑黑的就像是一顆黑痣一般。


    但就是這麽一隻東西,卻是他這次小比最大的依仗,這是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一隻隕星蟲,與灰布蛇不同的是,這種蟲子並沒有毒,但卻有著讓人聞風喪膽的速度,和極其強大的穿透力。


    胡三相信,隻要這蟲子一出,林涯就是要倒下,但他卻不願冒險,因為隕星蟲可說是一次性的,也正是因為他攻擊時猶如一閃而逝的隕星才是得名如此,而之前林涯使用的詭步在他看來也是看不出速度到底有多快,跟這隕星蟲比又是誰更快一些,這些他都是沒底,所以他要等,等林涯使出詭步的瞬間,他要賭那瞬間林涯不可能再使用第二次詭步。


    而他敢賭這個瞬間,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林涯的詭步實在是太過bug,簡直就是如同瞬移一般,轉眼就出現在另一處,根本是捕捉不到半點蹤跡,而且似乎發動也是沒有延遲,要是這樣都是能夠沒有半點限製的釋放不停,那也太坑爹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胡三也是認栽了。


    當然這點底下的那些玩家也是紛紛看得驚呆了,錄像那是一定,之後的論壇大討論那也是一定的了,就是不知道遊戲公司對此是什麽態度了。


    林涯心中急轉,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技能掠過了一遍,然後突然臉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胡三心中才是剛剛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就是哈出了一口白氣,心中驚駭再起。


    明明是一個大好的豔陽天,但此時胡三卻是牙齒直打顫,感覺體內的熱量都是流失了去,身周的溫度在驟然之間直降到了冰點,連哈出的氣都是在瞬間變成冰霧。


    “怎麽可能!”胡三心中的驚駭直接就是直衝了雲霄,萬萬是想不通一個隻達到了半步兵元境的人,是如何使得氣溫如此變化的,而且還是這樣的突兀,劇烈。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在‘混沌’的世界裏,根本就是沒有噬氣這一說,他又是到哪裏去知道呢。


    全力運轉之下,連源源不斷的太陽熱量都是能夠暫時的吞噬一空,營造出了一個半徑兩米的半圓形冰點空間,寒冷之下,那些進來的灰布蛇瞬間就無精打采的犯困了,然後動作一僵就是從林涯身邊飛過掉到了地上。


    而林涯的刀,也已迎向了胡三刺來的軟劍,卻是並沒有注意到那隻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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